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诺安基金的唐晨,是今年横空出世的“黑马”基金经理。他管理的诺安精选价值混合,今年以来已经取得了41.18%的收益率,而同期沪深300收益率为-2.26%(数据来源:Wind;数据截止:2025年5月9日)。
收益的背后,和两个因素有关。一方面,从唐晨开始接手诺安精选价值混合之后,就把投资聚焦在创新药领域,享受到了产业新一轮的向上周期。另一方面,唐晨独特的背景和投资框架,让他在具有非线性和高波动特征的创新药投资中,比医学科班出身的基金经理更加游刃有余。
在加入诺安基金之前,唐晨曾经做了多年的民间投资。从一名热爱炒股的股民起步,到接受公募基金体系的训练,唐晨逐步形成了对股票和公司的双重理解。
在唐晨的投资框架中,好股票某种程度上比好公司更重要。好股票需要有两个特点:
1)具有鲜明的市场识别度,并且能够给投资者带来阶段性的正反馈。这意味着,产品周期是定义一个好股票的关键。唐晨的选股框架中,也是在不断寻找契合时代背景的超级大单品。
2)没有被市场充分定价,能够在价值不断兑现的过程中实现股价的上涨。唐晨发现,许多处于产品早期阶段的创新药,并没有被市场充分定价。创新药和其他科技产业不同,即便在临床的主题投资阶段,也能通过数据跟踪和远期现金流判断,兑现产品的价值点。唐晨曾经对美国创新药上市公司的投资回报做过详细复盘,发现这些产品早期阶段的投资回报率非常可观,甚至超过了上市后的回报。
创新药有鲜明的科技属性,边际变化决定了中期股价的方向。唐晨非常善于把握主要矛盾,通过对信息的理解形成了他对边际变化的判断。此外,由于曾经做过多年的股票投资,唐晨也擅长抓住股价大幅波动的机会。在他的眼中,一个好股票必须具备高波动的特点。
高波动、非线性变化的创新药,和唐晨的投资体系形成了高度契合。什么是创新药的“期权价值”,什么又是创新药商业模式的“杠杆效应”?唐晨对于股票、公司、产品的结合,有许多自己原创性的认识。

以下,我们先分享一些来自唐晨的投资“金句”:
1. 寻找与时代契合的超级大单品
2. 股市或许未必总是实时反映经济数据的晴雨表,但它一定是产业发展过程的备忘录
3. 医药行业比较独特的属性在于,其产品在“半成品”的阶段,可能就已经具备了较高的商业价值
4. 我通过复盘发现,美国创新药上市公司早期的投资回报率非常可观,甚至很多超过了产品上市后的投资回报率
5. 好产品距离好股票更近一点,更容易构建一个关联模型
6. 如果一个股票对我来说没有可操作性,那么就不是一个好股票
7. 股票的贝塔因子越多,就越有机会获取风险收益,提供更强的操作性
8. 交易操作上,我会给自己设定一个目标,核心是降低持仓成本
9. 经过了前期的政策催化,近期的业绩释放等,越来越多人进一步看到了创新药的期权价值
10. 相当于(创新药企业)把本金收回后,再投入到新的项目,研发效率提供一个隐含回报率,资金在这样一个循环下,形成杠杆效应
从民间草根开启,非典型投资之路
朱昂:你的从业经历很特别,是从民间投资团队加入诺安基金的,能否先谈谈在你的从业经历中,是如何一步步建立对投资的理解?
唐晨 我的从业经历放在今天,或许是比较特别的,不过在早年间还是很多的。在进入公募基金之前,我有过很长一段时间做股票投资的过程。
我是从2009年的时候开始实盘交易,那时候是一张白纸,参与市场交易纯粹靠“依葫芦画瓢”,通过阅读大量股市相关的书籍来找灵感。国外的主要是那些经典的,包括《股票大作手回忆录》、《聪明的投资者》等等;国内的主要是90年代一些“高手”写的书,比如说《战胜庄家》、《寂寞高手》、《股市操练大全》等等。我当时看这些书可以说是如痴如醉,虽然这些不如现在的研究做的规范,但那些前辈格局并不低;除此之外,就是混迹于各种论坛和博客了。头几年参与市场正好赶上4万亿后的大反弹,虽然最终结果是“坐了个电梯”,但那时候通过实盘炒股不断感知和试错习得的这些方法,也让我对市场有了一些认知,积累了很多不同视角下对市场的认识。我很庆幸在来公募前就有这么多的机会去学习。
来到2011年,这一年我给市场交了很多学费。人一遇到打击总是会有些自我怀疑,于是我开始专心研究金融理论和量化投资的方法,想向所谓的“成熟市场”取经,但是并未取得很好的结果,也因此陷入迷茫。幸运的是,我在2012年选修了后来成为我研究生导师的课程,这位导师从A股成立之初就参与证券投资,是一位老股民。他的课非常不同,不会讲那么多理论知识,而是打开股票软件,和我们分享真实的投资案例,复盘A股市场是怎么走过来的,甚至包括解读历史上很多标志性K线的背后,都是怎样的市场情绪。我跟他学习了大概七八年的时间,让我对股票市场有了一个完整的认识,也慢慢形成了自己的交易系统。这对我非常重要,因为如果对市场没有一个完整的、正确的认识,工具箱有再多工具也没有用,到头来是刻舟求剑。
我真正意义上经历的第一轮大行情,就是2013-2015年的中小创行情。对于我,仍然是在学习和完善的过程,不同的是那几年的正反馈和获得感越来越多,也在身边的人中积累了一些口碑。随着行情越来越好,那两年刚好赶上私募基金大发展,也是在大众创业的氛围中,开始考虑职业化发展:一开始组了一个团队,先给比较大的高净值客户做顾问,打算在建立信任以后,找机会做正规阳光化的私募,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就是我的目标。
这样就到了2015年,我永远都会记得6月29日这一天。实际上,当年的股灾1.0和次年的熔断,我几乎没遭受损失。尽管股灾2.0的期间经历过较大的回撤,但随后还是成功将损失弥补了回来。真正使我改变当初的规划,选择进入公募基金学习的,是2016和2017年的市场。在那两年,我发现“买好公司”“买中国的漂亮50”跟我之前参与中小创行情时的做法不一样了,这又引发了我的自我怀疑。虽然事后看,这些仍然是在市场周期的范畴,但在那个阶段,我特别渴望了解,专业的机构投资者是如何进行投资的,他们时如何开展专业的产业研究的。
这种渴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时候我开始研究美股市场和港股市场,我发现A股和港股的规律差别很大,而A股和美股的市场规律却十分接近。虽然从直观感觉上A股和美股的行情在时间、空间、波动率这些特征上差异较大,但这些并非是行情的底层逻辑。真正的底层逻辑是在于产业的丰富度、成熟度和发展历程。股市或许未必总是实时反映经济数据的晴雨表,但它一定是产业发展过程的备忘录,因此,我认识到专业、系统的产业研究是投资的必修课。
我放弃了读博,从2018年进诺安基金实习,截至目前经过差不多7年时间形成了现在的投资框架。当然,工具箱里的“老伙计”也都还在,让我随时可以有其他视角去看待市场问题。
寻找与时代契合的超级大单品
朱昂:作为一名聚焦创新药的基金经理,你的投资策略是“寻找与时代相契合的超级大单品”,能否具体谈谈,你是如何找到创新药中的超级大单品?
唐晨 从创新药里面找大单品实际上就是我们经常说的找一个“重磅炸弹药物”,所以复盘一下“药王是如何炼成的”就清楚了。简单来说就是足够新、足够快、足够大、足够强。
我认为“创新”两个字,主要体现在能够定义临床需求上。这就要求不仅仅是新靶点、新分子,更要看能否挑战当前的标准疗法,能给患者带来多少增益。“快”是药企始终追求的,研发快、准入快、放量快,才能在医药这么“卷”的行业里扩大竞争优势。“大”自然是销售规模要大,这就要求它能覆盖的患者足够多,降价的速度远低于渗透的速度。“强”就是要这款药的数据足够好,最好能成为大领域的“基石药物”,成为benchmark的存在。
创新药领域的大单品,通常投资周期来得更早,从研发阶段就可以开始了。之后还需要做比较多的跟踪判断,因为它的价值兑现是非线性的,你可以从一开始做定性判断,但最终真正能成为大单品的并不会太多。即使如此,也不应放弃任何一个捕捉“可能性”的机会。
朱昂:我们在消费领域也看到过许多超级大单品,但创新药和消费不同,还需要对政策变化、对产品获批等有理解,能否谈谈你是如何做的?
唐晨 消费领域的大单品的投资周期会后置,创新药领域的大单品会靠前。因为一个消费品在形成一定趋势之前,很难判断潜在的需求能否顺利转化为真实的需求量。对于一款药来讲就不一样了,首先一款新产品的竞争格局好不好、效果怎么样,可以通过大量早期的临床数据做预判;其次,一款药的有效需求是不用担心的,主要是做不做得出来的问题。另外,创新药还有一个比较独特的属性,在一个产品是半成品的时候,它可能就是一个具有高价值的商品了,license-out就是这个价值的兑现。
政策、审评审批确实会有很多影响,不过只是一个创新药完整生命周期中的一部分。想想当年生长激素从2003到2020年经历的一轮周期是怎样的,从需求看,帮助孩子长高,是一个本身就有大单品潜力的领域。在这个产品的生命周期中,也经历了产品延迟获批、降价、上市销售、竞争格局变化等一系列的过程。
所以,我们可以把创新药大单品的投资周期前置,从定性的角度先做一层判断,之后通过持续的数据跟踪,判断这个产品的价值兑现。
朱昂:一个超级大单品,也会有类似于Gartner的生命周期曲线,有主题阶段,成长阶段,成熟阶段,衰退阶段等,你会注重投资哪个阶段?
唐晨 在创新药领域,我主要会对主题阶段和成长阶段做投资。但事实,创新药和其他科技领域不同,并不是一个纯主题投资的阶段。许多创新药在早期候选分子的阶段,也会被其他公司买走,说明产品临床前就已经有价值兑现点。我曾经对美国过去二十多年的Biotech上市公司做过一个数据整理,通过复盘发现,美国创新药早期的投资回报率非常可观,甚至很多超过了产品上市后的投资回报率。
在成长阶段的相对容易判断,见利润给估值,直到增长的拐点到来。在创新药领域,这两个阶段的衔接不一定是一段回撤,可能只是上升角度的变化,就看这款药是否强势了。
相比好公司,好股票更重要
朱昂:许多人更看重公司,为什么你觉得产品比公司更重要?
唐晨 好产品和好公司不是割裂的,大多时候也是相伴相生的。但是,好公司的定义,基于大家的理解不同,很难形成统一的认识。而好产品的定义,会比好公司更容易统一。伟大的公司都有伟大的产品,好产品更具备辨识度。
其实,相比于好公司和好产品,我的目标是找到好股票。股票市场上,好产品距离好股票更近一点,更容易构建一个关联模型。还有,当一个好公司被市场识别出来时,大概率没有低估的空间。相反,好产品表现的时间点会比识别为好公司更早,我更希望参与一个公司从小长大的过程。
此外,我比较喜欢单线条的事物。从生命周期的角度出发,如果一个公司有许多不同的产品线,多个生命周期叠加在一起,会提高投资的难度。即便某个产品处于生命周期的向上阶段,也会被其他成熟期的产品压平增长曲线。但如果一个公司没有那么多产品,只要盯着一个产品的生命周期,就大大降低了投资的难度。
我们看全球的研发管线,Biotech公司占到了70%到80%的份额。许多药王级公司的产品,都是从这些Biotech公司买过来的。这些公司虽然不大,但通过好的产品,也是能够给投资者带来很好的回报。
最后,买好公司很容易成为股票跌下来不止损的借口,甚至会限制我们的投资策略。
朱昂:能否再谈谈,你是如何定义什么是好股票的?
唐晨 单纯说股票,我觉得需要具备几个特征:
1)可操作性。如果一个股票对我来说没有可操作性,那么就不是一个好股票。我并不追求买到一只穿越牛熊的股票,也无从判断某只股票会涨的多跌的少。我要看的是能否有效的把持仓成本降低,这是我对可操作的定义。
2)足够大的波动率。我偏好具有高波动的股票,能够给我提供好的操作空间。有些股票能够穿越牛熊,但并不一定是我框架中的好股票。也有些股票涨上去后,又跌回去了,也并不一定是我框架中的坏股票。关键是,在这个股票波动的区间,能否通过交易形成收益或降低成本。而那些一直横盘低波动的股票,是无法为我创造价值的。
3)足够丰富的贝塔特征。股票的贝塔因子越多,就越有机会获取风险收益,提供更强的操作性。一个股票同时具备科技贝塔、创业板贝塔、以及某条主线的贝塔,就能给我带来更高的容错率。
朱昂:能否分享一个有代表性的投资案例?
唐晨 我讲两个有代表性的案例吧,都是大单品。
第一个是某眼药公司。这个公司的股价表现很有意思,目前来看,行情表现主要是在产品获批前的几年。从一开始的概念验证,到后面申报通道的转变,再到后面互联网医院销售、临床试验、潜在竞争格局等等一系列的影响,它基本涵盖了一款药物在获批前的投资要素。我们基本上捕捉到了几个主要的价值兑现机会,最后离开是因为在获批前后的两个阶段预期回报率产生了较大落差,这意味着会像Gartner曲线前两个阶段之间的衔接过程,所以暂时退出。
第二个是某生长激素公司。这家公司实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高增长,我们的投资过程与这款产品的生命周期曲线基本吻合,当从成长期逐渐往成熟期过渡的时候,我们就退出了。
这两个案例,第一个对应早期的主题投资阶段,第二个对应之后的成长投资阶段。
随着产品兑现胜率提高
组合也从分散到集中
朱昂:如何提高你对产品判断的胜率?
唐晨 这是一个需要反复跟踪的过程,并非一开始就能做出正确的定性判断。从公开披露的组合变化能看到,2023年我的持仓是比较分散的,单一个股的比例并不高,就是因为对每一个创新药品种的兑现度需要验证。但是过去两年,我的组合持仓变得更集中了,许多产品已经被筛选出去了,整体的产品胜率比过去更高。
朱昂:什么信号的出现,会让你开始卖出股票?
唐晨 交易操作上,我会给自己设定一个目标,核心是降低持仓成本。A股市场是很难对冲的。我交易的核心是,通过买卖股票的动作,降低持仓成本。在一定时间内不可能每一笔交易都能赚钱,所以涨跌幅、时间都不应该成为我的操作目标。
当产品生命周期进入尾声,我也会卖出,或者把成本降到0之后只留下盈利部分。当产业渗透率进入尾声,我也会卖出。当股价和波动率形成背离时,我也会卖出降低成本。
朱昂:每一个阶段,市场上的超级大单品都是有限的,如何形成一个完整的投资组合?
唐晨 您说的是一个结果,而我是在做一个过程,投资机会是藏在这个过程当中的。我的组合在过去两年经历了一个从分散到集中的过程。2023年创新药产业趋势刚刚形成时,我的组合持股数量比较多,保留更多的可能性。随着产业趋势的发展,有些产品走出来了,也有些产品开始掉队了。经过一轮行业的周期,最终留在组合的,都会是符合我选股逻辑的股票。
我也会对组合股票不断做成本降低,甚至有些筹码到最后变成了0成本,然后一直滚动。整个组合构建,是一个从多到少的过程,符合一轮产业周期的特征。一开始我会在池塘里撒网捕鱼,筛选到最后剩下的都是最好的大鱼。从我的角度看,创新药中的好标的不少,以后还会增加。如果放眼全市场,围绕五大支柱产业,把它分解就变成了大家说的9大战略新兴产业和6大未来产业,再分解又能细化为几十个细分领域,随着这些产业的升级,大单品不会少。
创新药的期权价值和杠杆效应
朱昂:今年以来,你管理的诺安精选价值实现了40%以上的收益率,这是怎么做到的?
唐晨 首先,我们这个产品选择生物科技领域作为方向,就是看到随着自动化、人工智能以及前沿技术的不断突破,生物科技领域正在从科研探索阶段,向应用阶段迈进。当年大家讲到21世纪是生物科技的世纪,最开始的20年突破不多,但越往后发展的速度会越快。所以,2023年开始构建基金组合的时候,我们从产业周期、应用场景、技术突破等多个角度出发,最终选择了围绕创新药这个方向构建组合。过去两年,大家也看到创新药慢慢进入了一个收获期。
那么,为什么今年创新药表现那么好呢?我觉得有三个原因:
1)创新药的期权价值在提升。经过了前期的政策催化,近期的业绩释放等,越来越多人进一步看到了创新药的期权价值。今年的上涨,体现了期权价值的重估过程;
2)有了比较强的赚钱效应后,市场也形成了正反馈;
3)市场开始理解创新药模式的杠杆效应。通过在二期或者三期阶段的对外授权,能够收回之前的投入成本,并且锁定远期的收益。当把本金收回后,再投入到新的项目,研发效率提供一个隐含回报率,资金在这样一个循环下,形成杠杆效应。当这个机制被加强时,都会带来股价上的反馈。
朱昂:能否谈谈你对接下来医药行业的一些展望,以及看好的方向?
唐晨 我看好三个方向:1)创新药;2)生命科学服务上游;3)AI医疗。
从2015到2021年,医药板块迎来了一次大扩容,许多细分领域的公司陆续上市。医药产业大多数细分领域在过去几年,走过了一轮完整的周期。目前是创新药在走它的上行周期。
生命科学服务上游领域,是在2021年才开始上市的,并没有和市场的周期产生共振。这些公司既有产业逻辑,也有主题逻辑。如果未来产业的景气度开始向上,这些公司很可能迎来戴维斯双击。
AI医疗可能带来新的需求,形成产业的价值链重构,有些公司能够从原来的产业逻辑跳脱出来,在下一个新的逻辑下实现发展。
解读信息是重要的能力
朱昂:能否谈谈在你成长的过程中,有没有一些重要的时刻?
唐晨 影响最大的是2016和2017年市场风格的变化,直接改变了我之后的职业规划。从过去几年自身的成长看,当初这个决定也是对的。我希望自己能保持持续积累的过程,或许50岁再考虑做减法,然后稳定下来一直到七八十岁看不清屏幕的时候。
朱昂:投资中也会出现至暗时刻,你是如何度过的?
唐晨 投资中一定有难受的时候,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能称之为“至暗时刻”,虽然现在年纪不小了,但放到整个投资生涯里还早的很,所以多一点朝气少一点暮气。投资是一场心路历程的长征,市场不好的时候就多丰富一下自己的知识,汝欲学诗,功在诗外。
朱昂:创新药投资对专业背景要求很高,你的背景和许多医学科班出身的人不同,是如何形成对这个创新药领域的理解?
唐晨 学啊,当时趁着年轻,有一膀子力气。过去这些年,我通过比较大强度的调研、产业交流等方式,基本上形成了对产业的理解。我特别注重复盘,因为在市场上经历了比较长的时间,相对来说比较容易还原一些历史事实,这样对于产业的发展脉络是能有较为全面的认识的。
其实研究创新药是一个复合型的工作。对项目的早期评估,是个科学专业的事,不过自然科学,具有一定的客观性,并不像文科那样带有很多主观性的扰动。到了临床阶段,是个管理运营效率的事。到了商业化阶段,你得对整个医疗体系有理解,来分析它的商业化策略和后期开发策略等等。一个人做完所有事几乎不可能,也需要团队赋能,这也是诺安基金的优势特长所在。所以好好运用时间杠杆和人力杠杆,通过平台的一些产业资源去做研究,最后得出的结果不会造成太多偏差。
朱昂:一个研究越来越卷的赛道,如何保持自己的竞争力?
唐晨 做一些非对称性的东西,就是别在同一个维度“卷”。就像我经常说的一句话——用科技的火烧医药的灶。
我做投资有一个弱者假设,假设自己的认知水平比别人低,信息的时效性也比别人差,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对事物的理解,反而会去尝试更深入地理解掌握知识,有自己的角度。我比较擅长理解信息,以及理解市场的一些规律。投资收益的高低,并不是比拼谁掌握了真理。有时候先进入者,也会先退出。效果和后进入者、后退出,也差不多。
朱昂:投资之外,你会做什么?
唐晨 对我来讲,投资和生活已经结合在了一起,不上班的时候也会跟进产业和市场的动态。要说还会主动去做什么事,可能就是做饭。做饭和配置组合也很类似,我很喜欢做些需要创意的事情,有正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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