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岛奇遇
2021年2月1日,准备好科考的行囊,我们一行6人,从南宁启程,坐上动车向北海出发。
北海地处北部湾东北部沿岸,是一座海滨之城,亚热带气候在这里孕育了丰富的亚热带动植物和海洋渔业资源,布氏鲸就是其中之一。
作为一支以微生物研究为主的科考小分队,此次北海之行,我们除了采集可能生长特殊微生物的特殊样本,观鲸也是此行的重要目的之一。
抵达北海,我们便乘船前往涠洲岛,以便近距离观看鲸鱼,并采集这里的微生物资源。100分钟的海上航行,手机一直处于无信号的状态,如果不升舱看表演或睡觉,那么一定要找点事做——比如斗地主,以打发这无聊的100分钟。
这是我第二次登上涠洲岛了,海风依旧如此清新,风景还是那么令人陶醉,除了船票和登岛门票有点贵,我找不出涠洲岛的第二个缺点。
上岛当晚,我们联系上早有合作的布氏鲸研究专家陈默(广西科学院广西北部湾海洋研究中心专家、广西科学院副研究员),在他的帮助下,我们第二天出海观鲸的行程才得以安排妥当。
似乎一切顺风顺水,然而失误和意外总是随时会来。
80后陈默有点壮,充满少年感的音色搭配轻便休闲装,让他看起来像一个风雨洗礼过的小青年,在追一个闪闪发光的“守鲸之梦”。
陈默告诉我们,布氏鲸很早以前就在涠洲岛海域出没,直到2016年,一位北海的大学生毕业后回家乡创业,将看到鲸鱼捕食的视频传到网上,布氏鲸才受到广泛关注,也就从那时起,广西科学院开始了布氏鲸的研究。
海边的晚餐,一定要有海味,我们在选定烧烤餐厅,特别点了几份“土豪”——中华牡蛎(石耗)。一上菜,每个石耗壳几乎有巴掌那么大,壳厚度是普通生蚝的两到三倍,不同一般生蚝的汁多柔滑,中华牡蛎有海蟹一般的嚼劲,鲍鱼一般的香甜,令人回味无穷。
与陈默共餐饭罢,时间尚早,返回酒店略显无趣,于是我们便沿着涠洲岛清幽的公路一路漫步,尽情享受这少有人烟的幽静时光。
做植物和微生物研究的人总是会对稀奇植株特别关注。路过一个路灯时,前方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好大的芒果耶!”
“不,好像不是芒果,芒果树应该不长这样。”
路灯中,我的队友们驻足在一颗高大、已经落光了叶子的树下,纷纷仰望令人疑惑的“芒果”,这“芒果”的个头比一般的都大,远看果皮还有些褶皱。
“真是芒果吗?咱回去拿根棍子打下来看看。”领导(余总)一发话,我们近距离观察果实的机会就来了。
身高最高且勤奋的邹老师,跑回酒店取来我们挂科考旗帜的伸缩杆,往树上的果实一打,划痕流浆的果实便掉在了地上。
拾起近看,这果子皮厚油绿,中间圆圆鼓鼓两头微尖,像是穿厚厚的外衣裹着宝藏。经验丰富的甘老师一眼便认出这是木棉果,不同于常见的开着肉质花瓣、橙红色花朵的木棉树(也叫攀枝花),这是一株美丽异木棉,和木棉属于不同的属。
光溜溜的树上挂着几颗纤长且饱满的木棉果,蒴果点点很有节奏感,像个小可怜,在唱一首失恋的情歌。
在涠洲岛上,我们多次见到美丽异木棉树,开着淡红色的花,五片花瓣中间点缀着白色。有些异木棉树只开花不结果,有些树不仅开花结果还长叶,就像思维跳跃的创新者,让人猜不到他的心思。
美丽异木棉树喜欢在高温高湿环境下生长,虽然移栽成活率高,但我们生活中很少见到这样的“珍稀果实”。科考之旅还未正式开始,就收获了这“宝贝”,可把我们开心坏了。
继续往前漫步一段时间后,我们便返回酒店,迫不及待地剥开木棉果一探究竟。纤细柔软的棉絮散发一种清新味道,里面散布一粒粒圆形的种子。据资料显示,木棉是质量最好的纤维,只不过由于树形太高,栽培矮化和采摘均是难题,产业化有些困难。
我们还开玩笑说,明儿多打几个木棉果,回去做枕头用!
岛上的空气异常清新,负氧离子含量特别高。据说曾经有位领导人特地来到北海治疗咽喉类疾病,不用吃药,一段时间后自己就好了。
天上的星辰不经烟雾阻挡,清晰可见。我们绕有兴致地拍摄繁星点点的夜空,枕着愉悦和满足入睡。
准备迎来第二天兴奋到大叫并且遗憾到无语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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