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鸟」首富四十年往事

「九头鸟」首富四十年往事
2019年09月17日 12:06 懂财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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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第十个头颅,被猎师射杀。那个无头的脖子,不断的滴血。它带着十个脖子,九个头颅,在华夏高空飞过。

他们精明强干,善于捕捉商机,生存能力极强。但是,他们往往好胜心太强,脾气暴躁,易怒而不沉着,容易得罪人,往往一手将构建的商业帝国一夜摧毁。

他们是九头鸟,他们是湖北商人。

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

过去四十年,“湖北佬们”上演了一幕幕企业家的诞生、崛起、成功、失足、沉沦、重生……

当中的主角包括了兰世立、雷军和阎志,还有虽非湖北籍,但命运却和湖北有着千丝万缕瓜葛的牟其中。

他们在不同时期成为不同维度的“首富”,在风云激荡的浪潮中,奏响了一首首震撼人心的命运浮沉交响曲。

1

“一个人的命运啊,当然要靠自我奋斗,但是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行程。”

当改革开放的消息传出时,牟其中已在监狱里呆了约四年。

1974年,牟其中因与日后成为了著名经济学家的杨小凯合著万字文《中国向何处去》,批判文革和“四人帮”,被捕入狱并被判死刑。

本将成为另一个“林昭”的牟其中因改革开放实现了惊人的人生逆转。

改革开放的本质是思想的转变。

后来,因思想而获罪的牟其中在改革开放的第二年获得平反释放,随即开启了其跌宕起伏的创业生涯。

改革之风还吹进了位于大别山区一偏远小镇阎志的家。40年后,他在《给40年的信》里回忆到:“也记得父亲办公桌上有本书,叫《三中全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

还是1978年,第一批大学生走进了校园。前一年恢复高考的决定,成为千万国人逆天改命的唯一机会并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国青年。当时仍是少年,未来成为武汉大学校友的兰世立、雷军和阎志都是高考制度的受益者。

牟其中也曾有过大学梦。50年代时,他曾入读武汉中南工业建设设计院,但半年后就因户籍的问题被迫退学。这是他和武汉这个城市发生的第一次羁绊。日后,被户籍操纵过生死予夺的还有阎志。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改革开放初期,动乱刚平,全社会思想活跃但法规仍严。在这个探索的年代,迎来了二次生命的牟其中在实践中看到了真理的模样。

牟其中靠300元借款创立的中德商店是改革开放后中国最早的私营企业之一,历经演变,日后成为了名震江湖的南德集团。

那个追问“中国向何处去”的青年,开始用另一种方式探索答案。

现在各大电商平台引以为傲的“七天包换”是牟其中30多年前在中德商店早已玩过的“套路”,其推行的“四代”在当时更是经营策略的创举。

可是,在真理尚不为大众所知的情况下,探索并触碰到真理的人更多地是被视为异端。

在80年代价格双轨制下,利用信息不对称倒卖铜钟等商品的牟其中成为了最早的“倒爷”,积累了原始资本的同时也为自己招来了“投机倒把”的罪名和第二次入狱。

“牟其中按照市场经济规律建立起来的企业,其操作手段与经营方式,与当时的计划经济体制形成了严重的冲突。”有经济学教授分析牟其中入狱原因时称。

牟其中第一次入狱的1974年,因言获罪的还有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被誉为“俄罗斯的良心”的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他因出版描写苏联监狱制度的巨作《古拉格群岛》被苏联驱逐出境。

就像浓眉大眼的汪精卫叛变卖国前也曾是为国刺杀摄政王载沣并写下“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英雄豪杰一样,在那个严酷年代,敢于挑战不公体制,尚未成“首骗”的牟其中也可称得上“中国的良心”。

但是,作为对中国监狱制度最熟悉的企业家,他并没有写出中国版的《古拉格群岛》,而是在1983年二次入狱后交出了一封入党申请书。

相传,牟其中将申请书大胆地寄给了当时的ZSJ。没人能说得清这封申请书确切写了些什么,人们只知道在申请书辗转至北京引起有关部门重视后不久,牟其中就获得了释放。

这时,历史已经进入了1984年,乔治·奥威尔笔下那个“老大哥”统治的年份。也就是从这一年起,牟其中开始相信“世界上没有办不到的事,只有想不到的事”。这种豪情壮志为下一个十年他的成奠定了基础,也为其悲剧埋下了祸根。

日后与牟其中一样坚信人定胜天的还有生于武汉的兰世立。

此时的他和雷军、阎志正逐步走向成熟的青年时代,为登上历史的舞台做着最后的准备。美好未来正向他们招手,而残酷的现实尚未向他们展现逼人的寒光。

2

中国在懵懂的改革探索中走过了80年代,与世界一起在东欧剧变的惊愕中迎来了破旧立新的90年代。

不顾一切翻越过柏林墙的人们,促使了两德的统一;叶利钦站在开进首都中心的坦克上发表的演讲,拉开了苏联解体的序幕。

一合一分中,旧世界的秩序瞬间瓦解,曾经坚不可摧的信念分崩离析。但也是在铁幕的废墟上,迸发出了传导至中国的和平与繁荣的火光。

1992年,“南方谈话”强调发展才是硬道理。同年召开的十四大宣布,中国改革进入新的改革时期,新时期最鲜明特点是改革开放。

“春天的故事”正式进入第二章,故事的主线是市场经济。市场经济的确立为年轻人放开手脚大干一番释放了更多的可能。

“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写下诗篇”的时候,兰世立已从武汉大学毕业两年,并创立了东星电子有限公司。

“严格来讲,我开了武汉第一家电脑公司,后面发展成了一条街。”兰世立曾得意地回忆。

接下来的数年里,东星的版图相继拓展到餐饮业、房地产行业和旅游业。

不过,90年代的兰世立和东星尚未褪去青涩。提起“东星”二字,人们脑中的第一反应是同期风靡两岸三地的《古惑仔》系列电影里的那个社团“东星”。兰世立的东星要在进入21世纪后才会上演更波澜壮阔的情节。

比兰世立晚一年从武汉大学毕业的雷军也开始了他的创业史。这个来自仙桃的计算机系学生,写过加密软件,著过编程的书,组建过没逃过倒闭命运的三色公司。

1991年,雷军在一个计算机展览会上遇到了自己的“伯乐”——WPS之父、金山董事长求伯君。一顿全聚德烤鸭后,他义无反顾地加入金山,来到了“南方谈话”发生地之一的珠海。

两年时间里,据说可以“连写72小时代码不睡觉”的雷军,从实习生跃升为北京金山软件公司的总经理。少年得志、意气风发的他决定要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雷军的大事业是一套基于windows的办公套件。这套功能包罗万有的软件被称为“盘古”。

可是,未充分发展的电脑市场消化不了过于宏大的“盘古”,更承受不起雷军的野心。他设想中的开天辟地变成了现实中的毁天灭地,金山被“盘古”拖累至资金紧张几成“荒山”。

“盘古”的失败之于雷军无异于被开天神斧当头劈下。他说:“那年,我失去了理想。”没有了理想的雷军成为了一具沉迷蹦迪无法自拔的肉体。

有些人喜欢写代码,有些人则喜欢写诗。

80年代是一个“不学诗,无以言” 的理想主义年代。成长于这个年代的阎志,带着自己的第一本诗集《风云》,走出了大别山,走向了未来的风云际会。

在雷军为“盘古”耗尽200万元开发和宣发费用的同时,阎良怀揣200元,只身来到武汉,成为《市场时报》的一名编外记者。出版了多部诗集并获得过徐志摩诗歌奖的阎志,本可能成为另一个海子。

改革开放打破了出身论,但并没有破除户籍的限制。进入报社没多久,阎良因户口问题无法转正,成了裁员的对象。诗歌的浪漫抵不住生活的无情。

求伯君是雷军的贵人,阎志则幸运地在低谷时“遇到”了刘德华。

1996年,阎志写了本名为《天若有情——天王之王刘德华》的书。文字的力量再次展现。凭借此书带来的2.5万元稿费,他不仅还清了借款,还开了家广告公司。

同年,他承包了曾裁掉自己的《市场时报》的家电广告专版,化身中国最早的软文写作者,与VCD商家展开营销合作并买断了武汉14家媒体的家电广告代理权。

阎志还与品牌商家推出特约经销门店推广活动的代理权,用曾经提笔写诗的双手在汉口前进四路上悬挂了一面面“特约经销商”的铜牌。

依靠代理广告和特约经销铜牌业务,阎志的卓尔广告公司仅用两年就成了当时湖北最大的广告公司。从此,诗与远方在滚滚的经济热潮中变成了钱与市场。

在三个年轻人相继赚得人生第一桶金和初尝创业的喜怒哀乐之际,牟其中完成了攀登至顶峰,冲向太空,继而滑落的全过程。

虽曾因倒卖入狱,但牟其中认定了倒卖蕴含的无限潜力。出狱后的他将自己擅长的倒卖技能发挥到了极致。

在80年代的最后一年,牟其中的南德集团用皮带、罐头等轻工产品从苏联换回了四架图-154民航机,史称“罐头换飞机”。这些飞机随后被出售给川航。

倒卖飞机的成功刺激了牟其中更大的航天梦。1995年,南德集团投资的“航向2号”卫星在俄罗斯发射成功。牟其中设想用三年的时间发射60颗通讯卫星,“把地球全都罩起来”。

放眼浩瀚宇宙的他也没有放弃地面上的帝国。南德集团与满洲里市政府达成合作协议,牟其中誓要“把满洲里造成北方香港”。

如日中天的牟其中成为了中国第一个赚到一个亿的民营企业家,收获了一个接一个闪着光芒的头衔:全球富豪龙虎榜入选者、中国第一民间企业家、中国改革风云人物、中国十佳民营企业家、大陆超级富豪之首……

但是,“放卫星”一词有浮夸、虚假之意,意味盛景难以长久,乌有浮华终将被揭穿。对于笃信风水的商界来说,“放卫星”之举并非吉兆。

1995年,是金山因“盘古”处境最艰难的一年,也是陶醉于放卫星的南德集团银行贷款渠道被堵的一年。牟其中开始用开立信用状的方式为公司融资。一张张的信用状成为了“南德案件”爆发的种子。

在把满洲里的土地使用证和“航向2号”卫星都搭进去做担保后,南德集团仍无法偿还信用状,最终武汉市人民检察院正式以涉嫌“信用证诈骗罪”起诉南德集团,牟其中位列被告。

在那本地摊文学《大陆首骗牟其中》广泛流传后,牟其中完成了“首富”到“首骗”的转变。据说,“南德案件”爆发后,身在国外的牟其中不听劝阻坚持回国,因为他坚信自己是无罪的。

3

世界在对“千年虫”的担忧中迎来了新的世纪,而牟其中则迎来了自己的“三进宫”。这一次,接纳他的是注定在中国监狱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武汉洪山监狱。

至此,牟其中的故事暂告一段落,另外三位的则渐入高潮。

改革开放的历史以2001年为界划分成两个截然不同的阶段:加入WTO前和加入WTO后。

加入WTO后,与全球市场、技术和资本全面接轨的中国经济迎来了真正的腾飞。其中,“飞得”最高的行业之一是房地产。

从广告业转入棉纺产业并大获成功的阎志是成功预见了未来房地产盛景的人之一。2005年,他开始进军房地产,投资了华中首个总部基地项目一一第一企业社区。

同一年,早已涉足房地产的兰世立开始将目光投向天空。获得民航总局的批准之后,东星航空正式成立。兰世立以不足30亿元的资产,租购了120亿的空客飞机。

这是兰世立风光无限的一年。被誉为“中国民营航空第一人“的他,以20亿元的身价位列福布斯中国富豪榜第70名,成为湖北有史以来第一位进入该榜前100名的富豪。次年,他以24亿元身家被福布斯列为“湖北首富”。

此时的兰世立想起了同样曾经“仰望天空”的牟其中。2007年,他和冯仑和王石前往洪山探望牟其中并为其鸣冤。不过,兰世立没有想到的是,对牟其中的探访竟成了为自己的“入住”进行的“考察”。

王健林提出过处理政商关系的八字诀:亲近政府,远离政治。可惜,先后在湖北和海南政府机关工作过的兰世立却没有这种觉悟。

东星的资金链在金融危机爆发后开始紧张。更重要的是,兰世立强烈拒绝中航以1元人民币的价格收购100%东星航空的股权,而这是个湖北和武汉两方政府都极力支持的方案。

后来,兰世立在狱中写成的《东星十八年》一书中提到:“从我有飞机那一天起,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转眼间,我就获得了与各国元首、各界名流、各界领袖平等交流的机会。仿佛一下子冲上了九霄云天,站上了天庭来俯视这个世界。"

兰世立忘了,从荷鲁斯、宙斯、耶和华到玉皇大帝,能在天庭俯视众生的只能是神。人类若想僭越神之职,必将会摔得很惨。

最终,东星航空成为了中国历史上首家破产的航空公司,“摔回地面”的兰世立被以“逃避追缴欠税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

从湖北首富沦为阶下囚,兰世立只用了五年时间,一如其母校的樱花,极致绚烂后迅速归于沉寂。

一起坐过牢是世界上最铁的关系之一。换了另一种身份来到洪山监狱的兰世立与牟其中的关系更密切了。据说,狱友常常看见两人在一起聊天。

而洪山监狱则因迎来过牟其中、兰世立和唐万新等商业大佬,赢得了“监狱中的EMBA”的“美誉”,与北京的秦城监狱“笑傲”中国监狱之巅。

4

兰世立去洪山监狱探望牟其中的那年,早已走出“盘古”失败阴影,靠着小软件和游戏重整旗鼓的雷军在香港参与了金山的上市。显然,上市的钟声要比蹦迪的重金属声来得悦耳动听。

四年后,阎志也领悟到了这种声音的美妙。2011年,卓尔在香港上市,创造了香港主板市场第一只“武汉概念”股、第一只批发市场概念股等多个“第一”,市值高达108.15亿港元。

随后,阎志以卓尔控股董事长的身份和12亿美元的资产成为第一个荣登福布斯富豪榜的湖北企业家,从而问鼎湖北首富。此外,他的头衔还包括“中国著名诗人”。

这时的卓尔集团已是企业供应链物业及交易服务的巨头,而阎志和许多知名商业巨头一样,拥有了自己的足球队。在足球愈发获得重视的当下,这不仅是一种投资,更是一种立场表态。

卓尔上市的同年,雷军正式推出小米手机。

雷军在金山一干就是16年,从实习生干到CEO,见证了金山的起伏,也见证了中国互联网野蛮却蓬勃生长的时代。

金山上市后两个月,雷军辞去了CEO一职并离开了金山。等他再次回归公众视线时,已变身成创立了小米的“雷布斯”。同时,他还重回金山担任董事长,续写和金山的未了缘,完美诠释“衣锦还乡”一词。

“盘古”的失败让雷军认识到企业领导一心扑在产品上是不够的,优秀的企业家必须也是一流的营销大师。

于是,他在发布会上穿起了乔布斯标志性的黑色毛衣和蓝色牛仔裤,利用“为发烧而生”的口号、对标iPhone的设计和饥饿营销的手段,使得小米手机收入增长逾三倍,年出货量突破一亿台。

雷军虽然输了与董明珠的赌局,却赢得了世界。被他定义为“新国货”的小米手机也不乏海外市场。短短数年时间,小米成为全球第四大的智能手机制造商。

2017年,雷军的财富冠绝湖北籍商人,领先阎志295亿元。第二年,他还再次听到了11年前那美妙的敲钟声。小米成为港交所第一间“同股不同权”的上市企业,港交所甚至为此次特意定制了一面新铜锣。

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是阎志和雷军挥斥方遒的十年,但对于牟其中和兰世立来说则是苦涩的十年。

王石去监狱探望过的老企业家除了牟其中,还有同曾为中国改革风云人物的褚时健。他应该是牟其中后半生最羡慕的一个人。

同样逃过死刑一劫的褚时健,在哀牢山上两千亩荒凉山地中种植“褚橙”,以74岁的高龄再次创业成功。

2012年11月,“褚橙”进京,王石在微博上留言:“巴顿将军说过,衡量一个人的成功标志,不是看他登到顶峰的高度,而是看他跌到低谷的反弹力。”

牟其中也说过:“历史要将我推向高峰,所以要先将我打入深渊”。

2016年,走出洪山“深渊”的牟其中76岁。“除了头发白了,其他都很好,状态也很好,可以再干20年,今年76岁干到96岁。”

半年后,自认“状态很好”的牟其中组织了一场"南德智慧文明生产方式研讨会",意欲复兴南德。"再一次白手起家,再一次成功,就能证明我的理论是正确的。" 他仍是那个坚信自己无所不能的牟其中。

2018年10月,最高法决定将再审“南德案件”民事部分。如果改判,南德被查封资产将解冻或返还。这是牟其中东山再起最大的希望。兴奋的他已着手准备开发满洲里,完成20多年前未竟的梦想。

在这个房贷都可以贷到80岁的新时代,牟其中的确还有怀抱希望的资格,但比牟其中早三年出狱,也曾谋求过东山再起的兰世立已无这样的希望了。

“市场还在等着我兰世立”。出狱后的兰世立一度拥有1700多名员工、百亿资产。

“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这句话还有另一层意思:湖北人犹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被打垮,待元气恢复,不忘报仇算后账。

兰世立就是这样一只不忘报仇的“九头鸟”。

服刑时的兰世立就曾透过亲属对武汉某领导进行实名举报。2017年,他控告上市公司新疆麦趣尔的李氏三兄弟侵占其所持有的泰国东方航空公司股权,骗取其百亿资产。

峰回路转的是,在兰世立控告的第二天,广东警方通报,兰世立涉嫌诱骗李某联合购买泰国东方航空公司股份后,将李某以3.5亿元人民币购买的股份及相关资金非法占有。

警方还透露,在对其采取监视居住强制措施期间,兰世立潜逃偷渡出境至新加坡,国际刑警对其发布“红色通缉令”。

更令人唏嘘的是,兰世立因使用假护照进入新加坡被捕,判刑五个月。曾经的首富再一次身陷囹圄。

数月前,身处新加坡的兰世立忙着为自己辩解和鼓励:“我要证明自己能力给大家看,是不是能像身经百战的将军一次次跌倒,一次次往前冲。我现在觉得身受更多挫折,对我是一个更大的历练,可能会有更大的成功在前面等着我。”

这话听上去和牟其中的信念如出一辙。

5

雷军曾说过:“创业就像跳悬崖,只有5%的人会活下来。”现在看来,身为“红通”的兰世立已不太可能再次属于这5%之列。

幸运跻身5%的雷军也有自己的烦恼。

2018年7月,雷军更是喊出了“让上市首日买入小米股票的投资人赚一倍”的口号。可在一年多后的今天,小米股价 “腰斩”。

雷军被发现在知乎上关注了“同样是国产手机,为什么华为是民族品牌,而在印度市场占有率第一的小米却不是民族骄傲?”这个问题。

雷军的焦虑一览无遗,即便小米刚入股了TCL,被认为在大家电领域将有新的突破。

改革开放是一场伟大的社会革命。在四十年汹涌澎拜的改革浪潮里,有人成功,有人迷失,有人焦虑,有人不甘。每一个人都被时代挟持着向前狂奔,能着眼的也只有未来。

正如阎志在《给40年的信》里引用的自己的诗歌《风过耳》所述说的一样:

“与过去再也不相见

原谅了别人

也原谅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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