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心脏启示录

大国心脏启示录
2020年08月03日 07:29 攸克地产

1

1980年,在高校和科研院所集中坐落的海淀,有一个人,逢人就说苹果和他的创始人乔布斯。他和那个时代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那是改革开放刚刚启幕的年代,社会欣欣向荣,思想解放,让人们有着更多的期望。只不过,那时候,包括知识分子在内的人们时常挂在嘴边的,是张贤亮的《灵与肉》、刘心武的《班主任》等等,这些以讲述十年动乱浩劫中个人命运的文学作品,后来被称为“伤痕文学”。

在“伤痕文学”当道的社会思潮中大谈苹果与乔布斯,大部分听众不明其意。

毕竟乔布斯的苹果公司1976年才成立,而苹果手机和电脑无以复加地介入中国人的生活,还要等到大概快30年以后。

这个人叫做陈春先,是中科院的一位物理学家。他和陈景润一道,在1978年成为文革后第一批被破格提拔的研究员,还参加了那一年的全国科技大会。他还主导建设了中国第一个托卡马克装置——这是核聚变研究的关键装置,在中国核聚变研究中,陈春先尽管没有盛名在外,但地位不可取代。

1978年陈春先(右一)与六号托卡马克研制骨干郑少白在装置前

改变陈春先的,是1978年~1980年的三次访美。作为中国科学家的代表,他到访硅谷,访学著名的128号公路。在那里,他遇到了同为核物理学家的波士顿大学教授汤姆克。汤姆克另外一个身份是永磁公司的拥有者。永磁公司,则是NASA常年的供应商。这位陈春先的同行告诉他,汤姆克有技术,另外一些人有钱,于是就把技术变成了产品,卖给了NASA以及全球的各主要核实验室,当时的永磁公司其实不过有20多人而已。

这让陈春先十分震撼,他原来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何美国的核聚变技术升级如此之快,他一度认为是某些技术应用层面的领先,到那时他才知道,这实际上很大是源于市场的力量。

于是,汤姆克的经历,以及星罗棋布式的分布于128号公路沿线,由MIT实验室演化而来的新技术公司,改变了陈春先。

除了科学家,他开始变成了一个鼓动者——他觉得中科院所在的北京中关村,也可以一样。

2

大概30多年以后,一个工程师看到北京一家科技公司的招聘广告,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去应聘,因为招聘的公司默默无闻,招聘广告上说的业务,也是云里雾里,好奇心驱使再加上生活所迫,让他决定应聘——那好歹是一家互联网公司。

老板亲自面试了他。后来,“老板”这个称谓,获得了一个光鲜的名词,叫做“创始人”。这位工程师问对面的老板,“我要做什么工作?”老板回答得很简单:“打车,绕着三环给我打车就行。”

这个给出工作任务的老板,叫程维,他是一家叫做小桔科技公司的老板,这家公司当时只有一款默默无闻的产品,叫滴滴打车的APP。

滴滴掌门人程维

在提出这个简单的任务之前,程维其实已经是阿里巴巴支付宝的副总经理了(那时候,阿里的职位听起来也还不是太洋气)。他原本可以进入阿里“组织部后备干部的名单”,拿着不菲的未上市期权,等着上市、暴富、财务自由。要知道,2020年包含支付宝业务的蚂蚁集团终于上市,继而创造了一批百亿富翁。

但那还是一个被创业热情渲染的年代。程维还是想着创业,甚至创什么业都没想好,也想着要创业。

他身边的朋友说,在向阿里巴巴提出辞职之前的9个月里,程维甚至想了6个创业项目,平均约1.3个月一个,然后都被自己否定了。即便如此,程维还是要创业,直到他想到了打车。于是,在辞职的第二天,程维就注册了小桔科技公司,自任董事长。

程维并不拥有一个像做大生意的开始。即便在那个“投资人”遍地都是的黄金年代,程维也没有一个光鲜亮丽的天使投资人。给他投下天使轮的,其实是他在阿里巴巴时候的同事王刚,投资总额只有区区70万元,另外10万是程维出的。而且,无论是王刚,还是程维,都对独立运营管理扩张一个企业,没有太多经验。

他们就知道,先写个程序,弄个APP再说。

所以,程维和王刚刚刚做出了一个勉强上线演示的滴滴,就去找投资人谈A轮投资了。他们的要价是500万美元。当时,他们找了几乎所有20多家主流的VC,但VC看过之后,都直摇头,没有一家愿意出钱。那其实怪不得VC的投资经理们,对于那个阶段的滴滴而言,程维的要价太高了。

3

在中关村,很多人说陈春先去美国之后就“疯了”,很多人说他说的是梦话,还有人说他“没心思搞科研了”。

从一个物理学家的身份,陈春先变成了一个“新人”。他向物理所的领导递交报告,希望物理所创办一家公司,就像美国硅谷和128号公路沿线的实验室那样。但报告交了几次,都杳无音讯,他后来去问领导,领导觉得他的想法匪夷所思,在听他畅谈了自己的宏伟构想之后,领导一句话终结了陈春先:你告诉我,研究所办公司怎么批?

陈春先无语,因为在当时的机制下,科研院所还不能设立企业。物理所的路走不通了,陈春先只能找到北京科协,当时科技咨询部的负责人赵绮秋接待了他,听完他的想法,赵绮秋觉得脑洞大开,他跟陈春先说,办公司的事儿先放放,你做一场报告吧。

1985年陈春先(二排右二)在服务部生产车间视察产品

那是个解放思想的年代,想干前人没干的事儿,首先想到的,一般都是解放思想,争取共识。

陈春先的报告做得很精彩,很多都是听报告的人闻所未闻的新鲜事物。赵绮秋告诉陈春先,有点机会了,但是不能硬来,要学会变通。直接成立企业很麻烦,一年半载也办不下来。他们商议,先搞一个变通的办法,把事情做起来。

用现在的说法,赵绮秋比陈春先更“接地气”。她给陈春先支招,利用陈春先等离子体学会副会长的身份,在学会先搞一个服务部,这个服务部由陈春先亲自负责,所做的业务,就按陈春先设想的公司业务来。陈春先觉得这确实是一个缝隙,就回去找了几个志同道合的人去商量。

大家都觉得这个点子好。一拍即合,立刻就办。于是,没多久,“北京等离子体学会先进技术发展服务部”就成立了起来。北京市科协给了很大的支持,这个服务部的“批文”,就是北京市科协发出的。拿着这个批文,陈春先和他的同仁们,找到北京市公安局,刻出了一个圆形的公章,到银行开了一个账户,一个顶着“服务部”名号的公司,就这样算是成立了。

陈春先创办的中关村第一个民营科技公司的图章

很多人总认为北大推倒了南墙是中关村的伊始,其实,陈春先的这个“服务部”才真正是中关村这个大国心脏的起点所在。

这个服务部,其实就是大国心脏的第一家“公司”,科研注入了市场的催化剂,一如30年后的前沿技术研发与资本市场的深度对接一样。一切,总算开始了。

4

程维原来工作的阿里巴巴,是中国最忙碌的公司之一,一周7天,6天半都在出差是常有的事儿。在杭州,程维发现,一下雨就打不到出租车,好不容易等来,还会碰到强制拼车、拒载等让人气愤的情况。好几次,因为打不到车,他误了飞机;好几次,他因为打不到车,耽误了开会,半个会议室的人,都在等着他。

程维好不尴尬。

于是,他对身边人说,要不写个打车软件吧,身边人都说他疯了。因为大家都觉得有一个问题:中国没有诚信体系,打车软件叫到的出租车也不一定会来。“要是半路有个更好的活儿,他们就去拉别人了。”这和阿里巴巴支付宝起始时,面对的问题何等类似,支付宝的诞生,所解决的便是电子商务中最基本的诚信问题。

图片来源于网络

反对程维的人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出租司机很少有智能手机,当时10个出租司机,掏出来的手机绝大部分都是诺基亚。而且,那时在线支付还没有在出租司机中形成习惯,他们更喜欢的还是收现金。

程维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要和习惯作战了。

出行是刚需,所以拿到供应者先得天下。程维面对的是如何获得出租公司的信任问题。程维开始向出租车公司推荐滴滴打车的软件,北京当时一共有189家出租车公司,在那里程维和他的同事,大多数都碰了钉子,他们同时都被出租公司问一个问题:你拿交通委的文件来?

30多年以后,程维面临的问题和30多年前的陈春先类似,即便是在这个大国心脏的所在,这也是创新者始终需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

几经努力,程维团队拿下了一家叫做北京银商的出租车公司,那个公司只有70多辆出租车,是绝对的小公司。而且,说到底,对方也不知道滴滴是干嘛的,就是朋友交情,友谊到位,看他们的确不容易而答应合作。对于程维团队来说,这时候,有总比没有强。

要想继续打开局面,程维还是绕不过去做北京交通委的工作。应该说,北京市交通委还是十分开放与开明的,他们邀请程维去交通委演示滴滴的运行,这让程维并非是单刀赴会鸿门宴。这或许并不是滴滴生死存亡的关键,但确实重要非常。

滴滴,应该说,时刻都面临着生存下去的问题。

5

中关村的一池静水,注定被陈春先和他的服务部所搅动。这就像30多年以后,程维和滴滴要搅动出行领域的大浪一样。白驹过隙,但是本质并无不同。

“服务部”成立之后,陈春先又去了一次美国,考察的同时,顺带带回了一些集成电路,这些集成电路后来用到了一些实验室的试验装置上做了开关。这个非常常见的“产品”,因为好用,销路不错,这随即成了“服务部”的一个拳头产品。于是,在“服务部”成立的第一年,就赚到了3万多元。

这在当时,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但中国的问题向来如此,不赚钱的时候相安无事,赚了钱争议也就会随之而来。在中科院系统,服务部开始引发争议,问题的逻辑来自于:服务部的人都是中科院的人,领中科院的工资,服务部造的东西卖给别的单位,就是“吃里扒外”,还抢自己所的生意。

那卖给中科院自己的研究所呢?就更有问题,那就成了损公肥私。

更重要的是,服务部还给自己的职工发工资,而且因为赚到了钱,发的工资还不算少,甚至超过了物理所的工资水平。那个年代,尽管已经不再动不动就问“姓社姓资”,但是这样的问题,仍然是个大问题。

毫无疑问,陈春先遇到了大麻烦。

中科院物理所派人到服务部查账,不顾陈春先的反对,复印了所有账目带走调查。在这之前,在物理所的全体会议上,陈春先和服务部被公开点明,指称其是科技二道贩子,服务部科研人员发放的津贴,是鼓励科研人员不务正业。

文革刚过去不久,这样的大帽子,在人们心中不仅是泛起涟漪。务实的人们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于是,一些人开始放弃服务部的工作,还有一些人,干脆把从服务部领到的津贴都退回给陈春先。这在文革中非常熟悉,叫做“划清界限”。

陈春先身边有人给他出主意,支招反击。而且还号称是掌握了所领导在文革中一些问题的直接证据。但是,陈春先没有接受这个方案,他觉得,那是不同性质的问题。一个知识分子,需要有做人的底线。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对“人整人”带来的伤害,都记忆忧心。因此,即便情势危急,陈春先也不愿意再搞这一套。

6

在交通委面前的“第一次”,程维还是“演砸了”:在两次呼叫出租车之后,最终均无应答。

让程维记忆深刻的还有另外更大范围的“演砸了”。一天,一位出租司机来到滴滴公司,要见程维。程维见了,结果没成想,出租司机当着程维的面摔了手机,说他一天耗了十几兆的流量,连一个订单也没有接到。在这样看,程维和他的滴滴就像骗子一样,对于他们来说,光耗流量,没有订单,就和抢他们的钱没什么两样。

或许他们还会觉得,程维和滴滴是运营商一伙儿的,为的就是那点流量的钱。

更难的是,此时竞争对手也来了,还不是巨头Uber。这个打车软件叫“摇摇”,他和滴滴最大的不同在于,他拿到了徐小平的真格基金的投资,创业初期,手里就有了350万美元。这和程维起家的家底,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图片来源于网络

后来,互联网从业者发明了一个词来形容使用习惯,叫“应用场景”。从路边招手打车,到APP出行前约车,再到后来,自然而然地觉得,打车就要用APP预约。从模式创新到成功嵌入场景,需要耗费巨大的资本,那将是一场昂贵的游戏,在这场昂贵游戏的伊始,程维和滴滴,没有资本的优势。

一如继承了阿里“地推”的强大基因。程维的团队充满着中国式的智慧。例如,摇摇在电台里做广告,推介司机下载安装摇摇,程维团队就会想出主意,在这个广告之后再继续做一条,没有其他内容,只有“请拨打电话XXXX,即可下载安装。”这个电话,留下的是滴滴的电话。于是,驾驶中的司机们,分不清是摇摇,还是滴滴,很多就拨打电话,下载了滴滴。

靠着这样的狡黠,中国的互联网企业,在发生于本土的与国际互联网巨头的交锋中,迄今为止保持全胜:淘宝干掉了e-bay,滴滴收购了中国区的UBER,QQ打败了MSN,当然,还有百度以另外的一种方式,打赢了国际搜索巨头谷歌。

程维和滴滴在周旋与挣扎之中,对抗这天资比他们更为优越的对手。他们有时候也会自我安慰,这样比我们有优势的公司也在做同样的事,至少说明滴滴选择的道路,方向没错。然而,这一切,也仅仅是自我安慰而已。

朱啸虎,这时候已经看到了滴滴。

7

似乎每一场命运转折中,皆会有一个贵人。如果斗胆把朱啸虎说成是程维的贵人,那么陈春先的贵人,或许应该是周鸿书,他当时是新华社北京分社的副社长。

在陈春先还没有遇到麻烦的时候,周鸿书安排记者采写了一系列关于中关村科研改革、创新的稿件,其中两次采访了陈春先。写这些报道的记者叫潘塘。有一篇专门采写陈春先,标题是《研究员陈春先搞技术扩散试验初见成效》。这篇报道中,写到了陈春先的种种尝试,也写到了当时中关村的科学与人才优势,但同样也指出了,很多科技成果还在院所当中,无法转化。

80年代的中关村电子一条街

这篇报道,被作为内参发表。时任国务院副总理,分管科技的方毅在看过后批示肯定了陈春先的做法。此后,中科院还接到了来自更高层面的电话,要求停止对陈春先的调查。多位中央分管领导,也都对陈春先的做法和科技成果转化的尝试做了批示,陈春先本人还走入相关负责同志的办公室,汇报有关情况,交流自己对于科技创新的看法。

局势瞬间逆转。

如果说北大推倒的南墙,是这个大国心脏物理上的一次迭代的话,那么,陈春先和服务部命运的逆转,则是在思想和意识上推导了阻碍大国心脏地带的围墙。在那以后,在这个大国的心脏地带,创新在思想和认识上的围墙已经不复存在,科学技术和研发与创新被加入了市场化的催化剂。

邓小平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而这里,在破除了思想与意识的桎梏之后,毫无疑问地成为了一片研发的热土。这里,原本就是中国的“科学城”和“大学城”。

陈春先曾对那些评价他痴人说梦的人说:这里的人才密度不亚于硅谷、斯坦福、128号公里,这里所需要做的,只是转变观念就能追赶。

时间和历史证明了陈春先的正确性,现在海淀的中心已经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关村,而是再向西北,西北旺、航天城、北清路一线,这里成为了大国创新和研发的神经元交汇处所在。

那也是新时代的奋斗者所在。更是新时代奋斗者的生活所在。现在,30年后,一如陈春先所言,这里已经不再仅仅是追赶硅谷,而是成为一个新的起点所在。

8

只用半个小时,朱啸虎这位金沙江创投的合伙人,就决定了投资程维和滴滴。在这之前,他和程维并不是旧相识,他们少有的几次互动,还是通过程维的新浪微博完成的。

这似乎是一个互联网拯救互联网的转折故事。朱啸虎不是没有接触过摇摇团队,但是他的团队,认定摇摇团队只是传统经济模式的线上版,因为摇摇要注册成为会员,还要预交费用。这些思维,决定了摇摇不可能成为像滴滴那样的互联网基础设施平台。

程维和滴滴,只是拿到了进入下一轮杀伐的入场券,自此以后,投资人会纷至沓来,一场打车软件为代表的中国新经济的大战,就将打响。

而作为最重要的一支力量,滴滴的指挥中心,就在西北旺,后来,这一线被叫做“后厂村”,网易、腾讯、新浪等中国互联网和新基金的传统与新兴力量,都将汇聚于此。

从百望山俯瞰后厂村

拿到金沙江的投资不久,腾讯表达了投资滴滴的意愿。程维和王刚去了一家昌平的足疗店,一遍捏脚一边讨论这个事情。事毕,在回去的路上,两人决定接受腾讯的投资。两人的分歧在于,程维倾向于腾讯领投,而王刚倾向于腾讯跟投,尽管在几年前,程维还坚持,不要过早的“选边站”。

中国的互联网向来有站队的传统,要么是阿里,要么是腾讯。最终,这一次,王刚妥协,按照程维的意愿,腾讯领投,在滴滴的B轮。

随后的故事,所有人都清楚了,随着阿里背景的快的出现,补贴大战打响。全世界范围以内,最大的一场互联网战役中,金钱铺路,烧出了手机打车的应用场景。美国人惊呼,在希望,民众的补贴是政府给予的,在中国,民众的补贴由互联网公司给予。

这一场惨烈的资本战役之后,出租车司机这个群体,一跃成为了中国移动互联网化程度最高的群体。

创新,以他独有的规律,改变了习惯。这原本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最终,资本意志之下,三分天下归一,程维和他的滴滴团队,成为了这个时刻最关键的人。

在陈春先在这个大国心脏地带做了那个访美归来报告的30多年后,程维同样以创新者的身份登上了国家行政学院的报告台,前一个在这个作报告的商人,还只有马云,在座的都是官员。

“中国可能是全球分享经济的领先国度。” 程维和30多年前的陈春先一样,像一个创新的布道者,尽管由此倒推4年,他和他的团队,还在北京的每一个写字楼聚集去发放传单广告,推荐大家用滴滴打车。

在国家行政学院西北方向20多公里,便是滴滴的总部所在。那里,现在早已是大国科技的前沿,与研发的心脏所在。

这些,就是中国新经济的奋斗者,他们和陈春先以及他后辈们的科学家一起,构筑了大国科技与研发的强有力的心脏。

奋斗者,应该有美好的生活。如今,时代需要回馈他们,并用幸福给这张入场券命名,这张入场券就叫做海淀·幸福里。

他的作者,是华润、首开、中交、北科建、住总这五大实力房企,强强联合。15年前,在海淀以“橡树”为符号,用橡树湾到萬橡府的路途,表达了诚意。现在,再度怀着诚意而来。大国心脏的构筑者们,配得上这样一个家园。

这个家园,位于北清路发展横轴与中关村科技发展纵轴的交汇处,也就是CID海淀北部生态科技区之芯,以less is more(少即是多)的建筑理念,通过100-200m2的天幕平层灵动舒适空间,为新海淀人而来。

这将是一个达成美好生活愿景的社区,将是一个东魂西技的建筑,还将是一个充满亲情互动的空间,与15年前的橡树湾一样,它并不是一套简单的房子,一座简单的建筑,抑或一个物理意义上的社区,而是一种对幸福生活的诠释。

海淀向北,生活向北,幸福更向北。

海淀·幸福里景观示意图

尾  声

大地虽然辽阔,但那是亿万人的独木桥。

2012年的一天,程维接到了北京西客站打来的电话,要他去那里领人——他的一位同事,因为在西客站发放推广使用滴滴的传单而被“擒获”。

1983年1月25日的清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和报纸摘要》栏目播发了一则新闻报道,主角是陈春先和他是事迹。听到的人,都去敲了陈春先家的门。

跨越时空的惺惺相惜,一直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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