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暴雪将至》横空出世,董越因此获得金鸡奖最佳导演提名。七年后,他的第二部独立执导的长片《戴假发的人》终于上映,但命运却显得有些曲折。从11月16日开画到11月23上线流媒体,这部影片仅在银幕“生存”了七天。截至发稿,票房报收412.2万。
影片正式上映前,我们曾跟董越有过一次深度对话。
接受时光网专访时,董越坦承《戴假发的人》是一部存在不足的作品。“剧本可能还是有一些有瑕疵,但由于各种原因,一旦项目启动,只能马不停蹄地推进。”过去几年,他一直想加快创作速度,但很多事情不顺利。如今新作面世,他希望观众对不同的故事有更多包容。
2017年,董越执导的第一部作品《暴雪将至》入围了东京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并最终荣获最佳艺术贡献奖。从那时起,董越就一直带着这部作品在世界各地的影展之间奔波。但穿梭在大量放映活动中的他,从未完整地看过这部片子。即使是在东京电影节的世界首映礼,他也只看了一半就离场了。“对新导演而言,处女作世界首映是一个非常庄重的时刻。”但董越坦言,对《暴雪将至》中的几场戏处理得不满意,所以当时不愿意从头看到尾。
直到2019年,在瑞士的某个影展,原本只想看15分钟的董越第一次完整地看完了《暴雪将至》,才慢慢地接受了这部电影的不完美。“这部电影仿佛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生命。”董越说,从那时起,他才不再纠结,觉得“一切都该翻篇了”。
2020年,他花费了一整年的时间创作新的剧本,尝试了不同的方向,但感觉都不够成熟,最终还是选择将镜头犯罪悬疑题材。《戴假发的人》改编自真实故事,董越表示,主人公曾经历过一段灰暗的岁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这些都与他自己的故事有相似之处。“我没参加法考,但考别的没考上,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他将自己的感受投射到孟中这个角色身上。当被问到:“是否会有与孟中共同走过一段路的感觉?”董越笑言:“简直恍如隔世。”
由于非常欣赏董越的《暴雪将至》,黄晓明自荐出演了“孟中”一角。 “作为职业演员,我告诉他每一场戏大概是什么样,他基本都能够做到。”提起黄晓明时,董越表示“秃头”、减肥后的他贡献了从影以来最好的表演。
电影中,雨夜杀人案和少女性侵案不时穿插表达。谈到多线叙事的创作手法,董越透露影片曾经剪出两个版本。第一版试过采用传统的剪辑顺序,但他担心那个版本平铺直叙,节奏拖沓,可能会使观众失去兴趣。于是决定尝试将故事线索交织在一起,突出电影后半段故事情节的复杂化,希望增强电影的观赏性。
迄今为止,董越仅独立执导了两部电影。一部使他大放异彩,一部让他面临挑战。他唯一证明自己的法子,是尽快交出下一部作品。他坦言渴望高产,下一部片子将聚焦社会议题,剧本已经写好了。
一夜成名之后,一个青年导演的路能走多远,留给他的机会,每一个都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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