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院里的老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他究竟做了什么,其中有何秘密

养老院里的老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他究竟做了什么,其中有何秘密
2018年12月26日 09:54 仁仁阅

这个养老院,原本不在小山头上,在居民区。

可后来院方说,曾有老头老太太禁不住外面的热闹,老想着出去走动。一走,就走丢了。索性换了地儿,搬到了这个僻静之地。

换了地儿,老头老太太们也就安分了,晒晒太阳打打牌,喝喝小酒唠唠嗑,平淡得不能再平淡。

日子久了,总得寻点刺激。什么刺激呢?老头老太太们都懂。

挤在人堆里说话时,两股眼光不小心撞在一起,彼此就觉出不一样的意味。接着,老太太不动声色地离开人群,稍后,老头儿也站起来,随便诌个理由,往老太太房间里摸去。

年纪大了,身体跟不上愿望,是常有的事。反正,是成功还是瞎忙活,只有那对老头老太太知道。

但是,总有那么几个老头,能在老太太房里撒一阵欢。为此他们自鸣得意。为此别人都把他们叫做“坏老头”。

那么,坏老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怎么就没人治治他们?

作者田耳没透露一丁点儿信息,他没写序言,也没写后记,我想,他是要让我们进到故事里头去,去发现,去体会。

养老院经常会死人,坏老头们基本不会为此悲伤,因为有人死,才会有人进来。

要是进来的是漂亮老太太,他们心里就乐呵。有一次,坏老头里的老朱和老黄,还差点为了新来的一个漂亮老太太打起来。

梁瞎子其实也喜欢漂亮老太太,但他不敢。他瘦胳膊瘦腿儿,打不过那几个手黑身板大的坏老头。

而且他长得丑,瞎了一只眼。瞎眼还不算,他的另一只能用的眼睛,还是斜的。怎么看,都是一副讨打相。

这些年,梁瞎子被这几个坏老头欺负得不少,他也渐渐习惯了,他觉得自己能吃饭能喘气儿,就该知足。这都是命。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个平常的日子。

那天,梁瞎子感冒了,只好整日躺在床上。

说来也怪,平时,整个养老院都没人理他,这一病,老头老太太们纷纷往他屋里钻,说着各种安慰的话。

一开始,梁瞎子心里还挺有一股暖意,可是来的人多了,他越发觉得不对劲——难道自己真的不行了?难道这点感冒就弄死我了?

琢磨了几天,他慢慢悟出一个“真理”:来的人多,每个人说的安慰话差不多,病人听了就会想太多。越想,就越出鬼。这从心理学层面来说,叫心理暗示。

梁瞎子以前是摆摊算命的,他比什么人都清楚什么叫心理暗示。这么一想,他就不怕了,浑身似乎有了劲儿。

梁瞎子还没好透,一个老太太推开了梁瞎子的房门。不用说,又是来安慰的。这老太太爱笑,长得也不错,虽说满脸皱纹,竟也有一副老来俏的模样。

老太太一看梁瞎子脸色黑灰,不禁脔心一颤,手搭上梁瞎子的额头,打算一探凉热。

这一搭,出事儿了。梁瞎子鼓起勇气,一把就将老太太的手捉住了。他铆足劲一摸,哎哟,这手竟然挺丰润,温温热热,好得很。

梁瞎子来了劲,便将自己一张瘪嘴往人家脸上贴,手也越搂越紧,还掀人家衣服。

老太太一开始有些懵,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后,开始轻声呵斥。结果完全起不了作用,还引得梁瞎子越来越兴奋,恶向胆边生。

最后,老太太终于大叫起来:“见鬼了,我老天,瞎子不是人啊......快救命啊!”接着就拖起哭腔。

听到呼声的众人一拥而入,一看,这梁瞎子竟干出这档子事,连忙齐心协力把老太太往外扯。扯了半天,才把老太太扯出来。

事情的结果是,老太太由于惊吓过度,过不久,就死在了医院。

老太太珍惜晚节,没把这事告诉家里人,而院子里的老头老太太们,也不愿说出去,院方也就不知道这事。

总之,自那天起,大家的话题,都放在了梁瞎子身上,梁瞎子顿时成了养老院“有头有脸”的人物。

也是从那天起,梁瞎子突然开了窍,知道怎么在养老院里混了。

养老院固定的坏老头,有这么几个,老朱、老黄、老周、老李。大伙儿可以稍微记一记他们的名字,因为在接下来的故事当中,这几个老头子,都是主角儿。

自梁瞎子干出“非礼”事件后,坏老头老朱、老黄、老周、老李一改往日态度,力邀梁瞎子加入他们的队伍。

梁瞎子也不推辞,能有资格和“地位最高”的几个老头在一起,求之不得!

于是,梁瞎子经常和这几个老头一块儿打牌,几个老头儿对梁瞎子,似乎也颇有几分恭敬。

这种变化,别的老头老太太们都看在眼里,隐约觉察到梁瞎子身上蓄着一股邪乎劲。

有天,老朱没来,老黄、老周、老李、梁瞎子几个老头凑在一块儿打牌。打着打着,都觉得没什么劲,干脆甩了牌,闲扯起来。

老黄说,不能老是打牌,我们几个熟人,知根知底,越打越没意思。

其他几个人表示同意。可是,老都老了,不打牌能干吗呢?

梁瞎子眼一翻白,出了个主意:我们不如猜院子里谁先死。各猜一个,押五十块钱,赢的一手可以赚一百五,怎么样?

老黄老周老李默默地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主意不错。游戏开始。

四个人把院子里的老头老太太仔细排查了一遍,挑了四个躺在床上的。梁瞎子很大气,说,你们先挑,剩下的那个,算我的。

按理说,这种挑法对梁瞎子来说很吃亏,可是两个月之内,玩了四轮,梁瞎子竟也猜对了一回。

第四次猜之前,老朱也加入了进来,梁瞎子依然大度,让所有人先选。

当时院子里只有四个人身体差点儿,分别被老黄老周老李老朱认领了,那梁瞎子猜谁呢?他只有从看着身体还不错的老人里选了。

最后,梁瞎子挑了老马。

事情说来也怪,老马原本活蹦乱跳,可是刚好在他们猜的这段时间,得了感冒,最后熬不住,又闹了肺感染。拖到医院,护士一不小心给他挂错了水,居然没几天就死掉了。

这一来,梁瞎子不但把之前输的钱都赢了回来,还赚了五十。

梁瞎子这都能赢,还猜吗?几个老头纷纷表示,当然要猜!这一次,梁瞎子不是最后猜,他选了老侯。另外几个呢,也各自认领了自己“中意”的对象。

梁瞎子这次为什么要选老侯,自然有他的道理。据他观察,老侯这几天咳嗽得厉害,有时咳猛了都站不起身。就选老侯。

选完之后,正好老侯过来和他们一块儿吃喝,梁瞎子就劝老侯喝酒,老侯说我咳嗽,不喝。

梁瞎子说,喝喝酒才好,上下通通气。老黄老周老李老朱也过来一顿猛劝,老侯架不住,喝了。喝完之后,第二天就爬不起来了。

养老院的护理员,多少懂点医学知识,见老侯没感染,就没当回事。老侯自个儿也不愿去医院,指望着吃点药、躺一躺就能好。

到了晚上十点一刻,梁瞎子敲开了老侯的房门。梁瞎子对老侯说:安静在床上躺两天,你这是小毛病,护理员小何都跟我们说了。

老侯诧异:小毛病?我没什么毛病,就是喘。

梁瞎子答:是是,谁说你有毛病?但要躺下来休息。

小何还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别多想了,不要疑神疑鬼!

安慰了一阵后,梁瞎子出去了。而老侯呢,再也睡不着觉,盯着天花板开始胡思乱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死掉了。

老侯为什么会死,没人搞得清楚。院方也派医生给老侯检查过,没有什么新的问题,可最后人还是死了。

只有梁瞎子知道怎么回事——“恰当”的安慰,是能把人安慰死的。这个道理,是他在自己生病那阵子悟出来的。

而另外几个老头呢,也不傻,时间久了,多少悟出了梁瞎子的那点门道。他们几个不再闲着,都去安慰各自猜中的对象。

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每一回,都是梁瞎子挑中的那个人死。

赌博就是这样,输得越多,就越想赢,几个老头儿都想把自己输给梁瞎子的钱,慢慢赢回来。所以没人喊暂停,赌局仍在继续,到后来,终于轮到了“自己人”的头上。

梁瞎子和老李是邻居,两人的房间只隔了一堵墙。一天早晨,老李醒来后,发现了一件尴尬的事——他尿床了。

这可如何是好?尿床对一个老人来说,是既难堪又悲哀,用个什么法子处理呢?老李立刻想到了隔壁的梁瞎子。

那天适逢周五,是护理员来更换床单的时间。梁瞎子不喜欢锁门,直接出去了,老李就摸进梁瞎子的房间,从容地更换了两人的床单。

护理员小陈一进梁瞎子的房门,就闻出了异味,她把院子里的梁瞎子叫过来说:老梁,以后出现这种情况,你及时跟我说,湿了好洗,溽干了有尿渍,知道吗?

梁瞎子脸一红:我没拉在床上。

可小陈哪里会信,说了梁瞎子几句,把床单拖进了洗衣房。梁瞎子百口莫辩。

那天晚饭后,几个老头照样开始猜谁死。这一回,养老院又只有四个病体,其他的老头老太太,身体看着都不错。

也就是说,这几个猜人死的坏老头里边,有一个人捡不着对象。

这时,老周发话了:这种猜法,对梁瞎子不公平,要是我们选一个根本死不了的人让梁瞎子猜,他得回回都输啊。

但是,梁瞎子一如既往地大度,他微微一笑,说:没关系,根本死不了的,就把他猜死好了。

接着他又说,那么这一回,我猜老李吧。

几个老头一听,愣了一下,随即打起圆场:都是自己人,这么猜伤和气。但梁瞎子执意要猜老李。

老李脸色有些难看,勉强挤出笑容:为什么猜我?

梁瞎子说:因为你就是院子里下一个死去的人。

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这话还是不要明说嘛。

老李有些激动了:我心里不清楚!

梁瞎子答:都是要死的人了,真是拿你没办法。老李,你小便拉在床上,看这情况是差不多了。

老李当然不会承认。最后的结果就是,梁瞎子和老李,互相猜对方下一个死。

赌局发展到这个地步,老李也只能硬着头皮进行下去了。那一晚,老李又尿了床。第二天,他正准备偷偷去换梁瞎子的床单时,赫然发现,梁瞎子就坐在门口,冲他诡秘地微笑。

老李心下一哆嗦,看来,床单换不了了。

过了一会儿,护理员来查老李的房,梁瞎子便紧跟着来凑热闹。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老李尿床的消息,一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养老院。

传的人,就是梁瞎子。

其实,院子里的老头老太太们,根本没把老李尿床当回事,都是老人嘛,正常。

可老李不这么认为啊!他心理压力陡增,跟着就是失眠、身体发烫、后背冒汗,拖了二十来天,真的死了。

这一次,梁瞎子又赢得轻轻松松。

梁瞎子一次次地猜死别人,弄得院子里的老头老太太都害怕起来:要是哪一天,他猜我死怎么办?要不,还是给他表示一下吧。

于是,每死掉一个人,大家就开始你八十,我一百地往梁瞎子房里送钱,最后,价格甚至提到了每人三百。梁瞎子赚得盆满钵满。

梁瞎子的这个“能力”,让老黄老周老朱不得不低头,在梁瞎子的策划下,三人给梁瞎子当起了“管家”,每人分管一些老头老太太,省得梁瞎子自己零零碎碎地收钱,麻烦!

钱是有了,不过有个问题,梁瞎子不会往银行存钱,只能把钱装进鞋盒子里。日子久了,护理员小陈嗅出了一些什么,便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老梁,你好像比别的老头有钱。

梁瞎子心中一紧,看来,得堵住小陈的嘴。

接下来的日子,梁瞎子又是给小陈买新手机,又是给小陈塞红包,纵然心痛,也没别的法子。

小陈是个单身离婚女性,爱钱,当然来者不拒。日子久了,跟梁瞎子就混熟了,还差点以身相许。

那阵子,大家都知道梁瞎子和小陈走得近,可万万没有想到,小陈忽然死了。那天小陈搭一辆黑摩来上班,出了事故,车子飙下路坎,她没戴头盔。

这是个意外,梁瞎子也没想到,那次他根本没猜小陈死,他猜的是老冼。

这下子,老黄老周老朱乐坏了。这三个老头,早就想翻身做主人,小陈一死,梁瞎子之前的光荣毁于一旦。

三个老头嬉皮笑脸地往梁瞎子面前一站,老黄发话了:这次死的不是老冼。

梁瞎子狡辩说:我本来就猜小陈。

她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猜她?

我要猜谁,你管得着么?

是,别人当然管不着,梁瞎子有他的自由。但梁瞎子看出来了,“造反”的这三个人里,老黄闹得最凶。

表面上,赌局还跟以前一样继续着,但形势已大变。以前,是梁瞎子当老大,给三个“管家”提成,现在,梁瞎子只能从他们手中拿点提成,沦为了他们的“走狗”。

躺在黑暗的房间里,梁瞎子心里一万个不甘心,原本属于他的白花花的钞票,现在跑进了那几个老头的口袋,真叫人难受啊!

思索了良久,梁瞎子心一横,对自己说——下一个,老黄死。这么玩儿,谁都别想赚钱!

准确地说,梁瞎子这次不叫猜,叫诅咒。

诅咒这事儿,一般只发生在电视剧里,现实生活中,没听说能把人诅咒死的。但是,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

诅咒对象定下来后,梁瞎子把话放给了院里的老头老太太:下一个,是帮我收钱的人死。以后呢,我不收你们钱了,不收钱,也不猜你们死,你们都是好人。我要是猜错的话,就更不收钱了。

另一边的老黄,白捡了几千块钱,得意坏了,他早就对院子里的老太太失去兴趣,他惦记的,是城里那些粉红小屋里的妹子。

天黑以后,老黄没找院方请假,便偷偷翻墙去了城里。回来时,他打算又翻墙而入,却被值班的护理员发现,护理员吓得大喊:“有强盗!”

扑通一声,墙上那人一头栽下。老黄就这样死了。

老黄出事之后,不用说,梁瞎子再次翻身做了主人。院子里的老头老太太们知道,以后,不用送钱给老周和老朱,直接送到梁瞎子手里就好。

梁瞎子明明说以后不用送钱啊?为什么还送?因为在那帮老头老太太听起来,这都是反话。

而老周和老朱呢,则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把自己以前“欠”梁瞎子的钱,乖乖交到了他手里。梁瞎子又成了土豪。

那晚,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梁瞎子,睡得好极了,一想到有了钱,他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在梦里,他似乎都闻到了暧昧的气味。

忽然,梁瞎子感觉出不来气,猛然惊醒。黑暗中,一双有力的手,正死死捂着他的鼻头和嘴。

是老朱!梁瞎子依稀听见了他的声音。

除了老朱,还有两个人,一个负责扣住梁瞎子的双手,一个负责压住梁瞎子的双腿。

可是,另外两个人是谁呢?房间太黑,梁瞎子看不出。他做梦也想不到,是老孙和老纪。

难道,这仨人跟梁瞎子有过节吗?咱们接着看。

那些天,老朱心里一直七上八下——

老李死了,老黄死了,剩下的,就只有老周和我了。我们都因为钱的事,得罪过梁瞎子,梁瞎子会不会猜我们,谁说得定?

这阵子,梁瞎子脚脖子有些肿,老周正好会按摩,把梁瞎子按得很舒心。这样一来,老朱就危险了,他很可能要成为下一个被梁瞎子猜死的人。

老朱越想,头皮越发麻,心一发狠,决定救自己一命。他去跟老纪说,梁瞎子下一个猜的是你,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老纪问:怎么做呢?

老朱说:懂法术的又不只梁瞎子一个。我求人弄到了一点鸡屎白,只要抹到梁瞎子舌头上,就能解。

可是,两个人去抹鸡屎白,好像有点冒险,至少得三个人,一个负责抹,一个负责控制住手,一个负责控制住脚。

再找一个什么人呢?正好,老孙跟老纪关系不错,俩人是无话不谈的老友,就是他了。

夜里一点多钟,三人摸进了梁瞎子的房间,按照原计划,分别把梁瞎子的各部位控制住。梁瞎子自然是使劲挣扎。

黑暗中,老孙首先感觉有点不对劲,不是只抹鸡屎白吗?怎么梁瞎子在拼了命地反抗?老孙明显感到梁瞎子有些呼不给(jǐ) 吸。

......你在搞什么?老孙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时,梁瞎子的头已经完全被老朱掌控,老朱呵斥老孙道:要不要命?要不要......今天他活过来,我们三人都活不长!

噢!不知是谁应了一声,算是达成了共识。

过不了多久,死命挣扎的梁瞎子,身体就一点点软了下去。他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正从自己身体里抽离出去。

是血吗?好像不是,没有血流的痛感,但是有幽微的撕扯声,就那么一点一点,被撕扯了出去。

梁瞎子几乎要放弃挣扎了,忽然,浑身来了一股邪劲,好像刚才从体内流逝的东西,又回来了!

他猛一使劲,竟然从那几双手中挣脱了!他不敢停留,门是虚掩着的,他撒开腿就跑。

跑出去时,天已经麻麻亮,梁瞎子回头一看,自己已跑出七八丈远。可是,真奇怪,那几个老头怎么没追上来?

梁瞎子感到蹊跷,又麻起胆子跑回去,隔着自己房间的玻璃往里看。那几个老头,还在咬牙切齿,死命地摁着床上的什么东西。

梁瞎子似乎明白了。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晃了一晃,身体很轻,难怪刚才能一下跨出七八丈远。

几个老头从他的房间偷偷溜走,把门拉上。梁瞎子走过去,想去抓门把手,可是握了个空。去推门,一只手掌轻而易举就穿过了门板。

他又明白了。于是,他把整个身体穿过了门板。他看到,眼面前这张床上,躺着一个自己,样子很丑,丑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看。

稍稍坐了一会儿,院子里有了响动。过不多久,老头老太太们就会去到院子里,晒太阳、打牌、喝酒、唠嗑,还跟从前一样。

他想见谁吗?不,他不想见,也不挂念这个地方。

外面一点一点亮起来,有种什么东西在催促他离开。他悠悠站起身,再次穿过门板,门口开出了一条直路,似乎延伸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知道这是自己该走的路。

走了几步,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淡淡的晨雾,正笼罩着这个养老院,心里竟有了一丝得意。他对自己说——

在阳世,曾有那么个院子,是自己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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