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撤退,量产车迟迟不出,拜腾过去三年在忙啥? || 焦点

金主撤退,量产车迟迟不出,拜腾过去三年在忙啥? || 焦点
2019年12月18日 19:04 无冕财经

作者:陈运动

编辑:陈涧

设计:甄开心

编辑助理:苏欣然

拜腾汽车C轮融资再添新军。

12月6日,拜腾CEO戴雷通过微博宣布:“我们在东京与日本丸红株式会社签订战略合作协议,丸红参与拜腾的C轮融资。”他最后写道:“拜腾是行业巨头的首选投资对象,没有之一。”

事实上,早在2019年上半年,戴雷就对媒体表示会在年中完成C轮融资,但半年过去,仍未有官方正式消息发布。

2019年,伴随着旗下新能源车的上市、量产、交付,蔚来、小鹏、威马正在与其他的造车新势力们进一步拉开距离,曾备受外界期待却迟迟没有量产车型的拜腾,显然属于后者。

曾有个备受瞩目的开始,如今却囿于融资和量产两大造车难题,拜腾的梦想,究竟是趋向难产,还是值得等待?

金主出走

新能源造车刚刚兴起那几年,拜腾在圈内顶着两个光环。

一是背靠富士康、腾讯起家,二是在新能源车界组了一支豪华空前的管理团队。

时间回到2015年3月23日,和谐汽车与富士康、腾讯签署战略框架协议,三者共同出资10亿元人民币成立“和谐富腾”基金,宣布将打造新一代的智能电动汽车。

这里不得不提及牵头的和谐汽车,主要代理宝马、劳斯莱斯、阿斯顿马丁等豪华汽车品牌。2012年,公司收入就已达56.6亿人民币,是当时全国第二大豪车经销商。

三者的这个组合,一度被外界视为造车“铁三角”。接下来就是抓紧时间招兵买马。

2016年1月,原东风英菲尼迪总经理戴雷被传出加盟“和谐富腾”。同时,公司CEO、CTO和其他高管团队当时也基本到位,除了来自宝马、奔驰等传统汽车制造商,也包括Google和Tesla这样的新兴公司。而当时负责宝马i8项目的集团副总裁毕福康带领众多项目成员加入,为“和谐富腾”再添重要砝码。

▲拜腾CEO戴雷。

两个月后,由“和谐富腾”孵化的南京知行新能源技术开发有限公司(FMC,主要运营拜腾品牌)正式成立,毕福康出任公司CEO,戴雷出任COO。公司主攻高端电动车。

但仅仅一年多后,富士康和腾讯就先后滋生异心。

先是2016年下半年,陆续有消息传出富士康不打算造车了。事实是,2018年2月,富士康3亿元投资小鹏汽车,持股2.94%。

再是2016年12月,FMC的Pre-A轮融资名单公布,外界才发现腾讯淡出,新加入的是体量远远不敌前两者的力合汽车和晋亨资本。三方投入资金共计4714万美元,其中和谐汽车出资3000万美元。

富士康转投小鹏,腾讯最终选择了蔚来。“和谐富腾”之所以解散,与其当时盲目冒进的行事作风有很大关系。

2016年5月,沃尔沃中国销售公司CEO付强正式离职,带着几员老将一同加入和谐富腾。但一山难容二虎,付强和稍早加入的毕福康职务重叠,职位关系很难处理。

当时“和谐富腾”的解决办法是成立主打中低端电动车的爱车公司,与FMC互相平行,互不隶属。“本身造车动辄就是上百亿元,而且造车周期非常漫长,钱全往一处使都不见得能保证资金流动顺畅,‘和谐富腾’一下子要为两家新能源车公司募资,简直天方夜谭。”有业内人士表达过对“和谐富腾”的担忧。

也正是在爱车公司成立不久,富士康创始人郭台铭就在公开场合表示,造车成功率很低,劝行业守住本分。

留下FMC和爱车两家新能源车企之后,“和谐富腾”就逐渐消失在新能源车江湖之中,FMC和爱车也因彼此独立而渐行渐远。

不过,失去“大树”的FMC并未笼上太多阴霾,据“汽车头条”消息,当时FMC初创管理团队中共有十几位高管投资入股,一定程度上体现出管理层的信心。

迅速掉队背后

谁曾想,一朝满载梦想的拜腾,在新能源汽车江湖中逐渐掉队。

2017年伊始,拜腾作为FMC的核心品牌正式诞生。一个月后,拜腾推出SIV智能直感汽车。“就像10年前iPhone用触屏塑造智能手机一样,我们希望FMC的产品既是纯粹的电动车,又是豪华起居室和智能上网设备。”当时戴雷的自信溢于言表。

但这并未赢得投资人青睐,FMC的Pre-A轮融资还无法对外公开数据的时候,蔚来已经一口气通过A轮、B轮、B+轮融资,筹得22亿元。

尽管如此,拜腾仍保留着对自建厂的坚持。

2017年被称为造车新势力们的“代工年”,当时蔚来牵手江淮,小鹏与海马合作,一方面是当时新能源车生产资质申请不易,另一方面希望通过“代生产”抢跑量产时间。

对于这种策略性代工模式,拜腾并不认可。2017年1月,FMC与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签署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双方将建设高端智能电动汽车制造基地,规划总产量30万辆,总投资将超116.4亿元。

▲拜腾南京工厂,图片来自易车。

拜腾坚持的“亲历亲为”,但失去的是尽早进入市场的机会。

按最初的规划,拜腾自建工厂的四大工艺车间应该在2018年10月完工,2019年5月正式交付厂房、10月实现大规模量产。但是,工厂的建设和量产进度都遭遇了跳票,交付遥遥无期。

此外,为了拿到新能源车的生产资质,拜腾又给自己添了一大笔债。

2018年9月,拜腾以一元钱接手一汽夏利旗下一汽华利100%的股权,获得一汽华利的造车资质,代价是FMC需承担一汽华利共计8.5462亿元的债务及职工薪酬。

双方约定,FMC需分别在2018年12月1日前、2019年4月30日前以及2019年9月30日前偿还所有债务。然而,2019年6月,一汽夏利回应深交所问询函中称,“由于南京知行(即FMC,编者注)的还款金额未达到协议约定金额,华利公司仍在我公司合并报表范围内”。

债务难还的背后,是拜腾和一汽隐藏的博弈与较量。

2018年5月,据路透社消息,一汽向拜腾的B轮融资中投资约2.6亿美元。而根据界面新闻消息,网传拜腾在南京尚未竣工的生产线被一汽“安排”——未来要承担一汽红旗电动车型的生产工作。这意味着,拜腾的生产线要同时兼顾自己与红旗车型的生产,设计的主导权和生产效率多少将受到制约。

2019年4月,原拜腾CEO毕福康出走FF曾引发外界的极大关注,他曾在接受外媒《The Verge》采访时回忆称,一汽集团干涉过多是导致他离开拜腾的原因。

尽管事后拜腾与毕福康双双出面澄清解释,表明“公司拥有独立运营权,并无遭到干涉”,但依然招致更多联想。

“死磕到底”

不过,一汽似乎仍在加注拜腾。

除了日本商社丸红公司、南京市政府旗下的产业投资基金、韩国供应商Myoung Shin Co.确定参与C轮融资,更有消息称,一汽将在本轮投入一亿美元,有望保持领投。

相关数据显示,在一众造车新势力当中,蔚来融资总额居首,已超380亿元;此前已完成百亿元融资的小鹏,在11月宣布签署总额为4亿美元的C轮融资;而威马累计融资超过100亿元,且正在寻求D轮10亿美元融资。

若拜腾C轮融资按照5亿美元目标计算,截至目前的4轮融资,总金额大约13亿美元,远远落后其他几家。

更令市场担忧的是,因自建厂完工延期,拜腾的首款车量产时间一推再推。

2019年9月,拜腾确认首款车的交付计划从2019年年底延后到2020年年中。即便拜腾能在2020年如期交付,也已经落后一到两年的时间。

▲今年11月,拜腾在国内公布首款量产车型M-Byte。

一再落后的造车节奏,也是拜腾汽车C轮融资进展不顺的重要原因。

早在2019年上半年,戴雷就对媒体表示,“拜腾将在今年年中完成C轮融资,目前已得到多家实力机构的支持”,但是原计划“年中完成C轮融资”的拜腾汽车直到目前仍未官宣具体信息,只是通过高层多次对外透露相关信息。

钱关越来越难闯,但拜腾仍然斗志满满,“拜腾会死磕到底”,拜腾首席事务官丁清芬跟媒体如是说。

“这是一个死循环,拜腾融不来钱就无法如期量产,没有交付成绩又无法说服资本。”有业内人士对无冕财经分析,明年的首款量产车订单和交付量将会是拜腾翻身的最后一个机会。

“我两个月前又去了一次上海门店,交了订金,获得了一个优先提车的资格和一堆种子客户承诺。”根据界面新闻消息,拜腾一位意向车主称:“一个明显的区别是,第一次去的时候有免费饮料,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用来演示的小米VR令人头晕。”

拜腾还在等,但用户们不知道还剩下多少耐心。拜腾的梦想,还值得等待吗?

(本文由无冕财经整理自界面新闻、中国经营报等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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