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工昌
2024年9月初，天齐锂业发布2024年半年报：公司上半年实现营业收入约为64.19亿元，同比减少74.14%，实现归属净利润约为-52.06亿元，同比下滑180.68%。经营活动现金流也从2023年同期的121.01亿元下滑到了22.35亿元，同比下滑达到180.92%。
这里净利润约为-52.06亿元尤为刺眼，须知2023年其归母净利润为73亿元，这仅是2024年上半年的亏损，就已经吞噬掉2023年全年大部分的净利润。
而如果看近些年天齐锂业的财报，很少有亏损的情况。
如此境况不仅让人发问，曾经的锂王究竟怎么啦？
提到业绩下滑，天齐锂业在公告中说：主要有两点原因一是受锂产品市场波动的影响，公司锂产品销售价格较上年同期大幅下降，锂产品毛利大幅下降；二是联营公司SQM一季度净利润预计减少约11亿美元，导致其对该联营公司的投资收益较2023年同期大幅下降。
具体说来，天齐锂业2024年上半年业绩变动具体如下：（1）受锂产品市场波动的影响，公司锂产品销售价格较2023年同期大幅下降，锂产品毛利大幅下降。（2）参股的智利化工矿业公司（SQM）2024年1月-6月业绩同比大幅下降。
此外，SQM于2024年第一季度业绩报告中披露，智利圣地亚哥法院于2024年4月对其2017年和2018年税务年度的税务诉讼进行了裁决，撤销了税务和海关法庭在2022年11月7日对于该案件的裁决结论，导致其确认了约11亿美元的所得税费用，并相应减少净利润约11亿美元。因此，公司在本报告期确认的对该联营公司的投资收益较2023年同期大幅下降。（天齐锂业：2024年上半年净利润亏损52.05亿，主要原因及业绩分析2024年09月10日问董秘新浪财经APP）。
SQM诉讼风波和锂矿开采过剩
这里我们先来看看它所说的第二个理由。
天齐锂业的一部分利润来自参股公司SQM，这家公司中文称为智利化工矿业公司。截至2024年上半年，根据SQM已披露的分红方案，公司按照所持股权比例计算应享有的分红份额所对应的金额累计为79亿元。
但2024年上半年SQM业绩同比大幅下滑。这是因为在2024年一季度时，智利圣地亚哥法院对其2017年和2018年税务年度的税务诉讼进行了裁决，撤销了税务和海关法庭在2022对于该案件的裁决结论，导致其确认了约11亿美元的所得税费用，并相应减少净利润约11亿美元。因此，公司在本报告期确认的对该联营公司的投资收益较2023年同期大幅下降。
不仅如此，2023年12月27日，SQM公司在未经第二大股东天齐锂业同意的情形下，私下与智利国家铜业公司就2025年至2060年期间阿塔卡马盐湖的运营和开发达成了不具有法律约束力的《谅解备忘录》，宣布组建合资公司共同开发锂矿资源。
对此，天齐锂业当然表示反对。
2024年5月，作为SQM股东，天齐锂业的全资子公司天齐智利，委托智利律师向智利金融市场委员会提交了请求，要求SQM就与智利国家铜业公司达成上述交易一事召集特别股东大会，或者采取智利金融市场委员会认为必要的所有其他预防或纠正措施的申请。
但在6月18日，智利金融市场委员会公开发布一份文件，不同意天齐智利的诉求。
7月26日，天齐智利就此提起行政复议，向智利圣地亚哥上诉法院提起诉讼。
天齐锂业在7月30日在召开的分析师会议时表示，公司认为SQM在未经其股东大会审批授权的情况下签署协议的行为，损害了股东的投票权以及相关股东权利。公司希望通过向智利法院提起行政诉讼，合法合理行使股东权利，完全从商业角度独立考虑，也是为天齐锂业和智利SQM的国际可持续发展做出最大的努力。
目前还没明确的结论。
有一点可以肯定，未来SQM的业务利润可能会有一部分归于智利国营，天齐锂业利润自然会减少。
再来看天齐锂业所说的第一个理由——锂矿开采过剩导致亏损。
天齐锂业位于锂电产业链的上游，主要从事硬岩型锂矿资源的开发、锂精矿的加工销售以及锂化工产品的生产和销售，它拥有位于中国、澳大利亚和智利的锂资源。依据2022年产量统计，公司是全球第五大和亚洲第二大锂化工产品生产商，其年产量约占全球总量的5%。
维系其业绩增长的主要指标就是锂价，但锂近来早已出现过剩情况，2024年及2025年全球锂资源供给将是近年之最。
南美盐湖投产将在2024年开启。赣锋锂业所拥有的阿根廷Cauchari-Olaroz盐湖项目于2023年6月正式投产，一期设计产能为4万吨/年，完成产能爬坡时间预计在2024年下半年。此外，紫金矿业的阿根廷TresQuebradas(3Q)盐湖项目（规划一期年产2万吨碳酸锂）于2022年3月正式开工建设，预计满产时间为2024年底至2025年上半年。
国内宁德时代旗下枧下窝、紫金矿业旗下道县湘源等项目今年将释放产能，预计提供超8万吨LCE增量。
非洲锂矿是2024年供货主力。非洲拥有Manono等大型优质锂矿资源，其中中矿资源的Bikita项目预计贡献60万吨/年锂精矿产能。华友钴业（603799.SH）、盛新锂能（002240.SZ）等项目也都在2024年上半年投产。
产能持续膨胀需求持续下滑
更可怕的是，锂业供给端爆发式增长的同时，下游需求端主力新能源汽车却出现了增速放缓。
以动力电池为代表的锂电产业是锂资源最主要的下游应用端。USGS（美国地质调查局）发布的《矿产品概要2024》数据显示，2023年全球锂资源主要应用领域中电池占比为87%。
新能源爆发时代已经过去。中汽协数据显示，2023年国内新能源汽车产销分别为958.7万辆和949.5万辆，同比分别增长35.8%和37.9%，市场占有率达31.6%。对于2024年，中汽协预计新能源汽车销量有望达到1150万辆，同比增长21%左右，增速明显放缓。
对应碳酸锂需求，市场预计2024年增速在29%至120.3万吨LCE，综合来看，行业整体过剩量将达到14.9万吨，过剩率为12%。
由此带来锂价大幅下跌。
据数据显示，3月智利出口中国锂盐量为1.61万吨，环比持平并保持高位。澳大利亚Pilbara锂精矿在时隔一年多后的重启拍卖，最终接受了1106美元/吨的报价，较2022年12月的7505美元/吨，下跌超过八成。
国内的情况也一样，据媒体报道，目前宜春的“淘锂潮”已经降温，除了大矿还在开采外，许多成本较高的小型矿企已经停产。某大厂高品质电碳报价14万元/吨，但依然暂无人接货。
据上海钢联数据，2024年年8月2日，电池级碳酸锂价格已跌至7.95万元/吨的历史低点，至8月15日更是跌至7.55万元/吨，与巅峰时期的60万元/吨相比，几乎跌去了九成。
自2022年11月锂价见顶以来，2023年行业出现了上下游产能扩张时间不匹配的现象，上游吸引大量资金涌入，新增供应量逐渐增加，而终端市场因新能源汽车补贴政策的调整和消费者购买意愿的变化，导致产销量下滑。这一供需失衡使得锂价步入下行轨道，特别是碳酸锂价格，从2022年初的约60万元/吨大幅下跌至2023年4月的18万元/吨附近才趋于稳定。
然而随着2023年7月，广州期货交易所正式推出了碳酸锂期货，意外加剧了市场对未来供应过剩的担忧，进一步对碳酸锂价格形成了向下的压力。加之市场需求持续疲软，使得锂业市场氛围愈发悲观。同时，锂矿定价机制的调整也为碳酸锂价格的进一步下跌打开了空间。
这种价格变动深刻影响着以天齐锂业为首的上游供应商业绩。
澳洲、阿根廷、智利、中国、非洲等几大主要锂矿产地今年都在加大马力生产，而其需求主体新能源车企却又明显减速，这导致锂矿出现严重过剩现象，从而导致锂价严重下跌，而以锂价为主要收入来源的天齐锂业自然受到直接影响。
当资金大举进入上游加速产能释放的情况下，下游的需求却并未同步增长，导致整个锂电产业链都陷入产能过剩状态，进而行业内卷加剧，新能源行业面临残酷洗牌。目前只占锂业总需求15%的储能行业显然还不能拯救行业困境。①
从2021年年中起，截至2024年9月13日，短短三年多时间，天齐锂业的股价从145.57元每股的最高点，暴跌到现在的25.82元每股。
天齐锂业是如何起家的
1997年，蒋卫平辞职创立天齐实业有限公司。2004年天齐实业集团以1144.91万元整体收购射洪锂盐厂，在此基础上设立天齐锂业。2008年，射洪基地开始着手于金属锂的技术积累并己建有一条金属锂产线，进一步向中游深加工锂产品环节延伸。2015年收购江苏张家港工厂，并将其成功改造成全球第一座全自动化电池级碳酸锂生产基地。
此时的天齐锂业还只能在国内小打小闹，真正让它一举成名的还是它的这次豪赌。
2012年传出全球锂盐三巨头之一的洛克伍德要收购全球最大的锂辉石矿生产商，坐拥全球储量最大、品质最好的锂辉石矿藏——格林布什锂矿的泰利森。
如果二者成功牵手，对中国锂业将是沉重打击。因为当时国内锂资源主要依赖澳大利亚进口，而泰利森正是其中最重要的供应商。据数据统计，当时中国矿石提锂厂商使用的锂精矿有90%来自泰利森。
而此时天齐锂业总资产不到16亿，营收不足4亿，市值仅为35亿。对手洛克伍德，总资产逼近400亿，年营收150亿左右。被收购的泰利森，资产规模也在20亿左右。
蒋卫平毅然拿出自己的全部身家，开始收购泰利森。首先他通过二级市场交易和场外协议转让的方式合计拿到泰利森19.99%的股份，跻身第二大股东，在股东大会上一票否决了洛克伍德收购议案。
后洛克伍德意欲加价收购剩余股份，他找来的中投公司关键时刻增援，解了蒋卫平的围。
泰利森的收购叠加锂周期上行，让天齐锂业股价创造了5年10倍的神迹。天齐锂业依靠澳大利亚格林布什矿区实现了锂矿原材料完全自给，真正从国内到为世人所知。
2018年5月17日，天齐锂业以40.66亿美元（约合当时人民币258.93亿元）的价格购买SQM公司的23.77%股权。这家公司正运营着全球储量最大的锂盐湖阿塔卡马项目。
对于此次购买，天齐锂业声称，SQM从事开发的智利阿塔卡马盐湖，含锂浓度高、储量大、开采条件成熟、经营成本低，是全球范围内禀赋十分优越的盐湖资源，也是全球锂产品重要产区。
交易完成后，根据伍德麦肯兹报告，天齐锂业购买的上述矿山与盐湖如今已是全球最大的在产锂矿和锂盐湖项目。
天齐锂业此次收购SQM时，总资产只有178.39亿元，自有资金只有3.5亿美元，却要收购258亿元的标的资产。
怎么办，借。向境外筹集资金10亿美元，再向并购银团贷款25亿美元，再加上3.5亿美元的自有资金，勉强凑够这笔钱。但当时天齐锂业净利润也只有26亿。这意味着，靠盈利偿还贷款，要还近十年，还不算利息。
蒋卫平这个人就是敢下手，这次他甚至将自己名下的大量股权拿出来做了质押，开始了又一次孤注一掷的豪赌。
因为此次收购，天齐锂业的负债总计在交易前是72亿元，交易后直接暴涨到326亿元。资产负债率从40.39%一下增加到78.41%。
不过这次运气比上次差了很多，2018年之后，国内电动车补贴退坡，叠加行业产能过剩，碳酸锂的价格急转直下，从最高的18万元/吨降至4万元/吨。行业形势危机，使得其赴港上市的计划被迫终止。
盈利严重下滑，赴港上市未果，巨额负债压顶。每天要面对的是光利息就几百万。数据显示，2019年，天齐锂业光支付利息就花了超20亿，由此导致公司当年巨亏近60亿。
一时间，天齐锂业破产传闻四处扩散，连审计机构也一度出具了非标准意见，认为其存在重大经营不确定风险。
此时的蒋卫平为了降低负债率焦头烂额，几乎尝试了任何可能的还债方法，可转债、定增、配股、战投、领式期权……
2019年2月和7月，天齐锂业分别与摩根签订了两份远期股票交易合同，融资1.59亿元。为此，天齐锂业将持有的超过500万股SQM公司的B类股票质押给摩根。后因天齐锂业无法还钱换回股票，最终，天齐锂业只能选择出售部分股权。
2020年，由于天齐锂业及各子公司现有银行授信额度期限即将结束，公司向合作银行申请各类授信，额度总计79.80亿元。天齐锂业即开始向控股股东借钱。但所有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2020年11月29日，天齐锂业18.84亿美元到期债务因无力偿还而被迫展期，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蒋卫平难逃这一关了。但谁也没想到8天后蒋卫平引入IGO为战略投资者，终于将天齐锂业从悬崖边拉了回来。
时间进入2021年，伴随锂价进入上行周期，天齐锂业盈利能力大大改善，蒋卫平又谋划重启港股上市。到2022年7月13日，天齐锂业正式在港交所挂牌，募资134亿，还完剩余贷款后还有结余。②
如今，天齐锂业已偿还全部中信银团并购贷款及部分其他金融负债，资产负债率大幅降低，2022年末资产负债率为25.09%，较上年末减少33.81个百分点，全面完成降杠杆目标。
至此，天齐锂业通过两场“蛇吞象”豪赌正式成为世界锂业数一数二的巨头，也成了最能赚钱的A股锂矿企业。
③
与SQM深度捆绑
天齐锂业在2018年耗资40.66亿美元收购SQM23.77%的股份后，此后数年的业绩都与SQM的盈利情况息息相关。
2018年底，天齐锂业为完成SQM股权购买新增并购贷款35亿美元，资产负债率和财务费用大幅上升，加之受行业周期性调整、公司主要产品价格持续下跌等因素的影响，2019年度公司经营业绩大幅下降，公司降杠杆、减负债工作不达预期。
2019年，SQM仅让天齐锂业仅获得了4.03亿元的投资收益。导致当年天齐锂业营业收入下滑22.48%，净亏损接近60亿元，同比下滑371.96%。
2020年，SQM为天齐锂业带来的投资收益更是下滑到1.75亿元。天齐锂业当年亏损18亿元。
不过在2021年与2022年，随着SQM的业绩好转，天齐锂业的业绩也开始飞速发展。
尤其到了2022年，碳酸锂价格一路高歌，价格一度达到60万元/吨，这也助长了天齐锂业与SQM的业绩。也是在2022年，天齐锂业才真正全部还清了关于SQM的巨额贷款。
但进入2023-2024年度，锂价又现下降趋势，天齐锂业是否会再次回到“至暗时刻”，还须拭目以待。
不仅面临锂矿价格下跌，对天齐锂业深度依附的SQM来说，眼下，SQM的权益正起风波。
2011年起SQM每年是按照智利税务局通知缴税，此前因锂矿企业未明确纳入征税范围，SQM还就税费向智利法院提起诉讼并于2022年起成功不缴纳矿业税。2024年初，SQM突然公告智利法院撤销原来的裁决结论并补缴2011年至2023财年争议矿业税款合计11亿美元，由此预计SQM2024年亏损8.69亿美元。就此事项，天齐锂业按照持股比例22.16%计算在2024年第一季度应分担的被投资单位的净利润影响，金额约为17亿元。
SQM补缴税金并不意味着结束。天齐锂业也明确表示后续是否有更多相关税收影响取决于智利当地的立法过程和新生效的法律体系以及SQM与税务局的谈判过程和结果。
市场也并不看好SQM的未来。根据彭博社预测数据，结合SQM2024年第一季度已披露的业绩，SQM2024年半年度业绩预计将同比大幅下降，因此上半年天齐锂业确认的对SQM投资收益较2023年同期大幅下降。
根据天齐锂业年报数据，2022年和2023年从SQM确认的投资收益分别为56.41亿元和29.31亿元。伴随着锂价持续下跌以及SQM风波再起，刚刚摆脱资金困境的天齐锂业又遇新难题。④
天齐锂业不顾一切降成本
前两年，天齐锂业可谓春风得意。可从2024年开始，天齐锂业迎来了最为惨痛的亏损。天齐锂业要想改变当前不利处境，必须在其主业上有所作为。
天齐锂业通过不断“买买买”，已经成为了中国唯一通过大型稳定的锂精矿供给实现100%自给自足并全面垂直整合的生产商。
天齐锂业控股了澳大利亚的格林布什锂辉石矿，它是目前全球储量最大、品位最高的在产锂矿项目。根据Fastmarkets2024年第二季度最新的统计数据，格林布什锂辉石矿项目2023年供给占全球在产锂资源项目供给总量的比例达到18%，是世界产量领先的硬岩锂矿产区之一。目前，格林布什锂辉石矿项目锂精矿年产能162万吨；另有一个化学级锂精矿加工厂正在建设当中，预计至2025年完工投产，建成后格林布什锂辉石矿项目总产能将超过210万吨/年。
天齐锂业还控制措拉锂辉石矿山，它位于四川省甘孜州雅江县木绒乡新卫村甲基卡锂矿区，是亚洲最大的硬岩锂矿田的一部分。
凭借优质且多维度的锂资源布局，天齐锂业已实现锂资源100%自给自足。
天齐锂业作为长期专注于锂化工产品加工的企业，目前已建成五个锂化工产品生产基地，分别位于中国四川射洪、四川安居、重庆铜梁、江苏张家港以及澳大利亚奎纳纳（一期），目前自有且已建成的锂化合物年产能已达到8.86万吨；同时，公司还计划在张家港和澳大利亚奎纳纳（二期）分别建设年产3万吨和2.4万吨的电池级氢氧化锂项目，正在进行金属锂及配套原料项目建设的可行性研究，以上项目建成后公司锂化合物总产能将提升至超过14万吨/年，有望进一步巩固公司在锂化工行业的领先地位。⑤
天齐锂业还试图通过调整价格机制增强市场波动适应能力。
天齐锂业注重与上游锂矿开采企业和下游电池制造商之间的协同合作。通过加强产业链上下游之间的沟通与协作，能更好地掌握市场动态和价格走势，降低采购成本并提高生产效率。同时，这种协同合作也有助于提升整个产业链的竞争力和稳定性。
此外，天齐锂业也试图依靠生产技术提高生产营运效率，降低生产成本。
天齐锂业的电池级碳酸锂生产技术在生产过程中采用特殊的工艺控制指标和控制方法，以提供杂质含量更低且质量一致性更高的碳酸锂产品。这项技术还可以直接利用锂辉石为原料生产电池级碳酸锂，不需要经过其他烦琐的转化工序，锂回收率更高，生产成本较低。
另外天齐锂业也在积极布局下游应用，构建全产业链优势。
2023年9月，吉利控股宣布与天齐锂业签署合作协议，后者将向smart品牌投资11亿人民币，且合作不止于财务投资。根据协议，双方计划用新能源产业链上下游优势，最大化产业协同效能。
天齐锂业在2024半年报业绩发布会上表示，从锂行业未来的需求增长点来看，最重要的一个方向，是新电池技术的突破。
尤其是金属锂负极材料的技术进步，将对锂原料的需求带来增长，另一边，固态电池将打破锂电池能量密度的天花板，成为提升锂电池性能的新趋势。⑥
在固态电池方面，公司目前主要通过投资参股进行介入。通过成都天齐持有北京卫蓝新能源约3%的股权，天齐锂业香港持有SESAICorporation约7.97%的股权，对行业前沿技术和商业化进程进行跟踪与观察。此外，天齐锂业旗下全资子公司天齐创锂，已经和北京卫蓝新能源共同出资设立合资公司——天齐卫蓝固锂新材料（深圳）有限公司。目前，该公司的预锂化实验室建设项目已竣工验收，并完成两套负极预锂化设备工艺开发。
具体到技术创新和产品研发方面，天齐锂业在固态电池关键原材料硫化锂产业化方面已经完成了相关支持工作，并与多家下游客户进行了打样测试，持续进行产品质量提升和降本技术优化。此外，公司在锂资源综合利用和固态电池关键核心材料领域的3项科技成果已经达到国际水平，这表明天齐锂业在技术创新和产品研发方面处于行业领先地位，有能力应对未来的市场变化和挑战。
在业绩沟通会上，该公司对外表示，目前已促成下一代固态电池用硫化锂产品首单销售。
最新信息显示，天齐锂业全资子公司天齐创锂与北京卫蓝新能源联手创立了天齐卫蓝固锂新材料（深圳）有限公司。此番业绩发布会上，该公司宣布成功售出新型固态电池用硫化锂产品，这一技术突破无疑将为天齐锂业注入新的活力。⑦
面对业绩巨亏与市场的不确定性，天齐锂业目前的应对究竟有没有效果，还需要时间来检验。
[引用]
①（没了300多亿身家的“锂王”，为何又巨亏40亿？新浪财经2024-04-28来源：首席商业参谋）
②（一战赚了2000亿，他是中国“最不知名”的企业家2022-07-23作者：文雨来源：市值观察）
③（豪赌重生天齐锂业准备过冬2023-04-06新京报贝壳财经记者林子）
④（财说|陷入巨亏又遇暗雷，天齐锂业的苦日子才刚开始2024-09-02界面新闻记者|陶知闲）
⑤（从锂矿到下游应用锂巨头天齐锂业打造新能源全产业链优势2024-09-02商业在线）
⑥（已完成固态电池关键原材料硫化锂产业化｜2024金浪上海电池展金浪国际电池展2024-09-12）
⑦（天齐锂业：持有北京卫蓝新能源科技约3.0004%股权，设立合资公司开展预锂化负极材料等业务金融界2024-01-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