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高端:中国制造业十年变迁史

走向高端:中国制造业十年变迁史
2021年06月18日 17:42 格隆汇APP

本文来自:宏观亮语,作者:解运亮团队

核心观点

从增加值结构变迁看,2013年扩产能和2016年去产能两阶段博弈留下深远影响。统计局目前没有公布分行业的增加值规模。为了计算制造业的增加值结构,本文利用《投入产出表》的统计数据推算各行业的增加值规模。从2010-2020年结构变化来看,非金属矿物制品业、废弃资源综合利用业、金属制品业、医药制造业、汽车制造业占比增长较快。10年间,占比增长较快的行业有两次共性上升。第一次发生在2013年,我国推行了一批重大基础设施项目,扩大了相关产能,但也最终导致了更严重的产能过剩。第二次在2018年,原因在于2016年开始的供给侧改革,去产能、去库存引起PPI大幅反弹,带动了钢铁、石油、煤炭等行业增长。

从营收结构变迁看,外向型行业经历起起伏伏,中下游行业始终占据优势。

第一个维度是出口依赖。根据出口交货值占营业收入的比重,我们将制造业行业分为出口依赖行业和非出口依赖行业。2012年,海外刺激政策退出导致外需较为疲软,我国制造业开始从外需主导转向内需,出口依赖行业营收占比下滑。2016年后,全球经济复苏,出口回暖,出口依赖行业营收占比重回上升通道。但出口依赖行业营收占比仍未能回到2011年水平。

第二个维度是将行业根据产业链中的位置划分。我国下游制造业、中游原材料加工业营收占比较高,下游消费品占比偏低。虽然各个阶段营收占比的变动方向不同,但依旧有两条主线:出口和原材料价格。出口主要关联下游制造业,其影响前文已经论述。原材料价格层面上,PPI可以看作是预测制造业营收结构的领先指标,具体表现在PPI的高点领先于中游营收占比的高点半年至一年。

从投资结构变迁看,大浪淘沙,中高端制造业不断崛起。2010年以来,制造业投资仅经历过两次持续性上行。一次是2010-2012年“四万亿”刺激,另一次是2018年至2019年设备更新周期。我国原材料加工类行业与装备制造类行业投资占比较大。从变化趋势来看,10年间中游高污染行业的投资占比出现明显下降,而中高端制造类行业占比大幅改善。

结合2010年至2020年间制造业结构的变化趋势,以及当前的宏观形势,判断下一轮的投资线索。制造业潜力较大的行业包括:计算机通信、专业设备制造、医药制造业、汽车制造业、钢铁、有色等行业。

风险因素:全球疫情传播持续恶化;通货膨胀超预期等。

正文

一、增加值结构变迁——增长的共性与分化

(一)分行业增加值计算方法

统计局目前没有公布分行业的增加值规模。为了计算制造业的增加值结构,本文利用《投入产出表》的统计数据推算各行业的增加值规模。投入产出表也称部门联系平衡表,它以产品部门分类为基础,反映国民经济各部门的投入来源与产出去向,以及部门之间相互提供或消耗产品的联系和平衡关系。

投入产出表中的投入,指的是国民经济各部门、各产品在进行生产时投入的各种原材料、燃料、动力、各种服务以及所投入的劳动力、上缴的利润和税金等,即中间投入和增加值两部分。投入产出表中的产出,指的是国民经济各部门所生产的货物或服务的分配使用去向,即用于货物和服务生产的中间使用,以及消费、资本形成和出口的最终使用。在本文的分析中,使用投入产出表中各行业的增加值规模。

根据投入产出表计算制造业增加值结构需要注意三点:

一是投入产出表并非每年公布。一般逢2、逢7年份编制基本表,但在个别年份也会进行投入产出调查,如2018年。因此2010年至2020年的10年间,我们可以直接使用的投入产出数据包括2012、2017、2018这三个年份。

二是投入产出表统计的增加值与统计局月度公布的工业增加值增速有所不同。投入产出表统计的是各行业(部门)全部增加值,而月度公布的工业增加值只统计规模以上工业企业。

三是投入产出表按照产品分类统计。2012年投入产出表包含139个部门,2017年包含149个部门,2018年包含153个部门,可以看出部门数在逐次增加。其原因在于,每一次投入产出的统计变得更“细”了。比如,2012年统计中,有一项名为饮料和精制茶加工品,2017年,这一项被分为饮料、精制茶两个部门单独统计公布。也就是说,统计局会根据统计结果以及趋势对部门进行调整,使得统计结果更完善。但100多个产品部门太过细致,我们需要把各部门与大类行业逐一对应,归类汇总。分类结果如下图所示。

其余年份的增加值则需要根据对应年份增加值增速和PPI增速推算得出。增加值方面,我们采用统计局每月公布的各行业规模以上增加值增速。该增速是剔除价格变动因素后增加值的实际增长速度,因此需要在工业增加值中加上PPI增速,以还原价格因素的变化。基期方面,2019-2020年的各行业增加值以2018年为基期向后推算而得,2013-2016年以2017年为基期向前推算而得,2010-2011年以2012年为基期向前推算而得。概言之,基期均选择数据可得的最新年份。

为了验证数据的有效性,我们通过上述方法使用2017年数据计算2018年的各行业增加值。制造业总体拟合值高于实际值2.8%,其中,农副食品加工业、食品制造业、酒、饮料和精制茶制造业、金属制品、机械和设备修理业这四个行业误差比例在10%与17%之间,其余均在10%以内。而这四个误差值偏大的行业增加值加总占制造业总体不到10%,所以我们认为经过此方法推算出的其他年份行业构成与现实情况较为接近。误差的原因可能在于全部增加值和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口径不同,2018年以前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速持续高于全部工业增加值,而2019、2020年情况发生了反转,推测是因为近两年小企业的运行情况比大企业更好。

(二)工业增加值的结构特点

观察制造业各行业增加值结构,建材、化工、汽车、计算机通信等行业占比较高,且10年来持续处于领先地位。前十大行业增加值占比接近整体的65%。印刷、家具、橡胶塑料制品、化学纤维制造业占比均低于1%。

从2010年至2020年结构变化来看,非金属矿物制品业、废弃资源综合利用业、金属制品业、医药制造业、汽车制造业占比增长较快。占比增长较快的行业为非金属矿物制品业(3.14%)、废弃资源综合利用业(1.45%)、金属制品业(1.33%)、医药制造业(1.18%)、汽车制造业(1.05%)。而占比下降的行业主要是纺织业、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运输设备制造业、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石油、煤炭及其他燃料加工业,分别下降1.71%、0.89%、0.83%、0.77%。

再进一步,选取占比增长较快和占比下降幅度较大的数个行业深度分析它们的走势。

10年间,占比增长较快的行业有两次共性上升。第一次发生在2013年,其原因在于2012-2013年,我国面临经济下行压力,把稳增长放到了重要的位置,推行了一批重大基础设施项目,包括广东和广西两个投资均在600亿元以上的钢铁项目。这拉动了相关行业的产能,但也最终导致了更严重的产能过剩。第二次发生在2018年,原因在于2016年开始的供给侧改革,去产能、去库存引起PPI的大幅反弹,带动了钢铁、石油、煤炭等行业增长。而汽车和医疗两个行业占比的提升则是源于居民对汽车和医疗消费的上升。

占比下降较多的行业走势出现明显分化。其中,石油、煤炭行业占比受商品价格影响较大。由于环保压力,黑色金属冶炼加工业在2012-2015年下降比较严重。纺织业、运输设备制造业的下降主要是由于行业增速及价格较为稳定,占比受到其他行业挤压,这也是两个行业的走势一致性较强的原因。

二、营收结构变迁——抓住出口与原材料价格两条主线

(一)营收结构与增加值结构的区别

对比制造业各行业增加值,营业收入数据的获取更为直接。统计局每期披露 41 个工业细分行业的“规模以上”月度营收数据,我们选取其中的31个制造业行业,并将月度数据汇总,即可得出年度营收数据。

企业营收=企业总产值 x 产销率,而企业总产值=增加值 + 中间投入,合并两个公式,可以得出企业营收=(增加值 + 中间投入)x 产销率,因此营业收入结构与增加值结构的差别在于三点,一是各行业中间投入和增加值的比例,二是各行业产销率的区别,三是规模以上与全部工业。

2020年各行业营收结构与增加值结构的有相似之处,但也有明显区别。两者的占比前六名相同,均为计算机通信、汽车制造、黑色金属冶炼、电器机械、化学原料及制品、非金属矿物,但排序发生了变化。计算机通信与汽车制造在营收占比中位列1、2位,但在增加值占比为5、6位。在增加值占比排名中位列前四的黑色金属冶炼、电器机械、化学原料及制品、非金属矿物这四个行业的排名在营收占比排名中出现了下降。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区别?通过上文给出的三个差别进行分析发现,中间投入和增加值的比例是区别的主要原因。投入产出表数据显示2018年计算机及通信行业的比例为5.4,汽车制造业的比例为3.7,而非金属矿物和黑色金属冶炼的比例较低,分别为2.6和2.8。考虑到计算机通信行业的营业收入占比分别是非金属矿业和黑色金属冶炼的2.1、1.6倍,中间投入和增加值的比例的区别即是主要原因,加入中间值因素后,计算机通信和非金属矿物的占比基本相同。中间投入和工业增加值的比例高的产业附加值较低,但对其上游产业的带动力较强。

增加值比例(增加值/总产出)与上述的中间投入和增加值的比例概念相同,但方向相反,也就是说增加值比例越高,附加值越高,盈利能力业更强。2018年,我国制造业整体增加值率为23.0%。其中,废弃资源综合利用业(84.1%)、烟草制造业(62.5%)增加值比率较高,远超其他行业。而计算机通信(15.6%)、农副食品加工(17.1%)、纺织业(17.5%)的增加值比率较低。

2012年至2018年,我国制造业增加值率提高了2.6%,改善较为明显。黑色金属冶炼、石油、煤炭加工、化工等原材料加工相关行业,以及医药制造业增加值率增长较快,拉动了制造业增加值率的增长。纺织业、计算机通信、家具制造、烟草等行业增加值率出现下降,对整体增加值率形成拖累。

(二)通过两个维度观察营收结构的变化

第一个维度是出口依赖。我们把制造业31个行业,根据其出口交货值占营业收入的比重,分为出口依赖行业和非出口依赖行业,出口依赖度前10位的行业为出口依赖行业,其余则为非出口依赖行业。2020年数据显示,出口依赖行业营业收入之和占制造业总体的27%,其中计算机通信、金属制品机械设备修理业、文教体娱用品、皮革制鞋、家具、纺织服装出口依赖度较高。此外,对比增加值率可以发现,出口依赖行业集中在附加值率较低的领域。

2011年后,出口依赖行业营收占比阶段性下滑。中国加入 WTO 与2008年金融危机之间的6年,中国出口高速增长。这段时期是外需主导了制造业需求,出口依赖行业营收占比处于高位。金融危机之后,全球刺激政策又对出口形成支撑。但随着刺激退出导致外需较为疲软,我国制造业开始转向内需,出口依赖行业营收占比下滑。

2016年后,全球经济复苏,出口回暖,出口依赖行业营收占比重回上升通道。但出口依赖行业营收占比仍未能回到2011年水平,一方面与特朗普掀起全球贸易保护主义有关,另一方面与我国劳动力成本提升,低附加值行业向东南亚转移有关。

第二个维度是将行业根据产业链中的位置分为中游原材料加工业、下游制造业、下游消费品。具体的划分方式与《工业企业利润分析框架》中一致,但制造业行业不包含上游采掘业,还需要剔除其他制造业、废弃资源综合利用业、金属制品机械和设备维修业这三个划分不明确的行业。

我国下游制造业、中游原材料加工业营收占比较高,下游消费品占比偏低。2020年,下游制造业营收占比最高,为41.5%。其次是中游原材料加工,占比40.7%。下游消费品占比偏低,仅为17.8%。

2012-2013年,下游制造业占比大幅下降,其原因在于出口的下降,与出口维度中出口依赖行业的表现较为一致。

2014-2015年,下游消费品和下游制造业营收出现明显的改善,占比持续上升。

2016年-2018年,中游原材料加工业营收增长较快,占比回升。

2019年,下游消费品营收增速下滑。

2020年,中游原材料和下游消费品受到疫情影响,营收表现较差,而由于我国复工复产进度较快,下游制造业依靠出口和国内生产复苏,占比大幅提升。

虽然各个阶段营收占比的变动方向不同,但依旧有两条主线:出口和原材料价格。

出口主要关联下游制造业,其影响前文已经论述。

原材料价格层面上,PPI可以看作是预测制造业营收结构的领先指标。中游原材料加工业的营收占比和PPI关系较为密切,具体表现在PPI的变化领先于中游营收占比的变化半年至一年。2011年第三季度与2017年的第一季度分别是前两次通胀走高时PPI的高点,而中游营收占比的高点出现在2012年与2018年。由此看来,PPI可以看作是预测制造业营收结构的领先指标。

三、投资结构变迁——中高端制造业投资稳步上升

(一)制造业投资的四个驱动因素

整体来看,有四个因素影响制造业投资意愿和投资能力。

一是企业利润。一方面,当企业利润提升时,企业为了获取更多利润,投资意愿提升。另一方面,制造业企业利润直接影响企业的再投资能力。2017年制造业企业自筹资金占全部投资资金的比重接近90%。

二是对未来盈利情况的预期。如果企业对未来的盈利情况较为乐观,投资意愿可能会增强。

三是产能利用率。当产能利用率偏低时,企业可以提高现有设备的利用率直至产能无法满足需求。

四是企业融资能力。强大的融资能力可以保证投资资金的来源。此外,外部的融资环境也直接影响企业的融资能力。

2010年以来,制造业投资仅经历过两次持续性上行。

2010-2012年“四万亿”刺激:“四万亿”刺激政策后,企业于2010年大举扩张投产,大量资金流入制造业。

2018年至2019年设备更新周期:在上一轮“四万亿”的带动下,企业购置了大量设备。8年后,部分设备需要更新换代,促进了制造业投资。另一方面,供给侧改革加上高污染行业面临环保整治压力,制造业投资需求释放。

(二)传统制造业投资承压,新兴产业投资持续向好

2020年,原材料加工类行业与装备制造类行业投资占比较大。非金属矿物制造业与计算机通信业投资占比较高,分别为9.83%与9.26%。专用设备制造业、化学原料制品、通用设备制造业、电器机械器材、汽车制造业、农副产品加工业占比均在5%以上。这8个行业的投资规模之和达到了制造业整体的56%。

2010年至2020年间,原材料加工类行业投资占比出现明显下降,而中高端制造类行业占比大幅改善。化工、有色、黑色金属冶炼、石油煤炭等传统高污染行业投资占比下滑。计算机通信、专用设备、医药、家具等中高端制造行业占比上升。

再把制造业行业分为中游原材料加工,下游制造业和下游消费品,2020年,三者投资规模占比分别为37.9%、42.8%、19.3%。

2010年至2017年,中游原材料加工业占比持续下降。一方面是由于2011年扩产能下,中游投资占比偏高,且随后因为产能过剩,投资需求较低。另一方面中游原材料加工业中的钢铁、水泥、玻璃等与房地产需求密切相关。2010年起,房地产投资进入下行通道,降低了对中游行业的投资意愿。2018年,由于设备集中更新与供给侧改革,中游投资开始回暖。

下游制造业在10年期间,投资占比持续提升,和营收占比的走势较为一致。其中,计算机通信投资增速在2015年以来均超过制造业平均增速,医药制造业在2012年至2016年增速超过平均值。

下游消费品投资与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相关性较强。2010年至2019年,社零同比增速震荡下行。下游消费品投资同比增速除了在2018年有所回升,其他年份均为下滑。

四、从制造业十年变化看新一轮投资机会

我们结合2010年至2020年间制造业结构的变化趋势,以及当前的宏观形势,判断下一轮的投资线索

1)从增加值来看,医药制造业,汽车制造业的增加值有望进一步扩大。2010年至2020年,增加值占比增速上升较快的行业为非金属矿物制品业、废弃资源综合利用业、金属制品业、医药制造业、汽车制造业。政策层面上,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是 2021年头号任务,3 月 13 日发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 2035 年远景目标纲要》中指出“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把科技自立自强作为国家发展的战略支撑”,科技兴国的战略部署更加明确。在政策促动下,医药制造业,汽车制造业的增加值有望进一步扩大。

2)考虑到出口与PPI的情况,计算机通信、黑色金属冶炼、石油煤炭加工、有色金属冶炼有望持续受益。

我们在《为什么中国出口份额还能继续提高?》中提出了2021年将会是中国的出口大年,中国出口份额有望进一步提升。原因在于:一是美国产能利用率存在长期下降趋势,很难回到疫情前水平,美国生产修复可能持续落后于需求修复;二是受益于市场份额提高和市场规模扩大,中国制造业企业享受到规模经济优势,产品平均成本明显摊薄,有利于巩固甚至进一步扩大市场份额;三是全球疫情演变仍有不确定性,发展中国家成为重灾区,相关国家生产修复仍然缓慢。在出口表现保持韧性的情况下,计算机通信等出口依赖度较高的行业有望受益。2020年11月至2021年4月,计算机通信的出口金额均超过季节性水平。

2021年年初至今,大宗商品价格提升,PPI快速上行。5月PPI同比上涨9.0%,涨幅较上月扩大2.2个百分点。其中,同比涨幅靠前的包括黑色金属冶炼、石油煤炭加工、 有色金属冶炼,分别为38.1%、 34.3%、30.4%。前文提出PPI可以看作是预测制造业营收结构的领先指标,因此中游原材料行业营收占比或将在2021年有明显提升。

3)中游制造业、医药、装备制造类行业利润增速较快,其中,专业设备制造业,黑色、有色冶炼产能利用率处于高位,或有较强投资需求。

2020年9月至今,利润增速较快的行业主要集中在中游行业,如黑色、有色采选、造纸,下游行业利润改善整体不及中游。但在其中,医药制造业、计算机通信、专用设备制造业以及汽车制造业利润表现较好。

产能利用率上,2021年第一季度黑色、有色冶炼、专用设备制造业的产能利用率已经达到2016年以来的高位,投资意愿可能较强。计算机通信、汽车制造业产能利用率位于2016年以来的平均水平,投资需求预计较为有限。但从2010年以来制造业投资占比变化趋势来看,黑色、有色金属冶炼占比降幅较大,未来投资可能会继续受到产能限制和环境压力的影响。

综合以上分析,我们认为下一阶段制造业潜力较大的行业包括:计算机通信、专业设备制造、医药制造业、汽车制造业、钢铁、有色等行业。

风险因素:

全球疫情传播持续恶化;通货膨胀超预期等。

财经自媒体联盟更多自媒体作者

新浪首页 语音播报 相关新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