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休书,带着嫁妆,滚!”她喜悦接下,遮起孕肚离开

“拿上休书,带着嫁妆,滚!”她喜悦接下,遮起孕肚离开
2024年07月04日 11:48 言情说

第1章 偷香

  “婠婠,好香。”

  一双大手从后背搂住了林婠婠的细腰,傅羿安把头埋在女人的香肩处,声音低哑而蛊惑。

  林婠婠根本来不及躲开,浑身颤抖,又惊又惧,葱白的手指攥紧了衣角。

  “你疯了吗,四哥,别在这......”

  傅羿安半眯的眸子赫然睁开,晃出一抹兴奋,女人颤着声喊他的模样,惹得他心神荡漾。

  一双带着刀茧的大手乘势朝轻薄的衣衫下覆去,贪婪地摩挲着细腻的冰肌。

  一墙之隔,卢王妃正和几位夫人在吃茶聊天。

  一柱香之前,林婠婠陪着母亲也同夫人们闲聊,临出门的时候,她被一个小丫鬟端来的茶水弄湿了裙摆。

  这才被带到了一旁的耳房,可她万万没想到,靖南王世子傅羿安竟藏在屏风后面!

  他们身份悬殊,有着云泥之别,这种事情若被撞破,对于傅羿安不过是一件无关痛痒的风月之事,于她则灭顶之灾。

  她就会成为别人口中那种自解衣衫,搔首弄姿,勾引男人的狐媚贱货!

  他怎么能在这……

  男人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眼波流转,极力压抑着情欲,“婠婠,我被人暗算了……”

  林婠婠双眸水雾氲氤,咬着血红的唇瓣,不敢出声,拼命想要甩开他,可慌乱的挣扎反而显得欲拒还迎,激得傅羿安的兴致越来越高。

  男人的身子越发燥热,心中似有一团烈火。

  衣衫被粗暴地撕开,湿润滚烫的唇舌如雨点般落下,药效实在太烈,傅羿安早已失了神智,眼眸绯红,尽情地折腾。

  床帷轻颤,满是春色,红浪翻飞......

  半个时辰之后,林婠婠恍惚地看着窗外阴沉的暮色,眼底一半是忧愁,一半是清醒。

  一段段辛酸的过往,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餍足的男人,傅羿安是靖南王府嫡出的世子爷,二十六岁,战功赫赫,现身兼要职,是名副其实的国朝新贵,也是让她深陷泥潭的祸首!

  五年前,家逢巨变。

  母亲柳玉娥嫁给了靖南王的三弟傅世宣续玄,她便跟着母亲从南方来到了上京。大半年前,她陪着傅家长房六小姐傅朝云去寺里还愿,不料遭遇山匪,险些丧命。

  所幸,危急时刻,被傅羿安所救,捡回了性命。那晚她中了媚药,神志不清,不要命地缠上了傅羿安,当夜就成了他的女人!

  事后,她曾明确提出,让傅羿安忘了那事。哪曾想,傅羿安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两人一次次犯了禁。

  她不知何时对他也动了心,可也清晰地知道两人没有结果!

  靖南王府不会允许她嫁给他,他未来的正妻必定是门当户对的贵女。

  那她又算什么?

  通房,侍妾,外室,亦或者他一时兴起暖床的工具?

  因为傅羿安还是她名义上的四哥!

  镇国公府是绝不会允许这桩丑事存在的,他日,东窗事发,那解决的办法,林婠婠细思极恐。

  她不敢再陪傅羿安就这么疯下去了,迟早都得出事!

  她一定得离开靖南王府,告别这糜烂荒诞的日子。

  林婠婠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婠婠,在想什么呢?”

  在她怔怔出神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傅羿安长臂一挥,把她捞进了怀中。

  女人身无寸缕,毫无遮挡的臀部被男人顶在膝上。

  啪地一声,男人不轻不重地打在她臀部,轻巧在耳际吮吸,低语道,“还要吗?”

  莹白的冰肌上立马出现五个刺目的指印,林婠婠疼得厉害,晶莹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她眼尾发红,嗓音发颤,“四哥,我们断了吧!”

  傅羿安那张深邃隽逸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惊诧。

  他将她轻轻一引入怀,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摸样,不禁想笑,“娇气!很疼?怎么还哭上了?”

  “不,我是认真的!”林婠婠声音急切。

  “为何?”男人眸色一暗,松开了覆在她腰间的大手。

  林婠婠唇角颤抖,“是我不想再这样了……”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婢女青黛催促道,“姑娘,快开席了,夫人们都过去了,你快点!”

  “我快好了。”林婠婠一惊,本能推开男人。

  她取下黄花梨雕花木施上搭着的衣衫,快速穿好,对着铜镜整了整云鬓上的珠钗,出了耳房。

  林婠婠拉着青黛快步离开,生怕青黛发现异样。

  青黛怀里还揣着一套衣裙,她有些懵,“姑娘你哪里来的衣衫?刚才奴婢在假山处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差点耽误了。”

  看这情形,多半都是傅羿安搞得鬼。

  林婠婠没有解释,她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被弄得有些狠,走起路来,双腿还有些别扭,哪怕她极不情愿去参加那晚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

  待她到达膳厅的时候,宾客基本都到齐了,分为男席和女席,中间用屏风隔开。女眷这边满满当当,热闹极了,可没有一个人主动招呼她。

  傅家对外宣称,她是寄居在王府的表小姐,可背地里,连仆役都敢甩脸色给她看,谁又真会把她当作正经主子对待呢!

  对于这些冷遇,她早已习以为常了。

  她自觉地来到末席安静地坐下,自从寺庙那件事之后,她经常躲在衡芜院,若非必要,也不想应付傅家的众人。

  林婠婠刚落座,就听见屏风那边,男席主桌上有人说话,“四哥,你的脖子上怎么有道抓痕?”

  “不会是哪个美娇娘给挠的吧?”

  一句话,引得众人哄笑。

  林婠婠心跳漏了一拍,生怕傅羿安说出什么叛经离道的话来。

  她绷紧了神经,只听见傅羿安嗤笑一声,“一只小野猫挠的。”

  席间珍馐佳肴不断,林婠婠根本没有心思吃饭,浅尝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这时,傅朝云款款朝她走来,探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看见对面那个穿缕金百蝶褶裙的贵女了吗,她是陇右节度使女儿赵妙元,这才来上京,就是为了结亲的。听说大伯娘喜欢得紧,以后估计就是我们的四嫂了。”

  林婠婠抬眼望去,未来的世子妃果然是个柔美娴静的贵女,她心中顿时涌出一股酸涩。

  可傅朝云特意来跑过来告诉她,是几个意思?

  林婠婠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第2章 她不配

  傅朝云低头就看到她的袖口,狐疑道:“你怎么也穿的百蝶褶裙?这双面绣的手艺可是品尚轩虞大娘子的独门绝活,半年就只得那么一两件衣裙,你如何有?”

  林婠婠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裙正是缕金双面缂丝刺绣,襦裙上的蝴蝶栩栩如生,走动起来恍若真的蝴蝶,真是华丽之极,美不胜收。

  虞大娘子曾任宫中尚宫局的掌事,也不知品尚轩到底有何神通,把她从宫中弄了出来做绣房掌柜。在京城,哪怕是高门贵女,想要求得这种裙子,都是极为不易的。

  更何况是她这样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

  实在不配!

  林婠婠顿时觉得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刚才在耳房,她的衣裙被傅羿安扯得一团糟,慌乱中随便穿了一身,哪里注意到此等玄机,现下仔细一看,这百蝶裙的花样尤其眼熟,神似她丢失的那批画稿。

  她觉得纳闷,傅羿安喜欢在床事上折腾她,这百蝶褶裙难道是他特意准备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那点丑事吗?

  林婠婠强压着情绪,“刚才被小丫鬟弄湿了衣裙,怕是底下的人拿错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是我能穿的,我得赶紧换下才是。”

  傅朝云撇嘴,似信了她的说辞。

  啪的一声。

  俨然有序的气氛被琉璃盏摔碎的突兀声打破。

  林婠婠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眼熟的小丫鬟瑟瑟发抖,正跪趴在了赵妙元的跟前,用袖口使劲地擦着她精致的鞋面。

  一道道目光都聚焦在了赵妙元的身上,她面带微笑,举止大方,轻轻挥手示意丫鬟退下,随即缓缓起身,弹了弹衣裙上的水渍,提裙款款走了出去。

  小丫鬟感激地朝她磕头,惊慌中捡起了散落的碎片。

  待晚宴结束后,赵妙元早已经换上了备用衣裙,在丫鬟翠玉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她忍着一肚子火气,手中的锦帕都快搅成一团了,冷冷开口:“你是说林婠婠只是寄居在靖南王府的?”

  翠玉见自家小姐挑起话题,也不忘拱火,“小姐,席间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不会有假。林婠婠算什么东西,上不得台面,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哪买得起?品尚轩不是说,这百蝶裙统共只有两条吗?虞大娘子不会骗咱们吧?”

  赵妙元一到上京,就和陆语宁把上京最奢侈的首饰铺和成衣铺子逛个遍。

  尚品轩就是她们最喜欢的成衣铺子之一。

  赵妙元漂亮的丹凤眼闪过一道精光,“品尚轩重诺,不会在此等事上欺瞒我们,去查!务必查清楚,那条百蝶裙到底是何人所订。”

  林婠婠姗姗来迟,那么一身打眼衣衫,她不注意都难。

  凭着她的直觉,林婠婠绝不像她表现出那般人畜无害,说不定和府里的公子瓜田李下,有了首尾。

  若是与傅羿安无关也就罢了,若是有关,就休怪她翻脸无情!

  **

  林婠婠一回到衡芜院,就去了净房沐浴。

  还好衡芜院地处僻静,另有一角门通往后街,平日里根本没有人过来,她和傅羿安的事也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她褪下衣衫,青黛看到她满身的青紫掐痕,不由心疼,低声埋怨,“小姐,世子这也太没轻没重......”

  林婠婠赤脚走进浴桶,有些无力道,“明日一早,去弄点避子药回来,方子还是上次我写给你的那个,你多走几家药铺分开购买,切忌掩人耳目,这些事别让银翘知道。”

  青黛点了点头,她和银翘都是从林府就跟着小姐的,情分深厚,可银翘性子冲动,藏不住事,这些秘事自然不敢让她知晓。

  林婠婠抬眼看见木施上挂着那条百蝶裙,心里就堵得慌,“你明日把这条裙子,连同楠木匣子里所有东西都还回去,你下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那楠木匣子里装的都是世子赠给小姐的宝贝,怎么能说退就退呢?

  “小姐,这不妥吧......”青黛心中着急,见她闭上了眼眸,也不好多言,只得悄声退下。

  林婠婠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前几日的噩梦。

  她被傅羿安藏在京中某个宅子里,她刚产下孩子,虚弱不堪。外面闯进来一群人,刺骨的寒风灌了进来,她冷得直发抖。他们抢走了襁褓里的孩子,随后她就被人给处置了,悄无声息地死在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冬日!

  恍惚中,她感到有人正在帮她擦洗后背,“不是说了不用伺候吗!”

  “小没良心的......”

  耳后传来低哑的声音,林婠婠吓了一跳,扭头就看见傅羿安半弯着腰身倚在浴桶旁,伺候她沐浴!

  林婠婠一哆嗦,下意识要躲进浴桶,可反过来一想,她身上这点皮肉又有哪一处他没碰过?

  她瞪了他一眼,声音漂忽:“你来干什么?”

  水雾袅袅,波光之下,那傲人的玉峰若隐若现,纤细的腰肢,玲珑的曲线暴露无遗。

  傅羿安深色的眸光垂视着她,唇角上扬,“我还能干什么?”

  一只大手顺着香肩漫入水中,肆无忌惮地覆上那饱满娇嫩之处,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就堵上了她鲜红欲滴的唇瓣。

  林婠婠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感到了一阵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傅羿安才松开她,幽幽开口,“水凉了,你若生病了,受苦的还是我!”说着,就把她像小鸡一样从浴桶里捞了出来。

  他慢条斯理地用布帛帮她擦干。

  女人一头青丝散落,冰肌胜雪,整个人都沁着水润泛着光,就好像一颗诱人的樱桃,美艳娇嫩,等着他拆卸入腹。

  林婠婠气息还有些不稳,胸脯一上一下,“傅羿安,我没心情!”

  男人早已意乱情迷,小腹收紧,这种事情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他把她放置在红木躺椅上,一把扯开腰封,松了衣袍,欺身上去就想继续办事。

  林婠婠一脚踹了过去,“我说了,我不愿意了!”

  男人轻松避开攻击,顺手就擒住了一只小巧的玉足,“婠婠,不要恃宠而骄!”

  “傅羿安,你听清楚,我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瓜葛,我们到此为止!”林婠婠气疯了,他还以为她在跟他调情!

  “你在闹什么?”

  是她在闹吗?

  她这样没名没分跟着他,算什么?

  他除了要她的身子,又问过她到底想要什么吗?

  就像那条碍眼的百宝蝴蝶褶裙一样,在别人眼里真贵无比,可对于她而已,却毫无益处,说不定还会给她招惹各种麻烦。

  他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他的恩宠,又何曾需要她的意见。

  若是以往,她会顺着他,哄着他,绝不会触怒他,可到头来,他们这段露水姻缘又会又什么好结果?

  她为什么非要跟着他,等着像噩梦中的结局一般惨死吗?

  林婠婠从木施上扯下衣裙,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双阴恻恻眼眸。

  “理由?”傅羿安的声音很低。

  林婠婠拢了拢衣衫,整理好衣襟,看着他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态度,她气得心口疼。

  她又何必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我已及笄,迟早得嫁人!”林婠婠垂着头,不敢去看男人的脸色,她知道他早已动怒了,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还想嫁给谁?”

  林婠婠狠狠地掐着指尖,不敢吭声。

  傅羿安眸光沉沉,忽地伸出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声音冷得像冰,“林婠婠,你好得很!我倒要看看,这上京还有谁敢娶你!你今日还在我身下承欢,就急想要着嫁人,你当我死了吗?”

  男人在床榻折腾她一夜,好似在宣泄他的怒气,林婠婠绝望地意识到他们两人的关系,并不是她想结束,就能结束的……

第3章 生活不易

  时逢二月,春寒料峭。

  林婠婠一觉醒来,根本记不得昨晚傅羿安是何时走的,她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发软根本无法起身,看来还是昨晚受了寒。

  她只得又写了个方子,吩咐青黛多抓一副药回来了,她生病的事还是惊动了母亲柳玉娥。

  “婠婠,昨天都还好好的,怎得就生病了?娘这就叫大夫过来给你瞧瞧?”柳玉娥一脸焦急,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问道。

  林婠婠强撑着身子,坐起身来,“娘,你忘了我跟着父亲学医多年,这小小风寒还医不了?”

  柳玉娥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点了点头,“也好!”

  先夫林邺医术了得,还曾担任太医院院首,林婠婠从小跟着几个师兄混在林邺跟前,耳熏目染,她的医术自然不差。

  林婠婠脸极为苍白,实在有些虚弱,她柔声开口:“娘,我想搬出王府。”

  闻言,柳玉娥一愣,神色凄然,掩面哭了起来:“府里又有人欺负你了?若非你父亲犯了事,三老爷从中周旋,我们早就沦为奴籍了!

  当初,三老爷答应过我,定会护我们母周全,他待你如亲女,也从未薄待过你,你好生待在这,何必去理会其他人的闲言碎语?”

  “我知道王府人多,规矩大,你过的不痛快,可为娘已经在为你相看了,定为你选个如意郎君!你离了王府庇护,一个弱女子如何立足?”

  林婠婠叹息,父亲出事之后,母亲就跟惊弓之鸟似的,神经随时都绷着的,直到嫁给傅三老爷,才渐渐安定下来。

  往日,只要母亲哭上一回,无论什么事,都会顺从她,可这次她一刻也想再继续待在王府了。

  “娘,我想寻个山清水秀的村子,做个乡野大夫,天大地大,总比困在傅宅强上几分。”

  柳玉娥立马变了脸色,态度极为坚决:“不行!你答应过你爹,不准行医的!

  你弟弟林鸿过继给了你大伯,还不知道过得什么苦日子呢,你素来娇气,我还指望你能嫁个好人嫁,多少能帮衬他几分!出嫁之前,你别想离开靖南王府!”

  林婠婠回想起这些年的遭遇,眼眶微热,鼻子隐隐发酸。

  柳玉娥见她还不松口,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你可知道,昨晚,世子身边那个秋月死了!”

  她茫然地望着母亲,“谁?”

  “就是昨日在宴席上出错的那个丫鬟!她是世子屋里的人,哪里轮得到她来上菜,可她偏要跑去贵人跟前去凑热闹,昨晚王妃把她给审了,晚上回去,那秋月就投湖自尽了!”

  “啊!”

  “今晨我路过翠湖时,正好瞧见他们把尸体打捞起来,秋月的肚子微微隆起,估摸得有五六个月了,一尸两命啊!这就是当奴婢的命,都造的什么孽啊!”

  柳玉娥心生同情,不觉流下泪来。

  他们也差点就沦为奴籍,女儿又生得极美,她若离了王府,无权无势,就怕遭人觊觎,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境遇。

  林婠婠如遭雷击,脸上的血色褪了干净。

  秋月是傅羿安屋里的丫鬟,她昨日非要凑到赵妙元身边露脸,难不成是想去求未来主母放她一条生路?

  六个月?她也是大半年前才和傅羿安有了肌肤之亲。

  秋月原本是傅羿安的通房丫鬟,她孩子的父亲还会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不,不会是他!

  林婠婠突然有些不自信起来,她闭上了双眸,“娘,我想再睡会。”

  柳玉娥帮她捏了捏被角,这才轻声关门出去。

  那日的梦境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卢王妃那张慈善的脸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

  林婠婠浑浑噩噩睡了一天,耳边隐隐传来银翘低声抽泣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青黛呢?”她声音还有些嘶哑。

  银翘见自家主子醒了,连忙抹了把眼泪,倾身扶她起身,她极力掩饰,“没,没有,姐姐去熬药去了......”

  林婠婠神色恹恹靠在软塌上,目光落在银翘红肿的脸颊上,不用想也知道,她又被人欺负了。

  她叹了口气,悲从心起,望着窗外紫竹林中上下跳动的小鸟出神。

  银翘指了指食盒,“姑娘,可有胃口?多少吃点?”

  说着就揭开食盒,里面是一碗虾皮鸡汤,还有一碗酒酿清蒸鸭子,一碗青笋以及一碗白粳米饭。

  银翘把碗箸拿了过来,盛了一碗鸡汤递了过去。

  林婠婠摇了摇头,“别忙这些,先去找点冰敷一下?”

  银翘也知道那些饭菜过于油腻,半个时辰前,她特意去大厨房田婆子,说明缘由想换米粥和清淡的小菜,却给自家主子惹下了麻烦。

  “……还敢自个换口味?也不是我不答应你们,今儿你们想换,明个就有十个主子想换,我也就不用做事了,天天伺候你们俩得了!要想吃,拿银子来!”

  银翘从葫芦儿顺袋里掏出一串钱递过去,田婆子掂了掂,撇了撇嘴,“就这点?”

  这可是一缗钱,在外面大吃一顿都足够了,青黛怒了,“我们不换了。”说着就想把钱抢回来。

  白送上门的银子,哪有退回去的道理。

  田婆子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贱蹄子,你算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看看,敢来这里搅和。”

  “不就是个打秋风的狐媚子,还真当自己是一层主子?死皮赖脸留在府中,我看就是想乘机勾搭府里的少爷了!攀高枝!我都替你们燥得慌!”

  银翘气急了,“你说谁呢!你侄女秋月才是攀高枝呢!想当主子想疯了,也不知道爬了谁的床,年纪轻轻就一尸两命!”

  田婆子呼的一下,就甩了她两个大耳刮子。

  两人厮打成一团,好一番闹腾,后来还是大厨房里其他人看不过去,才拉开她俩。

  事后,银翘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太冲动,不该去点田婆子的痛处。她不想给自己主子添堵,就更不敢告诉林婠婠了。

  林婠婠见她什么也不说,拿起筷子简单动了两下,银翘见她开始吃饭,便悄然退下,去找冰块敷脸。

  没一会,青黛打帘进来,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碗黑乎乎的汤药。

  林婠婠伸出一截皓白的玉腕,青黛赶紧递了一只碗过去,她忍不住开口,“小姐,我去给你拿点蜜饯过来。”

  林婠婠叹了一口气,声音幽怨:“不用,这碗是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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