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河南科技报新农村记者雷宏麟力荐的河南安阳县辛村镇南辛村自由撰稿人雷雨春(和平)作品,拜读后催人奋进、令人动容、使人感佩。敬请阅读其力作《遥远的记忆》(期许转发,静候分享)-----
遥远的记忆
在笔者记忆的长河里,曾经推演着诸多难于忘却、久未拂去的纯美故事潜藏心底、无法释怀,其中姥姥家那棵高大挺拔、葱葱茏茏枣树的婉约姿容,常留记忆的深处,心灵的底处,充盈一抹情愫记忆犹新。
两岸相隔,此岸是故乡,彼岸是她乡。笔者祖居河南安阳东南,距市35公里,在老家南辛村北端,曾是流经岁月千载的洹河,其在造就与滋润两岸乡亲的同时,年复一年滚滚东去。由此西行1.5公里便是北贤孝村姥姥家,而那棵永远停留在记忆中的倩影枣树,曾生长在这里。
枣树牵引着童年,触摸尚未成熟、却又执意品尝的青枣。童年时代,笔者最大夙愿与特别渴望就是在红枣成熟的季节,摘一枚红枣含在口中、甜在心中、美在爱中。但彼时的憧憬中,数次与慈母一同前往,却由于去时并未红枣成熟季节,仅好奇与“充饥”,毫无甘甜的味道。曾记每次美丽的邂逅,尽管小姨或大表哥吃力地爬到树梢,愉悦地寻寻觅觅、几经不易地摘下数枚红枣原本恩赐于我,却因大舅、二舅的孩子及涵盖邻居家的顽童较多,既是抛下几枚红枣,也被他们转瞬拾取,笔者只能感受其中的甜蜜。但欣慰的是,大表哥却把衣兜内有意保留的一枚枚红枣乐意馈赠,使笔者拥有失而复得,暗自兴奋之感。主要那时尚幼,多次昙花一现的红枣才进视野,尚未按捺心跳与触摸芳容,皆被出手之快的年长哥哥或其他顽童一并先下手为强,空喜一场;更为遗憾与失落的是,很多时候,等待红枣成熟的季节,有时慈母忙于家务,又在惋惜中错失,以致几度去时匆匆,回归失意几多。
物质的匮乏、粮食的短缺、蔬菜的稀少,却使那个年代几多温饱难圆的乡亲权把副食当奢侈、副食做美食。回溯姥姥家的枣树,尽管拥有四、五棵之多,但由于那时年幼、并未明晰枣儿的具体成熟季节,而只是偶感饥饿时,宛如绕不过的隘口,与同龄人难免有种“食一枚红枣充一次饥,念一下枣树亦欣慰”之感,期许着、等待着、希冀着,青枣变为红枣,季节莫在失去,“温饱”得以纾解。但笔者全然不知其熟在十月,青在七月、思在日月。就这样,由于幼时对枣的偏好、枣的奢望、枣的喜爱,加之,曾经10余年的成长历程与成长岁月中被其默然“相伴”,直到姥姥永远定格在记忆的深处,再也很少一睹枣树的背影。
关爱化作永恒,阵痛过后是追忆。姥姥不仅是豫北典型的小脚女人,也是友亲睦邻,温和多多的耄耋老人。在笔者记忆中,姥姥平素十分疼爱外甥,使笔者去一次,意味着美餐;食一次,内心惬意。由于童年和那个时代人们共有的特性,也使笔者拥有了放假即想走亲戚感觉。姥姥除却喜欢独爱笔者和姐姐美食外,也有自己独到的爱好,即玩纸牌。平时喜欢与邻居围坐一起,目不转睛地目睹着纸牌,始终守护着、等待着、紧盯着“丰硕”后的喜悦。其实,有时爱好也具有两面性,既能成就人,也能伤害人。这不,一天上午,姥姥在乐意尽享玩纸牌快慰之时,突兀被纸牌所“伤”-----回家的路径中,85岁的姥姥行走不慎摔了一脚,从此再未站起。
日月逝矣,岁不我与。老人已逝,树已不在,留下记忆点滴。2018年2月21日,在笔者与家人一行看望几位舅舅时,曾经具有温度的高大枣树,已被分割成一段段柴草般等待烈火焚烧---烧水做饭,赓续服务着舅舅的“现代家庭”;驾鹤西去的姥姥已踪影难寻,当年居住的房屋早已不再,已成新房、渐成追忆。此刻,回忆已去的时代,置身新时代进程中的笔者思绪万千,实际在我们生活周围,也有不少俨然枣树一样坚毅与服务群众的大美之人,在携手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道路上,呵护你我、关爱众生、体恤乡邻,从而令人敬仰,让人可敬。此刻,徜徉在姥姥家这片熟悉的热土和目睹着切割后的枣树,使笔者感叹许久、玩味许久、追忆许久。(雷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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