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路人”说:在人生的幸与不幸中 都能与东坡相遇 |寻路东坡

“寻路人”说:在人生的幸与不幸中 都能与东坡相遇 |寻路东坡
2023年06月08日 12:43 封面新闻

封面新闻记者  李雨心

仲夏6月的三苏祠博物馆,绿水萦绕、翠竹掩映。园林中的微风拂过,正轻轻翻动起新书《寻路东坡》的扉页,似乎想要阅读这本书籍所讲述的历史往事,所走过的山川河流。6月8日,在三苏祠的东坡书院,新书《寻路东坡》正式出版发布,书中以深度采访、精品视频、趣味漫画等多种形式,还原出苏轼绚烂多彩的人文故事。

将时间倒回到今年的立春节气,“寻路东坡——大型人文采访活动”从蜀地出发,从苏轼的故乡启程,9路记者重走苏轼人生足迹,寻访北宋年间的明月清风与东坡故事,完整还原真实的、丰满的苏东坡一生。一路上,记者记录下苏轼在家乡眉山度过的童年,走过900多年前苏轼在开封的足迹,邂逅了西湖畔的清风明月,更去往了他平生功业的“黄州惠州儋州”……如今,新书《寻路东坡》的问世,也完成了从“一条路”到“一本书”的蜕变。

在“寻路东坡”的路途中,这些“寻路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又了解到了宋朝哪些雅致迷人的风景?他们寻觅到了东坡什么样的精神家园?来听听“寻路人”的心声,感受他们在重走苏轼的旅程中所巧遇的奇妙故事。

眉山: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自己的远景楼

封面新闻记者李庆在眉山三苏祠采访中国苏轼研究学会理事、眉山市文联副主席王晋川。摄影:陈光旭

在苏东坡的故乡眉山,除了三苏祠,还有一个地标——远景楼。远景楼始建于北宋元丰元年(公元1078年),至公元1084年竣工。应时任眉州知州黎希声相约,苏东坡为家乡这座名楼作《眉州远景楼记》。

写《眉州远景楼记》时,他一定更是百感交加吧。他经历了人间至苦,想回到温暖的家乡眉山,但是又觉得希望渺茫。我一下觉得这个文化巨人,真是又可怜又可爱又可亲。我想,这或许也是这么多人爱他的理由,这个才华横溢、惊为天人的文化巨匠,依然保留着人类最朴素的情感、最底层的悲悯,最真情的流露。

毕竟,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远景楼。

开封:路过你的路

这一次在开封寻找苏东坡,从纸上到现实中,在早春的空气中,在州桥遗址上的黄河泥沙中,在他赏过的元宵明月里。从他走过的州桥,他仰望过的明月,寻找苏东坡。在我的少年时代,会看一下传统绘画印刷品,对里面的场景非常神往,古人清谈、溪山行旅、与大自然在一起,高山流水给他们疗愈。那里面,其实就有苏东坡啊! 当文字阅读与大地踏访互相印证,历史与现实的连接和打通,遇到如今在他生活的地方,近距离滋养的美好的人,让我体验到多次:“我悟了”。

徐州:“在天为星辰,在地为河岳”

封面新闻记者吴德玉、张杰与徐州当地研究苏轼的专家合影。摄影:纪陈杰

在徐州采访两日,处处找苏轼,处处有苏轼。走过的路,以他修筑的堤坝命名;遇到的人,是他的粉丝;仰望的高塔,是为纪念他。在徐州,苏轼的痕迹,经过900多年岁月洗礼,依然显著。人们说苏轼,爱苏轼,念苏轼。我们聆听多位徐州当地人讲述他们所研究、感知到的苏轼,他们的口中、眼睛里,全是敬佩、感念的星光。

杭州:寻路西湖畔,明月清风我

封面新闻记者邓景轩、徐语杨、刘可欣与浙江省文物局原副局长、西湖申遗专家组组长陈文锦在中国茶叶博物馆合影留念

有些人在某个领域太过突出,往往会让人忽略他在其他领域的成就,苏轼或许就是如此。尤其对中文系学子而言,被诗词文赋填充的苏海已经足够浩瀚,无暇顾及它物。通过“寻路东坡”,我找到了一个文学世界之外的苏轼。一路颠沛流离是苏轼的困境,也成就了他的功勋章。我们总在感谢苏东坡留给后世无限的精神宝藏,一番寻觅之后,不难发现,正是跌宕起伏的旅途,将他的愁苦与烦忧深深安放。沿着苏轼的足迹,我寻找到的不仅是苏轼一生沉浮的寓所,也是不管走到何处,都能让人心安的精神家园。

黄州:摇滚苏东坡,在他的舞台上“想唱就唱”

封面新闻记者梁家旗、荀超在湖北黄冈寻访苏东坡在黄州的遗迹。摄影:杨帆

苏东坡是北宋最摇滚的一个文人。是的,他一生都挺摇滚。

摇滚精神里面有一条是“和平与爱”(Peace & Love),它诞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西方的反战运动,并由披头士乐队主唱约翰·列侬发扬光大。这和苏东坡的“遗爱精神”亦有合拍之处。

北宋元丰六年(1083年),苏东坡作《遗爱亭记》,歌颂黄州太守徐君猷的爱民之道。黄冈师范学院文学院教授方星移说:“文章里写‘去而人思之,此之谓遗爱’。人走了,老百姓还怀念他,就叫‘遗爱’。”

苏东坡爱自己,更爱世人,越在颠沛流离之际,他的这份爱愈发深沉厚重,甚至无分时空。

惠州:看清人间险恶 仍然热爱世界

合江楼、横水渡遗址、泗州塔、嘉祐寺、东坡祠、东坡纪念馆……三天时间,要感受苏东坡对惠州这座城市所带来的影响,远远不够。但我想,借着这次“寻路东坡”大型报道,是一个很好的开端。我仍不敢说有多靠近过苏东坡,但我想,惠州这座城市还会再来,关于苏东坡的更多作品已在读书计划中,面对未来人生挑战,找不到答案时,我知道我有东坡。

对了,惠州的某一天采访结束,打车时跟司机聊起苏东坡,司机知道我们从四川过来,脸上满是笑容。他说:“我们惠州人,都热爱苏东坡。”

儋州:在人生的幸与不幸中 都能与东坡相遇

封面新闻记者李雨心、周琴、周彬在儋州桄榔庵遗址与儋州苏学研究会、东坡书院专家合影

初春2月,当“寻路东坡”报道组跨越琼州海峡,来到他仕途的最后一个谪居地——儋州。行至五公祠的塑像前,又到载酒堂的树木下,脚踩在桄榔庵遗址的沙土上,耳边聆听苏轼在儋州的困顿岁月与艰苦生活。我才明白,只有跌落至人生的最低处,流放到极“蛮荒”的地区中,苏轼才能最“接地气”,最接近平民百姓的生活。

在人生最失意的岁月,在最偏僻的贬谪之地,儋州的苏东坡,仍然心系民生,劝学问道,乐观豁达,广受爱戴……于是我想,不论在人生的幸运之时,还是在生活的不幸之中,我都会遇见苏东坡。哪怕从未相见,哪怕山海相隔,他都可以给我力量和安慰。

常州:口耳相传的故事流传至今

越了解苏轼,就越佩服他。在他到过的每一个城市中,都会留下无数的美谈。这一点,在常州格外明显。苏轼在其他城市的经历,基本都有大量的文献记载,但我们在常州听到的故事,更多的是人们口耳相传的版本。狗爬桥的笑谈、舣舟亭的由来、香泉村的故事,从千年前流传到现在。这些建筑或地名,至今仍旧存在。在常州,你可以随时随地地“偶遇”苏轼。

虽然这些故事,是苏轼留给常州的关怀,但反过来想想,这又何尝不是常州人对苏轼的惦念呢?一个人与一座城市的故事,不通过文本,而是通过记忆世代流传下来,想必这个人一定是极受敬重的。苏轼就是这样。

郏县:“寻路东坡”的路上,我找到了什么?

作为一个中原普通县城,郏县虽然不像蜀地多名山大川,但其位于嵩山之阳、汝水之滨,也自有特色,特别是质朴、安静、明净的气质。采访期间所遇当地众人,一言一行均体现出对三苏文化的热爱,对苏轼苏辙长眠安息此地感到自豪,爱之护之,令人感动、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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