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深受全网喜爱的教授,依托30年学术积淀,为这个人写了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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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3月21日 11:25 首席阅读官

今天要向你推荐的这本书,不少小伙伴从2024开年一直期待到现在!

简短点介绍就是:星光熠熠、群星璀璨!

主角大名鼎鼎,几乎家喻户晓——“砸缸少年”司马光

稍微搜索一下,你就会发现这本书的稀缺价值。

中文图书中,一本全面的司马光传记不过5指之数,而既有扎实史学功夫、一流书写能力,同时兼具理性思辨与丰沛情感的司马光传记,阿信觉得,我们家的这本尤其值得推荐——

《宽容与执拗:迂夫司马光和北宋政治》

作者,赵冬梅

北京大学官方微信公众号介绍的时候不无骄傲地说:“她一直是深受大家喜爱的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

从十多年前的央视《百家讲坛》到各种历史纪录片,再到现今的B站、抖音等视频网络平台,赵冬梅教授始终秉持着“知识是要分享的”理念,把专业的历史研究成果带到我们眼前。

赵冬梅

赵冬梅教授主修宋史,同时对晚唐至北宋军事、政治、社会生活,以及对制度中特定人群的生存状态、制度与人群的互动关系关注密切。

这本《宽容与执拗》就以她30多年的宋史研究积淀为依托,不仅详细描绘了司马光的人生经历及其对历史走向的影响,也以高超的技巧展现出了一幅司马光巨星汇聚的朋友圈群像:韩琦、范仲淹、包拯、欧阳修、王安石、苏轼、苏辙……

正是这样一群人,将北宋政治推向了陈寅恪先生所说的,华夏政治文化史上的“造极”之世

因此,《宽容与执拗》不仅是一本个人的成长史,激烈变革时代的思想交锋史、政治斗争史,更是一本巨星们互动的历史

往事已越千年,为什么我们还要读司马光?

首先是司马光执拗了一生的“迂夫”本色,“迂”的本意是“绕远”,在司马光看来从基本原则出发,谋求彻底改变,虽然看上去是绕远、没好处的,反而收益长远盛大;而那些走了近路、得了便宜的,反而危害极大。

就个人成长而言,在愈发急功近利的现代生活中,司马光的“迂”,对于我们来说有着巨大的精神疗愈价值。

《宽容与执拗》虽然是一本聚焦于司马光一生的小尺度历史,同时也具有更大尺度的关怀,某种程度上,书中探讨了众多人类历史悲剧的底层肇因——宽容的崩溃

司马光与王安石都成长于仁宗宽容的政治氛围中,可是两人却最终联手将北宋拉入了不宽容的死亡螺旋之中:价值观的撕裂,统治集团的分裂,社会的对立,大局已经抛诸脑后,唯一关心的是细节缠斗中的输赢……

每一个关键词,似乎都能对当下形成映射。如果想东西现实世界中的迷局,《宽容与执拗》或许是一个帮我们开启上帝视角的思想工具,从宋朝精英的身上,或许我们能重构宽容之于今天与未来的意义。

这本《宽容与执拗》,值得你以最大的虔敬之心,细细品味。

少年司马光的人生无限精彩绝不止“砸缸”

现如今,“司马光砸缸”的典故,早就已经成为了中华民族民间记忆的一部分。

司马光

考稽史籍,这个故事破圈的时代,早在司马光过世后不久就有了记载:

司马温公童稚时,与群儿戏于庭。庭有大瓮,一儿登之,偶堕瓮水中。群儿皆弃去,公则以石击瓮,水因穴而迸,儿得不死。……至今,京、洛间多为《小儿击瓮图》。

这段文字翻译过来,基本上就是小学课本里的《司马光》了。

只不过一个信息是小学课本里所没有的,就是在这段文字写成的蔡京当政的首都东京开封、西京洛阳,“司马光砸缸”就已经是人们喜爱的绘画题材了。

但赵冬梅教授通过考证今天留下来的文字材料,得出结论,司马光本人似乎从来没有提起过“砸缸”这件事。因为就他自己的经历来看,他的少年时代,远比“砸缸”要精彩。

赵冬梅。图:北京大学

司马光不是那种起于微末,靠自身奋斗实现逆袭的励志偶像。

相反,从他祖父耀州富平县县令司马炫开始算起,司马光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官三代”了。

父亲司马池,与祖父一样是进士出身,踏踏实实从底层做起,一步一个脚印向上攀升,在地方、中央的许多重要职位上都干过,最终进入了高级官员行列,开始享有荫子特权,死后在宋朝官修国史中拥有自己的传

第三代就是司马光。司马光生得太晚,是司马池四十出头才有的“老来子”,当时司马池正在光州光山县做官,司马光名字中的“光”就来源于此。

宋 佚名 《司马温公家训》台北故宫博物院

司马光人生的前二十年,基本都是跟着父亲的仕途而不断迁徙,光州、寿州、遂州、洛阳、开封、耀州、利州、凤翔、开封,年纪轻轻的司马光竟然住过八个地方。

司马池十几年如一日地坚持着自己做官的原则,从不为了取悦上级而做违反原则的事,因此在基层整整待了17年,跟随父亲宦游四方,可以说司马池是司马光的第一个人生榜样

司马光十七岁作《功名论》,勘透君臣关系,十九岁作勇、逸、友三箴,摆正人我关系、内心与外部世界的关系。也是在这一年,出任三司户部副使的张存只见了司马光一眼,当即便将自己十五岁的三女儿许配给司马光为妻。

一年后,宋仁宗宝元元年(1038),

司马光高中进士第六名

明仇英《观榜图》(局部)台北故宫博物院

过了没多久,二十岁的司马光和十六岁的张氏在开封完婚。

宝元元年真是司马光的幸福年,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人生之中的两大乐事,司马光都在这一年中完成了。

初涉政坛幸得恩师庇佑

庞籍,司马光人生中最为重要的导师。

庞籍与司马光的父亲于同一年走马开封担任群牧判官,两家的通家之谊也正式开启。

当时庞籍经常去司马家饮酒聊天,作为晚辈,8岁的司马光要出来拜见,拜见之后,若要陪同,则当垂手侍立。

司马光从头到尾都在认认真真地听大人讲话,而且眼睛里明显有内容——他听进去了!这让庞籍感到很惊讶。

慢慢地,庞籍到司马家来,就不单单是跟司马池聊天,还会跟其儿子交流。根据司马光的回忆,庞籍待司马光“爱均子姓”,就像是对待自家儿郎一样,常常抚摸着司马光的发髻,关心他的学习情况。

庆历四年对于司马光来说就像是一道人生分水岭。

司马光此时当官已近七年,前两年随侍父母、承欢膝下,后四年半居家守孝,生活重心基本上都在司马家。

但以庆历四年为界,司马光从“司马家的孝子”转向了“大宋的贤臣”。在此后长达十九年的时间里,庞籍一直充当着司马光在官场上的保护人。

北宋 范仲淹 《道服赞卷》(局部)

庆历七年五月初四,庞籍的长子、司马光的好友庞之道病故,得年32岁。司马光,成了庞籍内心认定的政治继承人。

一年后,庞籍升任参知政事,也就是副宰相, 他趁此机会,当面向仁宗提出,给司马光一个召试馆职的机会。

仁宗立即下令有关部门为司马光单开考场,,司马光得到了“馆阁校勘”的头衔,终于进入了人人向往的馆阁。

之后两年,庞籍终于拜相,登上了宋朝士大夫政治生涯的最高峰。随着庞籍的步步高升,司马光的地位也在不断提高,晋级成为一名“升朝官”。

正当司马光在开封政坛顺风顺水、崭露头角之时,他的恩师庞籍却遭遇了个人政治生涯的一次重大挫折,于皇祐五年被罢相,“以本官知郓州(治今山东东平一带)”,黯然离京。

一个月后,司马光也申请离开首都调往郓州,担任庞籍的副手。在接下来的一年半之中,发生了一件让他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的伤心事。

司马光奉了庞籍的命令巡视边防。为了增强边境防御力量,司马光建议庞籍在宋夏边境——“屈野河西地”增修堡寨,这里本属于宋朝领土,但在庞籍到任之前,实际上已经被西夏人霸占。

司马光的建议得到了庞籍的支持。但司马光考察时,西夏军队不在屈野河西地上,等到庞籍增修堡寨的命令到的时候,西夏军队又返回了这里,麟州守军最终还是跟西夏军队正面遭遇了,战斗的结果只能用“惨烈”二字来形容。

北宋燕文贵《扬鞭催马送粮忙》(局部)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损兵折将,总得有人出来负责任。

作为河东路的最高长官,庞籍必须为此承担责任。问题是,庞籍究竟应该承担怎样的责任?如果这次出兵跟他没有直接关系,只是一次例行的边境巡逻,那么,庞籍只负有领导责任。

但是,如果这次出兵与屈野河西地增筑堡寨的计划有关,或者更直接一点说,如果这次出兵就是为了到屈野河西地增筑堡寨,那么,就是庞籍指挥失误,不仅庞籍,还有代表庞籍视察边防、提出增筑堡寨计划的司马光都要负主要责任。

庞籍感到了危险,他不想让司马光也陷在这危险里,他将司马光提前调回了开封。

随后朝廷的专案组到了,麟州知州武戡一口咬定,他们领兵出城是为了勘察增修堡寨的基址,于是,庞籍做了一个异常大胆的决定,从呈送给御史大人的文件当中,拿掉了跟司马光有关的部分。

最终,与此事件有关的所有人都遭到了处理,包括庞籍,只有司马光幸免。

退居洛阳

回到开封的司马光,年纪刚过四十,学问、胆识、经验、能力,各方面都出类拔萃,更难得的是,他为人谦和大度,举手投足之间,俨然已有未来领袖的气象

对司马光,仁宗皇帝和老一辈政治家寄予了厚望,有意培养。

仁宗

仁宗在位的倒数第三年,朝廷任命司马光为同知谏院,司马光呈上三篇札子。

司马光辅佐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四朝的政治纲领,就体现在这三篇札子当中。

神宗登基的第二年,随着王安石的启用,司马光开始变得忧心忡忡。

胆敢反对王安石的人被一个一个地驱离了中央。在重大人事任免案上,王安石表现出高度的“任性”。

在司马光看来,本朝的确需要改革,但改革绝不是草率的全盘否定、另起炉灶。司马光眼睁睁地看着王安石与他最初所标榜的立场渐行渐远。

虽然王安石曾经明确表示,司马光不能大用,用司马光就是为反对派“立赤帜”。但在转年,神宗还是颁布制诰,任命司马光为地位仅次于宰相、副宰相和枢密使的枢密副使。

王安石主导,司马光监督牵制,激进与保守共存,而神宗作为皇帝垂衣拱手,天下大治。这是神宗理想的政治图景,符合本朝传统。

但事实是,这基本不可能实现,司马光连上六札,坚辞不就

神宗

推拉之际,与范仲淹、庞籍同辈的资深政治家韩琦遣专使快马加鞭从河北送信到开封,请文彦博转告司马光:“皇帝如此倚重,不如接受任命,说不定能践行自己的理想;真到了理想不能实现的那一天再离开,如何?”

韩琦想要告诉司马光的,无非是两个字——妥协。能妥协才不致崩溃。妥协是一种智慧,而智慧比聪明更高级。

只可惜,妥协与接纳尚未进入司马光的生命词典。

王安石为了打消神宗变法中的顾虑,说“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三“不足”,每一个都直指司马光最为珍视的本朝传统。

三月二十八日,借由为馆职考试出题的机会,司马光发起反击。司马光把“三不足”直接放到了题面上,试图引发一场有关本朝政治走向的大讨论。

然而,司马光期待中的大讨论却并未发生——神宗临场换题,让人在试卷上贴纸,盖住了司马光的题面。

对于神宗与王安石,司马光已彻底失望,他去意已决。

宋佚名《宋人耆英会图》(局部)台北故宫博物院

此长卷反映司马光闲居洛阳时,与赵丙、张焘等耆老在富弼家聚会的场景。

熙宁三年九月十六日,司马光出走长安,不足半年,再次调往了更加闲适的洛阳。

在这里,司马光研究起了古典“投壶”游戏,撰文论述游戏与个人修养之间的关系,还在尊贤坊北面买下二十亩地,亲自设计、督造了一座小巧精致的花园别墅,取名为“独乐园”。

明仇英《独乐园图》(局部)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

在洛阳,除《资治通鉴》外,司马光还编著了一部《书仪》。

《书仪》的内容是对各种礼的仪式规定,包括公私文书和家信的格式,冠礼、婚礼以及与丧葬祭祀礼有关的仪式。《书仪》在司马光的思想体系中有着重要意义。

宽容的悖论:坚信宽容政治的“司马相公”注定无法实现宽容

熙宁七年(1074),旱灾连连,被解读为上天示警,而来自官僚集团与皇室内部的压力也是如此之大,让神宗不得不罢免王安石以平息物议,与人、与天谋求和解。

但人虽然离开了开封,王安石的政策还在继续执行,直到元丰八年(1085),神宗病逝。

神宗十岁的长子赵煦(1077—1100)即位,史称哲宗,神宗的母亲太皇太后高氏垂帘听政。

这位高太皇太后,政治态度明确,反对王安石新法。

高太皇太后

可王安石的思想和路线毕竟已经统治宋朝十八年,影响无处不在,深入官心,在新法与旧制之间,在新党与旧党之间,如何建立平衡,再造宋朝政治,这是古今第一政治难题。

太皇太后属意的第一人选是司马光。

元丰八年五月二十六日,司马光被任命为门下侍郎,成为副宰相。然而,在执政的前九个月时间里,“司马相公”还做不到左右政局。

南宋佚名《八相图·司马光》(局部)北京故宫博物院

要变神宗政策,罢免神宗旧相蔡确在所难免,除此之外,枢密院长官章惇也是核心人物之一。

在“文字”中,大臣之间、朝堂之上的矛盾性质早已上升到“忠贤”与“奸邪”对立的高度。

元祐元年初春,台谏官为“倒蔡驱章”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天下大旱,首相蔡确竟然不肯主动辞职,以答天谴,“只此一事,自合窜黜!”这话听起来理直气壮, 然而老实说, 理论基础却不牢靠。

刘挚、王岩叟辈相信,君子为追求正义之目标,使用不义之手段,仍不害其为君子。殊不知,手段之不义必将损害目标之正义。

他们高举着正义的旗帜,罗织罪名,煽动仇恨,最终挖掉了宋朝政治的宽容根基,而当大厦崩塌之时,他们自己也将深陷其中。

这种做法是司马光所不齿的,但他却没有出面约束台谏官。

晚年的司马光仍然主张宽容政治,希望宋朝在政治风气上能重返仁宗时代,恢复多元并存、“异论相搅”的政治局面。

然而,坚信宽容政治的“司马相公”却注定无法实现宽容,王安石和神宗为宽容政治开掘了坟穴,而司马光将眼睁睁看着宽容政治被埋葬,他自己也将挥锹铲土。

这就是“司马相业”的宽容悖论

一方面,出于对宽容政治的信仰,司马光对台谏官采取了不管束的态度,放任他们恣意发声,而这显然是一个重大错误。

北宋司马光《资治通鉴稿》残卷(局部)

另一方面,在政策层面,信仰宽容政治的司马光必将固执己见,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悖论。

司马光理想的政治秩序是尊卑有序、权力与责任并重的。

在朝堂之上,持不同意见的宰相大臣各抒己见,“异论相搅”,互相竞争。在充分听取各方意见之后,皇帝“尊其所闻”,以致“高明”,综合评判,做出符合国家利益的决策。

在这个开放的朝堂之上,司马光的“己见”只是诸多意见中的一种,与其他意见是平等竞争的关系。

但当司马光成为“司马相公”之后,司马光的“己见”与其他意见之间,实际上已很难做到平等。此时,就需要一个具有超越性立场和一流判断力的皇帝(或者是皇帝代理人),来鉴择取舍,做出符合宋朝国家利益的决策。

但是,很不幸,在现实的政治实践中,并不存在这样一个人物。哲宗年幼,代行皇权的太皇太后高氏高度信任和依赖司马光,因此,做出最终决策的实际上是司马光(借由太皇太后)。

在司马光的眼里,最接近正确的,当然是司马光的“己见”。

在政策层面,主张宽容政治的司马光最终将倒向誓死捍卫个人立场的司马光,这就是“司马相业”中的“宽容政治悖论”。

元祐元年九月一日清晨,司马光溘然长逝,得年六十八岁。

在斗阵激烈的政治氛围中,司马光是被累死的。

司马光去世之后,大宋朝廷给他的谥号是“文正”。“文正”是一个文官所能得到的最崇高的谥号。

北宋凡一百六十七年,“居相位者七十二人,位执政者二百三十八人”,宰相、副宰相级高官加起来有三百一十人,得到“文正”谥号的只有三位,其中之一就是司马光。

得知司马光过世的消息后,“首都百姓主动罢市,前往司马府外吊祭,很多人典当了衣物来置办祭品”。

为什么人们这样爱戴司马光?答案很简单,因为司马光爱百姓。

但以优秀政治家的标准衡量,司马光既缺乏政治资源调动的能力又没有灵活的政治转圜技巧,最终北宋错过了重构宽容的时机。

司马光去世后41年,北宋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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