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去了这样的无人区

原来你去了这样的无人区
2019年10月22日 23:17 花儿街参考

作者 | 林默

“男盆友突然失踪三年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如果搁到微博天涯豆瓣知乎,99%的人都会回:这种渣男你还惦记个啥?

1964年10月16日,这个星球上看上去特别平淡的一天。一个叫高远的渣男溜出了医院,久违的北京街头熟悉又陌生,他上了29路公交车。

公交车是一个奇妙的地方,人跟人挨的越近,就希望能离得越远。哪怕忽然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方敏,他在戈壁滩无人区里日日夜夜思念的人。

“三年都没个信,哪怕门里塞张纸条呢?!”方敏噙着眼泪问他。

高远戴着个大口罩,他不想摘下,不想解释,只想立刻下车。

可惜车不停啊,方敏就在众目睽睽下,讲他们的第一次约会,第二次约会,讲他抱着三个大西瓜,讲“这辈子就他了”。

高远想把口罩摘了,告诉她,“这已经是他的这辈子了”,车却突然停了。

潮水般的红旗一浪一浪涌了过来,夹杂着人群的欢呼声,天空飘下一张张报纸,上面印刷着巨大的红色字体的头版头条: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

这就是他三年前突然“人间蒸发”的原因,他去了无人区。

人群簇拥着方敏向前走了,高远却留在了原地,就像他们的生命轨迹。

《我和我的祖国》里,方敏和高远的最后一个镜头,是方敏在电视里看到镜头扫过许多人的遗像,里面有那双热情闪烁的大眼睛。

那是一代高远们的遗憾,他们的青春和生命埋在了那片荒无人烟的无人区,几十年后很多人的名字仍不为人知。但在那个积贫积弱的年代,那些无人区里埋藏的爱,却给了这个国家说不的底气,改写了国际政治的游戏规则。

“男盆友一心只想着吃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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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释迦牟尼佛在毗罗然国安居时遇到灾荒,担心出生于王族的阿难受不了这种苦,喂他吃下一粒麦子,让阿难七天中都不饥饿。

袁隆平也要找到一粒谷物。

他闯入的是一片“无人区”,是世界公认的农业科学领域的“哥德巴赫猜想”,尽管美国、日本等从上个世纪20年代就试图培育高产量的杂交水稻,但始终未能突破。

你坚信自己一定能抽中双色球大奖吗?

按照他的培育思路,必须要找到天然的水稻雄性不育株作为育种材料。至于怎么找,他没见过,中外资料上也没有记载,只能在成千上万的稻田里大海捞针。

一捞捞三年,他才在茫茫稻海中找到这一株特殊的稻穗。接着,又用了9年时间,他的“三系配套法”终于成功,亩产比常规稻增加20%左右,实现了杂交水稻的历史性突破。

此后数十年,这个亩产记录不断被刷新,2018年最新版本的数字是:1203.36公斤。

1960年,湘西黔阳县安江镇东郊,一座由古刹改建的农校宿舍里,还是一名教员的袁隆平被饥饿之火折磨地彻夜难眠。他亲眼看到五个骨瘦如柴的人倒在路边,田野里、大桥下,都是饿殍。

那些你在减肥时刻咬紧牙关要断掉的碳水,是他在亲历惨烈后,赌上一生想去争取渴望的存在,又何尝不是一个国家可以说不的底气的由来。

这是一场巨大的蝴蝶效应,一切只始于一个人的一念而起与念念不忘。

“明明该赚钱的时候,男盆友内心戏太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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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算不算高科技企业?”

是的,在2019年,这已然是一个祥林嫂似的问题。

但在2000年,媒体这么问的时候,联想却刚刚凯歌高奏,拿下亚太市场PC销量第一的宝座。

问题的答案,柳传志倒是坦诚:“我们生产一台PC也就是一把大葱的利润。”

PC的“心(芯)”攥在英特尔的手里,“灵魂(软件)”攥在微软的手里。在巨头用技术壁垒设立起的游戏规则之下,彼时的中国企业们不管多“洋气”,挣的还是产业链末端的辛苦钱。

同样在这一年,华为年销售额猛增至220亿,利润居全国电子百强首位。大多数时刻沉默的任正非,却在彼时写下了那篇著名的《华为的冬天》。

刚刚接班的杨元庆给所有联想的副总裁下发了这篇文章进行学习,但从出发时,就上了不同跑道的人,谁又能真的学习谁呢?

“联想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干的是‘毛巾里拧水’的买卖,联想就善于做这个工作”。在PC领域拧毛巾拧到天下无敌的联想,险象环生地闯过了互联网革命,甚至熬过了移动互联网革命。

近十年累计研发费用超过4800亿元的华为,在2016年的全国科技创新大会上,任正非还在说,“华为已前进在迷航中”,进入无人领航无既定规则无人追随的“无人区”。

闯入“无人区”,意味着巨大的未知风险,但无人领航的B面,也意味着自己成为关键坐标,成为新世界的规则制定者。华为参与撰写了5G时代移动通信的底层规则,将成为连接所有行业和生态圈的底层基础设施。对于许多中国企业来说,华为的奠定的,是其在未来全球产业分工中的话语权。

而这或许仅仅是开始,也只能是开始。

“5G是一个小儿科的事情。”任正非说。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一本《美国陷阱》,众所周知,另一套他长期研读的著作,叫《毛泽东选集》。

“男盆友想当英雄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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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为之后,还有什么?

在任正非眼里,不小儿科的是什么?

答案是:人工智能。

这是一个没啥surprise的答案,毕竟隔壁普大帝早在2017年就放话说:“谁在人工智能领域能够成为领导者,就能够成为世界的规则制定者。”

和5G一样,中美两国早就在抢滩人工智能“无人区”。在中国队的这一边,和75岁的任正非一样站在站在无人区的,还有一支创始人平均年龄31岁的团队叫做旷视。

这本来是一家站在聚光灯下的团队,2015年德国汉诺威展览上,马云特别得瑟地给德国总理默克尔秀了一把支付宝的”刷脸“付钱功能时,支付宝刷脸技术的提供者,是旷视科技。过去几年,旷视接连在国际上最权威的图像识别大赛中夺下22项冠。

少年却不愿只是此间的少年。

Windows和Intel垄断了PC生态,ARM和Android垄断了移动生态,如果说中国错过了这两次机会,那么在接下来的5G和AI的赛场,我们已然后发先至,实现了从技术追赶到技术超越再到技术开拓的迈进。作为国内最早用深度学习方法开展人工智能商业化探索的企业之一,旷视也从“行业领先”进入了无人区,思考未来能够持续支撑长期效益和规模效益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自2014年始,旷视开始自主研发端到端人工智能算法平台——Brain++。这个支撑算法研究和开发的整体基础底层平台,具备大规模算法研发能力,其核心的深度学习框架具备独特的训练和推理一体化技术架构,同时集成了行业领先的AutoML技术。

几天前,旷视科技联合创始人兼CTO唐文斌在乌镇谈及Brain++时说“ 它是一套端到端的AI算法平台,目标是让研发人员获得从数据到算法产业化的一揽子技术能力,不用重复造轮子也可以推进AI快速落地,可以让算法来训练算法,让AI来创造AI”。

2019年8月,科技部宣布依托旷视Brain++建设“图像感知国家新一代人工智能开放创新平台”。

这家年轻的公司选择了进入书写规则的无人区,自然也遭遇了华为等前辈同样跌宕的命运。不过,当下旷视已无需依赖第三方开发的深度学习框架,通过全员使用Brain++来训练、部署算法。Brain++不仅使旷视在全球AI竞赛中所向披靡,也为旷视在个人物联网、城市物联网、供应链物联网三大场景的赋能提供了原动力。

未来Brain++也可能被开放给所有产业链上的公司,这不仅帮助全球范围内的公司完成智能化迭代进攻,也是让中国公司不在AI底层被挟制的防守。

清华姚班的毕业生,31岁的旷视科技创始人印奇如此阐释自己的“使命”:“创业者都有英雄情结,这个英雄情结不是自己去做这个英雄,而是你让这个公司成为这个时代的英雄”。

英雄,是孤身去了冰冷的无人区,他独自走了很远之后,被温暖的人群才知道的故事。

有时候,无人区是没有人要去的地方,是高远冒着核辐射的危险冲回去的实验现场。有时候,无人区是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是袁隆平找到了雄性不育株的稻田。有时候,无人区是眼下有一片荫凉,大家都懒得去的地方,就像曾经的华为站立的路口。有时候,无人区是别人占据了,不让外人有话语权的地方,就像华为和旷视科技想去的地方。

一百个时代,有一百种无人区,却只有一种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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