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虎提戟当先,箕遗仗剑在后,发声喊冒火杀出

叔虎提戟当先,箕遗仗剑在后,发声喊冒火杀出
2022年05月11日 08:15 萧家老大

叔虎提戟当先,箕遗仗剑在后,发声喊冒火杀出

话说晋下军副将栾盈,乃栾黡之子。而栾黡乃范匄之婿,匄女嫁栾黡后,称之为栾祁。栾氏家族自栾宾、栾成、栾枝、栾盾、栾书、栾黡,至于栾盈,出了七代卿相,贵盛无比。晋朝文武半出其门,半属姻党。魏氏家有魏舒,智氏家有智起,中行氏家有中行喜,羊舌氏家有叔虎,籍氏家有籍偃,箕氏家有箕遗,皆与栾盈声势相倚,结为死党。更兼栾盈自少谦恭下士散财结客,故死士多归之。如州绰、邢蒯、黄渊、箕遗,都是他部下骁将。更有力士督戎,力举千钧,手握二戟,刺无不中,是他随身心腹,寸步不离的。又有家臣辛俞、州宾等,奔走效劳者不计其数。

栾黡死时,其夫人栾祁,才及四旬,不能守寡。因州宾屡次入府禀事,栾祁在屏后窥之,见其少俊,遂密遣侍儿道意,因与私通。栾祁尽将室中器币赠与州宾。栾盈从晋侯伐齐,州宾公然宿于府中,不复避忌。栾盈归,闻知其事,尚碍母亲面皮,乃借他事鞭治内外守门之吏,严查家臣出入。栾祁一来老羞变怒,二则淫心难绝,三则恐其子害了州宾性命。因父范匄生辰,以拜寿为名,来至范府,乘间诉其父道:“盈将为乱,奈何:“范匄询其详,栾祁道:“盈尝言‘鞅杀吾兄,吾父逐之,复纵之归国,不诛已幸,反加宠位。今父子专国,范氏日盛,栾氏将衰。吾宁死,与范氏誓不两立!’日夜与智起、羊舌虎等,聚谋密室,欲尽去诸大夫,而立其私党。恐我泄其消息,严勅守门之吏,不许与外家相通。今日勉强来此,异日恐不得相见!吾以父子恩深,不敢不言。”

当时范鞅在旁邦腔道:“儿亦闻之,今果然矣。彼党羽至盛,不可不防也。”

一子一女,声口相同,不由范匄不信。乃密奏于晋平公,请驱逐栾氏。

晋平公私下问大夫阳毕。阳毕素恶栾黡而睦范氏,乃对言:“栾书实杀厉公;栾黡世其匈德,以及于栾盈,百姓亲于栾氏久矣。若除栾氏,以明弑逆之罪,而立君之威,此国家数世之福也。”

晋平公曰:“栾书援立先君,栾盈罪未著,除之无名,奈何?”

阳毕对言:“栾书之援立先君,以掩其罪也。先君忘国仇而徇私德,君又纵之,滋害将大。若以栾盈恶未著,宜翦除其党,赦栾盈而遣之。彼若求逞,诛之有名;若逃死于他方,亦君之惠也。”

晋平公以为然,召范匄入宫,共议其事。范匄道:“栾盈未去而翦其党,是加速他为乱。君不如派栾盈往筑著邑之城。栾盈去,其党无主,乃可图矣。”平公曰:“善。”

于是遣栾盈往城著邑。栾盈临行箕遗谏道:“栾氏多怨,主所知也。赵氏以下宫之难怨栾氏,中行氏以伐秦之役怨栾氏,范氏以范鞅之逐怨栾氏,智朔殀死,智盈尚少,而听于中行氏,程郑嬖于公,栾氏之势孤矣。城著非国之急事,何必派你去?你坚辞之,以观君意之若何,而为之备。”

栾盈道:“君命不可辞也。盈如有罪,其敢逃死?如其无罪,国人将怜我,孰能害之?”

于是命督戎为御,出了绛州,望著邑而去。

栾盈走了三日后,晋平公临朝,对诸大夫言:“栾书昔有弑逆之罪,未正刑诛。今其子孙在朝,寡人耻之!将若之何?”

诸大夫同声应道:“宜驱逐之。”

于是宣布栾书罪状,悬于国门。遣大夫阳毕,将兵往逐栾盈。其宗族在国中者,尽行逐出,收其栾邑。栾乐、栾鲂率其宗人同州绰、邢蒯,俱出了绛城,竟往奔栾盈去了。

叔虎拉了箕遗、黄渊随后出城,城门已闭。传闻将搜治栾氏之党乃商议各聚家丁,欲乘夜为乱,斩东门而出。赵氏有门客章铿与叔虎家相邻,闻其谋,报知赵武。赵武转报范匄。范匄派其子范鞅,率甲士三百,围叔虎之第。

箕遗正在叔虎家中,只等黄渊到来,夜半时候一齐发作。却被范鞅领兵围住府第,外面家丁不敢聚集远远观望,亦多有散去者。叔虎乘梯向墙外问道:“小将军引兵至此,何故?”

范鞅道:“汝平日党于栾盈,今又谋斩关出应,罪同叛逆。吾奉晋侯之命,特来取汝。”

叔虎曰:“我并无此事,是何人所说?”

范鞅即呼章铿上前使证之。叔虎力大,扳起一块墙石,望章铿当头打去,打个正著把顶门都打开了。范鞅大怒,教军士放火攻门。叔虎慌急了,向箕遗说:“我等宁可死里逃生,不可坐以待缚。”

遂提戟当先,箕遗仗剑在后,发声喊冒火杀出。范鞅在火光中认得二人,教军士一齐放箭。此时火势熏灼,已难躲避,怎当得箭如飞蝗。二人纵有冲天本事,亦无用处,双双被箭射倒。军士将挠钩搭出已自半死,绑缚车中。救灭了火,听得车声轔轔,火炬从天而至,乃是中军副将荀吴,率本部兵前来接应。中途正遇黄渊亦被擒获。范、荀合兵一处,将叔虎、箕遗、黄渊,解到中军元帅范匄处。范匄道:“栾党尚多,只擒此三人,尚未除患,当悉拘之!”又分路搜捕。

绛州城中闹了一夜。天明,范鞅拘到智起、籍偃、州宾等,荀吴拘到中行喜、辛俞,及叔虎之兄羊舌赤,弟羊舌肹,都囚禁于朝门之外,等候晋平公出朝,启奏定夺。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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