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李宗文
著名作家鬼子(本名廖润柏)曾说过,“我这个人心很大,要做就要做一件让自己满意的事”。他还说要找到自己的叙事方法,写一个像样的、有力量的故事。近期,经过18年磨砺,鬼子推出新书《买话》,完成了一件让自己满意的事。让我们一起走进鬼子创作背后的故事。
找到灵感 兴奋剪掉留了多年长发
记者:《买话》的创作缘起是什么?
鬼子:18年前,我就开始写这么一个人,当时给这个人起的名字叫刘二。直到去年,我才把他改成刘耳。刘耳除了好听,还暗藏了一些寓意。耳朵是用来干什么的?当然是用来听的。那些听到的东西,就是我们常常说的人世间的隐秘。小说的起缘很多,主要是没有人写过这么一个人,一个返乡人与故乡之间的纠缠,而这样的一个人,其实是很普遍的。我觉得,一个真正的作家,或者说,一个有良知的作家,不应该对这么一个人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记者:创作18年,中间有没有停顿?
鬼子:第一稿写了20万字,觉得没写好,那种感觉,就像要过年了,你应该杀的是一头大肥猪,而不是一只大阉鸡。后来我又重写过几次,但都没有写好。就是怎么写都看不到心目中大肥猪的样子。一直到去年,我回村里参加了一个葬礼,遇到许许多多的人和事,忽然就把我一直养在脑子里的这个人给激活了。在那样的一个环境里,脑子突然就灵光了。回家后,我有点兴奋,就把留了几十年的长发给剪掉了!结果就很顺畅地把这个一直没有完成的小说给写完了。
现实情况 真正融进故乡其实很难
记者:《买话》的书名怎么确定的?
鬼子:原来的名字叫《刘二》,那是18年前。后来刘二改做刘耳后,书名就跟着改成《刘耳》。后来又改成《刘耳根浴记》,根浴根浴,刘耳回乡,最早是因为一次根浴,但刘耳回村之后,其实也是一次根浴,而且是一次真正的根之浴,一次灵魂的洗礼。再后来就改成了《买话》。在《买话》之前,还有过两三个名字,这个过程,可以写一篇小文章,找时间我会把它写出来,这里就不多说了。
记者:瓦城这个文化符号会一直延续下去吗?
鬼子:就看还想不想写了。想写就肯定还是瓦城,瓦镇,瓦村,或者瓦巿。这是我自己给自己造的房屋。
记者:书中有您的生活痕迹吗?进行了哪些艺术加工?
鬼子:有思考的痕迹,没有生活的痕迹。曾经有哈佛大学的医学博士后阅读《买话》后产生了共情。所谓的共情,就是离乡人与故乡的关系。故乡还是那个故乡,但故乡又不是你心中的那个故乡。你想真正融进去,其实是很难的。根本就不是见人的时候点点头,笑一笑,打几声招呼,或者给人点上一支很贵的香烟。因为这些都是皮毛的。重要的是,你和你故乡曾有过的总总纠缠,如何达成和解,或者说是重建血脉。
探讨人性 对故乡话题有很多思考
记者:书中一些人物的名字设计很有意思,是怎么考虑的?
鬼子:小说中,很多人是没有名字的。小说是虚构的,但人物不能是写着玩的,得让他或者她因为名字而产生相应的意义。
记者:故事中揭示了人性的哪些痛点?
鬼子:一个人总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就像《买话》里的明通,他头一次上《瓦城日报》的那篇新闻,他能告诉别人真相吗?但小说的读者要知道这一真相。这就是我们常常说的人性和人性的痛点。再比如,故乡到底是什么?故乡其实很近,可又很远。《买话》里的刘耳,想和故乡的人重新搞好关系,他拿了一瓶茅台酒去和一个光棍吃饭,结果人家给他喝的却是冷水。故乡并不是你想回去就真的能回去的。写《买话》是对故乡这个话题做了很多思考。比如,一个人究竟为故乡做了什么?怎样才能成为受故乡欢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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