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自珍一生不受待见,那就是喜欢骂人,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龚自珍一生不受待见,那就是喜欢骂人,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2020年12月31日 16:28 壮壮故事新说

龚自珍总是觉得郁郁不得志,别人让他写个青词,他也不放过机会吐槽,说什么“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龚自珍的祖上都是名声显赫的主儿,他爷爷兄弟两个同年进士,曾经在军机处行走;龚自珍的外祖父则是著名的经学家、语言文字学家、地方史志学家段玉裁。

龚自珍的父亲龚丽正从小就过继给叔叔龚敬身,龚敬身做过内阁中书转宗人府主事,后来任云南楚雄知府。

龚丽正也是进士出身,当官当到江苏苏松兵备道,受岳父段玉裁的影响,颇能传承其衣钵,并且主讲杭州紫阳书院。

龚自珍的母亲有诗集、文集传世。生长在这样的家庭,按说龚自珍的仕途应该顺风顺水吧,其实不然。

我们看看龚自珍的人生轨迹吧。

他写得4篇《明良论》获得外祖父段玉裁的首肯,浓墨重彩地为这个外孙不吝笔墨,觉得这个外孙慧眼独具,看问题透彻。

在徽州参与父亲主持的重修《徽州府志》事宜。

道光元年也就是公元1821年,任国史馆校对,以后的十几年都是做书蠹,后来参与《大清一统志》的修撰。

看看龚自珍这两笔狗爬字也真不咋地

龚自珍6次会试才得以考中进士,在殿试时洋洋洒洒写就《御试安边抚远疏》,虽然见识一座皆惊,终因字写得 不怎么样,只是名列3甲19名,而且不得入翰林。

或许从那个时候龚自珍的心理就开始扭曲了吧,反正是看什么都不顺眼,无论是朝廷还是官场,无论是他的仇敌还是恩公,反正是逮住谁就骂谁,语言尖酸刻薄,无出其右。

龚自珍第六次考中进士,还是房师看在他这么多年不容易的份儿上,也是为国惜才,哪知龚自珍不仅不领情,反而是破口大骂,清人缪荃孙在笔记中曾经记载事情的原委。

在我们叙述这个故事之前,先普及一下什么是房师。我们知道会试有主考官、副主考官,天下那么多举子,所有的文章主考和副主考不可能都看得过来,因此同考官就分担同房阅卷的任务,将所阅试卷中的优秀者推荐给副主考官和主考官。这些人就称之为房官或者房师,由此足见房师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他不将卷子转呈,你纵然有八斗之才也是白搭。

话说龚自珍的卷子就落在安徽巡抚王植的手上,他就是房师。王植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感觉这个卷子的行文风格怪怪的,属于不走水路走旱路的那种。

隔壁的温平叔侍郎听到王植这么开心,凑过来一看是浙江的卷子,就说这一定是龚自珍的,一看那春蚓秋蛇的两笔字,不是他还能是别人吗?这个家伙喜欢骂人,如果不录取,我们这些人都会受牵连挨骂。王植觉得有道理,于是将龚自珍的试卷推荐上去。

揭榜之日,龚自珍果然被录取,人们问他的房师是谁。出乎人们意料之外的是,龚自珍不仅对推荐他的房师丝毫没有感恩之心,而且语气中不乏揶揄蔑视“就是那个,那个无名之辈的王植,何足道哉!何足道哉!”

王植听了这些传言之后,免不了向温平叔发牢骚,你看这事儿怎么说的,当初本来听你的建议,让龚自珍有个出头之日,这家伙人情世故不懂,连最起码的礼貌也不晓得,还这样奚落本官。

温平叔听后拱手“相贺”“这是您祖上积了厚德,才收了这么一个好学生,即使挨几句骂,也是值得”

王植也只能是无奈地摇摇头。

龚自珍对外人这样,对自己的亲叔叔也是尖酸刻薄,叔叔曾经任礼部尚书,有人问龚自珍“令叔父学问一定可圈可点吧”,哪知龚自珍一本正经地说“他懂什么,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主儿,哪里谈得上什么学问呢?”

别人诧异地问道“不会吧,我到您叔父家去拜会时,常常见他手不释卷,怎么会不学无术,又怎么会没有学问呢?”

龚自珍笑笑说:“我叔父那种人只会读五种颜色的书,红的是缙绅,黄的是京报,黑的是禀帖,白的是知会,蓝的是帐簿,他每天就是周旋于这五种颜色中间,哪里还会有时间做什么学问。”

龚守正能够做到礼部尚书并非偶然 书法是门面 岂可等闲视之

新翰林来拜访叔父龚守正时,龚自珍不方便在场,只能回避到其他。就隐隐约约听到叔父问那个新翰林最近忙什么,那个人说在写馆阁体那样的白摺子,叔父连声称赞这样很好,并且进一步“面授机宜”:“凡是考卷字迹一定要端正清秀,用墨要浓并且厚重,点画应该横平竖直,如果这样做,没有失手的时候”,只听到那个新翰林连连称是。

龚自珍从侧室出来,鼓掌说到“原来翰林做学问是这样的。”新翰林见状惶恐羞愧不能自已,连忙告辞。叔父也觉得脸面挂不住,大声呵斥龚自珍,从此叔侄不复往来。

龚自珍的这种性格不但让自己的仕途无望,还深深影响到自己的儿子龚半伦。龚半伦的本名叫孝拱,字是孝棋,也有称作龚橙的。他比其父更聪明绝顶,之所以称为半伦,就是因为龚橙无君臣、父子、兄弟、夫妻、朋友之道,只喜欢一个小妾,五伦之中去了四伦半,只剩了半伦。

龚橙行为更加乖张,令人瞠目结舌。他把父亲的牌位放到桌子上,一手拿着父亲的诗集,一手拿着鞭子,看到父亲诗集中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就呵斥一句“这句不通,那句不通”,还煞有介事地为父亲寻找尊严,“就是因为你是我的父亲,我才不忍心让谬误流传”

龚半伦

龚橙性格孤僻,寡言少语,喜欢流连花街柳巷,但是很有悟性,很多少数民族文字都特别精通,英语之流利,让英国大使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龚橙晚年流落江南,穷困潦倒,靠卖其父藏书、字画为生,传说他曾带领英法联军入圆明园,也获得一些珍宝,变卖后穷奢极欲。在上海与妻子同城十多年不相过往;两个儿子偶尔去看他,一样遭到呵斥;即使和亲弟弟也不相往来,形同陌路。

龚橙藏书甚富,甲于江南,多是珍稀善本,为他人所不曾见,死后大多散佚,诚为憾事。

愤世嫉俗如龚自珍者,历史上就不乏其人。心不安,身何以安?自己不幸也就算了,还累及后人,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得”又在哪里?无德焉能有得,诚为天下茶余饭后谈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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