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繁花》,初看发散,很困而睡。睁眼一看,评论如海。老底子的上海话,本来就散而有道,慢慢交深入你心。退一步,也蛮好。
*《繁花》一条线是上海牛散“麒麟会”与深圳机构“南国投”之间的种种争斗,结束于1997年香港回归,而业界公认的“中国资本市场理论之父”吴晓求老师主创的资本市场论坛开始在1997年,今年是第二十八届,固定举办地点在北京海淀区中国人民大学。风雷激荡,熊惨牛贵,监管规范之下,沪深野蛮生长的定海神针还在北京金融街富凯大厦。
*在上海,写上海,拍上海。王家卫班底的主创也用了不少上海影视班底,没有说好,但有几位来自80后一代的“新概念作文大赛”:编剧秦雯、文学编辑许思窈、解读视频的应尤佳等。
80年代末的上海虹桥机场,安安第一次看到飞机。
*都知道我是苏州人,准确说,我的童年与少年,在距离上海不到50公里的江南小城太仓度过。因太爷爷(妈妈的爷爷)早在民国时期从宁波闯荡上海滩,受他的同乡虞洽卿影响较大,读过圣约翰大学法律系、做过《申报》老记者、战乱后弃文从商做轮船运输业,与后在香港做得风生水起的“世界船王”包玉刚已有千丝万缕的暗合。《繁花》中有一集,帮李李请来香港大厨的爷叔,去见的故交似乎就是包玉刚为原型。另一面,爸爸的姐姐我小芳嬢嬢也是从小给掉在上海,因为伊出生的年代是解放战争时期,我那新四军老革命的爷爷奶奶根本没法带走,只好把刚出生的女儿送人。
沾亲带故,地缘相近,90年代,我到上海的次数远远大过去苏州城区。家里人说的,有宁波话、上海话、苏州话、太仓话……加上我在上海的工作实习经历,综合形成了一口偏上海市区的“江浙话”。
年轻时的三代人:外公、妈妈、安安
*老戏骨游本昌饰演的爷叔和我外公挺像,从外形到口音,可能他们年轻时更像,游本昌的上海话可能被很多上海人批“不正宗”,我听下来更像老上海话,和老纪录片中的宋庆龄、宋美龄挺像,也和前些年我有幸采访的“华人船王”赵锡成讲话如出一辙。无论之后的人生在哪儿度过,关山飞度,大洋相隔,乡音总是那抹最深的底色,游本昌老师保持的,可能还是民国时的老上海话,他可是6岁就因佛缘到十里洋场的呀。上海,本就是移民城市,开埠不到两百年,江浙沪的各种方言加一点英文日文,综合构成了上海话的生命活力,硬要去说正宗不正宗,好像也是蛮难的一桩事体。
童年外公抱着安安。
*1992年小平南巡,1993年从南国潮起动到全国跟进,改开黄金时代的中国经济突飞猛进。《繁花》着墨最多的也是那一年,从市场经济体制形成、人民币发行和信贷投放机制变革、中央银行体系建立、到汇率并轨、分税制改革的实施……中国经济发展的时代巨浪澎湃难挡。
没有弄潮儿的时代,只有时代的弄潮儿。那一年前后,虽然只是读小学,但改开的印记已清晰烙印。剧中围绕资本市场那条线,宝总的第一桶金来自上海股票认购证,我家的老房子衣橱抽屉里,至今收藏着苏三山认购证;价格双轨制前后,我爸在他学校的小卖部,小心翼翼开始卖其了各种紧俏商品;上海南京路当时风头无二,市百一店在太仓开分店金穗商场,开业请来了他们的模特队,领衔的便是后来叱咤魔都风云的马艳丽。我那身高不到1米5的奶奶和她的合影,也还是时代的魔幻见证;剧中的圣诞节在和平饭店,我小学时的平安夜,则每年都在太仓90年代最牛的弇山饭店,狂欢夜的票价好像已过百;90年左右,香港明星到上海万体馆的演出,被妈妈抱着去看,印象最深的不是“四大天王”,而是“肥肥”那大姐大的背影……
*汪小姐,好像剧里剧外,大家最爱的还是汪小姐:伊嗲伊灵,伊飒伊酷。今早还有事体,先不写啦。阿么问一句,弄是否觉得,汪小姐和安安的性格如出一辙?
欢迎留言批评,安安赤子之心常在,先不响,写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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