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云
同时也放牧牛羊、季节、闲云
和野鹤。他步履轻盈，牧场高远辽阔
春天还落后在山腰气喘吁吁往上赶
羊群有灰色的翅膀。野鹤也是
白云一些养在奶牛身上
一些散居高山针叶林
最白最温顺那朵，缰绳在他手里
穿过一堵堵春风的墙，不急不缓
托着我们，走在太阳的额前
闲下来，白马低着头
啃食稀稀疏疏刚长出的嫩草尖
他就紧挨它坐着。发呆
花田云上
从看到花田云上那一刻起
我就拥有了翅膀
拥有了鸟喙
拥有了比人类大数倍的视角
这最现代最透明的方格子鸟巢
有一条很隐秘的通道
溪流、梯田、油菜花、悬崖
蓝天、白云、月亮以及数不清的星星
经常在通道自由出入
也经常在天台聚会，写一些
零零散散的无用的诗行
——让雪花在六月燃烧
把彩虹的眉梢当作天空本身
但都不装订成册，不出售
对于花田云上而言，飞翔没有售价
那种令人窒息的眩晕同样令人幸福
（作者系重庆市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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