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某件事听起来好得令人难以置信，那么它很可能是真的。
过去12个月里，交易所交易基金(ETF)行业掀起了一波削减成本的浪潮，但也有阴暗的一面。虽然现在美国的每个家庭都可以通过他们最喜欢的经纪人不用支付任何费用来购买ETF，也不用支付额外的管理费，但越来越多的人担心，这种交易可能会让投资者大吃一惊。
券商在用利息收入补偿佣金损失方面一直相当坦率，但管理一只基金(即使是追踪指数的基金)也不是免费的。运营一只ETF每年的成本约为25万美元，具体数额取决于该基金拥有的资产、聘用的服务提供商以及发行机构的更广泛业务。但不管怎样，无论是法律成本、激进的追加销售还是额外的风险承担，投资者最终都可能付出代价。
“这不是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道富环球顾问公司(State Street Global Advisors)的SPDR美洲研究主管马特·巴托里尼(Matt Bartolini)说。“我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些费用是如何支付的？”
*偷工减料*
答案？视情况而定。基金的管理费通常包括授权或创建一个指数的成本、管理类记录的保存和招股说明书的邮寄，以及与运营董事会相关的费用。免费提供产品的发行者仍然有这些成本，但他们有更多的理由试图降低这些成本。
可以提高效率的一个地方是法律部门，这可能会在诉讼中损害投资者的利益。其他的节省可以通过内部构建索引或授权低成本的替代方案、雇佣二线托管机构或限制任何销售或广告预算来实现。这些经济体可能会导致破坏性的疏忽，或增加该基金关闭的可能性。
“我担心的是合规性和法律方面的问题。”SGH Wealth Management的创始人萨姆·胡斯佐(Sam Huszczo)称，“在这两个领域，我可以看到有人在偷工减料。”
Salt Financial向投资者支付购买基金的费用。该公司联合创始人艾尔弗雷德·埃斯坎达(Alfred Eskandar)表示，该公司追踪一个稳定公司的指数，每个季度只换出两三个公司，这降低了交易成本。去年10月，该公司表示，计划将这只ETF转移到一家由美国银行维持的信托机构，以减少管理和操作的复杂性。这一改变也将节省资金，不过埃斯坎达表示，投资者不会面临更多风险。他希望，手续费的不足将鼓励投资者尝试这只基金，并希望他们会因为它的表现而留下来。
*追加销售*
对于拥有多个产品的发行者来说，另一种策略是利用他们的零费用产品来产生其他业务。2018年8月，富达投资(Fidelity Investments)推出了首只零费收费共同基金，但只有在该公司拥有经纪账户的投资者才能使用。与此同时，以学生贷款再融资而闻名的在线贷款公司Social Finance Inc.将其免费产品视为开发现有客户的一种方式。至少在2020年6月之前，该公司的两只ETF都是零成本的，但另一只基金的投资成本为每1，000美元5.90美元，高于ETF费用中值。
他们的想法是“我们将免费提供这个服务，这样你就可以找到这个社区的所有其他可用的东西。”Toroso Investments的首席投资官迈克尔·维努托(Michael Venuto)说。他表示，“这事关参与度。”他补充称，与零费用ETF一起销售更昂贵的产品，并不邪恶。
*下一步？*
随着这些资金的增长，一个更大的风险正在显现。ETF习惯性地将自己持有的一部分资金出借给对冲基金和其他借款人，收取一定的费用，其中一部分返还给投资者。尽管监管机构设定了可随时借出的证券数量上限，但零费用基金的发行者可以受到激励，借出更大比例的基础投资组合，并保留更大比例的利润。
据富达一位发言人说，虽然目前没有零费ETF参与这一业务，但富达的四支指数基金有资格获得证券贷款。但除去贷款代理和保管费，所有收入都归投资者所有。据Toroso的维努托说，ETF需要约5000万美元才能让证券借贷成为有价值的，因为这是低风险的。
尽管如此，这场为零而战的竞赛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取消费用会产生宣传效应，在一个拥有2000多种选择的市场上，这可能会决定公司是生存还是破产。据彭博社汇编的数据显示，超过70%的美国ETF资产投资于每1,000美元投资成本2美元或以下的基金，今年有93%的新资金流入了这类产品。
10月23日，领航集团(Vanguard Group)再次下调了费率，这一次它宣布将降低13只伦敦上市ETF的成本。与此同时，在美国，纽约梅隆银行(BNY Mellon)已经申请了一批指数广泛的交易所交易基金(ETF)，这加剧了人们的猜测，即这些产品可能会增加不断增长的零费用或近零费用投资池。
“如果他们没有从客户那里得到报酬，他们如何得到报酬？”丹·伊根(Dan Egan)是Betterment行为金融学和改善投资董事总经理，他说到零费用基金时称，“那些乐于不花钱买东西的人会得到他们花钱买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