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凤侠 口述 张万成 整理
1965年,农一师胜利八场(现一师四团)三连是一个青年连,除了几个干部和职工年龄大一些外,其他成员几乎都是上海支青,充满着青春的活力和朝气。
三连一排负责全连几千亩农田的灌溉任务,由30多个男职工组成,分成5个班。当时,我在一排三班浇水班当班长。
每次浇水,各班都分成两班倒班,12个小时一个班次,保证无缝交接不断人。
每个浇水人员的任务是管好自己的引渠,同时控制左右两边田埂浇灌的进度,浇完一块地,再向下一块地推进。
看似简单的工作,但责任很大,浇水人员必须不停地在地块四周查看,地势偏低的地方要适当加高田埂,不然的话,就会造成水满外溢,冲毁田埂,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我的职责除协助大家一起浇水外,主要负责查渠、查岗、查验浇水质量,还要根据农渠里的水位,调配各引渠的水量,尽量做到流量适当,确保浇水均匀、快慢有序、进度一致。
记得春灌的一天晚上是我当班。大家刚吃完炊事员送来的夜班饭,突然狂风大作,紧接着,豆大的雨滴飘落而下,而且愈下愈大。我赶紧向农渠跑去,只见水位上涨,已高出之前所做的标记,大家都很紧张,有的对我大喊道:“彭班长,我们该怎么办啊?”面对来势汹汹的大雨,我当机立断,要求每个浇水人员到下一地块多开进水口,有选择性地串灌,以此减轻引渠的压力。而我赶紧到支渠闸门口调小水流量。
支渠闸门口在3公里外的地方,当时,天黑路滑、空旷无人,而且那边经常有野狼出没。
但,危急时刻,勇者上。
我把坎土曼扛在肩上,马灯挂在坎土曼上,因为听人说过,狼喜好搭人肩,待你回头时偷袭,所以这一招是防后的。一路上,我还把开闸用的扳手甩得叮当响,以此来吓唬野狼。
到支渠闸门口要横跨8个农渠,渠堤两边长满杂草,每过一个农渠,我都停下来环顾四周,认定没有异常,再继续前行。
快走到目的地时,我突然听见“呜哇”的叫声,划破旷野寂静的夜空,吓得我鸡皮疙瘩骤起,心怦怦直跳,紧接着又是几下短促的“呜哇”声,直到分辨出是毛驴的叫声后,我才稳下神来。
就这样,我加快步伐来到了支渠闸门口旁,用扳手熟练地将闸门口的螺丝调整好,等水量变小后,才踏着稳健的步伐返回浇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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