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沈阳晚报
张瑞/著
沈阳出版社
明日看点:卫工明渠话今昔
当年,工人村可不是什么人想住就能住上的,起初只有工厂领导、工程师、劳动模范才有资格居住,我家的邻居大都是工厂的干部。工人村不仅享有“新中国工人第一村”的盛名,在当时国际社会都有着影响,许多国家领导人慕名而来,工人村成为中国展示工业进步与工人阶级社会地位的一张时代名片。
我家就是外国来宾接待户。这样的接待户,全楼只有4家,能够有这份让街坊邻居羡慕的荣耀,要归功于我奶奶,用现在的话说,奶奶是工人村的“对外宣传发言人”。
奶奶是一个旧社会过来的小脚女人。别看她脚小,干起活儿来却干净利落,街道工作人员到我家检查卫生时,无论哪个角落,即使是镜框后面,即便戴着白手套去摸,也是一尘不染。为此,我家被评为“沈阳市卫生之家”。
我家搬到工人村以后,奶奶逢人便说是进了天堂,总是说新中国好,社会主义好,感谢毛主席,感谢共产党。
当外宾来时,外面围观的人们常常朝我家指指点点,像是在说,瞧,他们家就是接待外宾的。有的人还专门走进咱家,看看我家是啥样。
来过我家的人会发现,其实我家真的很一般,屋里所有的家具都是搬来时单位配发的。说到外宾到家里来时的变化,那就是奶奶将爸爸工厂发给劳动模范的花床单铺在床上,等外宾一走,再把床单叠好收起来。
外宾来的时候,学校会组织夹道欢迎。女生要穿花裙子,头上扎着花一样的头绫子;男生要穿白上衣、蓝裤子,脚穿白鞋。这种接待外宾的情形,从20世纪60年代中期一直延续到70年代末。就在我当知青从农村回城上班的1978年末,我家还接待了来自美国、澳大利亚、瑞士、挪威、日本等国的来访团。
一次在接待日本访问团时,当把客人送到大客车上后,我回到家里一看,床上有一台照相机,显然这是日本来宾遗落下的。我马上拿着相机追了出去,可是大客车已经没影了。我把相机交给了街道办事处,几天后传来消息,相机已物归原主。此事得到了市外事办的表扬。
有人说,这是日本人故意落下的,想通过此事看看中国老百姓的素质。至于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出于什么动机,我没细想过,反正我觉得我为中国人争得了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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