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代互联网与全球经济环境下,重大的并购交易早已超越了商业和金融技术的价值,更多的是表达了并购交易者对于产业格局和未来趋势的战略判断和社会责任价值观。
最近几十年,“并购”已经是大众词汇,也是商学院的核心课程,关于并购的书籍也越来越多。如何在学术上定义并购,如何剖析经典案例,这是一个见仁见智的过程,都有各自的风格。作为行走并购江湖近40年的市场老将和并购人,哥大、中欧、长江、上海高金等商学院的客座教授,金融博物馆理事长、全联并购公会创始会长王巍结合自身丰富的行业经验和教训反思,潜心撰写了一部详实记录中国本土并购在市场驱动前进发展历史中的重要著作——《并购的江湖》,以民间创业者的个人立场讲述并购的逻辑与故事,融合“江湖”体验和历史共情。该书由中译出版社于2023年5月出版,吴晓灵、高西庆、王石、刘二飞、大卫·弗格森等国内外业界知名大咖联袂推荐。
四川日报报业集团旗下专业的财经证券媒体《金融投资报》,以敏锐的职业洞察,特邀王巍会长携新书在其纸媒的“财经书摘”栏目连载《并购的江湖》一书的观点精髓,囊括解读并购相关概念、著名案例、行业要素、政策战略、交易变革等内容精华,为青年一代创业家、创新者、行业人士、机构等点明题旨,廓清迷雾,辨明方向。
《并购的江湖》作者 王巍
“在如今新的时代下,我们要理解历史的景深,才能看到未来。你做任何事情,做任何事业,起先都要有一个内在的信心和初心,初心就是要有愿景,你要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对我们来说这叫事业,人的讲故事很大程度上要看他的视野够不够远,他有更多的想象,永远能想到未来,这是第一。第二,要有激情,很多人就是失败之后就放弃,但也有些人坚定不移往下走,他失败了继续走,失败要敢于再次尝试,这叫激情。第三,要学会妥协,因为你在做事,这个世界不是你的,不会以你为想象为中心,在不同环境下,要学会合作妥协。要学会对每件事情有新的、独特的观察。能够讲出一个生动且有逻辑的故事,但讲故事不是泛泛讲故事,要根据每个特定时间、特定客户,来讲出独特的故事,这就是并购好玩的地方。”
PART.1 并购的动力
世事无常,导致并购的原因有很多,商学院教授和课本会很复杂地列出一大堆动因,从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等角度条分缕析,不过,企业家做并购交易最重要的因素就是获得盈利或者提高公司价值。因此,任何导致公司价值变动的因素都可以是启动并购的动力。
市场竞争:同业竞争者有扩张动作,或者有新的竞争加入市场。并购有行业传染能力,领袖企业要保持领先地位的焦虑感,驱动其不断寻找新的并购标的。
重大创新:企业的产品、市场、工艺或商业模式调整了,或者有创新产品和服务。新的技术使产业提升或创新。许多新型电动汽车就是依靠并购而创建和发展起来的。
重大事件:重大事件改变产业布局和竞争方式。最重要的案例就是中国加入WTO的2000年,这也是中国并购市场开始启动的信号。要做大做强,建立本地的竞争优势。
规则改变:监管规则的变化最为明显,特别是在并购领域。银行资本可以通过基金和表外资产参与并购交易,这个措施极大地推动了美国的并购市场。2008年的次贷危机后,中国开始实行宽松的财政与货币政策,中国银监会颁布了《商业银行并购贷款风险管理指引》。这一政策也入选“中国2008年十大并购事件”。
心态变化:并购都是人的行为,并购双方主导者的心态变化也是最常见但很少被搬上台面的原因。
※ 2023年9月9日刊发,以上为部分内容节选
PART.2 并购的四个核心要素
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这需要功夫。许多年前,一位企业家在采访中提到他收购企业的经验,简明扼要三句话:这个企业你要用得上,而且还要买得起,最后能够管得住!这几句话才是并购的核心。我又加上一句,好的并购应该是:用得上、买得起、收得到、管得住!按照这个次序,我们将并购的核心过程分为四个阶段,即战略决策、定价分析、并购操作和企业整合。
战略决策:用得上。商业利益是第一目标,也是最明显的动机。“用得上”是并购过程中最为重要的考量。困难在于,实施过程中许多因素都在变化。
定价分析:买得起。并购交易的价格谈判是最热闹的,要讨价还价无数次。“买得起”是最考验买家的金融资源和投资银行能力的阶段。
并购操作:收得到。并购是一连串的动作,不作为就是空谈。并购是试错的过程,要不断调整方向和目标。并购是遇山开道遇水架桥的过程。
并购整合:管得住。主要是指财务、人事和业务上将并购标的企业纳入买房的既定轨道,也许并不一定是纳入原有企业体系内。标的企业对外部管理自然有防御和对抗性。这也是一个磨合过程。
※2023年9月16日刊发,以上为部分内容节选
PART.3 如何评价一个并购交易
但凡启动一个并购交易,都要事先做一个框架性的分析,判断这个交易的合理性。
并购的协同效应。协同效应是一个科技领域的外来语,英文是Synergy Effects。在并购中讲的是企业合并后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很多额外收益是无法直接衡量的,需要特别翻译,要讲故事。
产业升级。同业之间并购或产业上下游之间的并购一般不需要特别说明,但是跨业并购就要讲好故事了。需要提醒的是,产业升级不是设计出来的,最终是市场磨合出来的。
管理提升。企业的灵魂就是管理者,并购谈判中重要的筹码也是管理者的留任或更换,并购后的冲突也集中在管理模式上。一半以上的企业并购核心都在换人上,或者是总经理,或者是董事长。
股权增值。股权增值是一个多维度指标,股价增长,股权份额加大和股权转让的溢价等都代表股权的增值。上市公司的股权增值容易在市值上表现出来,非上市公司的股权增值则需要间接的计算才能体现。
社会责任。现在社会责任的内涵更为丰富和具体,已经成为上市公司必须要纳入考核业绩的重要指标。随着金融监管机构不断强调社会责任的价值观,一大批上市公司和基金都陆续发布年度社会责任报告,证券交易所也编制了社会责任指数。
※ 2023年9月23日刊发,以上为部分内容节选
PART.4 应对并购的失败
首先我们需要定义战略失败的标准。所谓失败都是指与预期不同,同时必须有一个背景和时间的限制。
判断并购战略失败需要许多条件。首先是立场确认。其次,必须有足够的信息,不只是当事人自己的渲染,或是竞争对手的攻击,或是公众舆论的猜测。最后,一定有时间和空间的约定,否则就成为永远悬而不决的争论了。真正有资格做并购成败判断的,只有当事人自己。
战略失败了如何应对。所有并购都可能失败,因此做并购之前都要做失败的准备,提前做好预案,这都是确定并购战略时必须做的功课。第一,准备并购的备选方案。应该同时选择几个相近的标的企业做收购准备,不能孤注一掷。第二,准备“婚前”协议。并购可以有试错的过程,事先双方谈好彼此退路,从财务、人事和运营上做好分手的准备。第三,调整并购方向。并购过程中会有许多意外的事件影响并购进程,甚至是不可抗力,需要及时调整并购方向,可能是并购标的,也可能是并购领域。第四,善后处理。首先是内部的安排,安定军心,保持斗志。调整公司战略,将本次并购形成的行业视野和各种资源纳入新的战略定位。其次是积极应对所有参与并购交易的中介机构、融资机构、监管机构与社会传媒,以尊重对手的态度,客观复盘本次并购失败的问题,获得各界理解。最后,也是更为重要的,需要与交易对手达成共识,双方共同形成一个统一的面向公众的说法,这对双方未来都是非常有利的。
※ 2023年10月14日刊发,以上为部分内容节选
《并购的江湖》作者金句分享(上)
1. 每一个企业的定价都不是一个公式,价格是一个因人而异的因素。
2. 我做每件事情,从内心是热爱和喜欢的,因为有激情,可以发挥出创造力,改变自己,改变环境。
3. 并购不依靠特权和执照,是靠人的智慧和idea,同时也需要语言技巧。
4. 并购是把一个烂企业变成一个好的企业,把一个好的企业做得更优秀。
5. 每一次尝试,都让我有机会学习到新东西,你不能辜负这个时代。
6. 在优化企业主营业务质量、助推实体经济转型升级维度上,带有“江湖气”和“艺术色彩”的并购,需要业界关注和深入挖掘。
7. 并购需要一个好故事,好的故事往往并不高深复杂。
8. 金融同阳光、空气和水一样,是人类进步不可或缺的要素,也是现代文明的重要推动力量。
9. 历史上有很多鲜为人知的观察视角,我们要挖掘出“金融是人类文明的一个逆生的变量”。
10. 每一次并购,都是创造一个新的企业生命,改变一个环境和生态,实现一次商业、社会和人生的价值。
11. 江湖本身不是定论,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江湖,所有鲜活的力量都在里面,它是一个可以不断生长的东西。
12. 金融创新与金融监管之间的关系,是一个历史的平衡,会永远有。市场博弈是靠一种平衡来维持的,没有人预先知道结果。
13. 金融永远会有周期,都会出现危机。在这个过程中,一定要提供宽松的讨论环境。
14. 所有的创新者,都是当时主流观念和秩序的“搅局者”与“坏小子”。所有伟大的秩序都是从原始野蛮混沌的土壤中演化而来的。
15. 任何一个商业行为都是不对称的,从某个角度讲,每一次并购、重组、商业活动,都是一个“阴谋”,但要衡量它的价值,要看“阴谋”成功之后是否能够促进社会福利。
▲“王巍”官方抖音号
《并购的江湖》
金融博物馆理事长
全联并购公会创始会长
从事并购几十年,深度参与了中国并购的整个发展历程,拥有企业改制、重组、并购和上市操作的丰富经验。作为最有话语权的亲历者,他在《并购的江湖》一书中清晰梳理了过去近40年来,对中国资本市场在不同维度所经历的重大事件、人物与环境的深刻思考,展现了大量珍贵的历史画面,也映射了中国经济改革开放的发展历史,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这是一本个人亲历的纪实书,也是参与未来的申请书。王巍会长始终秉持与时俱进的意识和态度,与年轻人思想维度、当下前沿趋势和国际环境保持同频交流与探索。
“金融是一个让人爱恨交织的行业,它让人须臾不可离开而又险象丛生;它规则繁复保障重重却又时常陷入无序形成危机;“门口的野蛮人”(并购者)更令人望而生畏。让我们追随行走并购江湖几十年的作者王巍窥探一下并购市场的潮起潮落,领略一下企业浴火重生后的辉煌,深刻感受倒在黎明前的企业的悲壮。用市场人士的亲身经历和不拘一格的独立思考写出来的著作(《并购的江湖》)会带给我们不一样的体验,让我们更好地了解金融规则在博弈中完善的历程。是为荐。”
—— 中国人民银行原副行长,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原院长吴晓灵
“任何一种经济局面下都会有投资成功的机遇,关键在于我们如何高度自律地学习、理解、运用各种市场信息带给我们的启示。王巍将自己在过去几十年通过学习、观察、实践、思考积累的国际资本市场上的大量事件、案例整理出来,加以分析、评论,应当说是为金融界人士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学习、讨论平台,便于大家在此基础之上进一步学习、思考、实践,从而将中国投资界在历经近年来范式改变洗礼之后的研究、操作水平提高到一个新的阶段。”
—— 中国证监会原副主席高西庆
“我和王巍相识于纽约,都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留学生,都怀揣着金融报国的理想。他在业界被广泛认可的成就是最好的证明。这本并购的书凝结了王巍几十年的经验和思考,体现了国际视野,充满本土智慧,我读了很受启发。他的文笔流畅,内容深入浅出,语言生动幽默,可读性很强。”
—— 亚投资本主席,原美林(亚太)有限公司主席刘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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