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邹小姐血型不符,两年前舍命救您的是夫人。”

“傅总,邹小姐血型不符,两年前舍命救您的是夫人。”
2024年06月19日 10:55 言情说

第1章 撩拨

  “梨梨,务必保证他把药喝完,这样才会发挥最大药效。”

  “还有,喝了这种药,动作会很粗鲁,你如果吃不消,就狠狠掐他挠他,忍一忍就过去了。”

  ……

  看完好友发来的两条微信,许梨将手机快速倒扣在桌面上。

  极轻极轻地深呼吸一口气。

  她在紧张。

  毕竟这是她活了二十六年来第一次干坏事。

  虽然事先做足了心理建设,也明白自己早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可此刻捏着那粒药丸对准面前水杯时,纤细白皙的手还是微不可察的抖了几抖。

  背后男人离得不远,两三米的距离。

  她绷直的脊背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危险的气息,以及男人那极具压迫感的犀利视线。

  突然,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许小姐,倒杯水而已,怎么这么久?”

  许梨一惊,后背瞬间冷汗涔涔,她尽量稳住声音:“就,就好了。”

  说完,吸了口气,微微垂眸,掩住眼睛里的痛苦和复杂。

  她知道,不能再犹豫了。

  要想破局,只能走这一招。

  忽然!身后皮鞋踩踏地面的脚步声缓缓逼近。

  许梨呼吸一紧,捏着药丸的手骤然一松!

  来不及看清药丸有无落进水杯,便扬着饱满娇艳的红唇,微笑着转了身。

  将水杯递了过去,

  “水刚烧开,有点烫,特意为周先生兑了些凉的,所以耽搁了,周先生见谅。”

  她生着一双美人眸,鼻梁精致,唇红齿白,笑容明艳真诚,直击人心。

  落在周定禹眼里。

  赏心悦目的成分大过做贼心虚。

  周定禹单手抄兜站在许梨面前,身形高大挺拔,居高临下凝着她。

  接过水杯。

  夕阳昏黄光线的照耀下,他手腕上那串颗粒饱满的黑色沉香佛珠,在杯壁上折射出了几道幽幽冷光。

  他低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透明的玻璃杯壁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响。

  深邃的桃花眼微眯,歪着头,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道:

  “不会掺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被识破了?

  许梨笑容微僵一瞬,随即想到,蔡采说过,这药丸见水即溶,无色无味。

  他应该不会发现才对。

  便强装镇定再次漾开笑意:“周先生真会开玩笑。”

  周定禹挑眉,盯着许梨的脸定定与她对视:“那你紧张什么?”

  许梨心脏猛然漏跳一拍!

  男人整张脸像是工笔画大师一笔一划精心刻画出来。

  完美近妖,何其精巧。

  此刻眼睛分明是笑着的,可在她看来,更像是窥不到底的幽潭。

  寂静无波,仿佛能轻而易举吞噬光明。

  不愧是周家热门的继承人人选,气场强大到光是被他这样盯着,她就已经快要无法呼吸。

  眼看对方猎人一样审视着自己拙劣的演技。

  许梨有些招架不住,紧了紧掌心:“我……”

  可她红唇刚动,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就见男人已经端起水杯,慢悠悠晃了两下,将杯内的水一饮而尽。

  极具男性气息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水杯拿开,男人的嘴角也沾染了些水渍。

  低头,用拇指将水渍蹭掉。

  不经意间的动作,扯动着微微上翘的嘴角,男人漫不经心看过来,“多谢。”

  许梨眼睫微颤,“不客气。”

  一颗心在胸腔七上八下的怦怦乱跳。

  吁……

  他喝了。

  应该是信了自己。

  许梨稳了稳心神。

  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涌上心头。

  木已成舟。

  蔡采说这东西很猛,只要下肚,一分钟见效。

  她抿了抿唇,在心里默默的数秒倒计时。

  六十、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

  “许小姐。”周定禹突然直勾勾看着她出声。

  “嗯?”许梨喉咙快速滚了滚,低头用拢头发的假动作来掩盖内心的忐忑。

  “水我也喝了,就不多留了。”说着,周定禹作势要告辞。

  许梨心里还在数着秒,闻言抿唇点头:“我,我送送您。”

  周定禹颔首:“嗯。”

  长腿迈动。

  许梨跟在他的身后。

  十、九、八、七……

  秒数倒数到一,已经来到了入户门口,周定禹的身形依旧稳如泰山。

  许梨有些狐疑。

  药没起效?

  正待她疑惑时,面前那高大的背影似乎晃了晃。

  许梨眼睛亮了。

  下一瞬,毫不迟疑地将自己肩上的吊带往一侧拽下,又将一头如瀑长发往身后一拢!

  霎时间,一大片雪白如柔夷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沟壑,便清晰暴露。

  她没这样主动勾过人。

  但蔡采说了,只要她这样做了,不会有男人能轻易逃得过。

  她软着声音,“周先生……”

  周定禹扶着鞋柜转身,俊脸微皱,面露痛苦,似乎很难受。

  目光触到她那片洁白的裸露。

  视线凝住。

  那里的弧度完美,像浮着一层柔光,正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视线上移,配上那张干净明丽到极致的美人脸,又纯又欲的性感气息呼之欲出。

  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时间静止。

  他深邃的眼神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涟漪。

  开口,嗓音玩味:“这才是许小姐的待客之道?”

  指的什么,许梨心知肚明。

  许梨喉咙急速滚动了一下,说实话不害怕是假的。

  但她更不想错过这临门一脚。

  她给自己打了气,摇曳着腰肢朝他迎了过去。

  仰头直接勾住男人的脖子,漂亮的脖颈线条便展现在了男人面前。

  隔着质地上乘的衬衫料子,她伸出纤纤玉指,笨拙的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画着圈。

  软糯着声音蛊惑道:

  “周先生,要留下来吗?”

  周定禹眼中冷意缓缓敛去,舌尖抵了抵腮侧的软肉,看着眼前女人明明未经人事、却强装老手的样子。

  哂笑一声。

  铁钳一样有力的手臂便紧紧箍住了女人的腰肢,猛地往自己身前一带:“你认真的?”

  这么近的距离,他灼热的呼吸剐蹭过她的耳廓,硬邦邦的胸膛就贴在她胸前。

  许梨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一个呼吸间,她鼓足勇气,踮起脚尖,红唇凑近了男人凸起的精致喉结,咬住,舌尖羽毛一样扫过。

  带着气音大胆撩拨:“当然。”

  周定禹眼神突然变暗,呼吸微滞,似乎在极力克制。

  紧接着,桃花眼眯起,一抹凌厉的光在瞳孔内闪过。

  像在赤裸裸的审视她,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气场摄人。

  见状,许梨勾着他脖颈的手情不自禁抖了抖。

  他低嗤:“有趣。”

  许梨还未反应过来,脚底突然悬空,整个人被毫不费力地打横捞起。

  鼻尖萦绕着男人衣服上冷冽醇厚的檀木香气。

  耳畔充斥着男人铿锵有力的心跳。

  她被抱着去了卧室。

  直奔主题。

  「久等了,新书驾到!」

第2章 做我的长期床伴

  跟许梨想象中不一样。

  对方没有被药物操控的那般粗鲁,反而绅士地处处照顾她的感受。

  先是绵密温柔的吻将她裹挟,又是一番缠绵的前奏将她攻陷。

  一切正在井然有序的顺利进行……

  可到了关键点却卡了壳。

  不知因为她是第一次,还是对方尺寸太大,她弓起颤抖的身子,手指抓挠着男人健硕的后背,痛的倒吸气。

  ……

  身下人紧锁的秀眉让周定禹起了几分怜香惜玉。

  他察觉她是难受的。

  直视着她含了水雾般楚楚可怜的杏眸,在防线突破前,悬在她头顶停了下来。

  箭在弦上被迫停下,并不好受,周定禹额角渗出了汗珠,“滴答”落在许梨锁骨上。

  “退出来?”他呼吸声沉重克制,喑哑着嗓音征询她的意见,“嗯?”

  许梨手臂紧紧摁住男人肌肉壁垒分明的腰身。

  “不,不要退!”

  或许是她反应激烈,周定禹被咬得更紧,闷哼一声。

  四目相对。

  女人明艳的眸子里含着一抹清澈的决绝,动魄惊心,直看进了他心里。

  她的眼像会说话,里面有火光溅出来,迫切要他将那一抹清澈给狠狠摧毁!

  这种情况下,身为男人,不可能退了。

  有力的双手禁锢上纤细的腰身,他蓄着能将人腰肢弄断的力道,随着女人一声惊呼,他健硕的后背又添两道新鲜抓痕!

  ……

  大抵是食髓知味,周定禹本想浅尝辄止,可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口子,就会真的失控。

  而且,是汹涌的失控。

  整整折腾了一夜。

  直到窗外墨蓝的天空转为鱼肚白,许梨才累到再承受不住,昏睡了过去。

  等许梨再次悠悠醒来时,窗外天光已经大亮,身旁男人不知没睡还是刚醒,坐在床头,指尖捏着一根燃烧一半的香烟。

  烟头明明灭灭,缭绕的烟雾里,穿戴整齐的男人淡淡瞥过来一眼。

  声音透着餍足的哑:“醒了?”

  许梨下意识含糊地“嗯”了一声。

  撕裂的痛感令她眉头皱紧,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后目光一闪,态度骤然变了,她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快速穿好衣服,强撑身体站在周定禹面前,说出一早准备好的措辞:

  “周先生,昨晚的事,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她故作懵懂,倒打一耙的态度让周定禹微顿。

  饶是周定禹在商界见过形形色色的尔虞我诈,也对眼前女人变脸的态度感到意外。

  在床上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的。

  “解释?”目光从许梨的脸上滑至微微起伏的胸口,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弟妹需要什么解释?”

  他故意将“弟妹”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是的,算起来许梨确实称得上他的一声弟妹。

  许家没有出事前,周许两家是有婚约的,她的未婚夫周淮安是周定禹的堂弟,但在许家出事后,周家对于婚约的态度就很模糊了。

  周淮安更是对她拒之千里。

  许梨捏紧了手指,认下这层身份:

  “周先生也知我是你二弟周淮安的未婚妻,倘若昨晚的事传出去,让周家的人知道你跟弟妹睡了,恐怕周家继承人的位置,周先生就要有些费力了。”

  许梨话音落罢,男人低沉带笑的声音传来:“有点意思。”意味深长看过去,

  “所以昨晚把我引到这里,又给我喝下那杯掺了东西的水,就是在筹谋这出戏?”

  闻言,许梨浑身一抖,神色有些不自然:

  “掺了东西?什么东西?周先生,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周定禹没作声,直直盯着许梨,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腕间那串黑色沉香佛珠。

  许梨下意识想起,昨晚就是这串佛珠曾随着男人的游走,一寸寸描摹过她的身体。

  一种亵渎神明的罪恶感,令她浑身不受控的打了个寒战。

  “许小姐不做演员还真是可惜了。”男人低沉含笑的声音突然再度响起。

  许梨喉咙急速咽了咽,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是的,昨晚她在酒吧偶遇了周定禹,又以醉酒为由,请求周定禹送自己回家。

  本来只是送到楼下,但她又借口邀请男人上楼坐坐喝杯水为由,故意引“狼”入室。

  为的,就是以自己为饵,用那杯掺了东西的水,引男人上钩。

  父亲惨死,被警方指控为杀人凶手的母亲锒铛入狱,出此“丑闻”的许家成了豫城笑柄。

  一时间,大客户纷纷解约,不再与许氏合作。

  银行和昔日的合作伙伴上门催债,走投无路的她只得将所有房产抵押变卖。

  如今,遭受重创的许家濒临破产。

  她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为被逼至绝境,走投无路。

  既已被识破,她也不必再伪装,吸了口气,

  “周先生,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昨晚你喝的水里我确实下了东西,为的就是想跟你谈个合作。”

  仿佛猜到了所谓合作内容是什么,周定禹淡淡一笑,中肯评价:“许小姐牺牲不小。”

  许梨不卑不亢:“我是认真的。”

  顿了顿,晶亮的眼睛注视着男人深邃的眸:“西郊那个项目,我想跟周先生一起,合作参与竞标。”

  她需要钱。

  她不信一向与父亲恩爱有加的母亲,会突然对父亲痛下杀手。

  母亲一定是被冤枉的!她要为母亲请最好的律师洗清冤屈!

  更要保住父亲留下的半生心血——许氏集团!

  这些,都需要不菲的数额。

  而西郊开发区的那个项目,是相关部门放到案头的重点工程。

  是豫城近二十年来利润最大的项目了!

  因她家失势,负责招标的领导压根不给她入场分一杯羹的机会。

  她只有找到周定禹——西郊开发区项目实力最强的竞标者,才能拿到这个“入场券”。

  尽管这个人是她未婚夫的堂哥。

  “许小姐胃口不小。”周定禹哂笑一声,嗓音慵懒地开了口:“我如果不同意呢?”

  许梨掏出手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那这些照片,明天就会成为财经报道的头条。”

  手机屏幕里的照片正是昨晚两人在楼道处的场景,拍摄角度非常刁钻,即清晰可见两人的面孔,又带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暧昧。

  周定禹挑眉,看着照片点评道,“拍得还不错。”

  许梨一怔,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搞清楚重点?

  她正色提醒道:

  “如果这组照片传出去,全豫城的人都会知道你私生活混乱,到时候闹上热搜,登上新闻。你应该知道,舆论最是不可控。”

  后面的话不用她说也明白。

  不管她与周家的婚事是否能继续推进,现在她还是周淮安名义上的未婚妻,这是整个上流社会人尽皆知的事。

  周定禹虽然是私生子,但这些年来,周家内部错综复杂,他却能从私生子一跃成为周家不可小觑的人物。

  她知道,他想要权。

  而如果今天跟自己堂弟的未婚妻滚床单的消息泄露出去,这对周定禹来说,虽算不上致命打击,却也会让他身陷舆论旋涡。

  还有可能影响他在家族里的形象,近而威胁到他的继承权。

  然而听完她所说,周定禹却是一笑,

  笑声裹着三分冷意,四分轻嘲:“许小姐,你这是在要挟我?”

  “要挟谈不上,我也是穷途末路,赌一把。”

  “那许小姐对我使美人计前,没对我做过调查吗?”

  许梨微愣。

  只见周定禹慢悠悠走过来,拿烟的手挑起她精致的下巴,俯身靠近。

  男人指腹干燥温热,狠狠蹭揉了下她略有些苍白的唇瓣。

  那火红的烟头也随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灼的她瞳孔一缩,打了个哆嗦。

  混合着烟草味的温热气息扑在她面颊,那点猩红倒映在男人平静无波的黑瞳之中。

  周定禹静静与她对视,语气轻佻:

  “我跟周淮安可不一样,他洁身自好不近女色,而我,来者不拒。”

  “你以为动静闹大一些,上个热搜新闻,我就会乱了阵脚吗?”

  周定禹冷笑一声,直起身将烟重新咬进口中,举手投足携着股游戏人间的恣意慵懒,

  “我对我自己的名声在意程度并不是很高,毕竟在那些捕风捉影的人嘴里,我可能连孩子都排队绕地球好几圈了。”

  “所以你觉得,你拿着这个新闻当筹码跟我谈合作,能奈我何呢?睡了准弟媳?想睡就睡咯。符合外界眼里我荒淫无度、暴虐昏庸的人设。”

  许梨呼吸窒住!

  一股强烈的冲击感,令她大脑一片空白!

  “直说了吧许小姐,仅仅凭着一点私生活上的抹黑,根本撬动不了如今我在周家的地位。这点抹黑对我来说,就像是墨染黑潭,不值一提。”

  周定禹一番话说完,已经弯腰将床上外套拿在手里。

  可不经意间带动床上的被子掀起,床中央,皱巴巴的灰色床单上,一抹早已干涸的暗红色血迹,醒目刺眼。

  周定禹眼睫扇了扇,目光移开,将西服外套搭在臂弯,直起身盯着许梨沉默娇小的背影。

  踱过去在她身侧停步,凉薄的唇扯动:

  “许小姐也不要太过气馁,倒不如换个筹码,我或许还更感兴趣一些。”

  闻言,本来因为男人刚刚一番话,而遭受巨大冲击的许梨,此刻呼吸一紧,下意识脱口而出:

  “换个筹码?什么筹码?”

  “比如……”周定禹目光缓缓从许梨起伏的胸口,滑至她不足一握的腰肢,嗓音低沉玩味,

  “比如,做我的长期床伴。”

第3章 又细又白的腿缠着他

  轰——

  许梨像听错了一样愣住了。

  周定禹低头,呼吸离她更近,刚好扑在她耳垂那颗红痣上。

  那红痣下有一片很深的吻痕。

  是他昨晚被她咬的太紧时,情不自禁含上去的。

  此刻有暗红色吻痕的衬托,愈发娇艳。

  许梨被男人温热的呼吸烫的一哆嗦,只听男人继续道,

  “对于许小姐昨晚的表现,我很满意。我这个人,一向挑剔,能找到像跟许小姐这么合拍的,不容易。只要你能答应,西郊那个项目,我带你入局。”

  男人说完,便停顿下来,不疾不徐的呼吸声像撩拨人心的羽毛,静静等着她的决定。

  而面对男人开出的条件,许梨下意识觉得荒谬。

  对于这种性质的事情,做一次就已经超出了她心里所能承受的底线。

  这次之所以设局,只是为了有实质性的把柄和证据,能要挟对方。

  她不是卖的。

  许梨头一偏挣开了男人的手掌,错开跟男人的距离,平静道:

  “周先生,实在抱歉,你开的这个条件我可能办不到。”

  周定禹惋惜地道:“我以为在许小姐的眼里,一次和无数次没有区别。”

  许梨觉得对方或许对她有什么误解,将她想的太轻浮了。

  一股屈辱的感觉令她下意识抿紧了唇瓣。

  “……你可以提别的条件,或者你开个价,只要你能带我进项目,不管你开多少,日后我赚了钱会尽力回馈你……”

  周定禹笑了,慢悠悠开口:“钱?当你付我的女票资?还是许小姐觉得我很缺钱?”

  许梨愣住。

  她当然知道周定禹不缺钱,然而此时此刻,她也想不到别的筹码和条件。

  一步错步步错,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周定禹根本不在意他的名声。

  “我……”许梨咬紧下唇,一时想不出怎么应对男人。

  “先别急着拒绝。”没等来她的一口答应,男人似乎并不意外,直起身子,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名片,往许梨跟前一递,

  “三天时间,考虑考虑。”

  说完,男人穿上西服外套,整理了一下领口,提步就走,果断干脆。

  而周定禹刚一打开入户门出去,就看到了在门外等候多时的赵哲。

  身为周定禹的助理,赵哲无疑是个称职的,手里拎着一个高档纸袋:“周总,换洗衣服,需要现在换一下吗?”

  周定禹有洁癖,衣服从来不穿超过一天。

  “回公司换。”男人长腿迈出,率先朝楼梯走去。

  赵哲得令,视线草草在这间只有八平米见方的小客厅浏览了一下,便收回目光,准备迈步跟上自家老板的步子。

  可目光收回时,却触到了餐桌下一粒形状特殊的白色小药丸。

  正静静躺在地毯一角。

  像是不小心掉的。

  这东西他很熟悉。

  --

  周定禹走后,许梨在卧室僵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入户门外急促的拍门声响起,伴随一个熟悉的声音:“梨梨!梨梨!”

  许梨捏着名片的手终于才松了松,思绪回笼,过去帮蔡采开门。

  门开,一头利落短发的蔡采急喘着气,嘴里喋喋不休:

  “吓死了,刚刚差点被周定禹发现!还好有惊无险,让我给拍到了他从你公寓离开的画面!你要不要看看,我拍的可清晰了!”

  许梨跟好闺蜜蔡采的计划里,许梨得逞后,蔡采会在次日扛着相机蹲守在隐秘处,只为拍摄到周定禹从许梨家离开的画面。

  这样证据链就完整了。

  但蔡采不知道的是,这些都用不上了。

  许梨吸了口气,阻止了蔡采给自己看照片的举动:“不用了,我不想看。”

  蔡采这才从许梨蔫巴巴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不对味儿来。

  “咋啦这是?”

  许梨抱着自己的膝盖蜷在沙发上,沉默了好半晌,才开了口:“采,我这次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啊?出什么岔子了?”

  许梨整理了一下低落的心情,花了十分钟,将从昨天开始,所有事情的经过、周定禹不在意的态度、以及周定禹刚刚走之前说的那一番话都尽数告诉了蔡采。

  蔡采听完,脸瞬间白了,内疚自责道:

  “都怪我,没有调查清楚他的风评就……唉!谁知道那家伙竟是个玩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许梨默了默:

  “不怪你,不是一个圈层,你调查不出来也很正常,而且制定这个计划,本身也是我的主意。”

  当初她只觉得对方是个私生子,要想在周家那种吃人的地方生存,应该更在意自己的名声才对。

  没想到,失了策。

  房间安静两秒,蔡采叹了口气,到底是没忍住,叉腰就骂:

  “好他个周定禹!白嫖一次还不够,竟然还想着以后天天吃?!”

  “啊呸!简直是痴心妄想!丧心病狂!得寸进尺!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臭不要脸!!……”

  听着蔡采的疯狂输出,许梨将头深深埋进了膝盖,大脑木然一般,一片空白。

  她知道,蔡采骂归骂,但这件事的起因还是自己,是自己卑劣地利用周定禹在先。

  所以后果,她必须承担。

  过了良久,蔡采兴许是骂累了,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背:

  “梨梨,所以你怎么决定……要不要同意做周定禹的……咳……床伴?”

  床伴这两个字刺的许梨眼眶一热,心力交瘁道:

  “我不知道,他给了我三天时间考虑……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可能……”

  “唉!”蔡采显然也了解许梨面临的窘状,摔手痛骂,“这个周定禹分明是想逼良为娼啊!”

  **

  另一边,开往周氏集团的劳斯莱斯内,不知道自己被扣上“逼良为娼”帽子的周定禹,在车里猛地打了个喷嚏。

  赵哲很有眼力见地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

  车子经过一片修剪精致的绿化林,快到集团楼下时,赵哲终于没忍住开了口:

  “周总?”

  “说。”

  赵哲踩下刹车,减缓车速,将兜里那粒白色药丸递了过去:

  “您昨晚应该根本没有喝下这东西吧?”

  周定禹掀眸,盯着赵哲手心的那颗药丸,表情没什么波澜,不咸不淡地点评道:

  “你眼力见倒是不错。”

  说完,稍眯了眯眼,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女人颤着小手捏着这药丸,又不动声色要放进水杯的身影。

  可惜她太紧张了,没有对准就松了手,将水杯递给了自己……

  之后,一切顺理成章。

  他别的记不太清,但唯独能记清的,是她在他身下强装老手的样子。

  青涩又疯狂,笨拙又火热,又细又白的腿缠着他。

  让他忍不住要了一次又一次。

  透过后视镜,看到老板一脸晦涩,赵哲意识到什么后,果断将那药丸丢进了路边的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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