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中产阶级到了一个应该反思的时候了:你的钱真正的可以带来安全感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一起起令人触目惊心的幼儿园虐童事件,一次次让不安全感爆棚的城市中产父母又惊又怒。
针扎、殴打、喂安眠药、病毒灵甚至裸体罚跪,这是近年国内曝光的幼教机构虐童常用“技巧”。笔者身边有个真实的案例:
几年前,一位深圳女性朋友3岁的娃刚上幼儿园,有天放学回来说再也不想上幼儿园了。这位妈妈左哄右哄,折腾了半小时,娃终于说今天在幼儿园调皮吵闹,被生气的老师拉到厕所用针扎了好几下。
看着娃胳膊上几处针眼,这位要强的妈妈流泪了,一夜无眠。次日她去幼儿园理论,然而园长、老师一概否认,厕所里又没有监控,朋友气得浑身发抖又毫无办法。
当周,朋友就搬家,给孩子换幼儿园。从此,她也患上了疑心病,有阵子天天去幼儿园看监控视频。
据财新传媒不完全统计,从2010年至今,经媒体和网络曝光的发生在幼教机构的虐童或疑似虐童事件,已超过60起。
中国孩子何辜?!为何受伤的总是他们?为何国内幼教机构虐童事件这么频发?
虐童行为隐蔽性强,必须零容忍
凡是有娃的父母都明白,虐童行为对孩子造成的不仅是身体伤害,这些阴影、恐惧感受很有可能伴随孩子一生。
殴打、推搡、扯头发、摔书包、灌芥末... 在上海携程亲子园教师虐童事件中,受害者仅仅是18个月到2岁左右的幼童。他们不停哭泣,旁观的幼儿害怕、发呆,一动不敢动。
最终看到上述视频的当事父母,边看边哭,想必懊悔不已。
弗洛伊德通过临床观察发现:各种神经症症状几乎无一例外可以追溯至儿童时期的创伤性经历。如果儿童接二连三地遭受类似的心理创伤,其正常发展的人格就会产生中断,即使长大后采取弥补措施,创伤有所好转,但也可能永远根治不了。
另一方面,幼儿不能及时有效表达自己,虐童行为具有隐蔽性。
▲停放在幼儿园门口的警车
上海金融与法律研究院研究员刘远举撰文认为,熊孩子调皮起来,父母都忍不住要打几下。
一个老师,面对这样一群孩子,要说不烦,是不可能的。某种程度上,幼儿教师是一个违背人性的岗位;而面对成人教师,幼儿在在心智与体力上都毫无反抗能力。因此,孩子的安全不能托付给人性的善,而是要防止人性的恶。
江苏兴化板桥幼儿园7名儿童因上课说话被该校女老师易某用电熨斗烫伤。家长发现孩子受伤时,易某谎称是上厕所时小朋友相互拥挤不小心摔伤的。最终易某仅被处以行政拘留10天,罚款500元。
有一位美国作家,在深入美国幼儿园的生活之后,发现美国幼儿园同样存在老师态度粗暴,甚至虐待孩子的现象。
这位作家给出的建议是:家长要不定期探访幼儿园;仔细观察孩子的异常现象;实时的摄像头。
但在美国,虐童事件不仅是零容忍。只要发生虐童事件,老师坐牢是肯定的,幼儿园或学校也会被告得倾家荡产。
准入门槛高,可遏制虐童事件发生
全世界的幼儿教育基本都没纳入义务教育。但客观来说,国外特别欧美国家幼教行业竞争激烈,准入门槛高,教师专业素质好,加上监管、惩罚严厉,大大限制了虐童事件发生。
但在中国,优质幼儿教育供应奇缺,主要民办支撑的幼教机构,不但因资质受抑制,而且质量也堪忧。
目前,中国的0到3岁幼儿托管率只有4%。即便3-6岁的幼儿园阶段,不少城市也都存在入托难。卖方市场提供的服务质量低下,是逻辑上的必然。
根据教育部资料显示,目前,我国3~6岁学前适龄儿童有近6000万名,其中一半孩子因为费用或名额问题,不能接受幼儿园教育。
调查显示,国内城市中56.0%的受访幼儿家长称自己身边有无证幼儿园。
《中国青年报》报道,在前两年全国“两会”期间,全国人大代表、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教授庞丽娟联合30多名代表提交议案,建议国家尽快出台学前教育法。
她还建议,继续推进公办民办并举的办园体制,给予民办幼儿园政策扶持和经济支持,在确保安全卫生的前提下,适当降低场地、规模等准入门槛。
公开资料显示,整体而言,我国幼儿园教师学历偏低,硕士学位、本科学位的高学历老师更是太少。同时,中国幼儿园教师“年龄结构不合理,中年骨干教师缺乏”。
据统计,过去的五年间,我国幼师流失了83万之多,根据统计数据2016年我国幼师也不过381.8万人,缺口达40%。在本来缺口就巨大的同时,流失还十分严重。
这其中,工作压力大和待遇太差成为主要原因。
超过半数的幼师表示,每天的工作时长在8至10小时,而有22.14%的幼师表示,工作时间超过了10小时。而与之相对的,薪资方面,中国幼师的薪酬水平较平均水平低10%至30%。
上海携程亲子幼儿园虐童事件曝光后,有媒体曾经对这家幼儿园的员工待遇情况进行了调查,发现携程亲子园教师招聘要求很低,一个月只有3000至4000元工资。
相比之下,美国、加拿大等国家对幼师资格有严格要求。
以美国为例,在美国想当一名幼师并不容易,相关的要求和证书一概马虎不得,具体条件包括:
1.必须本科学士学位;
2.学位如果非教育院系获得,要补修教育课程和地理专业的学分(具体各州都有要求);
3.通过资格考试才可获得临时或者初级的教师资格证。
现居加拿大专栏作家陶短房也撰文介绍,加拿大要取得幼教资格证书,需经过综合培训、考核,专业能力、心理素质和情绪控制水平都在观察、考核之列,因为这些在现代科学条件下,都是可以量化的指标。
相反,在中国以往几次轰动性幼儿园虐童事件后被许多国人反复强调的“师德问题”并不在考核之列——道理很简单:这种纯主观的指标是无法量化的。
中产的难堪与懦弱
虐童事件对中产阶级来说,是一种关于生活、关于生命的严厉拷问。
问题即:能不能接受自己其实是一个一筹莫展的普通人?能不能接受自己的懦弱和无助?
记得雾霾的时候,有人说自己家的新风系统是全中国最好的,净化器是最先进的,口罩是最贵的,所以没关系。
三鹿奶粉事件时,有人说,我家孩子的奶粉都是香港买的,所以没关系。
有医疗事件时,有中产阶级说,我们都是去外国看病的,所以没关系。
地铁安检拥挤,中产阶级说,我们是开车上下班的,所以没关系。
当幼儿园资源紧缺时,中产阶级说,我们家孩子都是上贵的私立幼儿园,所以没关系。
在一起一起“和我们没关系”的事件里,中产阶级用钱为自身构筑了一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防火墙,以为用钱可以自救。
还有的人自诩“中产阶级生活方式教父”,主张中产阶级自救,用钱来隔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以为可以一直岁月静好下去,这都是很可笑很掩耳盗铃的事情,没有人可以躲得过。
中国的中产阶级到了一个应该反思的时候了:你的钱真正的可以带来安全感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岁月静好吗?
岁月静好吗?
岁月静好吗?
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自己熟睡中的孩子,真正的想一想,你要给他们一个什么样的生活?
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西洋参考”,
原题为《岁月静好吗?请你看看孩子身上的针眼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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