刘强东、马云和雷军是怎么被这个大鳄钓上的?

刘强东、马云和雷军是怎么被这个大鳄钓上的?
2016年10月17日 15:20 九个头条网

到目前为止,他最大的胜利仍然是在2009年押注25岁的马克·扎克伯格,专注于“寻找外星人”的他又是如何钓上刘强东、马云和雷军的?他的投资逻辑又有何不同?

当美国的特斯拉、SpaceX创始人Elon Musk,和亚马逊、蓝色起源的创始人Jeff Bezos为送游客去太空旅行而忙得热火朝天时,俄罗斯有位投资大鳄却想着如何借助最顶尖的天文望远镜寻找地球以外的智慧生命,并斥资1亿美元联手霍金和扎克伯格资助寻找外星人的项目。

他就是尤里·米尔纳(Yuri Milner),全球投资基金DST Global的创始人和掌舵人。七年前,没几个人知道尤里·米尔纳(Yuri Milner)是谁。但今天,他已经是地球上最有名的投资人了。

短短几年内,这家伙掌管的风险投资基金DST(数字天空科技)投遍了全球的互联网明星企业,并从中赚到了上百亿美元。他投的公司中已经出现了两家千亿美元级的巨头(阿里巴巴和Facebook),和五六家百亿级的(京东、Twitter、小米、滴滴打车、Airbnb和Snapchat)。

至于陌陌和今日头条这种,在他的投资组合里都算小项目了。更惊人的是,他的投资方式不循常理自成一派,出手的第一个大项目就震动了整个硅谷。

「 曾投资扎克伯格,投资逻辑与众不同 」

在米尔纳的所有投资中,到目前为止,他最大的胜利仍然是在2009年押注25岁的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当时他向Facebook投资了2亿美元,最终获得40亿美元的回报。在2011年福布斯报道米尔纳的封面文章中,这笔交易是主要内容。

 

那是2008年的事,当时金融危机席卷全球,连Facebook的融资都遇到了麻烦。

在和莫斯科的高盛员工闲聊时米尔纳听说了这事,知道机会来了。他马上找到了俄罗斯的各路土豪,游说他们出钱募集一支基金来投资Facebook。最后采矿业大亨乌斯马诺夫被他说动了,给了几亿美元。

钱一到手,他马上拨通了Gideon Yu的电话。这人当时是Facebook的CFO,融资的事都由他负责。虽说当时Facebook很缺钱,但Gideon Yu对他却没啥兴趣。要知道在硅谷,拿俄国佬的投资是件挺跌份的事儿。

所以当米尔纳说到想和他面谈时,Gideon Yu很冷淡地说了句“你没必要特地跑一次”,就把电话挂了。但米尔纳放下电话就买张机票飞到了美国。飞机在旧金山落地后,他又打电话给Gideon Yu,这下他只好同意见见米尔纳了。

在Facebook隔壁的星巴克里,米尔纳开出了这样的条件:2亿美元收购2%的股份,而且既不要优先股,也不要董事会席位,所有投票权全部送给CEO。

Gideon Yu一听就呆了,马上带米尔纳去见扎克伯格,并很快就签了投资协议。

这事一传开,就成了硅谷投资圈里的笑话。大家既吐槽扎克伯格穷到连俄国佬的钱都收,也笑话米尔纳这个土包子为了投Facebook,连常识都不要了。

没想到才过了几个月,这个俄国佬居然又抢到了Zynga和Groupon两个大项目,随后又拿下了Twitter和Airbnb。投资的方式也如出一辙:出高价,不要任何决策权。

被他这么一搅和,硅谷就炸锅了。其他公司的创始人也纷纷和投资人讨价还价,要求享受同样的待遇。这时,那帮风投终于笑不出来了——他们发现米尔纳不是傻,而是用了一套没人用过的投资方法。

放弃决策权的做法看似愚蠢,却有个立竿见影的好处——那就是什么项目都能投。别人投资的时候都得先选边站队,因为你投了一个公司之后,想再投竞争对手可就难了。但米尔纳却没这问题。既然他不参与任何公司事务,所以没人在乎他投不投竞争对手。而且他把自己的投票权都给了CEO,这意味着他永远都和CEO是一伙的。

于是我们就看到了这样的奇观:既投Facebook又投Twitter,既投阿里巴巴又投京东,虽然这些公司相互间掐得昏天黑地,但CEO和他却都是哥们儿。

此外,他的投资目标也很明确,那就是10亿美元以上的大公司。米尔纳觉得,与其在董事会撕,还不如放手让他们自己折腾。所以每次签完投资协议他就立刻消失,和CEO的交流仅限于每隔一两个月吃个饭聊个天。

「 尤米尔纳是如何钓上刘强东、马云和雷军的? 」

近年来,米尔纳的投资对象则包括Snapchat、Spotify以及Lending Club。目前,DST已经从星佳和Groupon退出,但继续持有着AirBNB的股份。

米尔纳大举进军中国在2011年一下子就拉开帷幕。当年年中,米尔纳把DST的总部从莫斯科迁到了香港。此后不久,他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就谈成了投资京东、阿里巴巴和小米这三笔最重要的交易。

在那时候,DST已经在中国有了耳目。快人快语的哈佛大学MBA毕业生周受资(Shou-Zi Chew)花了一年时间去结识中国20多家顶级金融咨询机构的主要合伙人,这些公司包括易凯资本和清科集团等等,其中由包凡领导的华兴资本向周受资介绍了快速增长的京东。

这让米尔纳在2010年12月跟刘强东首次会面,并达成了DST出资5亿美元购入京东8.8%股份的协议。在已经入股京东的情况下,米尔纳具有了跟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接触的“圈内资本”—两人已经在2005年的时候见过面—最终也成功出资购入了阿里巴巴个位数比例的股份。

DST香港办事处的负责人约翰·林德弗斯(John Lindfors)表示,那些中国咨询公司对DST在中国建立自家的人脉提供了很大帮助,“不过,从贡献人脉的角度看,最重要的来源其实是其他公司创始人。”

在投资京东的交易尘埃落定的时候,周受资正利用他的公司创始人网络追踪DST的下一个目标:小米。这家公司当时在中国之外几乎无人知晓,但创始人雷军是中国知名的明星企业家。

周受资请求被引荐给一些由雷军担任天使投资人的初创公司,然后他通过这层关系在2011年3月跟雷军约定了一场会面。2011年9月—此时距离小米发布自己的首款智能手机已经过去一个月,但还没有上市销售—米尔纳、周受资和林德弗斯在小米拥挤办公室的一张茶几旁跟雷军坐了下来,一边交谈一边喝茶。

从表面上看,投资小米似乎非常有风险。硬件制造商在中国多如牛毛,而三星和苹果吞噬了全球智能手机市场的大部分利润。小米希望仅通过在线渠道销售自己的手机,不过谷歌已经在Nexus手机身上尝试了这种商业模式,而效果并不能算是获得了主流成功。

米尔纳把那些问题放在一边,他发现雷军整合硬件、软件和互联网服务的“铁三角”系统计划像闪电一样击中了他。“你不能只擅长一件事,而是要精通所有的三项。”雷军在会谈期间如是说。“通常你遇到的是雄心勃勃的创业者,但他们并不知道如何去实现自己的抱负。”林德弗斯说,“但雷军就是那个全能选手。”

数小时后,DST的三个人走出雷军的办公室回到车上—周受资坐在前座,米尔纳和林德弗斯坐在后面。在北京车流中前进的同时,他们兴奋地彼此交谈着。

“我们进行了各种各样的猜测,猜他以后能够带领这家公司达到什么样的高度。”林德弗斯回忆道。米尔纳转向其他人,“我真的想投资这家公司。”他说道。后来,雷军告诉他们,他从未想到DST会投资。不过,经过几个月的尽职调查之后,米尔纳的公司在多轮融资中(包括三轮独家融资)共计向小米投资了5亿美元,从而获得该公司7%的股份。按照小米最新的估值计算,这些股份价值在32亿美元左右。

米尔纳是怎样获得独家投资机会的呢?“也许是当时并没有太多的人真的相信这家公司。”他若有所思地答道,然后重复了自己的口头禅,“要相信,你就要靠得近。”

米尔纳继续靠近雷军,一年当中两人大约要见上十次面,通常是在这位小米创始人的地盘。米尔纳跟雷军这样的公司创始人能够聊上数小时之久,一开始是些细枝末节的事情,然后就会引申到更宏大的理念之上。去年,米尔纳送给雷军一套宇宙微缩模型作为礼物。

与以往一样,当被问及他是如何做出投资决策的时候,米尔纳并不热衷于谈论细节。投资中国全在于“适应环境”和脚踏实地,他这样说道。米尔纳总是会挑选哪些看起来将在未来10到20年改变世界的创始人进行投资。

投资了小米以后,米尔纳对雷军也是有求必应。小米要进军印度,米尔纳就帮他联系了自己投资的印度电商网站 Flipkart;要做口碑营销,米尔纳又找来了扎克伯格和Twitter的人。

「 致力于“寻找外星人”的狂人 」

米尔纳投资的判断力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来自经验的积累。进入风投行业后,他每年出差200多天,每天工作20小时,收发几百封email。他的投资团队人数不多,但分散在全球各地。为了及时和他们沟通,米尔纳找了3个秘书,每天8小时轮班工作。

这样的工作节奏让他几乎失去了个人生活。他没空搞收藏,也没空看书看电影,主要的娱乐就是看看Discovery频道。不过近几年投资发了财以后,他也在想办法找点其他的乐子,比如说折腾几个自己感兴趣的项目。尤里虽然天生长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但似乎在交朋友上很有一套,能赢得他人的信任。他的关系网络遍布全球各国,这样一来,他筛选项目时做背景调查也会容易很多。

前两年,他拉着马云夫妇、扎克伯格等人一起搞了个《科学突破奖》,专门用来奖励在生命科学、基础物理和数学这三个领域的杰出人才。这个奖虽然名字听着山寨,但奖品可一点都不含糊——整整300万美金(诺贝尔奖才100多万)。

更猎奇的是,他们每年的颁奖典礼都会找来许多明星又唱又跳,把一个科学界晚会搞得跟奥斯卡似的。就在上个月,这家伙又拍出了1亿美金,专门用来资助一个寻找外星人的项目——SETI(搜寻地外文明计划)。SETI计划的核心是监测宇宙中的无线电波,然后分析其中有没有智慧生命发射的信号。这事儿已经搞了好几十年,但近些年一直半死不活的。这主要是因为大型射电望远镜的租金特别昂贵,而SETI团队又非常缺钱,每年的经费只够租二三十个小时,所以进展非常缓慢。但现在,米尔纳给的钱完全够他们租上千小时的望远镜了。

这也就是说,今后全球最大的两个射电望远镜每年都得花好几个月的时间帮米尔纳找外星人。近日,中国科学院天文台与尤里发起的“突破计划”(Breakthrough Initiatives)合作签约,想利用全球最尖端的天文望远镜寻找地球以外的智慧生命。是的,他就想弄明白地球上有没有外星人。

以下是根据腾讯科技专访尤里·米尔纳内容整理:

  1. “突破计划”的想法从何而来?

所有这些计划的核心是关于宇宙生命的,这或许是人类数千年来思考过的最大问题,但直到现在才有了能够回答这些问题的相关技术。假如宇宙中不仅存在其它生命,并且是智慧生命。像我们一样的智慧生命也会发展科学技术,它们也会利用射电望远镜发现电磁波,因此它们也可能发现我们。

因为物理定律在宇宙中是普适的,并不只限于我们地球,电磁波通讯是最我们用的手机就是利用了电磁波通讯。现在我们建设了巨大的望远镜,能够看到遥远的距离,并且非常灵敏,如果有人在火星上打手机,我们的射电望远镜就能够发现。

这是我们的第一个计划“突破倾听”(“Breakthrough Listen”)(2015年发起),利用了美国绿岸射电望远镜(Green Bank Telescope),和澳大利亚帕克斯望远镜(ParkesTelescope)更远地深入宇宙中去捕捉任何无线电波和激光信号。本次我们则想与中国的世界最大望远镜(FAST:500米口径)进行合作,交换观测计划、探测方法和探测数据,包括快速共享新探测信号以便后随观测和数据分析。

通过全世界的努力,我们设想在未来10到20年内看是否能找到智慧生命存在的蛛丝马迹。

为什么我们现在比之前更乐观了呢?

因为现在我们有科学证据表明,宇宙中存在大量像我们地球一样的行星。像我们一样的行星意味着,行星的质量和体积和我们地球类似,表面能够维持液态水的存在,离其母恒星既不能太远,又不能太近,这一区域称为恒星的“宜居带”。

就在五年之前,我们还不知道能有多少这样的星球存在。仅就银河系来讲,现在的估算数据是200亿颗—300亿亿颗,这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宇宙已存在了约140亿年,地球上生命诞生才30亿到40亿年,因此,许多其它星球有比我们地球还要长的时间演化出生命。这样看来,宇宙中存在其它生命的可能性很大,因此我们启动了“突破倾听”计划。

2. 在技术层面,我们还需突破哪些难点以加速智慧生命的寻找进程?

我们谈论的都是智慧生命!既然是智慧生命,那么就意味着他们会发展科技,也会泄露出科技文明的迹象。

在太空中,有两种通讯形式:

第一种是电磁波。智慧生命也会用电磁波进行太空通讯,我们可以探测它们使用的电磁波。同样,它们也可以探测到我们使用的电磁波,例如我们会使用雷达探测飞机,其中大部分能量发射到太空中,只有飞机反射的一小部分能量被我们探测到。

因此,智慧外星生命就有可能探测到我们使用的雷达波。离地球50光年的智慧外星生命就能探测到我们50年前发射的雷达波。同理,我们也能用相同的方式探测到它们的电磁波信息。

第二种是利用热辐射,如果我们利用越来越多的能量,最终,我们甚至能够利用整颗太阳发出的能量(戴森球),那么我们就会以红外线的形式散发出越来越多的热辐射。我们现在利用的太阳能只是照射到地球上的一小部分。比如,如果宇宙有一支比我们古老10亿年的文明,那么或许已经利用了它们太阳的所有能量,我们就能够探测到它们发出的强烈红外辐射。

如果智慧生命也有它们的“摄星计划”,也使用强激光把探测器加速到20%的光速,那么我们就有可能探测到激光信号。

3. 若我们率先实施“摄星计划”,会不会增加人类被发现的风险?

我们早已在做增加风险的许多事情了,比如发展科技。假若不想被发现,那么就必须停止使用科技,像手机、雷达、激光等这些技术,但现在回头,已为时已晚。

4. 假若真的发现了来自外星文明的信号,你会怎么做?

我们首先会开个发布会(笑)。

5. 你认为外星人会友善吗?

不知道,但我认为它们离我们非常遥远,无需太担心。如果只是交换信息,而不直接接触的话,没有太大危险。“突破计划”就是希望将来人类可以在宇宙中发送信息,甚至在星系之间进行超远距离通信。

6. 您创办了全球人脑研究院,投资了国内的公司地平线机器人,您本人对人工智能的未来发展怎么看?

我认为,人工智能发展分三个阶段。第一,人类智能;第二,人类智能和人工智能并存;第三,人工智能主导的世界。但我相信本世纪还不会发展到人工智能主宰我们那一步。

所以,我们会生活在人类智能和人工智能长期共存的那个阶段。人脑会变得越来越聪明,比如在人脑植入芯片,人能更快速地学习。但问题来了,未来机器到底会不会有情感?如果有,什么时候能走到那一步?

对此,我现在也不知道答案。如果真的发展到了那个阶段,人类应该也有能力去适应。因为从我们进化历史来讲,我们总是在适应环境的变化发展,我们进行发明创造,影响自然,但反过来又去适应我们所创造的这个环境。

(中国企业家杂志综合腾讯科技、投资界、福布斯中文网、财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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