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太常见了。
本来就根深蒂固的先天基因再加上后期不良饮食和作息习惯、各种压力等的不断加持,让我们“没有最秃只有更秃”…
而在现在这个以发量为美的社会中,“秃头”这个对某些人来说本是自然的生理现象,开始渐渐造成人们心理上的负担。
就连哈里王子都开始在他最近出版的自传中调侃自己的弟弟威廉的发际线,暗示威廉看起来不像他们的母亲,“发量富人”戴安娜王妃。
但!在秃头开始存在的历史长河中,它并不总是一个被污名化的外貌特征。大多数时间,秃顶都被中立地视为日常生活中再正常不过的部分。
2019年,埃及学教授萨马尔·卡马尔 (Samar Kamal)在古埃及的私人墓葬中发现了公元前2613年至公元前525年间的122名秃头彩绘男子的图像。
这些人中的大多数都有明显的老态,他们仅剩的头发是白色的。从耕作捕鱼到雕刻版画,图中的他们仿佛在埃及社会的不同领域从事着各项劳作。
艺术作品表明,起码还在古埃及的时候,人们对一个人是否秃头并不怎么在意,甚至还会把他们画下来,作为作品保留。
卡马尔还观察到古埃及对男性的秃发有特定的术语,他们在木乃伊的制作过程中甚至会特别制作一条“秃头线”,并对秃头的不同类型有着不同的区分。
此外,欧洲的绘画中也大量出现了秃头男人。
文森特·梵高 (Vincent Van Gogh) 的画作《在永恒之门》(On the Threshold of Eternity)中就描绘了一位秃顶的荷兰退休老人,阿德里安努斯·祖德兰 (Adrianus Zuyderland)。
这幅画唤起了一种存在主义的绝望感。其中,祖德兰的秃头没有被作出任何修饰,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他的秃头,才让这幅画看起来更加有画面感和吸引人的注意。
“看到一位穿着补丁棉纱西装、秃头的老工人,真是一幅美丽的景象。”梵高这样描述他的作画心得。
身为“秃头模特”,祖德兰被艺术中立地表现出的秃头形象并不是一个特例。
荷兰黄金时代的画家,小弗兰斯·范·米里斯(Frans van Mieris the Younger)的Man With a Tankard描绘了一个秃头男人在小酒馆享用午餐。
不仅如此,秃头男人的形象在艺术中甚至是被“神化”的。
例如,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画家保罗·委罗内塞(Paolo Veronese)的《永恒之父》描绘了一位秃头上帝。
秃头还存在于宗教中。基督教中的杰罗姆(Saint Jerome)和奥古斯丁(Saint Augustine,道教中的福禄寿等。
再之后,因为受到宗教的影响,人们甚至掀起了“秃头热”,就算不是天然秃也要剃秃!就比如中国古代男人的“长辫”。
那到底为何在现在的社会中,人们不爱秃头了呢?
这还要从20世纪说起。
那时,防脱发产品的大规模营销将脱发的观念从良性审美转变为需要治疗的不利疾病。
这些“治疗”从昂贵且无效的产品到监管批准的具有某些(尽管有限)头发再生特性的配方,例如米诺地尔,可以说是层出不穷。
2013年,社会语言学教授凯文·哈维 (Kevin Harvey)观察到,秃头广告普遍会进行拉踩行为,会将有丰盈头发的男性拍成迷人、成功且快乐的形象,而秃头则突出负面形象。
除了广告外,在许多当代的影视作品中,对秃头的描述也包含负面的刻板印象。
电视和电影中的秃头角色往往是恶棍或老人。研究发现,超过60%的80年代电视演员塑造了“丑陋”、“无能”或“懒惰”的秃头角色。
学术研究甚至鼓励对秃头的危言耸听。数据表明,大约80%的脱发心理学研究都与商业挂钩,他们倾向于将脱发描述为一种疾病,并在没有认真研究其局限性的情况下宣传抗脱发产品。
电视、广告和研究中对秃头的现代描绘断言,脱发是一种缺点和一种疾病,但回顾艺术史就会发现,情况并非总是如此。
身为秃头明明也是可以健康、成功和快乐的呀,就像那些不秃的人一样。
请不要为你的秃过度焦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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