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雷登得废园
在20世纪50年代初的全国高校院系调整中,燕京大学隐入了历史的深处。这所让“废园”变成“燕园”的大学,这所只有33年短暂历史的大学,究竟是划过夜空瞬间即逝的彗星,还是在中国教育史上永放光芒的星辰?
有人说:司徒雷登校长不仅给燕大留下一个最美丽的校园,还点燃了某些无论如何覆盖不住的东西;有人说:燕园“接纳了”北大,是燕园无人不称羡的“具体美”融合了北大彪炳千秋的“永在美”,故而日月合为“明”;也有人说:燕大虽然当初只有文理科等留下并入北大,但燕大留在燕园的历史与气质并未消失,而与北大的传统和精神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共同铸就了今日燕园的精神风貌……
时间的长河往往最能淘洗真正的金子。那就让我们尽可能地拂去岁月的风尘,去探求燕大真实的图景吧。
对于如愿买到勺园、淑春园遗址,司徒雷登是很满意的。然而,真正从废园变成“燕园”,其过程却是漫长而艰辛的。唐克扬先生以此为“个案研究”,写了一本书──《从废园到燕园》。
在这个从废园到燕园的过程中,最重要的角色,无疑是司徒雷登寄予厚望的设计师墨菲。赖德林《中国近代建筑史研究》一书曾谈到墨菲在燕园设计方面的抱负:出于对中国文化的热爱和实践中国传统复兴式建筑的渴望,墨菲对燕园的设计踌躇满志,雄心勃勃,“他要使燕园成为仅次于北京紫禁城的建筑杰作”,并将其视为“生平之作”。就在1919年和1920年交替之际,墨菲在燕大新校址尚没有下落的情况下来到北京。他在北京待了两个星期,和燕大校方“非常仔细地制定了建筑方案”,然后回到美国,和他事务所的合伙人华纳一起,很快就拿出了一个最初的方案。在这个方案中,整个建筑群主次分明、虚实有致,宛然一座微缩的紫禁城:校园以长方形的院落次第展开,这种布局方式既能轻松地被西方理解,同时也深刻地刻着中国紫禁城严谨宏大的印记。沿主轴布置了主校门,主体建筑图书馆──行政楼、基督教青年会馆、医务楼,最后以一座高耸的堪比北京景山万春亭的宝塔收束──对西方人来说,塔正是中国建筑最为美丽也最富神秘色彩的象征。方拥主编《藏山蕴海:北大建筑与园林》一书这样评价这一方案:“或许是巧合,当年和珅仿圆明园经营淑春园,而今墨菲又仿紫禁城营建燕园。这一片土地,可谓荟萃了中国皇家传统营造的精华。”
蓝图近乎完美,但毕竟是纸上谈兵。
北京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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