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阁#(18)天心阁下古迹多

#天心阁#(18)天心阁下古迹多
2024年12月07日 09:29 陈先枢

#天心阁#(18)天心阁下古迹多

在2012年文物出版社《天心阁》基础上修订增补

天心阁下古迹多

由于天心阁位于长沙龙伏山巅,占据天时地利,自古地位显赫,加之天心阁处于长沙古城风貌保护区的重要结点,因此以它为中心形成了长沙城南旅游圈。围绕天心阁分布着许多名胜古迹,有如众星捧月,且或多或少与天心阁有着必然的联系。来到天心阁,也不妨到它周围去走走看看。

白沙井

白沙井位于天心阁东南一里许白沙路旁,为湖南省文物保护单位,今由天心阁景区管理处负责管理。白沙井自古为江南名泉之一,附近白沙街、白沙井街、白沙巷、白沙里、白沙岭、白沙湾、白沙游路等街道皆因白沙井而名。明《长沙府志》载:“白沙井,县东南二里,井仅尺许,清香甘美,通城官民汲之不竭,长沙第一泉。”清乾隆皇帝在《玉泉山天下第一泉记》中将白沙井与北京玉泉、塞上伊逊水、济南珍珠泉、扬子江金山泉、无锡惠山泉、杭州虎跑泉一道御定为全国七大名泉。

白沙古井门坊

白沙井在锡山西坳,山基底为板岩,上部覆盖很厚的红土砾石层,地下水有承压性,泉脉甚旺,原老龙潭即为泉水所汇集。据清光绪《善化县志》记载:“白沙井,旧建亭,为游息品赏之处。亭废,建石坊一座,右题玉醴流甘,左题星泉溥润。巡抚觉罗敦福有记,勒石旁有南沙井、老龙井,涓流不竭,清冽次之。”长沙之雅称“星沙”隐含“天星(心)与白沙”之意,故古联称白沙井为星泉。

民谚云:“无锡锡山山无锡,平湖湖水水平湖,常德德山山有德,长沙沙水水无沙。”清初诗人蔡以偁《白沙二泉记》中的白沙井,四周野气横生,充满着粗犷之美。他写道:

长沙城南五里地,鸡犬成村,桑麻可绘,不巷不衢。编茅藉竹,三四茅屋豁出平芜,迤逦石路数百步,半山垄、半田墅,沙石浴雨,倒树张伞,泉即出山下焉。满注不溢,取之不竭,甘逾醇酒,凉能醉人。折之西又得一泉,同老泉脉有如开双奁者焉。

白沙井泉池

白沙井水为旧时长沙市民的主要饮用水源之一。康熙间岳麓书院讲席旷敏本《白沙井记》载:“时炎夏,近井居民净夕舀之,贮以巨缸,平日担入城,担可得钱七八。”沙水既已成商品,白沙井旁便出现了排队汲水的景象,汲水者以“后先为班次,担头各挂一瓢,班可容两人并舀”。文中记载,白沙井砌有阑甃,宽尺许,长倍之,深度略大于宽度,其形制已与今无异。白沙井水水质极佳,清乾隆间学者张九思《白沙泉记》描述:

其泉清香甘美,夏凉而冬温。煮为茗,芳洁不变;为酒,不酢不滓,浆者不腐;为药剂,不变其气味。三伏日饮者,霍乱、呕吐、泄泻,病良也。

清末长沙名流、史学家王先谦对白沙井水情有独钟,有诗咏曰:

寄我新芽谷雨前,

呼奴饱汲白沙泉。

怪君诗思清如许,

更有庐山活水煎。

白沙井白沙仙女雕塑

今白沙井四周建为白沙古井公园,正面立石坊,右建古人诗文碑廊,左曾建仿古式茶馆,将井文化、水文化、茶文化融为一体,颇具长沙本土气息。长沙居民虽都早已用上了自来水,但提桶至白沙井取水者仍络绎不绝。

县正街和城隍庙

县正街紧邻天心阁南门,东起天心阁下的高正街,西接大古道巷,被新修建的蔡锷南路截为两段。县正街是天心区重点打造的历史文化街区,也是天心阁景区的配套工程。县正街因古善化县县署位于此而得名,而整个天心区都处在古善化县的县域,天心阁自然成了古善化县最重要的名胜。善化县城隍庙也在这条街上。

县正街

宋元符元年(1098),析长沙县5乡、湘潭县2乡置善化县,县治设长沙城内,与长沙县同城而治。县名取“教化县民向善”之意。长沙城大致以今五一大道为界,农村大致以今319国道为界,北属长沙县,南属善化县,直至清末。善化县明代城厢设14铺。4—9铺在城外,1—3铺和10—14铺在城内。县正街属善化县的三铺。

明嘉靖《长沙府志》载:“善化县治旧在郡城南,元季毁于兵。洪武四年知县孟吉置于府城内旧茶课提举司遗址。十四年知县张居仁复移置于城南门外大春坊赵宣慰宅址。十六年知县莫如铺继修之。成化十六年知县周钝迁置城内府治之东半里。”即1480年善化县治移驻此地。因街位于县署前故名县正街。万历三十八年(1610),知县唐源撰善化县署门联,并在县署西北角筑“寄思园”。联云:

春风善也;

时雨化之。

清康熙十三年(1674),吴三桂踞城,将县署拆毁。康熙十八年(1679)修复。修复后的县署由两个建筑群组成,南曰“抚循苍赤”,北曰“乐只堂”。两厢建筑,西有羁候厅、赞政公署、捕厅、鸣皋别署、玉心池、有斐堂等,原寄思园则改作西书房;东有谷仓、协理公署、寅宾馆、清军所等。

县正街在“有机更新”整修下水道时意外出土了一块汉白玉石碑。从碑文可知:光绪二十五年正月(1899年2月),从石门县知县调任善化县代理知县加授长沙府同知衔的官员,上任伊始就在善化县署门外的县正街上立下了这块高达2米多的“整肃吏治”汉白玉石碑。碑文第二列的前五个字为正文标题“出示严禁事”,正文开篇第一句话为:“清讼必治其源,爱民必恤其隐;未有讼源不治而能清讼,民隐不恤而能爱民者”,大意为想要有良好的法治秩序,则必须从根本上加以治理;要爱民,则必须体恤民情。碑文大意是,吏治为社会稳定、百姓安居乐业的关键。因此禁止书吏衙役与市井豪强相勾结,欺凌百姓;办案必须依照一定程序,不得私自羁押、拷打百姓等。种种情形均明令禁止,刻碑勒石,以召信于民。

善化县署“整肃吏治”石碑

城隍是道教所传守护城池的神,即传说中的“蜡祭八神”之一的水庸。唐以来郡县皆祭城隍,宋以后奉祀城隍的习俗更为普遍。洪武三年(1370)正式规定各府州县均设城隍神并加以祭祀。为求江山永固,保一方平安,清时的长沙城设有大小4座城隍庙。即省城隍庙、府城隍庙、长沙县城隍庙和善化县城隍庙。

善化县城隍庙即在今县正街善化县署东侧,始建于明代。清乾隆四十七年(1782)重建正殿、戏台及两廊。嘉庆二十年(1815)众姓又捐建财神殿。咸丰七年(1857)五月十五日夜,庙祝失火,烧毁庙宇三进,仅存寝宫及戏台。当年商民捐资3.6万余缗重建,规制一新,大殿三进,大门三拱,右门书“福善”,左门书“化民”大字。门前分立两亭,右曰“彰善瘴恶”,左曰“理阴察阳”。

咸丰二年(1852)八月,太平军攻打长沙南城,炮火如密雨流星,轰声如雷。善化县知县王葆生率众绅从善化县城隍庙恭迎定湘王神像,抬至天心阁城楼,由提督鲍起豹等人轮流守护,以求神灵庇佑。太平军围城八十一日,久攻不下,撤围而去,省城转危为安。时人莫不以为其神。署理湖南巡抚潘铎据此上奏清廷,请敕加封号。咸丰帝遂于三月二十五日(5月2日)以硃笔圈出“永镇”二字,敕封湖南善化县城隍为定湘王。

城隍神像

善化县城隍庙旧有戏楼,清末名流郭嵩焘、杨恩寿、王闿运等常来此观戏。《郭嵩焘日记》曾载:“同治十二年八月十五日,善化县城隍早戏,人肩相摩,肩舆不能入。”郭嵩焘之弟郭崑焘撰《城隍庙戏台联》云:

人事可征,喜歌舞登场,听取新声供笑乐;

神灵如在,看贤奸结局,愿凭法曲醒痴迷。

20世纪60年代中期善化县城隍庙尚存一角,彻底毁灭于1967年“破四旧”的声浪之中。今存一些匾额、砖石残迹。

城隍庙“亨衢”匾

城隍庙的界碑曾一度成为天心阁南门入口阶梯的铺路石,今为天心阁管理处妥善收藏,永远记录着清咸丰年间太平军攻打长沙时,天心阁与城隍庙“同生死、共存亡”的特殊关系。

善化县城隍庙界碑

都正街

都正街南起县正街,北至马王街,因清初都司署设此而得名。位于今都正街地区的游击、都司、千总三署,均为军事机构,以游击级别最高。都司位次游击之下,备守之上,初制从三品,康熙三十四年(1695)改正四品,管理营军务,或专守一城。都司署设在具有军事防御功能的天心阁下,其守卫城池的职责是很明显的。

都正街

清乾隆十一年(1746)都司署移至与都正街相连的马王街。刚上任不久的湖南巡抚杨锡绂遂将原都司衙门空署,改建为城南书院,道光二年(1822)巡抚左辅才将其复迁至妙高峰。城南书院界碑至今犹存,位于天心公园古城墙下。

城南书院界碑

城南书院迁走14年后,即道光十六年(1836)都司署旧址改建为刘猛将军庙,相传祈祷灭蝗辄验。光绪元年(1875)至光绪十六年(1890),刘猛将军庙又作了湘水校经堂的校址。光绪三十二年(1906),湖南官立第四初等小学堂在刘猛将军庙旧址成立,俞诰庆为总监督;到民国三十八年(1949)年又改为南区第一中心国民学校;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改为都正街小学,直到21世纪初停办。由此可见,原都司署旧址在200多年时间里,先后作为了城南书院、刘猛将军庙、湘水校经堂、湖南官立第四初等小学堂、南区第一中心国民学校(即城南一校)和都正街小学的校址或庙址,得到了最大的利用。

位于都正街的古迹还有詹王宫。詹王宫在街东侧今都正街四条巷内,始建于清咸丰十年(1860)。长沙餐厨业尊詹王为行业保佑神。传说詹王名詹鼠,是隋文帝皇榜招贤入宫的厨师,隋文帝封他为詹王。

詹王宫原址

民国时期都正街店铺较多,有马明德堂卤味店、杨松泰香铺、丁道生草药店、汪鸿泰铁铺、游祥生豆腐店等。都正街上还有涵德女子学校、城南一校。涵德女子学校在当时较为著名,1912年胡文始创于戥子桥,1914年迁至都正街与开明女校合并,称长沙私立涵德女子学校。街南端还设有禁烟勒戒所,即1908年成立的湖南省禁烟局,1932年改为湖南省禁烟委员会,今存界碑。

定王台

定王台位于天心阁北0.5公里,与天心阁同处在龙伏山山脊上,是长沙最古老的历史遗迹。千百年以来,长沙即有定王城的别称,杜甫诗“茅斋定王城郭门”可作佐证。定王刘发是汉景帝第十子,于公元前155年受封长沙王。在西汉初年的帝王眼中,长沙尚属不开化的“南蛮之地”,是名符其实的“卑湿贫国”,生存环境对于定居长安已经数代的刘氏王室成员来说,显然不大适宜。为什么景帝诸子中,刘发“待遇”最差,这与他在皇室中的地位有关。刘发的母亲唐姬,本来是侍候景帝姬程氏的宫女,当景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在十分偶然的情况下与她发生过一次床苐之欢,结果有了身孕,生下刘发。在等级森严的皇室中,以母亲地位之卑微,刘发被打发到长沙来,也就是很自然的事了。不过,长沙国管辖的地区正是以“卑湿”的物候条件盛产稻米,大米对于地处西北的都城来说,无疑是难得的盘中珍品。于是刘发频频运米去长安,又让车辆从长安带土回来,在城东龙伏山高敞之地筑起土台,以遥望长安,聊慰缱绻缠绵的思母之情。刘发死后,谥长沙定王,故名“定王台”。清诗人熊少牧诗云:

城东百尺倚崔嵬,

迢递长安载土归。

一片夕阳春树绿,

慈鸟飞绕定王台。

清张名倬绘定王台

清光绪湖南粮道夏献云《重修定王台碑记》中称,“湖湘人尚气节,风俗敦厚,虽乡愚僻壤,谈某也忠、某也孝,辄勃然色动,盖崇其根本,渐摩成化久矣。而千古不磨者,忠莫著于贾太傅,孝莫著于长沙定王,一宅一台,岿然独存。”随着时光流转,定王台屡历兴废,至1904年,被改建成湖南图书馆兼教育博物馆,成为我国最早的公共图书馆之一。1912年秋至1913年春,青年毛泽东寄居长沙新安巷湘乡试馆期间,每天步行到定王台读书,早晨他总是第一个进图书馆,直到傍晚闭馆才最后一个出来,中午以两个烧饼充饥。后来他回忆说:“在湖南图书馆自学的半年,是我学习历史中值得纪念的半年”,“从这时候起,我决心要为中囯痛苦的人,世界痛苦的人服务!”

1904年改建为湖南图书馆时的定王台

军阀混战时期,这里一度被占为兵营,建筑物遭受严重破坏,至1938年,定王台毁于“文夕大火”,今存半截台基于原市图书馆内,市政府在图书馆前立碑纪念。

定王台故址碑

吊马庄与倒脱靴

吊马庄与倒脱靴是位于天心阁之西约200米远的两条老街,街名均源于古老的三国故事。东汉建安十三年(208),赤壁大战后,刘备领兵南征,取得长沙、武陵、桂阳、零陵四郡。千百年来流传许多传说,“关羽战黄忠”即是其中一个有名的故事,天心阁城下“吊马庄”等地名由此而来。传说,东汉末长沙城东南角城墙已修到今天心阁一带,关羽就是从这里攻城的。长沙太守韩玄令老将黄忠出城迎战。关黄大战,两人都不忍杀死对手。先是关羽见黄忠马失前蹄,便放黄忠回城;后是黄忠连放两次空箭,第三箭仅射下关羽盔缨。韩玄责怪黄忠故意放空箭,命缚下处斩。正要斩首,魏延领兵救出黄忠。关羽领大军趁机攻入城内。传说关羽入城后,在今天心阁下的一块空坪内歇马,把马吊在这里的树上,自往一边歇息。后来关羽吊马的地方成了街巷,便取名叫“吊马庄”。黄忠救出后,刘备亲自上门恭请,黄忠终于归顺刘备。

吊马庄巷旧影

南倒脱靴巷旧影

紧邻“吊马庄”还有一条老街,叫“南倒脱靴”,也与关羽战长沙的故事有关。传说关羽攻占长沙后,降将魏延欲杀长沙太守韩玄。韩玄从城南向北逃跑,当跑到今天心阁下磨盘湾一小巷时,为骗过魏延,有意将一靴子脱下,靴尖朝南放着,自己仍向北奔走,此巷后来就叫“南倒脱靴”。魏延识破韩玄诈计,继续向北追去。韩玄逃到今解放西路一小巷岔口时,又将另一只靴朝西向岔口放着,自己朝北奔去。此巷后来就叫“西倒脱靴”。魏延仍向北追,追到今又一村六堆子那里,最终刺死了韩玄。那里原有一个大池塘,于是留下了“刺韩湖”的街名。韩玄被埋葬在距天心阁不远的二府坪今长郡中学内,墓碑“汉忠臣韩玄之墓”至今保存完好,不时还有游人来凭吊。韩玄墓已列为长沙市文物保护单位。

凤凰台

凤凰台今为街名,位于天心阁之北50米。天心阁地脉隆起,是长沙城登高览胜的最佳胜地。但清前期很长一段时间,天心阁为军事禁区,老百姓不能随便登临。于是,紧邻天心阁北部、属同一龙伏山脉的另一高地——凤凰台便成了全城百姓的游览胜地。民国李抱一《湖南省城古迹今释》追述当年的凤凰台是“珠帘翠幔,宝马香车,一番盛境”。今日凤凰台虽早已不见“宝马香车”的盛况,但美丽的传说仍在流传。传说凤凰台因明吉王为其女儿凤凰公主建梳妆台于此处而得名。风凰台附近的凤凰山、凤仪园等街道均以此而名。

凤凰台巷旧影

清康熙二十九年(1690)藩司黄性震在此建报慈寺。至道光间,香火渐衰,还有地痞盘踞寺中,招摇撞骗。藩司万贡珍查得,一边把地痞赶走,一边捐养廉银重修,恢复原状。万贡珍自撰碑记云:“此台踞城最高处,万家鳞比,一览无遗。有志者躇而增之,亦邑中之一胜。”咸丰初,寺侧设厂铸炮,名火药局,今天心阁下仍存“火药局”之街名。咸丰九年(1859)火药局发生爆炸,寺亦被毁。民国元年(1912),其地拨给培德女子学校作了校舍。民国诗人王啸苏《凤凰台》诗叹曰:

钿车曾是逐香尘,

凤去台空迹已陈。

李杜峨峨题咏在,

此邦挥翰可何人?

长沙府学宫遗址

长沙府学宫遗址位于天心阁西约0.5公里的南门口西文庙坪。自清乾隆年间天心阁城头上的文昌阁改额天心阁后,长沙府便在南门口新建了一座文昌阁。这座文昌阁隶属于长沙府学宫。长沙府学宫为长沙府十二县州的最高学府,始建于宋代。清咸丰二年(1852),太平军攻城,将学宫的魁星楼作炮轰目标,半桷无存。太平军退走后,长沙、善化、湘阴三县士民捐银10万两,学宫恢复如初。史载长沙府学宫最后一次大修在同治五年(1866),由湖南巡抚李瀚章主持,规模较昔更为宏敞。正殿五进,依次为棂星门、大成殿、御碑亭、崇圣祠和尊经阁,西面为训导署、名宦祠、乡贤祠、射圃等,东面为教授署、明伦堂、文昌阁、屈子祠等,东南角上高耸魁星楼,可俯瞰城墙内外。

长沙府学宫大成殿旧影

长沙府学宫毁于1938年“文夕大火”。今存“道冠古今”石坊,为长沙府学宫留下的惟一建筑,由花岗石砌成,高约10米,宽约6米。石坊始建于明代,清同治五年(1866)重建。石坊东面原有一座“德配天地”石坊,规制与今存石坊完全相同,惜于“文革”时为作“四旧”拆除。因“道冠古今”石坊的两端被民房卡住,而未拆成,故能幸存至今。古石坊共分三层,最下面的石廊上面有两头凸出的半米高的石狮子,中间有石绣球。第二层雕刻的是石竹、花草。第三层是镂空的石窗,有两条一米来长的鲤鱼。“道冠古今”和“贤关”坊额的上下为“二龙戏珠”镂空浮雕,盘龙错杂,宝珠为飞舞的“中国结”所缠绕,甚为精美。石坊两面的“道冠古今”四字和“贤关”二字完好如初,只是“贤关”二字上“文革”时所划上的红叉还依稀可辨。“道冠古今”石坊已列为长沙市文物保护单位。

“道冠古今”石坊

简牍博物馆

简牍博物馆位于天心路,距天心阁东40米,与天心阁北园仅一街之隔,由陈列展示中心、简牍保护中心和简牍研究中心三大部分组成,2007年落成,对外开放。这里陈列和保存着1996年长沙市中心五一广场走马楼西侧的“平和堂商厦”建筑工地内22号古井里出土的一大批三国孙吴时代简牍,总数约10万余片,其数量超过了以往中国各地出土简牍的总和。长沙走马楼简牍的出土是20世纪继殷商甲骨文、敦煌石窟文书、西北屯戍简牍的发现之后,中国文献档案方面的又一次重大发现,被评为中国1996年十大考古发现之一。

简牍博物馆

简牍从形状上看,长短、宽窄各异;从字体上看,工整有序,隶中带楷;从行笔上看,笔墨书写流畅清晰;从字数上看,多少不等,木牍每片80-120字,竹简每枚30-40字。这批简牍按其类别、形制用途,大致可分为券书类、司法文书类、长沙郡所属人名民簿类、名刺官刺类和账簿类五大类。

走马楼简牍具有极高的文献价值。据已整理的简牍,墨书纪年为黄龙元年至嘉禾六年(229-238)。这是公元3世纪上半叶吴国长沙郡的一批极为珍贵的档案文书。嘉禾年间正是东吴孙权政权最为兴盛的时期。这批档案真实而详细地记录了当时人们的现实生活、经济关系和社会交往、风俗民情,为研究东吴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税赋、户籍、司法、职官等方面的制度提供了难得的第一手资料。三国时期魏、蜀、吴的出土文献资料寥寥无几,长沙走马楼简牍的出土当可弥补文献史料之不足。仅一种长50厘米左右的大木简,完好或基本完好的就有2480片;其余的是竹简。2000多枚大木简每简约容100字;竹简每简平均容字以20计,10万片即是200万字,即使有半数漫漶不清,也有100万字左右。如此算来,这批简牍至少有120万字左右的内容,不但超出《三国志·吴书》数倍,而且也大大超出《三国志》的总字数,为研究孙吴的社会经济问题提供了丰富的资料。另外,简牍书法颇具汉隶风格,对研究中国书法的演变史极具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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