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管新时代,私募股权未来投资机会在哪里?

资管新时代,私募股权未来投资机会在哪里?
2017年03月20日 15:05 私募排排网研究院

主持人:看财经  周媛

圆桌对话嘉宾:

君联资本管理股份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  王能光先生

深圳市创新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副总裁  李守宇先生

深圳市东方富海投资管理股份有限公司总裁、创始合伙人  程厚博先生

深圳市福田引导基金投资有限公司总经理  汪云沾先生

深圳市汇通金控基金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  刘理先生

主持人:刚才我们一直在说2016年是监管元年,是最严监管年,但是具体的监管措施出台之后,对于各个私募机构可能产生了一些什么样的影响?各位身处其中有些什么样的感受?

李守宇:大家也都说今年是我们的最严监管年,是监管元年,从历史来说,我觉得中国证券市场的监管一直是比较严格的,起码对我们公司的监管是非常严格的。上市公司的IPO,包括上市公司的运作都经历了很长时间,特别是IPO,一般都在证监会排队排了好几年,整个的财务指标,包括公司治理、公司资质、规范性都受到了严格的审查。从我们现在接触的一些从境外回归的项目,它的财务状况经过审计发现还没有国内严格,所以也造成了中国的PE公司价值相对较高。同时,今年采取更加严格的监管措施,我觉得对好的公司,经过这些洗礼,它能够表现得更好,差的公司的问题能被查出来,把它打回原形,这样使我们整体的资本市场能够更加健康发展,使好的公司更好,差的公司把它查出来,我觉得这个监管措施对资本市场的健康发展,对PE投资长远是非常有利的。所以这个监管对我们做创投的机构是一个好事情。

王能光:先说私募股权,我们这些成立比较早的公司大概都是在2000年左右,当时做股权投资或者是创业投资的家数还是比较少的,那个阶段主要是靠行业的自律。随着这些年的蓬勃发展,尤其是今天领导介绍的,我们的国民财富增加,参与私募股权(无论是VC还是PE)的机构就越来越多,在这个情况下,从政府的角度加强监管,使每一家参与者都按照严格的规范进行运作,这样有利于行业的健康发展,也有利于参与者以及资本市场的健康。

私募股权投资的标的集中体现在上市环节,我们过去也看到很多企业为了取得上市的资格,它的业绩并不是很扎实,通过严格的监管,以及经营的业绩,以及法律法规方面更严格的要求,让一个健康的公司、一个遵纪的公司上市,对以后的发展以及对整个资本市场都是好事情。

程厚博:中国的市场需要监管,我们从业的人也欢迎被监管。刚才王总说了,中国的私募股权投资从当时号称“一桌饭”的人,到现在已经达到了上万家机构,所以这个发展速度非常快。但是在中国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一个行业热起来可能就全民参与了,这里头一定会出现一些混乱的状况。我觉得合理的监管能够让这个行业处于一个比较有序的、快速的成长,这是对整个市场、对经济发展十分必要。今天比较有幸,协会的领导也到场,我在这里也呼吁,加强监管,也要提高效率。现在整个行业的备案运作的效率还是有一些问题的,政府部门进行监管,同时也要提高效率。另外,不仅要监管好人,还要查出那些为非作歹的坏人。

汪云沾:我是从监管部门出来的,监管对今天在座的这些私募机构来说是重大的利好,我相信今天来开会的都是非常规范的,对于一些不那么规范的,那可能是一个利空,因为他们的生存空间就没有了。加强监管肯定能净化行业的空气,能规范公司的上升空间。张小艾会长刚才在演讲中提到,去年私募基金管理人的数量下降了23%,但是私募基金的规模上升了102%,我们的管理人减少了,但是每个机构都做大了,这是我们私募机构在规范监管下希望看到的。

刘理:我们政府的产业引导基金是财政的钱,所以监管严格和我们的目标是完全一致的,我们所合作的GP既然能把它挑出来,就是在监管、风控这一块是最优秀的,所以我们非常欢迎这种政策的出台。

主持人:刚才几位提到了对监管趋严的感受,总体认为监管趋严对一些好的公司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对原本发展不健全的公司应该加强监管,对好的公司,我们反而在监管之后面临到的空间或者市场的秩序性就会更加好。

我们这里有一个数据,截止到2016年12月底,国内总共成立了1013只政府引导基金,目标规模已经超过5.3万亿元,已经到位的资金有1.9万亿,仅仅2016年就新设立了政府引导基金384只,披露的总目标规模超过3.1万亿元。接下来我们要请教在场的几位,尤其是汪总你们这种引导基金的平台,你们认为政府引导基金和市场基金未来应该怎么样来协同发展?首先请教汪云沾总。

汪云沾:政府引导基金和市场化的母基金还是一个比较新鲜的事物,这两年发展比较快,大家可能觉得它们之间是不是有利益冲突,或者有竞争关系。其实我觉得他们两个是互补的,是可以很好协同发展的,因为政府引导基金和市场化的母基金之间不是竞争关系,不是说你找了我们就不能找那个市场化的母基金,反而我们政府引导基金之间才是竞争关系,比如我跟刘总就是竞争关系,我们的竞争关系还蛮强的,你找了再找他就不行,你找他了再找我也不行,因为涉及到反投比例的问题,涉及到注册地的问题,但是我们和市场化的基金之间是协同发展的,这是第一点,我们的合作基础是很好的。

第二,它们都是市场上需要的,光有政府引导基金是不行的,引导基金都是国有私募形式的,对一个私募股权机构来说,募资只有国有的是不够的,我们出资比例是有限的,如果你找的都是引导基金的钱,就涉及到国有资产超过50%,涉及到减持的问题,所以很多创投机构不愿意做这个事情。再一个,政府引导基金只出一部分钱,市场化的母基金对这个市场是一个很好的机构投资者,他们成为政府引导基金的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我们现在和一些基金合作,我们同意出资了,但是他们市场上募资还是相对比较艰难的,这时候我们发现市场化的母基金为他们能提供资金来源,能解决他们很大的募资上的困难,能够加快创投机构成立的速度。

第三,我们跟市场化的母基金之间也是紧密相连的,我们还可以成为市场化母基金的LP或者投资者,比如说我们就参加了前海母基金的出资。前海母基金这样的市场化基金,政府引导基金是它非常重要的一个资金来源,占的比例是很大的,所以我想我们和市场化基金之间是非常好的协同发展的关系。

刘理:汪总说我跟他是竞争关系,但是我我和总在私底下是很好的朋友,不管汪总认不认,我是这么认的。汪总说我们是竞争的关系,但是我认为我们其实也是合作伙伴关系。虽然我们是各自不同的区,但是我们都是为了深圳市的产业规划、新兴产业的发展、经济的发展、城市的进步来做出我们的产业基金,能够引导产业、引导经济发展的作用而努力的。不管是在南山还是在福田,都是为了深圳的经济成长进步而努力。

另外刚才主持人说到协同发展的问题,为什么有这个问题?那就是因为有差异性,我认为这个差异性是可以承认的,差异性存在在哪里?我想是管理方式、追求的目标有一定的不同,存在差异性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的政府引导基金是财政出资,这是它的先天基因,这是不用测序的,这是它先天的政治禀赋。但是政府引导基金不可否认的它有它非常大的优势,也是对在座的GP一个非常大的优势,比如说它的资源优势,它可以协同政府各个部门的资源,把它汇成合力,用到GP所投的项目上。比如说刚才罗湖的基金产业园相关的政策,比如说住房补贴、租金补贴、扶持政策、人才补贴,包括小孩入学等等,这些都是社会GP提供不了,但是政府引导基金能够实现的一个资源优势。我们在南山区的平时工作中都是这样说的,怎么样服务企业,我们就是服务员,别人的小孩入学的问题就是自己小孩的入学问题,把这种公事当做私事来办,这是我们的理念,也是我们的资源优势。

还有资金的优势。我们的资金是源源不断的,南山区的财政税收去年超过了1000亿元,这个量是非常大的。另外我们还有项目优势,趁着福田区的何区长离开了,我就趁势宣传一下南山区。南山区的项目优势非常强大,我们是全国区域创新孵化能力排名第一的区,大家也知道去年的全国双创周就在南山召开,现在说“北有海淀区,南有南山区”。南山有上市公司127家,在全国排名第二,也是仅次于海淀。我们的高新技术企业是2233家,南山区的商事主体34万家,企业法人主体24万家,这个量是非常大的,对私募股权基金来说,南山区可以提供源源不断的项目,有源源不断的后劲支持。

我认为政府引导基金和市场基金是可以优势互补,协同发展的,至于怎么协同发展,我认为从两个方面着力,保持两个方面的一致性。第一是战略方面的一致性,现在“十三五”国家发展战略规划提出战略性新兴产业、未来产业、优势传统产业和现代服务业是我们全国发展的着力点,其实也是南山区的着力点,从战略规划的着力点来说,我们政府引导基金和社会基金战略上是保持一致的。第二是战术上的一致性,市场上的基金是市场化运作的,政府基金,特别是我们汇通金控,也是以市场化的方式引导我们的产业基金,发展我们的基金,从社会GP的选择再到项目的筛选,包括项目的投入和投后的增值服务,我们都是采取市场化的运作去运行的,去年以来,我们设立了20只基金,募集规模647亿,我们出资达到了47亿人民币,充分说明了我们的政府引导基金和市场基金是能够协同发展的。谢谢大家。

李守宇:深创投从2006年底就开始了探讨政府引导基金的模式,也是政府引导基金的倡议者和先导者,到目前为止,深创投参与的政府引导基金项目已经有80多个,同时我们现在受托管理了深圳市1000亿的政府引导基金,以及佛山市100亿的政府引导基金,最近我们也签约了东莞的政府引导基金,也委托我们来管理,我们也参与了前海母基金,以及山东PPP的100亿基金。在政府引导基金方面,我们也积累了很多的经验。

总之,政府引导基金是当地的政府和各地的政府的引导,它作为股东来参与我们设立的基金。其实深创投管理的政府引导基金都是一种市场化的基金,我们虽然是国有控股,但是我们是市场化的投资管理公司,政府引导基金对深创投管理的基金的参与,使它对当地的经济和投资有一个放大作用。也通过它的政策引导,使我们对某些行业的投资有一个偏重,在投资的方向和投资的让利方面,有一些政策的设定。

政府引导基金很少独立运营,有一部分政府引导基金有一部分功能,担负着纯粹的政府项目的引导,这方面它和市场化基金有很大的区别。政府引导基金发挥引导的作用,是对市场化基金的促进和协同,使双方能够更好地发展。到目前为止,我们在各地的政府引导基金设立都已经取得了双赢、多赢,我们也参与了福田、南山的好几个基金的一期、二期,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我认为对于政府引导的模式,要把政府引导基金的管理和运作区分开来,政府引导基金的管理人主要做好政策的制定和引导基金的选择。现在我们参与的佛山、东莞、深圳的引导基金的管理,一方面我们中间会参与一部分,他们会投资我们深创投的基金,我们做好示范和带头作用,把政府参与的引导基金管理好,能起到示范作用,同时协助政府一起,很多是我们一起成立的管理公司,来选择我们优秀的投资机构,来参与引导基金,把这个引导基金做大做强。前海母基金也有很多引导基金的参与,但是它和市场化的基金合作,也起到了很大的协同作用,我们也是前海母基金唯一的机构合伙人。整体来看,我觉得政府引导基金和市场化运作基金的目标是一样的,大家是共赢的关系。

王能光:我理解政府的引导基金有几个方面的作用,比如说有的政府引导基金是行业性的,有的是要求有阶段性的,有的要求是有区域性的,每个引导基金都有各自的定位。比如说我们是首批拿了科技部的科技引导基金,是科技部在科技成果转化过程当中第一次的创新,它的方向就很清楚,希望你投资在科技产业转化方面的企业。我们也拿过北京市的引导基金,它希望我们投到中关村、北京市,我们跟其它的区域也有过交流。我们的人民币基金有社保基金,社保的要求就是要有稳定持续的增长,不要大涨大跌,因为社保的钱是人民的钱。作为管理人,要深刻理解投资人(引导基金)的诉求,满足了需求,最终达到引导基金的作用。

市场化基金的诉求就比较单一,它的诉求就是你能获得比他人更好的回报,政府的引导基金在满足政府要求的前提下获得更好的回报。你仅仅是一个回报,而与引导的要求相背离,那也是不会选择的,这是两个管理者的差别。

政府引导基金这些年越来越多,就像我们作为GP设立基金是一个很好的方向,尤其是对新的承办基金,被政府引导基金投了,也是挺好的品牌树立,因为政府在考核的时候还是非常严格的。我理解政府引导基金和市场化基金稍微有一个差别,就是市场化的基金融资的时候,它是跟着大环境好坏来决定拿钱容不容易。比如在2015年大势不好的时候,大概有3个月到半年市场募集是拿不到钱的。政府引导基金实际上要和政府的计划相匹配,如果你和这个时间点对不上的话,你也拿不到钱。在第一波投资已经进去了,第二波正在修正、总结经验的时候,你还要等一等。

程厚博:大家讲的都很多了,我就讲一个观点,引导基金起始于深圳以深创投为主的机构,在全国推动引导基金的发展,开始是小敲小打,发展到现在,全国有大规模的引导基金发展起来,说明引导基金的效果已经显现出来了,也得到了地方和国家的认可。我觉得引导基金主要是起了两个作用,第一是它放大了社会资本,国家的引导基金也是放大了社会资本跟它一起投资,地方的引导基金也是一种招商引资的方法。第二个是它可以引导产业方向,这一点很重要,中国现在面临着一个非常重要的关口,就是产业转型升级,所以我在想,引导基金要发挥它的最最强大的功能,还是要继续探讨怎么样引导整个社会的资本,向国家的战略和地方转移。对引导基金的管理人来讲现在是提出了很大的考验,全国各地冒出了很多的引导基金管理人,这个管理人对引导基金的理解就特别重要,可能有一些地方的个别团队把它当成了自己投资的机会,可能就丧失了引导基金设立的本意。如果说引导基金坚守它所引导的事情,我想对整个中国的产业转型升级一定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主持人:就像您刚才所说的,您说现在的各地引导基金在大量出现,这就难免出现同质化的现象,您觉得各个引导基金之间应该怎么保持差异性,提高自身的竞争力?

程厚博:咱们有行业性的引导基金,也有区域性的引导基金,它的差异化我觉得是各个地区在制定自己的产业政策、产业方向上的不同。整个基金运作层面上的商业化运作,选择的标准,这个我觉得应该是一致的,不管是行业性的还是区域性的,它一定是在全中国去选最好的团队,去选能力最强的团队,去跟他们组合,这样的话,它的差异化无非是它的定义,它需要引导这个产业往哪里走,每一个基金都会定自己的不同的要求,根据它的产业引导的方向、强度,还有阶段性,可能会有不同的条件,甚至不同的奖励力度,这个差异化在这个地方是可以的。在这里还是提出一点,管理团队一定不要把自己想成是一个做基金的管理人,他是一个做引导基金的管理人,这一点很重要。

王能光:每个引导基金都有各自的特点,有的是区域性的,有的是行业性的,有的是阶段性的。比如刚才我介绍的科技部的,它是要求投到科技成果转化的企业,比如发改委的是要求投到中小企业里,作为一只基金,诉求偏差比较大的项目不要做得太多,你作为基金管理人,给投资人带来很好的回报,这是你要做的。在拿引导基金的钱的情况下,也是要满足引导基金的诉求,如果太多了以后,对基金的实际操作也不利,比如说有A省、B省、C省的引导基金,你这里面重叠了三四个引导基金,最后完成起来也很难,所以我觉得一个基金里面有一两个引导基金就不错了,还是要看自己的能力完成诉求的程度。

李守宇:我补充一下。深创投对引导基金的参与和管理有很多的心得。从各地对引导基金的政策上来说,不同的引导基金有不同的特色,它可以有引导基金的一些让利政策,比如说投资在当地的放大倍数,或者它所获得的将来的收益的让渡程度,对投资的不同行业,比如说电子信息、新能源,当地需要扶持、鼓励的行业,让渡的比例就更大一些。作为基金管理人,我们还是相对市场化的,他要根据他的管理能力、团队的组成、团队的配比来选择发挥各自的优势。比如说偏重一些早期或者是偏重于成长期,在这方面有一些综合。具体的差异性还是要看各地的扶持力度,还有行业的发展,以及基金管理人本身的经验组成的。

主持人:刚才几位都分享了这个话题,就是关于如何保持引导基金之间的差异性,以及政府引导基金和市场基金如何协同发展。接下来想问汪总和刘总,政府引导基金在选择GP的时候有什么原则和标准?它更看好业绩还是其它的因素也是非常看好的?

汪云沾:前面关于政府引导基金如何差异化竞争的问题,我觉得这个问题非常好,我觉得地方引导基金确实同质性很严重,它主要是表现在注册在本地,要求反投本地的企业,包括选择的标准实际上是趋同的。但是私募基金并不是在哪个地方都会聚集,因为它是金融机构,而且每个地方的自然禀赋不一样,它反投的比例也会对创投机构造成很大的困扰,就是找不到企业投。所以有些基金跟我们交流,有些地区他就不去了,因为他确实找不到企业。我们在差异化方面是做了一些探索的,我们在反投比例方面,因为福田区的面积比较小,所以我们对创投机构和我们合作,我们的反投比例是1.5倍。市里面其它的区和内地很多地方都是2倍的,而在我们这里1.5倍就可以了,这是一个有差异化的地方。

第二是在基金的注册方面,这一块是福田区的优势,因为福田本身是一个金融区,所以我们在这一块的要求比一般的地方是加强的,如果GP和我们合作,我们要求GP在这个基金里合作要达到2%。

第三是我们努力提供一些差异性的服务,因为我们把你引进到福田来了,我们要给你提供优质的服务,让你在福田发展壮大。我们目前在做这么几个工作,第一个是在推动福田区制定相关的对创投机构和私募基金的扶持政策,这个政策正在制定中,很快就会出来。第二个是推动区里的让利政策,我们也制定了一些差异化的让利政策,我们区里的差异化体现在什么地方?我们对你投福田企业分配的收益进行让渡,我们目前的让渡比例还是比较高的。第三个是我们帮助创投机构或者他们投资的企业对接区里的产业政策,一方面扶持被投企业做大,另一方面也扶持创投机构在福田区的发展。

在选择标准方面,我们的标准主要考虑几个方面,一个是管理的规模,一个是过往的业绩,再一个是团队的稳定性,还有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对福田区政府诉求的契合度,你适不适合在这边发展,这也是一个重大的考量因素。

刘理:确实引导基金太多的话,如果同一个地方大家一起投,投资的效率很低,这是容易出现的。在南山区的实践中,我们在设立之初就把这个事情进行了明确,就像刚才程厚博董事长说的,利用本地的资源优势来进行差异化的设计,来进行产业的引导。南山区有产业的优势、高科技的优势,还有人才的优势和高校的优势,再加上服务的优势。我们的上市企业,在南山区有127家,在全国排名第二,我们就利用这个差异化的优势设立上市企业的产业投资母基金,用这个母基金来做大上市企业,做出更多的百亿、千亿级的企业在深圳出现,这是第一个差异化。

第二,我们的区域孵化能力全国第一,双创企业特别多,这种创业创新的氛围也特别浓。基于这一点,我们专门设置了20亿的母基金,用来投资优秀的天使机构,这20亿的基金60%以上投向中小微企业的成长,多设立天使基金,也欢迎各位优秀的GP来和我们进行洽谈。

第三,说到高校优势,南科大、清华大学、北大、哈工大,以及深圳市的两个诺贝尔实验室都在南山。基于这个教育的优势,我们正在和各种高校合作,把高校的重点实验室,包括清华伯克利学院的重点实验室项目孵化出来,让它成长起来,我们刚刚设立了一个双创人才基金,这个基金主要是投向各个学校的实验室的项目,投向深圳市的其它各个区的千人计划、孔雀团队,来帮助我们的人才创新创业,帮助天使机构做大做强。

再一个就是产业这一块,南山区是高科技地区,深圳对南山区的定位也是科技强区,基于这个定位,我们的引导基金就会投向符合发展方向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包括新能源、新材料、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医药等等,这是符合我们国家产业发展导向的领域的企业。相信各个区通过各自的差异化的发展,各自的产业的引导,能够把整个深圳的产业转型升级,真正把它做强,做成世界级的创新之都。

主持人:我们刚才一直关注的是引导基金方面的话题,接下来我们来关注一下私募股权方面的问题,目前我们看到险资、银行、券商都在积极布局私募股权市场,势必未来可能会面临更多的竞争和挑战,请问各位,你们觉得在竞争越来越激烈的情况下,未来竞争的机遇和风险在哪里,你们怎么提高自身的竞争力?

李守宇:深创投是一个综合性的创投,我们内部也是分专业的,我们分了新兴产业的7大专业,分了不同的行业,由各个副总分行业来研究,进行专业化的投资。险资和银行的性质对PE项目,特别是比较后端的项目,相对来说更偏重一些,从券商的判断能力,也应该是相对来说偏重于后端,比如说财务投资,或者是pre-ipo阶段。或者是一些相对大的项目,比如说融资上十亿或者十几十亿的项目,他们投入的相对比较多。

对于我们这种综合性的创投来说,我们相对来说更偏重于成长期,同时我们也兼顾初创期,分行业的进行专业化投资。我们在全国也设立了政府引导基金,除了西部地区的新疆、西藏和其它少部分地区,深创投的政府引导基金网络遍布全国,这也形成了我们自己丰富的各地的项目源,通过和政府引导基金的合作,也加强了我们的项目挖掘,使我们在当地的投资经理能对项目进行深耕和服务。

我们总部在深圳,当然深圳这边的项目,我们通过跟深圳福田、南山的合作,我们从调研、增值服务方面,有我们的独特能力。险资和银行,从它的激励约束机制来说,它自身的管理能力也是有一部分限制的。对于我们创投企业,作为合伙人管理,他们把自己的责权利完全和管理的基金以及自己的利益串在一起,深创投对我们的投资经理管理的基金,都要求在这个公司持股,有项目经理的激励约束机制、跟投,以及提成的制度,使他们在基金管理中能更多地依靠市场化的原则来判断这些项目。综合来说我们有我们的优势,险资的优势是规模比较大,他们也有部分参与了我们管理的政府引导基金和我们管理的市场化基金,对我们的资金方面的支持以及大家的协同发展,我觉得是一个共赢的方向。

主持人:几位大佬刚才给我们分享了一些自己的心得、经验和体会,但是因为时间的关系,可能还有很多大家关注的问题我们没办法展开,所以接下来我挑一个大家更感兴趣的问题,听听大家的看法。在座的几位私募大佬,你们觉得未来的投资机会在哪里?前多年我觉得大家更多的看好消费、医药和互联网方向,我不知道现在是否有了变化?

王能光:我们主要是投早期的和成长的,早期的项目,过去投的比较多的就是模式创新的,尤其是偏互联网这些方面的。在这之前,技术的创新是被重视的,但是有一段时间,由于制造的困难,技术创新少了。技术创新的特点是周期比较长,比如说一个新的技术从研发到应用,5年是最短的。模式创新不一定,模式创新也有要5年或者更长时间的,但是有些来得是挺快的,但是来得快去得可能也快,大家知道P2P、O2O来了很多,同时去得也很快。所以我们觉得未来在早期创新中,还是技术方面的投入要增多,这个领域的机会也很多,它也会有一波一波的热点,比如说有一段时间是穿戴设备的,有一段时间是机器人的。不管怎么样,一定还是在里边有深层次的技术的应用,当然这个对管理人有一个要求,就是对这个技术趋势判断要有耐性。上个月有一个江苏的上市企业,我们投了它六七年,所以技术还是持续的。技术创新是推动经济不断地往前走的方面,模式不是不重要,生意有两种类型,一种是作为一个生意,但可能不是VC/PE投的,因为它不能规模化,存在退出问题,另外一种是能退出、能够规模化的模式创新,这也有很多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现在来得很快,价格一下子会非常高,大家要捕捉到较早阶段的比较好。

主持人:模式创新是不是很容易被复制?

王能光:对,比如说最简单的共享单车现在出来了很多家,那个要严格看它的管理能力。

主持人:王总的观点是未来还是要倾向于有技术壁垒的技术创新公司的投资。下面听一下程总的分享。

程厚博:我们是跟着趋势走,国家现在倡导“脱实入实”,这里面两个最大的机会,一个是全球以及中国的产业转型的机会,它的标志性的特点是这一波的行情是以技术创新驱动的,我们比较关注创新驱动和产业转型升级相关的,在行业领域里面是有很多的,而且未来的产业的行业领域,我觉得越来越不能够说哪一个行业,它可能会交错在一起。比如说我们看好大健康整个领域,比如说互联网应用产业领域,新的人工智能产业领域,它可能会跟各个行业交错在一起,它会在各种场合应用,我们未来确定的这些,包括新能源的产业方向在里头。在现在的大趋势下,我们分两端,早期的是发现项目,以一些创新的项目为主,在后端我们原则上是关注行业龙头企业,我们的目标就是培养行业领袖出来,这是我们的想法。

汪云沾:我第一看好的是消费升级,因为中国正在经济转型,未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过程,从最近的茅台酒不断地创新高,从中国人去国外买马桶盖,可以看出消费升级里面巨大的潜力。茅台酒以前主要靠政府消费推动的,现在政府消费没有了,茅台酒还能靠新高,它是靠中产阶级消费推动的。

第二个是医疗健康行业,这也是跟中国的人口结构向老龄化社会转变有关。

第三个是人工智能,前20年互联网对我们的革命性影响是非常大的,彻底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交流方式、出行的方式。互联网的基础已经有了,未来人工智能的发展会结合互联网的发展,进一步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包括我们的产业生态,都会发生重大的变化,包括医疗、出行。现在中国人最大的梦想就是买个汽车、买个房子,人工智能实现了以后,中国人就不需要买汽车了,大家可以使用共享汽车,而且在自动驾驶实现之后,共享汽车比共享单车更方便。

第四是新能源方面,我对这个产业也比较看好。总共看好这四个方面。

刘理:我认为要投什么就要跟着国家走,国家支持什么我们就要投什么,十三五战略规划提出了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这是我们要关注的,也是我们区里关注的,因为我们是科技大区,这是我们所关注的,也是我们所布局的。

李守宇:就像刘总所说的,我们的投资还是要看中国的大势,听党的话,跟党走。我们目前正在做的基金,有一个军民融合基金已经做起来了,现在也正在投资阶段,同时,我们的集成电路制造基金业已经成立了,另外包括转型升级的智能制造的基金业在做。另外是互联网产业,中国这些年的互联网应用已经走在了世界的前列,我们的互联网基金业在成立。从这几个方向上来说,我们还是看政府的导向,再一个是社会市场大的需求,我们往这些方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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