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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特大暴雨之后,“河南省文物局局长哭了”,遍地文物的河南,正面临修复文物的严峻任务。无冕财经选择加入腾讯公益发起的“河南灾后文物修缮”公益项目,为保护中华文物尽一份力,你愿意一起吗?
本文由无冕财经(wumiancaijing)原创发布
作者:雷缓之
编辑:陈涧
设计:岚昇
实习生:罗婉儿
一
郑州暴雨后,一场大抢险在你想不到的地方进行。
7月24日,文物防汛救灾电话会议,河南省文物局局长田凯安排下一阶段的汛期文物安全工作。
会议进行得紧张、高效、有条不紊,让人无法想象,就在前一晚,田凯是用怎样的心情,在朋友圈发出感慨:
“文物人太累了,我没有办法抢救所有的文物我没有办法保障文物不受损,郑州博物馆馆长张霆说,作为文物工作者文物的安全比我们的生命重要,我泪流满面……”
田凯的泪流满面,在短时间内迅速登上热搜。“河南省文物局局长哭了”成为焦点新闻,也让无数人第一次了解了河南水灾后文物保护工作面临的极大困难。
作为文物大省、考古大省,河南省现有不可移动文物数量居全国第二,仅次于北京,有世界文化遗产5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420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1170处。
作为中华文明的发源地之一,河南各地遍布古迹,地上地下皆是文物,整个中原大地早已与文物古迹融为一体。郑州罕见特大暴雨突袭,其他地区洪水汹涌,令全国人民的心都揪了起来:它们还好吗?
好在,有一群特殊的人,不留余力地保护着他们。
二
郑州博物馆在今年4月底刚搬到文翰街9号,邻居是郑州美术馆、大剧院和体育中心,一起形成了郑州市民公共文化核心区。开馆未满3个月,便面临罕见暴雨考验。
7月20日,郑州人永远不会忘记的日子。当天,博物馆南大厅大面积进水,馆员们为了排水,能用上的设备都用上了。
▲7月20日,河南博物院门口被大雨淹没,图片来自文汇报。
可是距离博物馆步行仅15分钟之外,便是南水北调河,十几个小时雨势不减,致使河段上游郭家咀水库水位快速上涨,存在重大溃坝风险。处于泄洪区之内的博物馆,收到了指令:紧急撤离。
接到命令那一刻,馆员们仍坚持将馆内一层和二层的400多件文物,包括大量馆藏一级文物,紧急转移至四层的库房。
“保护文物是我们的职责,文物安全比我们的命重要。”
这是文物人的执着。
不仅是郑州。从地图上看,安阳位于整个河南的最顶端,下方便是新乡和鹤壁,此次受暴雨诱因泥石流灾害影响最严重的地方。
中国可考的最早朝代是商朝,商朝的都城殷墟就在安阳。甲骨文、妇好墓、后母戊大方鼎……无数中国人从小在历史课本里看到的这些国宝,都是从安阳的地下挖出来的。
坐落于安阳西北郊的殷墟遗址比市区高出4-5米,具有防御性能的地势特征,在古时彰显统治者身份地位的尊贵。多亏这样的地势,在今日保住了主要存放于宫殿内的各种重要文物,包括种类繁多的青铜器、玉器与十几万片甲骨,让它们躲过浸水一劫。
但露天遗址就没这么幸运了。由于长时间浸泡,复原的殷墟夯土基址土质变松,柔软的雨滴连成锋利细线,将地基棱角冲刷出缺陷。
尽管经过及时排抽,景区内已无积水,工作人员仍连续24小时轮番值守,检测河流水位,避免河水长时间对堤坝冲刷,给遗址带来威胁。
这是文物人的执着。
往南走,距洛阳12公里处的伊河两岸,矗立着中国石窟艺术的里程碑——龙门石窟。
《水经注》记载:“昔大禹疏龙门以通水,两山相对,望之若阙,伊水历其间,故谓之伊阙。”龙门石窟所处的龙门山,正是为解决此处频繁的水患而开辟的。
若从地质学方面解释,龙门山通过频繁的构造运动形成,山体属碳酸岩类,容易受到水的侵蚀。一旦有水灾,山体上数以千计的佛像佛龛便面临极大危险。
百年后水患再降,7月20日10时至11时许,受伊河上游突发水情、雨情影响,伊河龙门段两个小时内水流量骤增,一度达到每秒980立方米。
大卢舍那像那传说与武则天神似的慈容,向众生微笑,却阻拦不住水面上涨,漫入游客通道。
▲龙门石窟卢舍那大佛。
幸而古人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在建造石窟时便用蝴蝶状铆钉固定路面石块,稳固地基;在奉先寺上方修筑人字形排水沟;在洞窟窟门开槽凿孔排水。当日14时许,伊河龙门段水流量开始下降,漫入游客通道的积水慢慢退去,但是雨水褪去的地面,仍然铺满一层淤泥。
对于佛像而言,致命的问题不仅是当下的暴雨,更是碳酸岩在雨后受到的潮气与灰尘的腐蚀。龙门园区集中了近千名工作人员和志愿者,立即开始大规模的保洁清淤和设施维修行动。
这是文物人的执着。
郑州商城遗址覆土坍塌、嵩山少林寺水流成河、开封顺天门遗址遭受管涌侵害……部分博物馆和考古工地有渗漏进水情况,多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遭受不同程度水毁险情。
这些情况,在田凯登上热搜后引起网友重视。网友纷纷对文物表示疼惜,也有人在评论区安慰他:“人是活的,文物是没有生命的,再怎么说生命更重要。”
文物人能不明白吗?但他们仍无比坚定:人在,文物在。
文物的意义在于传承,文物人保护的不单是一片甲骨、一尊佛像、一座石窟,而是凝聚在这些脆弱物质中的文明。这些文明包含着我们中国人自远古走到今天的精神和力量。
保护它们,让人类以史为鉴,摒弃劣根,再进化成更高级的文明。
人在,文物在。
文物在,文明得以传承。
文明得以传承,生命才可持续。
三
中国人不是第一次面对文物处于危险境地之中的境况。
1931年9月18日,“九一八事变”爆发,随即东北沦陷。故宫博物院古物馆副馆长马衡和他的同事们开始忧心,故宫文物如何保护已经成为迫在眉睫的大事。
1933年1月,山海关失陷,首都北京眼看是守不住的了。故宫博物院理事会当机立断,决定将故宫部分文物分批运往上海。2月5日夜,故宫博物院的第一批南运文物2118箱从神武门广场起运。
▲故宫文物准备南迁。
2月7日的《中央日报》刊登了以《故宫古物昨夜起运》为标题的一组简讯,称从1933年2月6日早晨起,故宫东西华门开始戒严;9点半起,北京市区文物将要经过的路线开始戒严,由军警严密把守。当晚,3000箱古物被装上汽车,从故宫运往火车站。
至5月15日,运走文物5批,共13427箱又64包。其中书画9000余幅,瓷器27000余件,铜器、铜镜、铜印2600余件,玉器无数,文献3773箱。每件文物的包装至少有4层,纸、棉花、稻草、木箱,有时候外面还套上个大铁箱。
翻秦岭,陷泥泞,落激流,遇轰炸。13427箱故宫文物,从北平到南京,由南京到贵州、四川,抗战胜利后重庆聚首,又重返南京,路途漫漫,战火纷飞,一箱不差。
这是世界文物搬迁史上的奇迹。
马衡、庄尚严、那志良……这些故宫专家和一大批工人、眷属,是这个奇迹的创造者。他们何尝不知道自己在做一件近乎不可为之事,但他们仍然义无反顾地去做了。
因为他们知道,文物凝结了文明,正是这些文明的产物,证实了中国人之所以为中国人。
每当文物处于危险之中,总有人挺身而出。国人护国宝,这是我们中国的传统。
国运兴衰,即系于兹。
抗战时如此,今日亦如此。
四
河南很难。
从夏商到北宋,河南地区一直是农业王朝的中心地带。但南宋以降,黄土高原的水土流失越来越严重,黄河改道由淮河入海,河南就出现了“黄泛区”。每到夏雨季节,暴涨的黄河水就会冲出河道,彻底淹没两岸的麦田,导致河南农民颗粒无收。
1949年后,狂放不羁的黄河才被驯服。但今年异常反常的气候,还是让河南破防了。
除了水灾频繁外,河南还容易发生旱灾、蝗灾和瘟疫。中华文明的发源地,从来就和这个文明一样,苦难深重。
河南还背负着沉重的担子。河南小麦总产量占全国的1/4强,居全国第一位;蔬菜及食用菌产量占全国的1/10,居全国第三位;油料作物产量居全国第一位;水果产量居全国第七位,其中苹果产量居全国第三位;畜牧业总产值居全国第一位,占全国的8.2%。
说河南是中国的粮仓,并非虚言。
现在,河南自顾不暇,多年来一直受惠于河南的我们,又怎能不伸出援手?灾后重建,千头万绪,那么保护文物的工作,能不能让全国其他地区的人们多尽一份心、多尽一份力?
目前,河南文物在受灾后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据统计,截至8月5日12时,河南省共有549处文博单位遭受暴雨灾害不同程度影响。主要是部分文物本体出现不同程度坍塌、裂缝、倾斜以及瓦片或墙皮轻微脱落、漏雨、渗水、积水等。周边环境出现山体滑坡、地面塌陷等地质灾害,严重威胁文物本体安全。文物保护单位的安防设施及附属服务性、安全性设施出现损毁。部分博物馆、纪念馆、文物库房受灾害影响,出现漏雨、积水等现象。另外部分考古发掘工地探方不同程度出现进水、坍塌现象,但双槐树、王城岗等重要遗址遗迹未受到实质性损害。
这都需要资金、需要人力、需要社会的关注。
在国家层面上,国家文物局已专题研究支持河南省受灾文物抢险工作,决定动用文物突发事件应急处理项目资金,支持河南受灾文物应急、支护、抢险及勘察勘探等,确保受灾文物第一时间得到保护。
在民间,腾讯基金会将根据河南文物受灾统计情况,针对性捐献公益资金,用于支持新密古城寨城址城墙、荥阳汉霸二王城城墙、开封北宋东京城顺天门遗址、巩义石窟寺、北宋皇陵、杜甫诞生窑等文物单位的抢险和加固工作。
在2021年“99公益日”启动仪式上,腾讯宣布旗下近20款游戏和电竞赛事将以“Play for Good”为主题,共同推出一系列公益助力活动,基于亿万游戏玩家的公益行为,直接捐献系列公益项目,包括河南灾后文物修缮,长城、敦煌莫高窟、云冈石窟的数字化保护等。此次公益活动中的河南灾后文物修缮及应急保护项目,就是今年7月河南遭受暴雨洪灾后的紧急特设项目。
“99公益日”是由腾讯公益联合数百家公益组织、知名企业、明星名人、顶级创意传播机构共同发起的一年一度全民公益活动,于2015年发起的“99公益日”现已成为中国参与人数最多、影响力最广、场景最多元的现象级全民公益活动。
七年以来,“99公益日”涌现出了一批批在教育助学、乡村振兴、疾病救助、环境保护等领域的优质项目。它们解决的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类问题,并给社会输送了一套套解决方案。
在文物修缮方面,就有不少成功的先例。
从2014年起,腾讯就已经开始推动长城的实体保护和数据化采集。
2016年9月,腾讯基金会宣布捐赠2000万元用于长城保护与长城文化的传播,并且与中国文保基金会成立了长城专项公益基金。
2018年6月,在国家文物局指导下,由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中国文物保护基金会、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等10家单位共同发起成立长城保护联盟。
2018年7月,由长城保护专项基金资助的箭扣长城修缮项目,经过各级专家数轮考察审议,形成了科学、完善的修缮方案,经过主管部门的批复,正式开工。
腾讯公益在保护长城项目上的出色表现,让人对河南灾后文物修缮的前景,抱有很大信心。互联网公益在数字化技术的进步下日益透明、公开,一元钱的力量就像滴水可以汇集成江海,帮助无数需要帮助的普通人改变命运。
今年,无冕财经参与了“99公益日自媒体合伙人计划”,认领了腾讯公益平台上的【河南灾后文物修缮】公益项目,作为这一公益项目的合伙人,发起无冕特战队,将会长期关注与监督这一项目,持续为公益事业打Call。
因为我们深知——
守住每一件文物,就是守住中华文明的根脉。
在关键时刻,总要有人挺身而出,守卫我们的宝藏,做中华文明的持灯人。
你,会是那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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