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亮中国制造

2020年年末,我国本外币工业中长期贷款余额11.01万亿元,同比增长20%;其中,重工业中长期贷款余额9.54万亿元,同比增长18.5%;轻工业中长期贷款余额1.46万亿元,同比增长30.7%。此外,房地产业中长期贷款余额同比增长7.8%,增速比上年末降低3.6个百分点。

2021年年末,本外币工业中长期贷款余额13.49万亿元,同比增长22.6%;其中,重工业中长期贷款余额11.6万亿元,同比增长21.5%;轻工业中长期贷款余额1.89万亿元,同比增长29.1%。同期,房地产业中长期贷款余额同比下降0.5%,增速比上年末低8.3个百分点。

2022年一季度末,本外币工业中长期贷款余额14.39万亿元,同比增长20.7%;其中,重工业中长期贷款余额12.32万亿元,同比增长19.7%;轻工业中长期贷款余额2.07万亿元,同比增长27.1%。一季度,房地产业中长期贷款余额同比下降1.5%,降幅同比扩大。

钱流向哪里,哪里就会兴旺起来。而从我国制造业的自身实力看,它确实有担当时代重任的资格。

图/新华社

我国制造业的发展历程

过去,我国制造业的发展大致可以分为3个阶段。1978年至20世纪80年代末,是中国制造业的复苏阶段。

新中国成立后的20多年里,我国建立了较为完整的制造业体系,能够制造各类工业和消费产品,通过“三线建设”,军工制造业建立了一定基础。不过,当时的中国制造业更多是制造工业产品,在消费品制造方面,只能提供基本生活保障。当时,人民生活水平非常困难,消费水平很低,产品种类匮乏。

20世纪80年代中叶,中国制造业开始崛起,很多家庭开始购买国产电子产品和轻工业产品,电视上开始出现各种产品广告。这一时期,国营企业还是我国制造业的绝对主流,一些军工企业开始生产民用产品。在经济改革中初步尝到了实惠的中国民众,开始接触各种新鲜产品,“三大件”不断变迁,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等逐渐成为所有家庭的必备电器,包括食品在内的各种消费产品越来越丰富,人们的衣着也有了更多选择。该阶段,我国市场特点是供不应求。

20世纪90年代初至20世纪末,是民营制造业崛起和海外制造业进入中国市场的时期。

伴随我国政策的不断开放和沿海地区开放程度的逐渐提高,民营企业逐渐崛起。沿海地区一些原本制造“假冒伪劣”产品的企业开始创建自有品牌;经济特区的建设、海南的发展、股市的建立以及商品房的出现,使中国基本完成了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型,而我国市场也逐渐由供不应求转向供大于求。这一时期,民营经济的崛起和外资走进国内市场,让我国沿海地区的制造业得到迅速发展。同时,内地和沿海地区的制造业乃至整个区域的经济实力差距在逐渐拉大。

21世纪初至今,是我国制造业发展的第三个阶段,“中国制造”融入世界、闻名全球。

外资进入中国市场的趋势伴随我国改革开放的深入而逐渐凸显,尤其是加入WTO以后,大量海外资本进入中国市场,合资企业和外资企业不断涌现,我国沿海地区出现众多以出口为导向的制造企业,形成不可忽视的国际竞争力,赢得了大量定点生产订单(也称代工生产,品牌生产者不直接生产产品,而是利用自己掌握的关键核心技术负责设计和开发新产品,控制销售渠道)。支撑这些企业实现低成本优势的,是我国大量的低成本劳动力和沿海地区形成的专业化产业集群,尤其在玩具、服装、制鞋和IT产品等领域。

这一时期,中国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的投入飞速增长,网络、铁路、航空等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农民工大量涌向沿海地区,支撑了制造企业尤其是外向型企业的发展。基础设施建设投资提升、国内消费需求上涨以及国际贸易的迅速增长,让中国制造业在2003年以后进入迅速发展期。我国的船舶、机床、汽车、工程机械、电子与通讯等产业发展迅速,带动对重型机械和钢铁等原材料需求的增长,从而拉动整个制造业产业链的发展。

在工业化快速发展阶段,投资是拉动经济增长最主要的动力,也是驱动机械行业大发展的重要动力。目前,中国已经进入到工业化后期向后工业化时代过渡的阶段,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增速放缓,中国经济发展已经由要素驱动、投资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变,从而带来中国工业结构的不断优化。

创新驱动与转型升级成为拉动制造业投资的重要因素,继续驱动高端装备行业的发展。机械行业作为典型的中游行业,需求端高度依赖下游的资本开支。过去,投资一直是机械行业的主要驱动力,伴随中国经济的驱动力由投资向创新驱动转变,机械行业的发展驱动力也随之发生变化。在制造业升级的背景下,战略性新兴产业、高技术制造业保持快速发展,将继续驱动高端装备行业的发展。此外,在中美贸易形势紧张的大背景下,发展先进制造业、保障产业安全、实现自主可控,需要大力发展半导体设备、工业机器人、精密数控机床、重大能源设备等高端装备以及关键核心零部件。

半导体迎来黄金发展期

依照《2017年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4754—2017)》,我国制造业有31个种类,分别是农副食品加工业,食品制造业,酒、饮料和精制茶制造业,烟草制品业,纺织业,纺织服装、服饰业,皮革、毛皮、羽毛及其制品和制鞋业,木材加工和木、竹、藤、棕、草制品业,家具制造业,造纸和纸制品业,印刷和记录媒介复制业,文教、工美、体育和娱乐用品制造业,石油、煤炭及其他燃料加工业,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业,医药制造业,化学纤维制造业,橡胶和塑料制品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有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金属制品业,通用设备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汽车制造业,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运输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制造业,其他制造业(例如日用杂品制造),废弃资源综合利用业,金属制品、机械和设备修理业。

其中,这两年备受关注的半导体分立器件和集成电路就属于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的细分类别。半导体芯片是数字化和数字化产品的基本组件,是智能手机、汽车、医疗保健、能源、移动、通信和工业自动化的关键应用程序和基础设施都不可缺少的核心,对现代数字经济发展至关重要。

半导体范围很大,一般又可以细分为四个领域:集成电路、光电子、传感器和分立器件。其中,集成电路占80%左右的份额,其他三者份额总体较低。当前,全球的半导体竞争基本是围绕集成电路展开的。

集成电路的产业链主要有设计、制造、封装测试三个环节。从技术创新到生产制造,再到品牌营销,半导体企业并不是割裂地占据某一环。对企业来说,最大竞争优势在芯片设计上,一般情况下,它会将芯片生产交给代工厂完成,而这些代工厂的许多核心专利其实都在芯片设计公司手上。

北京中科晶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杨小军告诉《经济》杂志、经济网记者,在国际分工不断深化的历史背景下,全球半导体产业发生过四次转移。

第一次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当时美国专注于技术壁垒更高的处理器市场,存储产业由此转移到日本。日本政府经历了70年代的经济腾飞,不甘心仅仅生产消费类电子产品,希望向上游产业链进军,制定了一系列芯片发展计划和措施,包括限制外国芯片进口份额、限制外企在日本本土设立芯片企业等,组建了大规模集成电路技术研究学会,组织并协调本国企业协调攻关,经过10年左右发展成为半导体产业的领头羊。

第二次是由日本转移到韩国。因为美国不能容忍日本在经济上即将超过自己,美日发生经济摩擦,双方先后签订了两次半导体协定,并对日本进口芯片征收惩罚性关税,限制日本的出口份额,采取一系列举措打压日本的半导体产业,同时大力扶植韩国半导体产业。

第三次转移是从韩国到中国、马来西亚等地区。期间,由于发达国家劳动力成本快速上升,偏向劳动密集型的代工和封测逐步向我国台湾、大陆转移,形成了美国-日本-韩国-中国的全球一体化半导体产业链条。

如今,第四次转移正在发生,我们不得不埋头苦干,艰难但踏实地发展自己的半导体全产业链。

当下,我国半导体产业正走在高速发展的通道上。2017年,我国芯片设计企业只有700多家,到2021年年底,这个数字超过了2800家;中国芯片占全球芯片出货总量的10%左右,其中智能手机芯片出货量第一的企业就是我们自己的;晶圆生产企业全球有100多家,其中中国有70多家,晶圆年产量逐步提升。

特别是封测,受益于我国人口红利,起步早,发展快。2018年前后,国内封装企业就已经在全球市场中占据一席之地。当时,中国台湾以53%的销售额独占鳌头,大陆企业以21%的份额排在第二。我国封测行业市场规模增长率持续高于全球水平,国内几家龙头企业均能进入全球前十。

“可以说,中国半导体产业正处在史无前例的黄金发展期,尽管在不少环节上我们还是弱小的,但全产业链基本都有布局。我们需要在继续巩固和扩大优势的同时,集中力量补齐短板。”杨小军说。

当下,国内通信技术、AI、新能源汽车等产业的发展,培育了我国自身需求巨大的芯片市场;知识产权的积累和科研能力的提升,让世界科技中心逐步向中国转移;我国对自主知识产权芯片产业的投入达到历史巅峰,未来半导体产业必将是中国重要的支柱性产业。

与此同时,我们要注意,明确后续投入的重点方向,加强市场指挥棒的作用,集约化发展,让我国半导体产业实现持续、健康、稳固发展。

图/新华社

工业机器人要加强队伍建设

工业机器人是通用设备制造业的一个细分支。它是国家智能制造战略计划的关键因素,是我国从制造大国走向制造强国的重要推手。为加速工业机器人的产业发展,推动智能制造的前进步伐,我国各地方政府都出台了相应文件,支持机器人产业发展。

2020年,我国工业机器人的产量为237068台,与2019年同期比较增加26.8%。2021年,随着我国率先从新冠肺炎疫情中复苏,工业机器人迎来国内市场与国际市场的双重利好,产量达366044台,同比增长达54.4%。不过,我国工业机器人市场仍处于供不应求的阶段,企业通过提高生产水平来提高产能是现阶段的发展重点。

为发展机器人产业,我国引进了大量世界龙头企业入驻国内市场,有力促进了中国机器人产业的发展,与此同时,快速发展态势下也存在不少问题。许多中小型机器人企业都是直接采用进口机器产业链进行生产,基本上等同于国外机器人企业的代工厂。这样做可以降低生产成本、提高效率,但对我国机器人产业的长远发展不利。尖端技术和核心零部件被外企垄断,国内自主品牌缺少核心竞争力,缺少良好行业规范引导,产品精度有待提高,难以对外企形成竞争优势。

机器人是一个庞大的产业链,需要投入大量的财力物力给研发端,才能带动整个产业发展。与欧美国家和日本比较,我国机器人产业发展较晚,大部分尖端技术还被前述发达国家垄断,关键零部件还未能真正实现国产和量产,产业标准和技术规范有较大滞后性。不仅如此,我国机器人产业自主品牌认可度也并不高。作为机器人进口和应用大国,如何将自主机器人品牌推向国际市场、变成机器人出口大国,也是一个难题。

此外,我国机器人产业链大多数还处于初始阶段,在设计和应用中也存在许多不合理问题,稳定性和可靠性难以得到保证。因此,我们需要强有力的售后企业作为支撑,需要大量专业售后人员的介入。从人才培养端来看,我国高校机器人专业刚刚起步,专业体系还没有完全形成,机器人专业的毕业生大多还未进入社会、服务企业,人才稀缺。

因此,要加强对核心研发队伍的建设。工业机器人的设计和应用工程都比较复杂,需要建立多层次的产学研项目,强化核心研究队伍的综合素质,紧密结合机器人技术的实际创新体系,提高机器人的技术创新效果,结合国内外经验,对创新价值链进行有效整合,实现技术突破,促进我国工业的稳定发展。

同时,加强对工业机器人研究人才的培养。要加强对工业机器人制造流程的完善,还要制定人才培养方案,加强对机器人领域的技术性人才培养。通过建立机器人科研专家库,完善科技人才激励机制,为创新型人才培养提供更好的环境,让工业机器人符合当前社会发展的要求,让我国制造业在未来的发展中有新方向。

工业机器人已经成为我国科学技术发展的重点,加强对工业机器人技术的应用,优化生产流程,对当前工业机械的发展现状进行深入分析,把控实际生产的精确度,从而为我国工业的稳定发展提供更多优势条件。

汽车产业需进一步解放思想

汽车产业是关系国家竞争力与国民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支柱产业,其产业链长、关联度高、就业面广、消费拉动大,在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经过近70年的发展,我国汽车产业已经建立起了庞大且功能相对完备的工业体系,产销规模都非常可观。

受能源、环境、交通等压力日益突出和外部经济环境等多重因素影响,我国乘用车市场已经进入中低速平稳增长阶段。不过长期看,受我国千人汽车保有量水平仍然较低、消费者可支配收入保持稳步提升、我国城镇化水平不断提高等影响,“十四五”期间我国汽车市场前景仍然向好。

与此同时,我们也要认识到,中国发展汽车产业的内外部环境正在改变:全球经济增长动力减弱,我国深入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新一轮科技革命正在发生等,这些都将对我国汽车产业和企业的未来发展产生深远影响。

2021年,我国汽车出口突破200万辆,与2020年比较销量翻番,首次超越韩国成为全球第三大汽车出口国,仅次于德国(230万辆)、日本(382万辆)两个老牌汽车出口大国。2022年前5个月,我国汽车出口108万辆(2020年全年出口才106万辆),同比增长超50%。按照前述比例,2022年全年,我国汽车出口或将接近300万辆,很可能会成为仅次于日本的世界第二大汽车出口国。在走向汽车强国的道路上,我们应该做好哪些准备呢?

“中国已经是全球汽车生产大国、消费大国和出口大国,很是难得,但要成为汽车强国,机遇与风险并存。当前,全球汽车产业技术进步、产品迭代升级、产业链布局调整等趋势增强,加上逆全球化和新冠肺炎疫情等不确定因素,国内汽车产业的转型升级进入攻坚期,车企在面对愈加激烈的竞争环境时,必须有更高的战略定位,应对新挑战、把握新机遇,提升国际竞争力,努力去改变全球汽车产业格局。”接受《经济》杂志、经济网记者采访时,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工业发展研究室主任邓洲这样分析。他指出,我国车企和行业要在发展中处理好以下问题。

要准确识别和科学应对发展风险。一是技术路线风险。国家在新能源汽车发展的几个技术路线上都应该分配公共研发资源,对于企业而言,虽然有发展重点(例如纯电汽车),但大型车企也可以根据不同应用场景研发制造不同技术路线的新能源汽车。二是卡脖子风险。我国已经有全球最完备的汽车产业体系,但在新的国际环境下仍然面临明显的卡脖子问题,比如从2020年下半年开始汽车产业缺芯的严峻性不亚于手机产业。国内汽车企业必须努力构建更加多元化、高韧性的关键零部件供应链体系,确保高速发展下的产业链安全。

要巩固汽车产业在新经济体系中的支柱地位,扩大汽车产业对其他产业的带动辐射。汽车产业规模大、科技含量高、产业链条长,是工业大国和强国必然重点发展的产业部门,同时也是对国民经济增长、技术进步、产业结构调整升级起到关键作用的部门。在数字经济大发展浪潮中,国内诸多车企不仅重新定义和发展了汽车产品,也在探索汽车产业新生产组织模式、销售模式和价值创造上取得进展。传统汽车企业也应当解放思想,加快对数字经济的适应,积极利用数字技术和手段加快产品创新和业态创新,促进汽车成为新的信息节点,让汽车产业成为制造业数字化改造的先锋,力争在全球率先形成具有数字经济特征的汽车新产业体系、新销售体系、新应用场景,巩固自身支柱地位的同时,带动上下游产业的数字化转型。

要加快构建汽车双循环发展格局,同步推进产品出口和全球产能布局。中国汽车产业的强大不能只表现在国内产量规模和出口规模上,更应该反映为中国汽车企业具备全球布局能力。要扩大汽车产业对外开放,打造世界一流的中国汽车企业和汽车品牌,促进技术、人才、数据等要素内外循环交流;要在出口方面增强自有品牌的出口规模与比重;在全球布局上,加大对新兴市场国家的关注,沉住气深耕发展中国家市场,引导外部市场逐步形成对中国汽车品牌的偏好。

人才培养与产业发展适配

无论芯片还是工业机器人又或者是汽车产业,要谋求长远发展就都离不开“创新”两个字。“创新”的核心是什么?人才。

2015年5月,国务院印发《中国制造2025》,部署全面推进实施制造强国战略,确定了“三步走”战略目标,从国家战略层面描绘了建设制造强国的宏伟蓝图。《中国制造2025》把“人才为本”作为制造强国建设的“五大方针”之一,强调坚持把人才作为建设制造强国的根本,建设一支素质优良、结构合理的制造业人才队伍,走“人才引领”的发展道路。

2017年1月,教育部、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工业和信息化部等联合印发了《制造业人才发展规划指南》(以下简称《指南》)。《指南》强调,“要注重创新能力培养。引导制造业企业深入开展劳模创新工作室创建活动。为职工创新搭建平台、提供政策扶持,鼓励制造业从业人员立足岗位创新,重点提升关键核心技术研发能力、创新设计和改造能力、科技成果转化能力、精密测量计量能力、标准研制能力。加强应用技术推广中心和众创空间等平台建设。把创新创业教育融入人才培养全过程,面向高校学生开发开设研究方法、学科前沿、创业基础、就业创业指导等方面的必修课和选修课。改革考试考核内容和方式,注重考查学生运用知识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发展创新设计教育,在工业设计等专业教学中加强创造性、综合性设计能力培养”。

然而发展至今,我国制造业人才队伍建设仍然存在一些突出问题。例如,制造业人才结构性过剩与短缺并存,传统产业人才素质提高和转岗转业任务艰巨,领军人才和大国工匠紧缺,基础制造、先进制造技术领域人才不足,支撑制造业转型升级能力不强;制造业人才培养与企业实际需求脱节,产教融合不够深入、工程教育实践环节薄弱,学校和培训机构基础能力建设滞后;高级技工匮乏,管理层、技术层人才失调,拖累制造业发展。

数据显示,2021年年末全国就业人员74652万人,其中技能劳动者2亿多,高技能人才约5800万,仅占全部就业人员的7.8%左右。技能人才尤其是高技能人才在就业人口中的总量、结构、使用、培养等方面,与实际需求均存在一定差距。

针对上述问题,我国政府层面已综合落实多项举措,包括“双减”改革、《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修订版生效(2022年5月1日)、高考改革、引导企业参与产学研一体化深度融合等,效果有待观察。

在国际竞争中突围

在全球制造业产业链价值链上,中国企业面临的压力短期内不会降低。

2021年,中国、美国、欧盟27国GDP分别约为17.73万亿美元、23万亿美元、15.73万亿美元,总和占全球GDP比重超过58%,其背后做支撑的便是中美欧三大制造业领域。制造业在各国工业化进程中,向来举足轻重。而经历过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后,欧美国家对产业空心化和经济虚拟化的消极影响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再加上近几年新冠肺炎疫情对经济与产业的冲击,产业链完整性和安全性问题日益突出。因此,包括美国和欧盟在内的很多国家都将制造业作为国内经济战略核心,给予不同以往的重视程度。

“反观中国,一方面,作为经济发展中流砥柱的制造业在持续升级,逐步向后工业化时代迈进,向发达国家靠拢,形成追赶型竞争;另一方面,中国制造业劳动力成本在全球市场中的优势逐渐减弱,急需向资本与技术密集型制造业升级转型。从实际看,美国和欧盟围绕制造业对中国的竞争、防范和遏制已经出现了愈演愈烈的趋势。这些都是影响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变量。”接受《经济》杂志、经济网记者采访时,中国欧洲学会副会长、复旦大学欧洲问题研究中心主任丁纯这样分析。

在各个国家都在强调制造业的战略重要性、国际竞争环境日益激烈的大背景下,对外,丁纯认为,中国要不断强化自身在亚太的经济地位,以《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和《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为突破口,提升地区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水平,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数字化治理。与此同时,深化同日本与韩国的高端制造业合作,推进东亚区域经济一体化,加强同东南亚地区和国家在中低端制造业领域的合作,实现外移产业与本土产业的紧密分工和全方位联系。“要尽快参与加入CPTPP的谈判进程,保持同各方的有效沟通、谈判,全力避免‘断链’‘脱钩’。”

对内,继续深入实施人才强国战略,推动我国由人力资源大国向人才强国迈进,通过教育改革强化制造业人才队伍建设,为制造业持续高速发展提供人才支撑;提升技术工人和高技能人才的经济待遇,转变全社会对技术从业人员的观念与看法,提升技术类从业人员的社会地位;加强顶层设计,充分发挥人才在制造强国建设中的引领作用。

记者:寇佳丽

来源:《经济》杂志、经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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