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人是怎么买得起房子的?真相惨不忍睹!

香港人是怎么买得起房子的?真相惨不忍睹!
2017年05月01日 23:20 金融投资圈

来源:综合自地产邦(dichanbang)、香港港真(wanshitonghk)、南华早报

香港住房平均水平:四口之家大约40-50平米。在香港,“千尺”叫豪宅,换算90平米。

香港记者亲身走访底层人口居住的合租房。

“你有比深水埗更便宜的房子吗?”房东给我看了太子地区的一个合租单元,有窗户和独立卫生间。但是,3200港元的月租让许多低收入房客难以承受。

我采访了60岁的李玉清(音译),他住在深水埗的一间卧室。

作为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我知道如何“凑活”。我住在一位老人家的地下室,2300港元一个月,每天替他遛狗,用扫帚与屋内的狼蛛作战。去年我在纽约工作室,我与一位室友、以及二十几只老鼠住在一间小屋子。

但我仍然无法想象李玉清的居住环境。

香港的“笼民”

在公共住房的名单后面排队,这是他们摆脱贫困的唯一方法。根据香港房管局的数据,现在有189500人正在排队等待。普通家庭或老人平均的排队时间是21.2年。

香港社区管理协会称,至少有10万人住在像李玉清这样的合租房。香港人把用板子隔开的床位叫做“板间房”,用正规的墙和门隔开的叫做“劏房”,带有独立卫生间的则称为“套房”。虽有少许区别,但卫生条件都一样糟糕。

还有一种穷人住的空间是一个个叠起来的铁丝笼子,但社工和调查者们称,这种笼子逐渐消失,因为房东们发现隔间的利润更高。

我决定在“套房”住一个月。租金是2400港元一个月,高于香港10%的底层人口平均2070港元的月收入。对于我一个人来说,这已经是挺宽敞的了,因为这种“套房”常常住有一家子人。

我计划的预算是350港元一周,只买食物和基本的生活必需品。这个数额对于香港穷人来说也算高的了。

搬家时间太晚,菜场已经关门,我不得不去超市买家具用品。我挑了最便宜的洗发水、牙膏和厕纸,还买了一条面包、一罐花生酱和几只猕猴桃。但这些加起来总共花了180港元,超过我一周预算的一半。我坐在床上,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坐,吃着花生酱三明治,边读书边对抗蚊子。也许我该坐在马桶上看书。房间足够清洁,但像是公厕似的:瓷砖滴着水珠,空气异常潮湿。

香港的板间房

第二天早上,我被咳醒了。我关掉了空调,省电。门间的缝隙是唯一的通风口。我迅速穿上衣服,离开房间。我走到公用厨房,那不过是走廊尽头公厕门边的一个小架子。厕所门开着,我瞥见里面的蹲坑冒着黄色污渍。

正当我在检查架子上仅有的两个锅的时候,一位妇女打开她的房门,问我是否需要帮助。

她三十几岁,面容可亲。我对她说,自己是新搬进来的住户。

她告诉我,她三年前从深圳搬到了香港,与开货车的丈夫住在一起。

“我们原来住你房间。”她说,“后来有更大一点儿的房间,我们就搬了。现在这房间更舒适些,我找不到工作,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房里。”

我往里瞧了一眼,比我的房间略大一点点,架子更好一点儿,卫生间更大一点。房里仅有的家具是一张双人床、折叠桌和两个小凳子。

她问我什么时候做晚饭。我说等一会,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我俩的时间正好错开。她向我道别,提醒我哪儿有便宜的早餐。

深水埗是香港18个区当中最穷的一个,居民平均收入最低,工薪阶层人口数量庞大。14个街区的54200间公屋无法满足社区居民的需求。

该地区也许是香港合租房最多的地方。交通便利,房租低,生活成本也较低,因此吸引了大批低收入住户。

接下来几天,我在附近的街区游荡:开在地下的电子商品店,给老人睡觉的公园,小孩儿收集瓶罐和废纸的街巷……

由于第一个晚上在超市花费超标,我现在坚持在傍晚去菜场买菜,因为那个时候有半价。中午吃速冻水饺,早上我会去吃街角6块钱一碗的粥。

一天早上,我发现了圣雅各福群会。这家慈善机构从周一到周五,每天为老人提供一顿免费午餐。我周围都是年迈的中国人,大多默不作声,似乎不习惯接受救济。

我遇到一位年轻的母亲,她姓钟,身旁是她五岁的孩子,小孩儿手里拿着个沉重的杂物箱。她还有一个九岁的小孩。一家四口人住在13.5平方米左右的一间合租房。

“我的两个儿子在外面都很乖,但在家却总是打架。”她说,“地方太小,两个人玩不起来。”

钟女士的丈夫是建筑工人,临时工。他去年肩膀受了伤,没法全力工作。房租是3500港元一个月,但他每月只能挣大约2000港元。

“房租都付不起,我什么都要省。”钟女士说,“我得带孩子,也没法工作。房东一直要涨租,但我们搬不了。找不到更便宜的地方了。”

当天晚上我作弊了,因为想吃奶奶做的晚餐而选择了睡自己家。第二天晚上,我回到了合租房。我打开门,感觉有些不对劲。电器都还在,没被偷。但东西全都湿了,我的衣服、书全湿透了,墙上还滴着水。原来是空调漏水。连枕头都长满了霉菌。

我只好下楼躲进麦当劳。店里座位全被占满了,其中一半的人都在睡觉。

香港社会福利部门只开了五个临时救济站,以及两个紧急救济站。总共397个床位中,有169个在深水埗。

香港房租快速上涨 猪栏鸡棚也成廉租房

香港政府去年连续出招平抑楼市,二手房交易因而大跌,但楼价稳住的同时,房租却快速上涨,香港特色的“房中房”成为市场新贵;而房产中介开始把目光转向死角车位、天台甚至“凶宅”,这些以前无人问津的单位,居然也跟着节节走高。

买天台做钉子户

香港媒体近期报道了一系列炒楼怪现状。报道称,香港楼市近期的表现可用“癫狂”来形容。楼价远高于普通大众的负担能力不说,炒家不顾政府重招打楼,纷纷“各出奇谋”,令市场上浮现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物业买卖或租赁个案。房中房、猪栏鸡棚有人住,凶宅也“大把人”抢,连无路可出的“死位”车位亦有人买,空荡荡的天台也奇货可居。

荃湾一个400平方英尺(1平方英尺约等于 0.09平方米)天台,平均价是625元(港币,下同)。天台“空落落”的,只有几盆花,连僭建物都欠奉。这种天台的投资价值在于旧楼改造时,可用作钉子户的要价筹码。“成功案例”不乏先例,去年香港太古公司为了建新楼,就花了1920万元买了两个钉子户天台,价格高过太古城海景房。

香港房地产政策为何促成这一局面

举个例子,1997年金融风暴前,前特首宣布「每年兴建85000个房屋单位」(后称「八万五建屋计划」)的目标和计划、意欲让更多的人上车,多少人初时拍手叫好,转头金融风暴降临,该政策催化房价暴跌,大批业主成了负资产,跳楼的跳楼骂娘的骂娘,。

然而,这种伪善并不是他们的错,房子早已成为香港人资产的重要组成部份——香港市民被地产商挟持绑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些地产巨头,绑架的何止是住房,各行各业的脉络都被他们掌控,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小商户小店铺退让倒闭,已经将许多市民逼向了“地产霸权”的对立面。

当然买不起私人楼宇的,更多只能选择政府资助的房屋,即公屋(类似内地廉租房),或2011年宣布复建的居屋(类似内地经济适用房)。

截至2012年3月31日为止,约210万人(占香港人口的30%)居住于租住公屋单位;加上居住在政府资助出售单位的市民,全港约46.2%人口居住在政府资助房屋。

据长远房屋策略委员会(长策会)的数据统计,截至2012年,在公屋轮候册的非长者单身申请人,超过10万人;其中30岁以下年轻申请者按年增三成达至超过6万人,占非长者单身申请总数达54%,无论人数以及比例创历年新高。其中3%以学生身份登记,而拥有大专或以上教育程度者亦占去17%。

这些数据表明,越来越多更年轻、拥有更高学历的人看不到购买私人住宅的希望。

面对这样的情况,梁振英在政纲中提出,香港并不缺乏土地,缺的是全局观和长远的规划。为此,房委会制定了持续推展的公屋建设计划,计划在2012年至2016年建造约7.5万个公屋单位,即平均每年建造约1.5万个单位、把公屋平均轮候时间维持在三年左右;而私营房屋政策方面,政府目标是在未来十年供应足够土地,以供每年兴建约两万个私人住宅单位。

所以说,调控楼市的行政政策只是香港政府短期的权宜之计,长期来说还将以增加供应为主,只要供应增加,调控需求的力度就可以减轻了。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个时代,已经上车的香港市民也见不得有多幸福,他们肩上背负的房贷压力和大陆人一样大。目前,香港市民平均供款占收入水平已经恶化到50%,而且楼市泡沬风险正在上升,万一按息回升至3厘,这个比率将会急升至65%,属相当高的水平。另据2012年下半年的数据显示,香港家庭负债占生产总值比率去年升至59%,接近2002年60%历史高位。

说多了都是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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