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文,驭心

美好的文字可以养心。更可以养眼。古诗词尤如良药,更如清茗和咖啡,无论欢欣,无论郁闷,无论喜阅,无论悲伤,都会捧一卷唐诗宋词,或文心雕龙,或小窗幽记,品着那阕阕文字,读着那行行楹对,闻着那页页墨香,惶惑的心便在骈体以及长长短短的句子中静谧了下来。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赋诗也会吟。

早已忘记是缘于什么样的时刻和情态,对于古诗词的喜欢和爱恋,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也许是幼儿时期年迈的爷爷的一两句言传身教的启蒙,也许是小学一年级开始的第一次早读,也许是二三年级时的几次背诵,也许是初中那位气宇儒雅的语文课老师几次古风赏析,也许是高中时期与同班同爱好的那位漂亮女生于古城墙上的创作初衷以及在课余时是“偷偷地”创作作品的相互分享……也许,也许,古诗词的韵律,尤如儿歌般,朗朗上口,沁心养性,润物无声地融入了思想,化作了思维,融入了血液和骨髓,成为身体和生活的一部分。

不为附庸风雅,只为情有独钟。

记得吾之第一篇古体诗作是在小学五年级甚至更早到四年级。

有女初长成。小小的少年在一望无际的绿如翡翠和绿丝缎般的平原上奔跑,金黄色的油菜花一畦畦地怒放,窜天的杨树和低低的垂柳吹拂着温和的春风,在这样沉醉的时光里,年纪尚轻的女孩情窦初开,如将绽未绽的花蕾。在那春雨贵如油的传说里,艳阳天之后,细雨霏霏的天气给幼嫩的情思裹进了淡淡地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也携来了更多浅浅地看不见的情思。世界是那样的小,又是那样大,还是那样的阴晴圆缺捉摸不定。奔跑到丽日晴空之下,流涟在阴雨绵绵之间,十岁的豆蔻华年,写出了第一首七言绝句,在一册以牛皮纸为封皮的发黄的日记本里。

记得那首诗用了“淅淅沥沥”的字样,具体的句子已经模糊到没有任何记忆,只记得那是一首工整的七言,四句,骈体。

对于古诗的喜爱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成年,直至现在。在与同学同事与朋友的交往之中,时不时即兴以所谓的古体诗言情言志,动不动就写到文字,发到短信里,用到博客和微博里,甚至洋溢到口头的沟通和日常的聊天谈话交流中。记得去年有朋友介绍吾之《重建圆明园》的出版人,与他的首次短信联系,并非电话,也非直及出版的功利短信,而是几首诗词。就是这种风格,有何办法呢?不是引经就是据典,再就是即兴创作一首有些依着平仄韵脚的字数工整的文字,于是,大家都说我显得有些不食人间的“酸”或“迂腐”,说得好听些的就形容吾有些不合时宜的过度清纯。被大家议论得多了,吾多少也有些不自在,也不止一次地自我反思,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文字与大家交流更加合适。想得多了,甚至不知何措词造句。

于是,就少说多做多写吧。

然后,就是多了博客,多了随笔散文,别人可以打牌可以抽烟可以雪茄,总得让吾有个说话和自娱自乐的地方吧,否则,何以解忧?又不是曹操,惟有杜康。

想想,除了吟诗作赋买衣购物以及偶尔旅行和出差,吾似乎没有其它不良嗜好。

夜半伏案,捡拾些去年此时人在旅途间以手机写就的骊文骈句,对镜贴花黄般地自飨。

旧约新词书万卷,经年赋诗愈百篇。落笔千言成古阙,池砚染墨作无端。

燕归蛙鸣苔痕绿,梁间音绕空呢喃。明柳随风笛唱晚,荷塘月色又田田。

软水江南雨润笔,墨迹未干闻鸟啼。莺舞蝶飞花解语,鸳梦醒处不见依。

昨夜星辰昨夜去,今朝有酒今朝喜。欲把春深囊笼袖,又纵千红万枝栖。

江渚烟波远,岸芷汀兰葩。远芳漫古道,谷雨沏新茶。

触手抚翠微,吟鞭指天涯。撸云缚舟楫,心安即是家。

拨云日中天,下舟挽狂澜。一帆红尘笑,两岸千重山。

扶桑游子意,薄暮越万川。绮阁纵帷幄,卷帘是长安。

张闻素 2012年02月09日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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