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美国大选的尘埃落定,美国和世界都将重新迎来特朗普时代,而这次跟前一次的不同在于,整个体系性的背景都发生了变化,使得整个市场根本看不清未来的主导方向,这里面所有的问题,并不是显而易见的,如何抽丝剥茧的看清方向和揪出悖论,是更好地理解此轮特朗普内外冲击波的关键。当然,我这里的讨论依然属于完全的瞎扯闲聊,供大家打发空闲时间。
这次特朗普当选的背景是显性的,但同时又完全被市场的关注方向给带偏了,也就是把最特殊的,需要关注的点给忽略和遗忘了。
首先,上一次特朗普竞选的时候,只有少数一些精英在公开支持,更多的硅谷、华尔街精英和各类富豪,并没有大张旗鼓地支持特朗普,而这次完全不同,不仅有马斯克等的公开助选,还有从硅谷、华尔街到好莱坞等等一系列富豪和精英的公开支持。
如果说上一轮很多精英和富豪是隐性的,只有投票的时候默默支持,这一次变成了大张旗鼓地支持。也就是美国其实真正进入了精英内部治国的“分裂”时代(这是以前没有过的)。
其次,这次大选背后的经济和社会逻辑并不支持迫切性变革。什么意思呢,比如上一轮竞选的时候,如果不是基于“新冠”流行持续挑战这一重大的公共危机事件,民主党可能无法在2020年选举中获胜,特朗普很大的概率会连任。因此说,除非出现了巨大的社会性变革需求,或者说经济等层面的巨大危机,否则“连任”选举一般情况下会更有利于执政党。
这次如果我们仔细去看,美国经济实际上复苏明显(数据可能会被质疑,但4%的增长也都出现了),股市持续创出新高,通胀等水平已经趋于合理(美联储开始降息),失业率也并不高,美国各类企业的利润持续创出新高,国际市场也并没有出现更大的对美国不利的趋势。
很多人觉得移民问题成了竞选的焦点,但实际上这个问题只是一个利益问题,并不是竞选层面的“硬伤”问题,共和党可以收紧移民,民主党也可以,共和党可以建墙,民主党也可以,只是一条政策出台与否的问题,跟解决其他类似通胀、失业、企业利润、股市表现等等复杂经济问题比起来,移民这种完全可以靠出一条政策就能解决的问题其实非常简单,出个文件盖个章的事,但问题是民主党为什么不出呢?而且宁愿失掉大选,为什么呢?因为这是个更加复杂的系统利益架构问题,宁可因此失掉大选,也很难在这一问题上出台极端政策。
我这里不是说美国没有移民问题,更好地管控非法移民等,是每个国家都应该做的事情,我这里要表达的意思是,这次真正让民主党败北的在说辞上难以解决的现实性经济背景,都不成立,因为没有重大危机。这就好比说,上一轮特朗普任期内,移民也收紧了,边境墙也建了,但“连任”选举依然输给了民主党,因为当时无法更好地解决“新冠”危机,而这次没有类似“新冠”危机这样的极端状况。请注意,我说的是“连任”选举。
好,这就要说到第三个大背景。
我此前也一直在这方面进行瞎思考,写过很多瞎讨论的文章,这里再稍微说一下,就是美国整个经济重心南移带动的权力重心南移(导致的各类问题)。如果把这个背景考虑进去了,所有这次大选的问题就非常清晰和好理解了。包括马斯克等科技和制造业巨头的南迁,也包括南部边界移民问题等导致的争议等等,当整个美国的经济资源向南部迁移的时候,其该地区的话语权和权力表达就会逐渐的受到大家关注,从而形成整个国家的“问题”共识。
其实类似中部内陆等地区的衰落和失业等,不是一天两天了,墨西哥边境的毒品和移民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其实当美国的整个经济重心在西海岸(朝亚洲这边,包括硅谷、西雅图等)和纽约、宾夕法尼亚等东海岸(朝着欧洲,美国最早的工业和金融、教育等权力核心地区)周围的时候,这些问题都没有成为主流问题,而等到整个经济重心南迁带动的权力中心南移的时候,这些问题全部成了整个美国的主流问题,因此大家去看,这次投票就更明显了,西海岸三个州,以及东海岸原始欧洲移民区的几个州,都投了民主党,而整个南部和中部几乎都是共和党。
这也是为什么特朗普的传统能源复兴政策和放松环保的政策,明明不符合马斯克的整个方向,但马斯克依然全力支持特朗普的其中重要原因。因为如果大家去看,马斯克做为技术奇才,虽然也依靠资本市场,但鄙视东海岸的华尔街资本(以前经常跟资本方吵架),同时又受不了西海岸硅谷,也就是加州地对制造业等不友好的政策等。当然说关于变性等问题,这个其实并不能解释马斯克整个创意产业南迁的问题(比德州等保守的中北部纯白人地区有的是,为何不去),因为几乎所有高科技公司,都见过非常奇葩的人(乔布斯的接任者库克就公开宣布出柜等),不支持的话旗帜鲜明地反对就好了,并不能成为当下如此深度参与特朗普竞选等事件的理由,而只有整个经济资源的南迁和南部权力影响的崛起能解释这件事,德州很可能会成为马斯克汽车工厂、脑机研发、火箭飞船制造发射等等整个体系未来的大本营。
第四个大背景也非常关键。
我之前也瞎闲聊过一个问题,就是目前整个西方崛起的一种新的经济社会发展思潮,这里面最典型的就是阿根廷的变革,米莱上台后对阿根廷采取的一系列“哈耶克”主义措施。包括大量裁减政府机构,包括完全自由市场等。
如果大家稍微注意一下,就应该能看到此前米莱和马斯克、特朗普等之间的持续互动,这里面不仅仅是关于投资和产业等经济问题,更主要的一个逻辑在于,这是一次重大的西方经济发展思潮式转变。当整个发达国家经济增长陷入停滞,当全球多极化体系开始推进,当美国等,或者说阿根廷这种白人完全主导的国家,开始觉得没有绝对优势和发展优越感的时候,整个从发展体系层面进行变革的动力会重新启动,而这一次是更加极端的“市场”主义。
很多人觉得特朗普上台会放松“意识形态”问题,其实恰恰相反,大家去看看阿根廷米莱,一上来就拒绝阿根廷加入金砖国家等,迅速跑去支持乌克兰,最近还把不太支持以色列的外交部长直接就解雇了,白人主义、资本主义、自由主义、小政府主义、宗教主义(清教和犹太教)全部合到一起了。
基于此,也就能理解,为什么马斯克要改革美国政府,要大幅裁撤联邦机构,要断崖式缩减联邦开支,其寻求的新政府职务也是这个。相当于是把米莱版的政策搬到美国了。
以上仅供闲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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