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隔壁邻居老大爷去世了,大致90岁左右。
大爷爱抽烟,经常被大娘赶出来在楼梯间抽烟,遇到我骑车下班,开心的给我打招呼。我虽然很反感香烟的味道,但看着红光满面的大爷又可爱又可怜。
前两年大爷瘫痪了,大娘被子女接走,请了一个居家护工照顾起居,子女很偶然来一趟。
大爷走了后,房子很快被租出去了。
早上出去跑步,遇到外卖小哥在敲门,我还吓了一跳。
最近跑步配速越来越慢了,但步伐越来越坚定。

一边跑一边思考生命的意义,漫长而孤独的跑步也就不那么枯燥乏味。
第一次思考死亡,是小学四年级。绝大部分INFP都在很小的年纪思考死亡,并得出了自己的答案。
当时我对奶奶说,我在想死。奶奶误解了,说我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想死,你小孩子怎么想死呢?
其实我是在想死亡这件事。
奶奶只带过我几天,我的整个童年,是在姥姥的照顾下长大的。
所以十多年前姥姥去世的时候,我哭的天昏地暗。
上周我给老妈唠嗑,送她一罐原产俄罗斯的蜂蜜,问她今年清明节有空吗,我想去看看姥姥。
老妈皱了皱眉,说这个要给你表哥商量的,有讲究。我说两个表哥对我那么好,没什么问题,我找他们商量下。我想姥姥了。
尽管小小年纪就思考生命的意义,但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我远不如老妈强大。她在ICU呆了一个礼拜,外面的我精神崩溃,反倒是老爸给我打气。
她前几年连续做了两个早期癌症的大手术,如今除了定期体检外,不用吃药,没有什么后遗症。
人生可能就是在一次次别离中成长的。
姥爷比较长寿,活到90多岁,YQ期间我去看他,他神采飞扬的握住我的手,就像小时候给我讲他穿上志愿军的军装跟随大部队到了丹东。
我永远记得那双有力温暖的手,那次分别后不久,因为大舅去世他悲痛过度,不小心摔了一跤很快去世。
当我送走了奶奶、姥姥、爷爷、姥爷,突然发现自己的生命,已经到了下半程。
生命是一条没有回程的路,通往唯一的终点。
所有的路人,都会在半路分别。
跑步的时候被春天的树枝划了一下,流了一点点血。
血液为什么是红色的?
因为血红蛋白里含有铁元素。
铁元素是一种“重”元素,只产生于超新星爆发。
这也意味着,这个地球、太阳系,是超新星爆发后的第二代(甚至第三代)恒星系。
而我们,都是星星的尘埃。
构成我们身体的原子,曾经经历过恢弘的超新星爆发。
超新星爆发是一个有趣的名词,事实上并不新,而是旧恒星的死亡。
然而死亡同时孕育着新生。
新的太阳系从死去的旧恒星的尘埃里诞生。

最终,还要回归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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