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许禹
京东事情正在起变化。
京东“代言人风波”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在风波前的10月2日,京东港股185元每股为2014最高新高。10月14日,京东港股168元/每股。“代言人风波”后,持续下挫,到10月17日,收盘154元。
至10月底,股价下跌超过10%,以市值计算,蒸发接近500亿港元;而如果对比10月2日的峰值,市值折损更是超过700亿以上。
在股价暴跌的背景下,与很多人想象的相反,11月14日,京东发布消息,按照京东CEO许冉的说法,双11整体超预期,京东三季度净利增47% ,并且“国补”效果还未完全释放,意味着仍然有增长空间。
“代言人”风波
还原这场一个月前的风波大致情况如下。
2024年10月14日,京东官方微博发布双11促销海报称要邀请某脱口秀艺人参加“京东11.11又便宜又好”发布会。
图源:京东微博
10月16日,负面舆情开始出现。自媒体开始出现对该脱口秀艺人代言经历和遭遇“抵制”现象的讨论文章,并以此与此次代言京东双11促销相关联,网民出现“抵制京东”的言论蔓延,并延伸至对京东公关管理和历史负面舆情的讨论和质疑。
其实,这些抵制言论并非空穴来风,该艺人之前的代言都经历过类似遭抵制现象,因而出现了对京东公关业务不专业的质疑也显得合理,最后又引发了把之前京东创始人在美国明尼苏达州负面新闻又推入到公众视野,这对公关来说不仅不专业,而且非常低级。
京东原本是利用流量人物引流促销,而结果却是引火烧身。随后,大火开始蔓延京东其它业务。
因为这次代言的艺人以“女拳”在某平台出道,以调侃并制造男女对立而出名。10月15日,众多男性京东PLUS会员愤然发起退款要求,以实际行动表达不满。
10月17日晚间,百度贴吧出现用户提现的号召,众多用户前往京东金融提现极限施压,最终导致提现失败。
10月18日午间,京东金融挤兑消息如重磅炸弹登上热搜,让京东陷入舆论的深渊。随后,京东正面回应形成次生传播信源,刺激舆情扩散。
随后京东官方紧急致歉,终止与该脱口秀艺人的合作,并承诺加大用户补贴力度,这一道歉举动又惹恼了京东原本要争取的女性用户,可谓是“左右逢敌”,既失了男用户的心,也未能讨得女用户的好,京东陷入“两难”局面。
纵观这次代言人风波,京东应对问题可谓史诗级灾难,股价暴跌,优质客户大量流失,创始人的过往负面又被拿出来广泛传播,造成如此滑铁卢般溃败,除了外部进攻的失守,内部堡垒被攻破才是最重要的。
资本绿洗
京东内部堡垒是如何被攻破的,要先从两个个概念“绿洗”和ESG评价体系开始。
绿洗(Greenwashing)一词最初是在1986年由环保主义者Jay Westervelt提出,指的是一个组织或为一个组织颁布的环境责任的公众形象被认为是没有根据的或故意误导的。
话直白点说,绿洗或者洗绿,如同洗白这个概念是把黑的洗成白的,洗绿是把那些非绿色不环保的洗成绿色环保的,一个例子就是有些企业或者产品把非绿色环保企业或者非绿色环保产品通过一些社会活动或者奖项把自己洗成绿色环保企业或者绿色环保产品。
绿洗概念最初由西方环保主义者提出,是近年来政治正确理念在环保领域里的覆盖。绿洗升级版是近年来流行在全球大公司里的在ESG评价体系。
全球性大公司,基本都会发布自己的ESG报告。一个明显特征——在世界500强公司的官方网站,除了IR(Inverstor Relations)投资者关系页面外,一般还有ESG页面。
近年来,很多中国企业都加入了ESG评价体系。由某些机构发布的《中国企业ESG报告(2023年))显示,截至2022年7月底,全国50%的央企和上市公司都设立了ESG主管部门,60%的企业会发布ESG 报告。很多细分行业更是将ESG写入了发展规划中。
ESG评价体系又称ESG评级(ESG Ratings),环境、社会和公司治理又称为ESG(Environmental, Social and Governance),从环境、社会和公司治理三个维度评估企业经营的可持续性与对社会价值观念的影响。
ESG评价体系是由商业和非营利组织创建的,以评估企业的承诺、业绩、商业模式和结构如何与可持续发展目标相一致。它们首先被投资公司用来筛选或评估其各种基金和投资组合中的公司。
一句话来说,所谓的ESG评价体系就是西方资本主义价值观的一套评价体系,而所谓的ESG体系评价机构是由商业和非营利组织创建——注意非营利机构并不意味着不盈利,这也是一种商业付费评估机构,服务于各种资本主义意识形态下的投资机构。
一些研究者认为,所谓的ESG评价体系指标并不能完整的反映其对社会的影响和非财务性风险。更有甚者,特斯拉创始人伊隆:马斯克认为ESG是一场骗局。
在特斯拉发布的《2021年影响力报告》的开篇有一段很有意思的话:“当前的ESG披露规则并未衡量对世界产生积极影响的范围。相反,它侧重于衡量风险和回报的现金价值。当个人投资者将他们的资金委托给大型投资机构的ESG基金,他们的资金可以用来购买那些让气候变化变得更糟、而不是更好的企业的股票。”
当前在ESG评价领域,出现两个方面的绿洗现象,一方面是组织层面,另一方面是产品和服务层面。
以加入ESG评价体系的京东来说,在组织层面,京东CEO由原来国内背景的徐雷换成了由西方商业公司背景的许冉,许的职业经历一直在普华永道工作近20年;在产品和服务层面为了取悦女客户而邀请了打女拳的代言人。
2016年,京东加入了英国大使馆推动的“性别平等项目”,这个组织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推广LGBT。2023年,作为行业唯一,京东成为彭博性别平等指数的中国企业,京东职场女性员工占比达46%。京东最早2021开始发布ESG报告,2024年成立ESG委员会。
所谓的ESG评价体系并没有给京东带来良性的增长,反而成了发展的桎梏。就像西方当年西方提出“碳排放”而收碳排放税来阻止中国发展一样。
西方政治正确的ESG评价体系最主要目的是服务资本绿洗。话语即政治,通过话语权建设来达到舆论控制的目的。同时通过话语权确立来取得资本利益最大化。
资本绿洗的手段之一是通过媒体或者资本资助的NGO发布言论进行话题设置的舆论恐怖主义。
近期很多媒体对胖东来员工“不收彩礼”的舆论围攻,凸显舆论恐怖主义的威力,通过打压企业,而实现舆论控制目的。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在在美联储降息后,华尔街资本抱团寻找新的优质投资标的,为了降低投资成本而先行对投资标的进行舆论打压。同时最近还有一些媒体对国货品牌对百雀羚的围剿。
资本舆论围剿中国本土优秀企业的同时,少数资本想要控制京东的步伐一直在进行中。
控制权之争
作为京东创始人的刘强东一直牢牢掌握着京东投票权。
图源:第一财经
京东的股权架构采用双重股权结构模式,即将普通股分为A、B两类,A类股每股拥有1票表决权,而B类股每股则享有20票表决权。这种设计使持有B类股的创始人或核心管理层在表决权上占据绝对优势,即便其持股比例不高,也能有效控制公司。
截至2024年3月31日,刘强东通过Max Smart Limited持有京东约10.7%的股权,同时通过员工持股平台Fortune Rising Holdings Limited控制约0.6%的股权,总计控制京东约11.2%的股权。虽然这一持股比例相较于其他大型上市公司创始人来说并不高,但得益于双重股权结构,刘强东拥有高达66.7%(或根据不同时期数据有所波动,如2023年2月28日为73.9%)的投票权,从而实现对京东的强有力控制。
尽管刘强东在过去几年中有过减持和捐赠行为,但他始终保持着对京东的绝对控制权,这表明他在减持和捐赠时进行了精心策划,以避免失去对公司的控制。
要剖析这起事件背后的原因,先从京东的股权结构说起。截至2024年8月前,根据公开资料,京东的前十大股东主要包括国内外投资机构和个人。京东的股权比例如下:
京东集团的前十大股东包括以下实体和个人
比较有意思的是,在“代言人”风波之前的年8月21日,京东发布公告称,确认沃尔玛已不再持有京东股份,也意味着沃尔玛9.4%的股权移入他人之手,至于谁来接盘购买,未明确。而之前,2021年12月底,腾讯退出京东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将由17%降至2.3%。之前,腾讯投资京东近八年。2014年3月10日,腾讯宣布入股京东,占京东上市前普通股的15%。
从京东股权变动来看,随着腾讯控股的的缓慢退出,华尔街的犹太资本进入京东多数股东行列,但刘强东凭借着特殊的股权架构设计,仍然拥有公司投票权。但对京东有巨量投资的犹太资本来说,对公司却毫无影响,这对任何一个投资者来说都是不能接受的。
梳理京东近些年发生的大事件,透露着诡异的色彩。
2022年10月初,媒体报道刘强东代理律师称刘强东与刘婧尧于2018年发生在美国明尼苏达州事件的民事诉讼案以和解告终,至于和解细节未透露。
但有意思的是,2023年初刘强东回国后,京东开始人事调整。2023年5月,被誉为京东“二当家”、任职仅13个月的徐雷突然退休,同时CEO一职由许冉担任。而许冉加入京东的时间也很诡异。刘强东明尼苏达州事件是2018年8月31日,而许冉加入京东的时间是2018年7月。许冉加入京东前,在普华永道的美国加州圣荷西办事处(硅谷办公室)工作过。从官方发布的照片看,她具有长期的美国生活经历。
2024年10月7日,刘强东夫人章泽天亮相伦敦艺术展,佩戴共济会标志的独眼胸针被外界认为是加入犹太资本的“共济会”的标志。
是后院起火还是后宫干政,阴谋论的坊间说法,这是犹太共济会的一种服从性测试。
京东姓刘还是姓犹,表面上,京东创始人刘强东仍然是这家公司的掌舵者,但持有11.2%股权的刘强东显然不该是公司的所有人,但一些特殊的股权架构设计才拥有了多数投票权。
目前来看,创始人刘强东基本退居二线,很少出现公众视野,京东实现了职业经理人的公司治理,从由西方背景的中国人来担任CEO上任以来,很多公司治理理念开始由西方话语权来主导,从ESG评估体系到性别平等,看不出来这是一家中国公司。公司所有权和经营权的实现了分离。
从国家主权和治权角度来理解公司所有者和公司经营者道理一样。香港回归是香港的主权回归,最近这些年才开始实现对香港治权的回归。对进入京东的犹太资本来说,随着对京东公司治理权力的增大,是对公司所有权的一种挑战,章泽天的胸针风波,似乎是一种对刘强东公司所有者的挑战和嘲讽。
最诡异的是最近一些风波,京东创始人的刘强东一直都保持了沉默。目前来说,很多中国优秀公司都存在资本裹挟舆论挑战的问题,这不仅是公司治理问题,甚至还是国家安全问题。
图源:大佬说
京东的物流系统和京东慧采一直都和政府部门合作,从国家安全角度来说,京东的公司治理牵扯到国家安全,这才是京东最近这场风波最关键的问题。同时,最近汽车行业智驾系统的地图安全风波,犹太资本对汽车行业的渗透引起业内和政府部门的广泛担忧,对京东和政府合作这一业务来说,也有同样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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