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卿崩溃大哭:请不要折磨我

董卿崩溃大哭:请不要折磨我
2024年09月21日 16:11 宝懿小姐

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

1973年,董卿出生在上海。

7岁时,与父母一起搬到安徽生活。

从此童年成了历劫记。

“董卿,你长大了,要学会帮家里分担家务。”

晚饭后,父亲给了她一块抹布:“让她洗碗,她刚拿起碗。”

只听身后又传来一句。

“洗完了,把地也擦一擦。”

一次,父亲下班回家,发现她在照镜子。

晚饭时立马召开专场批斗大会。

父亲仗着自己是复旦大学毕业的知识分子,指着一盘土豆对董卿说:“马铃薯再打扮也是土豆,你有时间,不如多看看书。”

有一回,妈妈帮她做了件新衣服。

董卿高兴得不得了。

哪知又被父亲瞧见了。

马上反驳:

“孩子的衣服够穿就行,与其把时间花在穿衣打扮上,不如多看看书。”

董卿原以为,“多看看书”只是说说而已。

哪知父亲是典型的虎爸。

刚上小学,父亲就抱着很多书回到家。“你现在还看不懂,先学着抄成语和古诗,抄完了就大声朗诵、背诵,我在外面听着。”

从此,每天坚持抄成语,抄古诗。

一两年后,又让她抄古文。

董卿咬牙切齿,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不仅如此,还对她进行魔鬼训练。

每天天没亮,董卿就被父亲提溜起来。

“跑步去。”

父亲一声令下,董卿在迷迷糊糊中,走出了家门。

冬天跑,

夏天跑,

风雨无阻。

父亲的严格,让董卿连跳两级,提前成为了初中生。

到了初中后,劫难升级。

父亲脑洞大开,让她每个寒暑假去“勤工俭学。”

暑假一开始,他就开始安排董卿的去向,“老王啊,我女儿放假了,去你那儿打工,不要钱。”

董卿也是一脸的懵圈,不要钱打什么工啊。

“不是打工,是勤工俭学。”

董卿明白了,父亲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

那几年,她从商场售货员,广播站广播员,一路做到宾馆清洁工。

宾馆规定,每天收拾10个房间,20张床。

董卿埋头苦干,一个上午只收拾了两个房间,别人都去吃中午饭了,她还在傻乎乎收拾着。

父亲特意来看她。

女儿见老爸,两眼泪汪汪。“太累了,不想干了。爸爸。”

父爱如山,岿然不动。

他摸摸董卿的头,说,“坚持一下。”

看着父亲远去的身影,董卿再度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晚饭时间,一家人围坐在餐桌边,只要饭菜齐了,父亲又开始唠叨了。

董卿累得什么都不想吃。

多数时候,董卿是一边吃饭一边哭。

记忆里,童年最高兴的事情,就是父亲出差了,可以好几天不用见他。

多年魔鬼教育,董卿养成了顺从的习惯。

只在一件事上,她“忤逆”了父母的意思。

父母双双出自复旦,从小就希望董卿能从文。

董卿不想从文,想从艺。

高考时,她报考了浙江艺术学院。

父亲什么都没说。

默默送她到学校,帮她收拾了床铺。

董卿心想,这下好了,你赶紧走吧。

送别父亲时,两人走在学校的小路上。许久不开口的父亲突然说了一句:“你自己小心点吧。”

眼里泛着泪光。

董卿第一次看到他落泪,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所措。

大一放假回家,父亲提议去小餐馆吃饭。

吃到一半,父亲突然举起杯子,“来,闺女,我敬你一杯。”

董卿愣住,父亲开口了,“多年来,我对你的教育有很多方式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父亲的话还没完,董卿眼泪哗一下出来了。

那次,她以一个女侠的姿态,陪父亲喝完了整瓶白酒。

这也是她第一次喝酒。

多年后,父亲严苛而古怪的教育方式,反倒帮她熬过了一年又一年的苦闷与煎熬。

1994年,董卿陪一个朋友去考浙江电视台的主持人。

报名的时候,她想着,“要不我也试试。”

无心插柳柳成荫。

她顺利考上,成了一名主持人。

两年后,父亲看到东方卫视全国招聘,建议董卿去试试。

她再次成功。

那两年,连跳槽都顺利,自带梦幻感。

可刚回到上海,董卿就发现,台里给她准备的节目是串联节目。

上班跟玩儿似的,来了,点个名。可以了,走人吧。

每天,她心花怒放地走进台里。

不到半秒钟,她又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天天如此。

为了调整心情,她开始大量阅读,看《红楼梦》,《西厢记》,只要与现实无关的,她都看。

看了半年的书,工作还是没有起色。

她不能再等了。

她想提升自己,得没事找事。

她报考了华东师范大学,成为中文系古典文学的研究生。

退一步,果然海阔天空。

2000年,她被台里推荐,主持“上海-悉尼双向传送音乐会”,流利的英语,大气的风格,震住了所有人。

2001年,董卿获得金话筒奖。

金话筒奖的一个评委说,“中央电视台的西部频道开播了,加入《魅力12》这档节目吧。”

机会摆在眼前,董卿却犹豫了。

人生总是这样,经历千难万险,站在十字路口,还是会忐忑。

“要去北京吗?”董卿在心里反复掂量。

上海是老家。父母亲人都在,相处七年的同事也在。

放弃这些,很难。

而她更担心的是,到了陌生的工作环境里,不适应怎么办?

最后,她问了自己这个问题:

“如果放弃了去北京的机会,将来会后悔吗?”

她确定,会后悔。

于是二话不说,带上简单的行李,飞往北京。

头两年,她疯狂工作。

一个人扛起了130多场的节目,毫无怨言。

后来,“第十一届青歌赛”节目找上她,导演问:“连续20天直播,职业组和非职业组共三十场,一场差不多要三个小时,你行吗?”

董卿深吸一口气说:“行。”

她知道,直播必须准备充分。

此后,早上7点开始坐在书桌前,开始查阅和背诵资料,一直到晚上一两点。

期间不吃任何东西。

饿了喝口水。

急了上个厕所。

词和句都印在脑子里,还不够,她要让它们沸腾在嘴里。

她大声朗读,背诵,声音穿透整幢公寓楼。

她心里总有一个信念:“词一定要在嘴里滚上百遍,才放心。”

青歌赛开播后,董卿忙得脚不沾地。

下午四点彩排。

十点直播结束。

之后得马上换衣服,去会议室和大家核对第二天的考题、桥段和设置。

各种细节都要确定。回到家,往往已经是两三点了。

这还不算完。

踏进家门的董卿,累得直打瞌睡,但绝不休息。

她给自己泡一杯咖啡,打开台灯,拿出台本,继续背词,直至晨光熹微。

生活全被打乱,

作息毫无规律,

她却乐在其中。

她说,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或许人有个爆发期,这个时候到了,就停不下来。

连轴转的20天,成就了青歌赛,也成就了董卿。

“必须有人接上去,而且这个人不是临时接一两年,她一站可能就是十年,甚至十五年。”

就在这一年。

倪萍打算退出春晚,一直苦于没有接替自己的人。

最终,她看中了董卿,对郎昆推荐:

“我看董卿合适。晚上我去给她打个电话。”

此时,朗昆正是05届春晚的总导演,经多方权衡,他觉得,董卿确实最适合。

而董卿正在搬家。

各种杂物,正乱七八糟堆着,她一件一件的摆好、归置。

电话响了。

“我们整个春晚剧组邀请你来担任主持……”

郎昆话还没说完,董卿懵了。

她没听错,就是这几个字:邀请你来担任主持。

“谢谢。”

她几乎是毫无反应的挂掉了电话。

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

第一次春晚主持,很快就到来。

董卿记得,升降台哗一下上去,哗一下,她就站在了全国观众的面前。

那种激动,那种兴奋,不言而喻。

她觉得自己特别幸福。

四个小时后,主持结束。

她回到化妆间把衣服,首饰全都摘下来,整理收拾后,走向长长的走廊。

此时走廊上人特别少。

她出去的时候,还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刚一出来,寒风扑在脸上,她感觉特别不真实,整个人处在失重的状态。

原来,已是大年初一的早上了。

回到家,她没有立刻睡觉。

因为兴奋,睡不着。

她打开冰箱,拿出速冻饺子,放进锅里煮,坐在靠窗的沙发上,一边看着还未亮透的天空,一边吃。

此后十多年,她都如此度过。

在舞台上说错词,她会内疚数天。

说错名字,回来后,就呆呆的坐着,反省一下午。

她严格要求自己。

一旦出错,就差自己给自己写检查了。

之所以这样死磕,只因为倪萍的一席话。

2006年,《艺术人生》请了倪萍。

朱军让年轻主持人们,把自己要问的问题写下来,放在箱子里让倪萍抽,抽到哪个答哪个。

正巧,抽到的就是董卿的。

董卿问:“台上万众瞩目,台下的寂寞无助,曾经鼎盛一时,总有落幕的一天,怎么平衡和面对?”

倪萍说:

“首先我非常羡慕你能有这样的机会,我看你也非常辛苦,大奖赛天天上班,《欢乐中国行》全国各地跑。

但是我从来都说,当一个战士穿上军装,一直被领导派到前线,去打最重要的战役,等你来到我现在这个状态,你一定会觉得,生命是值得的。

哪怕现在孤独寂寞,没有家,没有男友,都特别值。

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做中央电视台的综艺舞台上的核心,在光亮最聚焦的地方做主持人的。

这是你的运气,也是你的机会。

我觉得,你还不够,还要努力很多年。

这个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

董卿听完哭了。

有上场的那一刻,就有离开的那一刻。

竭尽全力吧。

2014年,董卿做出了一个决定,出国修学。

她第一次感到,站在舞台上不那么忘我了,不那么兴奋了。

工作的满足感没了。

她发现自己在走套路。

凭经验去打拼,而不是凭激情去做事。

无数夜晚,她经常坐在书房发呆。心想,这次春晚过后,可能迎来了人生中漫长的修整期。

多长?她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不会很快回到舞台上了。

妈妈此时也对她说:

“人迟早会离开这个世界的。

我希望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上也有人像我们一样爱你。”

这个话让董卿突然意识到,她应该为母亲做些什么,好让她放心。

于是,修整的这一年,她不仅学习新知,还成为了母亲。

有了孩子后,董卿的时间,被无限碎片化。

她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一个好友给她建议:你希望孩子成为什么样的人,很简单,你就要去做什么样的人。

作家阿瑟·克拉克说过,“我永远都没有长大,但我永远都没有停止生长。”

董卿自此改变。

她不想因为孩子,就放弃自我,止步不前。而应该花时间,把自己变得更好。

这样孩子长大了,真正懂事的时候,才对你会有爱,有尊敬。

2015年,她全面复出。

2016年,她制作了自己的第一档节目《朗读者》。

有人说,春晚上的董卿与《朗读者》里的董卿不一样了。

的确不一样。

在春晚舞台上,董卿只有一个任务,做主持人。

而《朗读者》是她一手操办,身兼主持人与制作人的身份。

以前她的卧室里是没有电子产品的,如今她需要随时与各种人联系。

独处的时间,被压缩为零。

技术上的困难太多,精神上的压力也不少。

得知她要做一个文化类的节目,有人立即反对,“取消赛制,只求温情,没有收视率,赞助商都没有。”

有人直接攻击节目本身,“这个东西太高冷了,太有文化了。”

董卿只回了一句:

“我们要对观众有信心,对自己有信心。”

但给团队打完气,董卿回到家,还是要面对一堆问题:

嘉宾们的档期究竟如何安排?

舞台什么时候能搭起来?

赞助商说好了一个月就搞定,为何还没有消息?

办公室是临时的,是否会让团队里的人觉得她是骗人的,是在画大饼?

这些问题都伤透脑筋。

但只要回到办公室,她就信心百倍。

她觉得,作为领头人,自己不应该把绝望表现出来。

她乐观昂扬,带头死磕,修改细节,追求完美。

此时,董卿已经40岁了。

却像个热血青年,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

这两三个小时还不是晚上。

因为晚上八点,到凌晨四点,她得看台本,把第二天的节目梳理一遍。

功夫不负有心人。

最终,《朗读者》成功了,节目像董卿本人一样,高而不冷。

后来,董卿回忆节目创办时的心酸,很自豪地说:

“我们花一年时间建了一个‘读库’。

有几百个篇目,每一篇都是我们在办公室读过、筛过的,甚至有一些,叫我当场泪流。

现在想起来,那些下午都挺美的。”

许多人说,《朗读者》和《中国诗词大会》的成功,是董卿的职业巅峰。

但董卿却觉得,访谈节目会是她的终极舞台。

因为,“体会他人,体会自己,认知他人,认知自己”,对她来说,是生命的终极意义。

后来,《开学第一课》开播。

翻译家许渊冲先生来到现场,他96岁了,杵着拐棍,坐在圈椅上,侃侃而谈。

董卿站在一旁,专注倾听着。

三分钟里,她跪下了三次。

这个半跪的姿态,感动了无数人。

它代表了尊重、谦卑、敬业、美好。

它代表了对他人的看见,对自己的体察。

节目播出后,观众感慨:“她是最美的中华骄傲。”

董卿说,这还不够。

“再过10年......架一台机器在院子里,放一本书在那儿,没有舞台,没有灯光,没有音乐,安安静静地说文字里的故事。”

无形式,却胜却一切形式。

无舞台,却有追光,始终打向她。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

而我们也相信,董卿终将实现。

因为每一件事,她都力争完美,拼尽全力。

这是她做事的底气。

也是做人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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