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新安晚报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句成语源自清代思想家、文学家、著名学者顾炎武。今天阅读他的文章《廉耻》。在清军南侵、世风日下的背景下,本篇是作者心情焦虑、胸怀忧患之呐喊,强调做学问必须先立人格:“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
本文题目是《廉耻》,因此重在议论后两纲。不廉则无所不取,不耻则无所不为,祸乱败亡,亦无所不至。四者之中,耻最为重要。孟子曰:“人不可以无耻。无耻之耻,无耻矣。”有点拗口,翻译过来即是:人不可以没有耻,能以无耻为可耻,就能免于羞耻了。
第二段,以“颜氏家训”一则故事举例,讽刺嘲笑那些欠缺气节、献媚于世的人。北朝齐国时期,一子趋炎附势,以小技讨好为官者,其父亲居然洋洋自得,实乃丧失人格羞耻之哀。颜之推,不得已而仕于乱世,所做“家训”一书,忧为此言,正如《诗经·小雅·小宛》所言:“温温恭人,如集于木。惴惴小心,如临于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规劝世人,处于乱世之中,亦要为善自守。
正反两面比较之后,继续举例。人有廉耻之感,无论是带兵作战,还是治理城邦,均能问心无愧,井井有条。战国著名将领吴起,在其著作《吴子》中曰:“凡制国治军,必教之以礼,励之以义,使有耻也。夫人有耻,在大足以战,在小足以守矣。”《后汉书》所记的张奂,时任安定属国都尉,不收羌人的骏马和财帛,正身洁己,威化大行。
接着,佐以杜甫之诗:安得廉颇将,三军同晏眠!也可作“廉耻将”。引出一例,说明将无廉耻,边疆不安。《唐书》记载,王佖为武灵节度使。蕃人知其贪,遂贿赂之,然后修建桥梁,筑城守之。从此御寇不暇,遗患多年。此种局面,实乃无廉耻心之过。
收尾之句,“得此意者,郢书燕说,或可以治国乎!”懂得这个道理,即使是郢书燕说式的穿凿附会,或许也可以治国吧!殷切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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