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面缠身,3年亏了12亿!水滴匆匆急上市,意欲为何?

负面缠身,3年亏了12亿!水滴匆匆急上市,意欲为何?
2021年04月26日 14:45 功夫财经

作者:斩崩刀,财经专栏作家

4月17日,水滴公司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递交计划上市的招股书。

作为国内个人网络求助开创者,免费大病筹款的平台,其截至2020年底筹款规模在国内众多大病筹款平台中排名第一。

那么,水滴公司能够一举成为第一家登陆纽交所的中概股保险科技公司吗?

要知道,2019年水滴就曾入选“2019胡润全球独角兽榜”,当时估值70亿。此次谋求上市尽管 尚未披露融资额,但此前有传言称其估值已达100亿美元。

值得指出的是,水滴发布招股书前终止了原有的互助计划,更重要的是,其意图上市前获得互联网保险牌照也似落空。

据《北京商报》监管部门认为水滴借助安心保险获得拍照过程中,股权收购、变更流程不符合《保险公司股权管理办法》,而且其自身负面舆情偏多,对其业务模式还需进一步研究。

就此而言,似乎已公益引流而商业获利,深陷三重冲突的水滴真能避免被“叫停”而上市吗?

01

道德VS商业

对水滴来说,公益似乎是引流模式,而商业获利才是“图穷匕见”。

从起步来看,水滴筹使其进入大众消费者视野,特别地,其宣传口号亦一直是:“水滴筹是一个有情怀、有温度的平台,它承载着几亿人的爱,承载着中国人的善。”

但颇具反讽的是,水滴筹同时借用那些无力承担费用的重病患者的信息,构建连续性警示场景,达到购买保险所谓“消费者教育”。

这从用户层面来看也能够得到佐证,并且水滴创始人沈鹏也承认大多是三四线底层群体:“有76%的筹款用户来自三四五线城市,72%的捐款用户来自三四五线城市,77%的互动用户也是来自三四五线城市。”

对此,尽管能够为水滴带来黏性和忠诚度都比较高的用户市场,也决定其获客成本低优势,但反过来也将其逐利本性充分暴露出来,道德与商业追求激化。

毕竟,从水滴加速烧钱置换高增长率就能发现,其运作机制还是先营销然后获取流量最终进行流量变现的恶性互联网玩法。

一方面,沈鹏频频表达公益初心,另一方面,又不断加码商业产品,加速变现,包括但不限于对求助者财产状况不加审核甚至有所隐瞒等情形。

2019年时,北京朝阳法院曾认定筹款发起人莫某隐瞒信息构成违约,判令全额返还并支付利息。

此后,梨视频上《卧底水滴筹:医院扫楼,筹款每单提成》引发热议,彻底将水滴筹线下地推人员“扫楼式”过程揭露出来。推广人员不核实患者病情,也不考虑其经济状况,只是简单套用模板,就鼓励大量转发筹款信息。

显然,这种粗狂乃至恶性运作,是在玩弄大众的善心善意,在根本上就不是“成熟”的商业模式。这在前述监管拒绝水滴收购上也可管窥一二。

单从商业角度来看,水滴也并不太理想,首先,尽管水滴保险商城有数据显示其三线以下市场订单出现环比近两倍增长,但这在客观上叠加了去年疫情造成的焦虑。

究根到底,下沉市场尽管转化容易,但是实现高附加值的进阶转化却更难。由此产生的巨大潜在理赔隐患,也使得水滴保险业务变数加大。就此而言,水滴似乎就是为上市而来,且着急上市的。

02

增长VS变现

如果说道德与商业的冲突还属于“软成绩”,那么增长与变现的压力循环就是实打实的“硬成绩”。

招股书显示,水滴营收整体上升,但与此同步的是净亏损也在上行。

从数据来看,2018年至2020年,净亏损分别为2.09亿、3.22亿和6.64亿;以此测算,三年亏损额就已经达到12亿左右。

就此而言,水滴可谓顶着亏损压力来烧钱换增长,尚未企及盈亏平衡点。

从营收角度看,水滴保险业务的佣金占了绝对大头。以2020年为例,该收入为26.95亿,占比高达89.1%。对于这点,其实也是一些分析者认为水滴尚未找到真正的商业模式的根源。

特别地,即使从水滴调整后税息折旧及摊销前看,前三年亏损分别为1.4亿、1.59亿及2.47亿,相应亏损率也高达58.93%、10.52%和8.17%。无疑,水滴的变现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再从成本角度看,依据招股书其主要支出项为销售和营销费用。2018年至2020年,水滴销售和营销费用分别为1.85亿元,10.56亿元和21.31亿元。

其中,2019年和2020年,水滴的销售和营销费用占总营收比例分别为69.92%和70.36%,高居70%左右难下。

对此,考验来自两个方面,首先高增长能否持续,此外亏损能够持续得到填补,但都还属于不可知问题。

有必要指出的是,前述所谓加速烧钱置换高增长率这点,从相关数据也能够侧面反映出来。

水滴招股书显示,2018年至2020年,其用于获客和品牌推广的营销费用分别是8629.90万、7.93亿和17.43亿;就此而言,显然推广费用增加比率相对于用户增长比例更高,而且攀升速度极快。

因此,在应对增长与变现冲突时,水滴率先要予以解决的就是模式的降本增效。

如果水滴不能够解决自身模式的降本增效,依然选择粗放乃至恶性的流量玩法,那么其先行优势能否继续保持就将蜕变成问题。

根据国家卫健委流动人口动态监测调查数据显示,大约在2.45亿左右的流动人口中,就有10.9%的人尚未参加任何一种医疗保险。

从这个角度来看,商业保险赛道无疑是块肥美的蛋糕,赛道活力会吸引竞争者反促行业门槛和成本升高。

03

重生VS毁灭

总的来看,水滴的资本故事必须要等到其真正实现稳健盈利后才能展开。

在这个意义上讲,上市是必要砝码,而制约上市效果的是,连续五年亏损继而扭亏为盈何时能够到来。

后一点在根本上也决定或至少预示了水滴将要重生还是毁灭。在这个演变过程中,行业成本、政府监管、自身运营方式及可持续性都将发挥作用,共同构成其所处所向的发展环境的基本格局。

就行业来看,如前所述互联网保险正处于高增长期,行业成本将不断提高。

艾瑞报告显示,寿险和健康险市场2024年预计将增至6.1万亿,其中线上寿险和健康险预计达到5920亿。

中国保险行业协会《2020年互联网人身保险市场运行情况分析报告》也显示,2020年互联网保险处于高增长态势。而对水滴来讲,这是一把“双刃剑”,比例取决于盈亏点何时到来。

然而,水滴的商业模式却在根本上无法给投资者提供稳定可靠的保障。

随着在蚂蚁金服上市被叫停、安邦保险被接管等一系列事件发酵,可看出政府对所谓互联网科技下“具有金融属性的企业”监管趋势越来越清晰严格。

特别地,银保监会打非局《非法商业保险活动分析及对策建议研究》还点名“水滴互助”,属于非持牌经营,存在跑路风险等,因此前途实未卜。

某种意义上讲,政府的监管趋势转严是其自身恶性模式扩展所引发的。

去年7月,水滴旗下保多多保险经纪有限公司因为涉及欺骗保险相关人员,隐瞒与保险合同有关的重要情况等违法违规行为,被陕西银保监局做出罚款76万的罚单。

这种涉嫌欺骗被罚款的情形,纵使只从商业角度看,也得不偿失,更何况还容易引起险资企业的联合倒戈,形成系统性危机。

最后,在水滴互助、水滴筹、水滴保产品矩阵中,尽管前两者并不能产生多大的商业利益,但作为其烧钱模式的关键环节,却在根本上决定了其可持续性。

问题在于,3月26日水滴互助发布公告称,原互助计划将于3月31日终止。特别地,在水滴互助之前,已有多家网络互助平台宣布关停。

因此,基于模式可持续性和监管不确定性,水滴到底是重生或毁灭还真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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