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之后,就看这位华人女导演了

李安之后,就看这位华人女导演了
2021年01月16日 18:21 云水夏风情

2020年9月,第77届威尼斯金狮奖花落影片《无依之地》,

导演赵婷

。她被国人熟知的一部分原因是宋丹丹继女和李安校友的身份,但看完她的电影之后,让人不由地大胆预想,她未来也许会成为最具气象的华人导演之一。

导演赵婷

从《逍遥骑士》到《邦尼和克莱德》,从《末路狂花》再到《杯酒人生》,无论披着狂野青春,男权女权还是人生百态的外壳,不论凶杀犯罪类型还是文艺生活范儿,美国公路电影都是一场疗伤救赎之旅。

《无依之地》讲述了在美国经济大萧条期间失去丈夫和工作后的

弗恩

离开家园,开着房车上路,边打零工边旅行,在相逢与离别中感悟的过程。

弗恩开着辆名叫“先锋”的房车,一路向西,做过亚马逊公司临时工、岩石店售卖员、营地管理员,也遇到了一些跟她同样以车为家的流浪者,俗称“游牧族”。

漂泊这些字眼及背后的自由概念带给生活平静的人许多浪漫想象,实际上却与狼狈、贫困相接。因此导演不厌其烦地表现女主角弗恩吃喝拉撒、饥饱冷暖、赚钱交易的细节,比如两次大小便。

同时电影滤镜下的美国西部呈现出极致的美感。雪山荒凉寒冷,裸露出的黄土上寸草不生,汽车如同蜗牛一样行驶在远望无际的公路上。傍晚荒野里的逆光剪影、静止的长镜头、吉他的拨弦声流溢出无言的时间感,推拉镜头营造出广阔的空间感。这种与自然、大地相连的生活方式,处处彰显着存在主义的清醒: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所以,离别之后须欢聚,独处久了想见人。

夕阳温暖,篝火通明,黑夜深沉,所有孤独的灵魂围在一起谈天说地:絮说往事,缅怀旧友,重新上路。如果没有中途的盛会,那些平淡岁月里的琐碎幻想将找不到支撑点,那些准备和停顿将显得毫无意义。

以房为家还是以车为家?无法安定的人经常会进行这样的灵魂拷问。在普通人看来,他们是一群风尘仆仆的过客,家人眼中,弗恩这种抛下一切上路的行为很自私,对于弗恩来说,目前只有这种生活能让她内心暂时平静,她别无选择。

《无依之地》里人们因为各种理由偏离原来的生活轨道。

背包客男孩被人甩了之后独自旅行,弗恩劝告他:“别变得孤独,找个女朋友。”斯万基原来是个皮划艇运动员,后来退役失业,成了一个爱抱怨的绝症老太太,而弗恩,在丈夫离世后,难以排遣内心的悲伤和痛苦,踏上了旅途。

不过,相比文德斯的《德州巴黎》,《无依之地》用音乐和景色渲染情绪,推进故事的手段太过密集,不如前者在高潮处集中爆发,结尾弗恩揭示心事时观众情感已被透支,因此并不觉震撼。它展示的是一种群体的生活状态,一种孤独的情境,有极强的抒情色彩。

《德州巴黎》剧照

现在的赵婷经常被拿来和前辈李安比较,后者在“父亲三部曲”里形成了兼容中西视角的人文关怀,之后的《绿巨人浩克》和《少年派的奇幻漂流》证明了李安导演才能的全面性。

导演李安

赵婷前三部作品《哥哥教我唱的歌》、《骑士》和《无依之地》显示出她偏好少数群体题材,关注人与自然的关系,不靠故事和台词取胜等鲜明的个人风格,偶尔一两个金句便是衰败街道上的金字招牌,熠熠生辉,但这并不妨碍她将要执导漫威商业电影《永恒族》。

另外,赵婷擅长采用纪录片和故事片相结合的拍摄手法。《无依之地》里琳达、斯万基等人物都是真实的游牧一族,《骑士》中男主角布雷迪饰演者也是货真价实的牛仔。

右边两位是琳达和斯万基

这种深入一个群体,并用文字或影像记录的方式,尤其适用于新人作家和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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