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资料：
她和男朋友刚刚告别2分钟就看到了他的尸体，在她眼前高空坠亡。她在悲痛中笃定这是“他杀”，但现场根本毫无作案条件。
凶手是个清洁机器人……可你一定猜不到动机。
01 楼下见
“楼下见。”李成在即将关闭的电梯前冲张苑苑挥手。
电梯很快就到达了地面层，张苑苑快步走出大楼，叫了一辆出租车。背后“砰”地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
她闻声回头去看，一个人四肢扭曲地趴在她身边不远处，还在微微抽搐。当她看清那人身上的蓝色衬衫时，嘴里发出的声音简直难以被形容为尖叫。在最深的恐惧中，人是尖叫不出来的。
02 不可能的坠落
骆明警官是第二批到达现场的警察。坠楼者已经被救护车抬走，只在地面留下喷射状的血迹和一个白色的粉笔印子。骆明很快就注意到坐在警车上不断抽泣的女子，他的“助手”艾德蒙告诉他，这个女人名叫张苑苑，是死者的秘书兼同居女友。
“她认为死者不是自杀。”在骆明视线停留的同时，艾德蒙继续解释道，“她的视线记录也印证了这一点，死者在与她道别——也就是坠楼前两分钟的时候，他的微表情显示他很愉快，充满希望。”
“也就是说，他不是自杀。”骆明道。
“你必须自己做出判断，先生。”艾德蒙回答道。
“那么，他自己的视线记录还有备份吗？”
“我们正在设法从医院获取，但可能性不大——他的头骨碎裂了。”
骆明陷入短暂的沉思，接着他走进办公楼，乘电梯到顶层，踏入总裁办公室。
这个约有20平方米的房间平时只有李成一人在此办公。此刻，所有的窗户封闭完好，除了一台清洁机器人被强制关闭之外，这里看不出丝毫的异样——不过，这不能算是疑点，只是警察为了避免它破坏现场所做的紧急措施。
因为身份的特殊性，李成房间里的监视器只有一个，并且对准了大门，因此，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从楼里跳出来的。骆明问艾德蒙：“你有发现什么疑点吗？”
“是的，先生。”艾德蒙回答说，“这是一栋采用了智能化系统的办公楼，整栋大楼的运作都在人工智能系统的管控之下。只有得到智能系统或者人类的命令，控制窗户的微型电脑才能将其打开。而不论是主机还是微型电脑的记录里，这个房间的窗户都没有被打开的记录。”
这段话将骆明推入逻辑的死角——
“你的意思是，他几乎不可能从这栋楼里跳出来？”
“是的，先生。”
03 智能建筑
建筑师靳穆十分意外地在卧室里收到警方的电话。他在深夜11点半赶回到工作室，看到一个大约三十岁的便装男子站在他的办公室外。
“冒昧打扰您，靳先生。”男人说道，“我是骆明。”
靳穆同他握手：“您的助手艾德蒙已经把相关的信息发给我了，我很乐意提供帮助。”
骆明简单地同他客套了两句，就迅速列出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李氏集团大楼的设计资料，尤其是智能控制部分。
靳穆忙引着他走进办公室，对电脑下达了命令，紧接着，房间的灯光暗下去，一个立体影像在空中浮现：“骆警官，这就是李氏大楼。”
骆明盯着那个影像没有开口。靳穆见状继续说道：“它是我们工作室在智能建筑方面的一件划时代作品。整栋建筑都处于系统的控制之下，它会严格地根据人的需要进行温度、湿度以及一切必要的调整。例如在地震的时候，大楼会自动摇动以平衡地震波带来的不适感，又如在发觉下雨之后，整栋楼的窗户都会自动关闭。”
“那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窗户会自动开启？”
“在外界环境温度适中，并且空气污染指数很低的情况下——我们的程序是这样设计的，当然也可以根据客户的需要进行调整。不过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要一声命令就可以打开窗户啦。”
骆明又问：“有没有一种可能性——让窗户自动打开，而电脑中却没有记录？”
靳穆愣了一下：“这不可能……不过，如果一个具有足够权限的人选择删掉主机的记录……”
“那么，在李氏大楼里，拥有这样权限的人有谁呢？”骆明咄咄逼人地问道。
“总裁或者董事长？”靳穆摇摇头，“警官，我不太清楚那个集团的管理情况。”
“原来如此。”骆明点点头，“另外，我还很好奇，你这里的系统是否可以连接到那栋大楼？”
“当然不能。”靳穆看着骆明皱紧的眉头，赶忙补充道，“不过，那栋大楼的系统管理员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或许您可以联系他。”
04 A计划
第二天上午，骆明独自站在智能系统面前，它的声音听上去年轻、利索，就像是一个聪明的大学生：“您好。”
但是骆明没有立刻回应。他暗中命令艾德蒙侵入它，然后，他让艾德蒙模仿李成的人格，向其提出当时李成有可能提出的所有要求。
一分钟之后，艾德蒙给出了答案。
“我发现了一个符合现实情况的模拟结果，先生。”
“说吧。”
艾德蒙开口道：“李成先生当时急于见到女友，于是，他在办公室里命令主机‘以最快的方式把他送到她面前’。当时是上下班高峰，电梯会在下降的每一层都停留，造成缓慢——所以系统屏蔽掉了这个选择。它认为跳下去是更快的方式。”
骆明用了几秒钟才理解了系统的逻辑：“但这不能解释玻璃的问题。”
“在系统打开了窗户的同时，李成先生设定了删除垃圾文件的命令，并且在他离开之后继续执行，因此这条记录消失了。在他再次站起来的时候，清洁机器人遵从系统的指示，把他从窗户里扔了出去。”
“就……这么简单？”骆明问艾德蒙。
“是的，先生。”艾德蒙回答道，他的声音听上去极为兴奋，“哦不，不止这些，我才发现，它当时还有一个B计划。”
“B计划？”
“让整栋楼倒塌，从而令25层和地面层之间的空间距离消失。但这栋楼只具备有限的晃动能力，不能保证迅速彻底地倒塌，所以它最终选择了A计划。”
原 作
《A计划》
顾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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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好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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