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5月18日，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韦茨曼设计学院举办的毕业典礼上，院方为曾在该校就读的学生林徽因颁发了建筑学学士学位，林徽因的外孙女于葵代表林徽因接过了院长递来的学位证书。近日，于葵携最新创作的新书《山河岁月：回望林徽因》亮相“重读林徽因”——林徽因先生诞辰120周年纪念会。
有“非宾大不可”的倔强
《山河岁月：回望林徽因》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与市面上已有林徽因相关出版物不同，该书中所载的几百幅图片及诸多文字史料中相当部分系首度公开面世，作者于葵也就涉及林徽因生平思想的诸多问题进行了解说或回答。在一定程度上，该书出版填补了林徽因传记领域的某些空白。
这其中，于葵详细介绍了林徽因在宾夕法尼亚大学的读书求学生活。1924年秋，林徽因、梁思成与陈植三人一同抵达美国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梁思成、陈植都顺利地注册入学，成为宾大建筑系的学生。而林徽因被告知该校建筑系“不收女生”，理由是“建筑系学生经常要整夜画图，女生无人陪伴无法适应”。因此，林徽因只好转而去注册该院的美术系，成了美术系的一名学生。
于葵在书中透露，林徽因在前往宾大注册之前就已经明确知晓“建筑系不收女生”。她曾先后通过中国妇女留学委员会和美国大使馆给宾大写信，提出希望进入建筑系的要求，然而她两次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复。
“她是有备而来，换句话说也就是要‘硬闯’的！我们了解到，当时在美国也有其他学校可以接受女生注册学习建筑学。然而，当年的林徽因有着一种‘非宾大不可’的倔强。”于葵说，外祖母林徽因在少女时代，她便认定了建筑师这一未来职业。这位外表看似纤弱的女性，内中有着刚强不屈的执着和坚定。
曾被聘为建筑系助教
在和宾大教师们的交谈中，于葵了解到，林徽因当年的“抗争”还是颇有技巧——由艺术专业入校，绕着圈子再返回建筑系“选修建筑学”。说她是“选修”，其实林徽因的选修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建筑课程（除了男体写生和入工地现场等课程不被允许外）。学院评估机构认定她“成绩甚至优于同班优秀的男生”。
学校当时拒绝林徽因入校的理由之一是“建筑系学生经常要整夜画图，女生无人陪伴无法适应”。而在林徽因，其实她打破了这个禁忌。从第一年入学开始，她就与梁思成等男生们一同上课，整天和建筑系同学们一起画图，没有任何“不适应”。当时建筑系的一位年轻教师说：“包括林徽因在内的一批中国学生建筑图作业都做得棒极了。”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宾大档案显示——从1926年至1927年，在宾大求学的最后一年，林徽因这位非建筑系学生竟然受聘为“建筑系助教和建筑设计的业余指导教师”。
完成了两个专业学分
纪念会上，央视《梁思成林徽因》纪录片总编导胡劲草特别讲述了自己对“建筑师林徽因”的理解，她指出，林徽因是一个超级学霸。林先生在宾大读书只有两年半的时间，作为美术系的学生，她完成了所有的学分，同时也完成了建筑学的文凭、学位所需要的学分，成绩极其优异。
“1936年，她的母校回复她，‘你有资格在美国的任何一个州和任何一个国家担任建筑师’。然而在此之前的数年间，林先生却选择在中国大地上寻找、考察当时还保留着的古建筑，他们在做前人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胡劲草认为，梁先生和林先生是第一批在西方学习、受到现代西方建筑学体系训练的学者，但是在整个这群学者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做了这样一种选择，而且坚持一生。有他们在，我们这个国家、我们这个民族是何等的幸运。
文/本报记者张恩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