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武侠故事中的主角,杨过的人设并不“完美”,至少故事初期的他就尽显浪子本色,见了那些妙龄少女就难免见色起意,所谓的“一见杨过误终身”,并不是那些女子毫无缘由地爱上杨过,而是这小子总会主动撩拨那些女子。
比如他在绝情谷中就将那谷主的女儿就被他撩得小鹿乱撞,说她貌美如花,自己的情花毒还因此发作,让公孙姑娘好生心疼,公孙绿萼最终还为了帮他求得解药而付出了自己的性命,着实是惨。
(杨过、程英剧照)
不过杨过也并不是什么女子都会产生欲念,比如对待陆无双和程英这对姐妹花时,他展现出的态度就截然不同,他有心轻薄陆无双,却对程英敬而远之,这是为何?
细品原著,其实金庸的安排很妙。
一、杨过与陆无双
杨过第一个爱上的女子是谁?答案或许正是陆无双,严格来说,不算是爱上,应该说是“第一个让他产生男女之情的女”,毕竟当年他对小龙女可是毕恭毕敬,从无半点杂念。
这一点从小龙女失贞之后说要做他的妻子时,他的反应也能看出来。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你是我师父,你怜我教我,我发过誓,要一生一世敬你重你,听你的话……不,不!你不能是我媳妇,我怎么配?你是我师父,是我姑姑。”
即便小龙女貌若天仙,杨过也从未动情,而面对陆无双那热情如火的少女时,他却动了凡心。
当然,他与陆无双初遇之时,也曾在心中痛骂这女子居然模仿他姑姑穿一身白衣,容貌姿色比姑姑差远了,但他嘴上批得狠,身体却很诚实,二人后来以“媳妇儿”“傻蛋”互称对方,而当他与陆无双除衣疗伤时,他的脑海中更是第一对女子有了爱欲。
(杨过替陆无双接骨剧照)
书中是这么说的:“解开外衣后,露出一件月白色内衣,内衣之下是个杏黄色肚兜。杨过不敢再解,目光上移,但见陆无双秀眉双蹙,紧闭双眼,又羞又怕,浑不似一向的蛮横模样。杨过情窦初开,闻到她一阵阵……体上的芳香,一颗心不自禁的怦怦而跳……陆无双等了良久,但觉微风吹在自己赤裸的胸上,颇有寒意,转头睁眼,却见杨过正自痴痴的瞪视。”
可以说杨过在那一刻是被陆无双迷住了,对于一个女子而言,被人看光了,自然是害羞万分,陆无双没有怪罪杨过,反倒因此而对他有了好感,但在上帝视角来看,杨过此时无疑等同是轻薄了陆无双。
二、杨过与程英
杨过对陆无双的确是毫无顾忌,想说啥就说啥,但在面对程英之时,他虽然也有言语上的挑逗,却不敢做出进一步的举动。
(杨过、小龙女剧照)
比如她初遇程英时,对程英的印象就与其他女子不同:“这几句话温柔体贴,三分慈和中又带着三分敬重,令人既安心,又愉悦,与他所识别的女子全不相同。她不似陆无双那么刁钻活泼,更不似郭芙那么骄肆自恣。耶律燕是豪爽不羁,完颜萍是楚楚可怜。至于小龙女,初时冷若冰霜,漠不关心,到后来却又是情之所钟,生死以之,乃是趋于极端的性格。只有这位青衫少女却斯文温雅,殷勤周至。”
程英一开始在杨过心中就有种不同的气质,不像是个同龄女子,倒像个长辈。
而后来在相处的过程中,杨过也一直称呼程英为“姐姐”,实际上对方并没有他大,只是杨过在程英身上看到了几分母亲的影子,他是这么说的:“听她话声和身材举止,也不过十七八岁,但她对待杨过不但像是长姊视弟,直是母亲一般慈爱温柔。”
因此杨过一直对程英恭恭敬敬,倒也合理。
不过当程英揭下面具之后,随着双方对彼此有了更多的了解,杨过又难免变得轻佻起来,但他对陆无双和程英的态度始终有着明显的区别,对陆无双,更为亲密,比如后来他还将古墓派的玉女心经传给了无双妹子,却没将那神功传给程英,这点也能看出来二女在杨过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为何杨过一直对程英保持距离?
答案或许是因为程英看到了杨过“坏的一面”。
三、杨过的“污点”
杨过有何污点?在上帝视角来看,杨过除了行事风格略带点儿“邪气”之外,几乎没有污点,但从书中之人的角度来看,他却有一个难以被忽视的污点,那就是“滥情”。
你可能要不服了,毕竟后来杨过只娶了小龙女一位女子,怎能说滥情?他可比段誉、韦小宝这些妻妾成群的主角要专一得多了。
(杨过、完颜萍剧照)
但正如笔者所言,那是读者站在上帝视角,可以通过书中的旁白了解杨过的内心想法,而书中的角色所看到的杨过却未必是这样子。
他口口声声地说要寻找自己的姑姑,心中只记挂着自己的姑姑,但却又做出了一些“背叛”他姑姑的事,比如他当年亲吻完颜萍一事,就显得有些轻浮。
当年杨过遇上完颜萍,见那女子眼眸有些像小龙女,便对她产生了好感,甚至提出了要亲吻那女子的眼睛的请求,哪料那女子居然同意了,于是杨过便奋力吻了上去,而且过程还十分投入,而那画面恰好被程英捕捉到了。
(程英剧照)
原著道:“完颜萍见他如痴如狂,心中又惊又喜,但觉他双臂似铁,紧紧箍在自己腰里,当下闭了眼睛,任他恣意领受那温柔滋味,只觉他嘴唇亲来亲去,始终不离自己的左眼右眼……完颜萍正要问他叫什么,忽然背后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劳您两位的驾!’……完颜萍心下怦怦乱跳,满脸飞红,低头抚弄衣角,不敢向那人再瞧上一眼。杨过却认得清楚。”
你看,那画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杨过事后回想起此事,难免觉得无颜面对程英,而在程英看来,虽然杨过有吸引人的地方,但他“表里不一”,自然也会主动保持距离了,这也是为何后来杨过提出要与她结拜时,她表现得比陆无双洒脱的原因吧。
只能说金庸的故事细节太多,越品越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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