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早年以“爱老婆”出名,曾经无数次提到创业起源:因为想给妻子一个美好的家选择了进入家装行业。讽刺的是,在离婚3年后,陈劲不仅家没了,事业也要“黄”了。
文丨金融八卦女作者: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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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股神巴老爷子说过这么一句至理名言:
“我这一生最重要的投资不是购买了哪支股票,而是选择了谁成为我的伴侣。”
最近,“家装第一股”东易日盛的日子不好过,不仅陷入了维权风波,合同违约、拖欠供应商货款、欠薪等负面新闻,有关“跑路”、直营店“关门”的舆论也甚嚣尘上。
好好的上市公司,为啥突然就不行了呢?这事儿或许得从昔日恩爱夫妻,也是公司共同实控人陈辉与杨劲的离婚说起。
据“消费者报道”,长期在装修业务一线人士分析,妻子杨劲退出后,陈辉接手管理,大刀阔斧地扩大店面、搞数字化家装,在科技上投入得比较多,对经营管得不多,这可能导致了东易日盛如今的危机。
陈辉早年以“爱老婆”出名,曾经无数次提到创业起源:因为想给妻子一个美好的家选择了进入家装行业。讽刺的是,在离婚3年后,陈劲不仅家没了,事业也要“黄”了。
共患难的人做不到同享福,兜兜转转一大圈,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令人唏嘘。
1.
/ 老板每天“给关公烧三炷香”,
也救不了上市公司 /
1994年,毕业于陕西财经学院的杨劲在西安有一份“铁饭碗”工作,机缘巧合下,她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在北京一家装饰公司打工的陈辉。
两人认识三天后,杨劲回西安辞职,七天后闪婚,命运的齿轮自此开始转动了。
据说,那时陈辉租住在天安门附近的大杂院里,因为妻子想要一个独立卫生间,学建筑的他居然真的用一砖一石改造了出来,摸着他磨得粗糙的双手,杨劲很是感动。后来陈辉回忆说:
“为了给她一个像样的家,我也算绞尽脑汁吧。当时只觉得这个女孩子能够放弃一切跟我结婚,这就值得我用一生的时间呵护她、照顾她,尽我所能给她一个想要的家。”
两年后,这对夫妻决定创业,陈辉负责技术与业务,杨劲负责管理。在创业过程中,杨劲展现出了非凡的管理能力。
比如杨劲自己策划并设计了宣传手册,虽然略显粗糙,但与当时大多是质量良莠不齐的装修队相比,成为了“第一个主动营销的家装公司”。
不仅如此,为了推动公司越来越规范,杨劲在家装行业中创造了无数“第一个”:
第一个建立家装行业电子报价系统,将服务的价格体系透明化;
第一个实施规范化管理,对偷偷接私活拿回扣的设计师、工程人员等果断解除合作关系;
第一个将家装行业的松散管理转为流程化管理;
第一个引入职业经理人的家装公司。
夫妻联手,其利断金。数十年间,这家公司就成了众多消费者心目中的家装首选品牌,甚至因为承接的多是中高端装修业务,被誉为“富豪最爱的装修公司”。
2014年2月,东易日盛成功登陆资本市场,成为“家装第一股”。之后,杨劲除了继续担任东易日盛总裁之外,还开始了二次创业,建立文景投资公司并出任董事长。
上市后,东易日盛业绩持续攀升,于2021年创下市值42.91亿元的历史新高。巅峰时的2018年至2022年间,这家公司还获得过小米、链家、万科等多家知名公司的投资支持。
但就在股价创新高的2021年,昔日恩爱夫妻突然传出了离婚的消息,杨劲退出公司经营、只保留股份,也就是说,管理大权落到了前夫陈辉手中。
但离婚后的陈辉行为越来越离谱,他不仅迷信上了“风水大师”,按照“大师”指点重新装修了位于北京酒仙桥的公司总部,还在办公楼一层摆放了关公像。
有不少媒体报道提到,每个工作日早晨,陈辉都有一个“上班仪式”:给关公烧三炷香。
这并不能阻止东易日盛走向下坡路。
2022年,东易日盛亏损7.44亿元,2023年亏损2.08亿元,两年亏损9.52亿元。2024年第一季度,东易日盛亏损继续,归母净利润-1.16亿元,一个季度超过2023年全年亏损额的50%。
从资产层面来看也不容乐观,截至2024年一季度末,东易日盛总资产27.39亿元,总负债为26.61亿元,净资产仅7868.79万元,资产负债率达到97.13%。
经营业绩的危机,在今年5月时集中爆发,东易日盛突然被爆出“多个地方分公司跑路、工程停工、客户投诉,拖欠员工工资、供应商货款、装修队工资”等问题。
6月6日,东易日盛发布了关于银行贷款逾期的公告。6月7日,东易日盛公告,拟出售位于多个城市的土地及房屋等资产。资产账面原值6.81亿元,账面净值5.58亿元。
“以前东易日盛装修都是200平起步的,没有接过小单子。”但谁能想到,这家被大佬偏爱了十几年的装修公司,如今总部大楼一层聚集了一批讨债的人群,他们都是从各地赶来的供应商、工长和业主们……
2.
/ 一心拼事业的“家纺大佬”,
老婆离了实控权丢了 /
家没了事业也没了,这样的例子显然不只有东易日盛。
2017年,62岁的亿万富豪姜天武宣布和48岁的妻子伍静离婚,因为要向妻子分割逾10亿元市值的上市公司股份,这个“天价离婚案”震动了A股市场。
据说,为了阻止老板和老板娘离婚,梦洁股份的高层纷纷对老板进行劝解,甚至还特意将两人的儿子从美国请了回来,结果还是没谈妥,老板就是死心塌地要离婚。
最后,儿子和高管实在是拦不住了,当时的副总只能站出来替老板解释:
“老板认为妻子思想跟不上他的节奏,他想撸起袖子加油干,一心一意将精力用在事业上来。”
如果回顾姜天武做大梦洁股份的经历,再看看如今他说离婚是为了一心搞事业,就能知道这一切有多么讽刺。
姜天武是真正意义上的白手起家,他早年被分配到长沙被服厂当工人,做过锅炉工、电工、杂工、焊工、钳工、车工等多个工种。
后来为了打开销售渠道,他一个人背着睡袋、被子,跑到广州、北京等大城市,甚至“在商场一守就是十几天,肚子饿了,只能硬着头皮吃观音土做的饼”,只为了得到一个和商家洽谈的机会。
这种拼命三郎式的工作劲头,让姜天武受到了领导的赏识。1987年,年仅32岁的他接任被服厂厂长。此后,长沙被服厂改制,姜天武从厂长变成了“老板”。
2000年,姜天武主导成立湖南梦洁集团。2010年,梦洁股份在上交所成功上市。
相比在台前掌舵经营大权的老板,老板娘伍静非常低调,从未出现在公司的董监高名单中。据媒体报道,伍静是中专学历,曾在梦洁工作过,后来做了自由职业者。
作为纺织行业里的龙头企业,这家公司对员工的要求是“品格第一、家庭第二、事业第三”,这种“爱在家庭”的企业文化也成了这家公司的营销噱头。
2014年接受甘肃卫视栏目专访时,姜天武自豪地宣称:
“梦洁27年间高管没有离婚的,没有离职的,这是一支传说中不离不弃的团队。”
但这句话说完刚过了3年,姜天武就突然自己打脸,非要和老婆离婚,这就是后来的分10亿股份的“天价离婚案”,此后两人分道扬镳。
离婚后,伍静精准减持到手9600万,叠加剩余股份直接跻身亿万女富豪之列,但另一边的姜天武就没这么好运了。
离婚五年后,公司通稿里还吹嘘企业文化是“美好家庭的守护者”,但老板自己都和老婆离了,谁还会信呢?
不仅如此,姜天武还陷入了债务危机,“引狼入室”失去了为之奋斗30年的公司实控权,最终也没能实现自己“家纺王国”的梦想。
前段时间,更换了实控人的梦洁股份收到证监局500万的罚单,其背后的老板疑似卷入了巨额非法集资案,令人唏嘘。
3.
/ 赔了夫人又折兵,
上市公司的离婚战“人财两空” /
在A股市场上,创始人夫妻离婚拉锯战拖垮公司的例子,还有霸王集团。
1988年,一个卖杀虫剂的小商人陈启源,认识了在华南植物研究所工作的高材生万玉华。两人一见如故,从商业聊到爱情,最终结婚并共同创办了霸王集团。
夫妻两人各有所长、分工明确,在创业的那些年,陈启源主要负责管资金运作以及主导企业的战略发展,万玉华负责产品研发、企业营销和市场管理。
强强联合的两人,让霸王集团的经营发展像坐上了火箭,一跃成为洗发水龙头企业,在中草药洗护品类中市场占有率接近50%。
不仅如此,陈启源也从一个小商人变成了拥有百亿家财的企业家,万玉华也被誉为“霸王之母”。
2010年,发展如日中天的霸王洗发水陷入了“致癌风波”,好不容易用6年时间最终打赢了官司,但也被踢出一线日化品牌的行列,亏损15亿元。
按理来说,这时创始人夫妻应该共渡难关、迎头赶上,但更毁灭性的丑闻出现了,曾经的恩爱夫妻在媒体和大众面前闹得不可开交。
2017年12月27日,万玉华在香港地区召开记者会,这位曾经的高材生和女高管不留一点体面,将婚姻里最不堪的一面都公之于众。
首先是老板对老板娘家暴。据万玉华描述,2014年是丈夫第一次掌掴自己,当时并没有对外张扬,两人只是分居。
2015年两人签署离婚协议书后,因为财务上的纠纷,陈启源当着董事的面第二次狠狠给了万玉华一巴掌,并让她滚。随后,陈启源还挣脱所有人,去卧室拿出一把刀扬言不但要打死她,还要杀掉她。她说:
“他打我,是要把我赶出公司,让我没面子。他要的是我的全部财产。”
不仅如此,万玉华还控诉丈夫把她当做赚钱机器和生孩子的奴隶,悄悄地把她的财产“全部冒名转掉”。
发泄了多年的委屈后,万玉华宣布与丈夫陈启源关系破裂,已申请离婚,并说出了自己的诉求:要清盘霸王的控股公司。当天,霸王集团股价暴跌31%。
这件事其实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后来两人已经和解,公司也交给了儿子接班,但这场漫长且狗血的离婚拉锯战,对霸王集团的影响几乎是致命的。
前几天,霸王集团发布盈利预警,预计2024年上半年将取得约人民币100万元区间的较少净利润,较2023年同期的约人民币450万元净利润将下降约70%至80%。
如今,霸王集团的股价长期不足0.05港元,早已是港股市场上的“仙股”,市值也跌到只剩1.58亿港元了。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在现实的生意场上,更多的故事是共患难易、同富贵难。
毕竟对于上市公司的老板和老板娘而言,当感情破裂时,除了巨额财富分割,也就没什么要谈的了。而在金钱和权力的诱惑面前,往日情爱都是虚幻的过眼云烟,当下的利益才是实实在在的。
体面点的,离婚后支付一笔天价补偿费,从此一别两宽、奔赴各自的人生;也有撕破脸的,多年创业的成果一朝尽毁、再难翻身。也难怪有股民吐槽称:
“A股股民不容易,除了要当心各种黑天鹅,还得时刻操心实控人的婚姻稳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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