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能的传销式发展

汉能的传销式发展
2019年09月05日 09:32 砺石商业评论

砺石导言:大建水电站、突进光伏业,一路高歌猛进的汉能,表面看是一个新技术赶上市场机遇的造富传奇,实际上却是玩“自买自卖”游戏,捆绑地方政府“传销式发展”的集大成者,两起两落后,如今终于走到了破产的边缘。正所谓“眼见它起高楼,眼见它楼塌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砺石商业评论作者 高冬梅 | 文

网上不断有消息传出,汉能已经连续三个月没发工资了!据说还威胁正常维权的员工,不给离职证明。

而此前6月12日李河君还在私有化回A答谢会上“感恩汉能所有的员工和家人”,“在汉能最艰难的四年,我们新老员工,本着对汉能使命的认同,一直坚守和奉献,员工的家属也给予了支持”。

与仅在知乎和水木论坛上流出的“几个月没发工资”的消息相比,汉能各种合作关系的新闻稿和公关稿还在密集发布,对比之下,显得十分滑稽。

而另据报道,汉能的“现金牛”金安桥水电站已经于8月中旬被法院强制拍卖了51%的股份。

作为一家在发展过程中始终伴随着争议和质疑的公司,汉能的故事跌宕起伏,表面是一出新技术赶上市场机遇的造富传奇,实际上却是“传销式发展”的集大成者,资本与人性交织之间上演了一出出大剧。

这次,希望汉能不要再“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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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兴于水电站

汉能30年兴衰过往与其创始人李河君的人生起伏密不可分。身为民营企业,汉能能在中国封闭、保守的能源产业体系中存在多年,本身就很特别,而汉能创始人李河君,在素来以胆子大、爱折腾著称的企业家群体中也算是特别能折腾的类型了。

他从白手起家到“中国首富”,两起两落间个人经历充满传奇色彩。李河君1967年出生于广东省河源市观塘村一个农家,是客家人,大学时就读于北京交通大学机械工程系。1988年研一时他靠着从大学老师那借来的5万块钱开始了“折腾”之路。

他先是与几个伙伴在中关村卖电子元器件,卖玩具、矿泉水,后来挣了点钱又开矿、炒地产,经过五六年的倒腾,他带领17个伙伴积累了七八千万的资本。这些生意都不过是小打小闹,让其人生真正发生转折的是水电。

当时有了一大笔钱的李河君正处于“一下子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的迷茫时,他的中学同学建议他收购上市公司做庄,于是他开始在全国各地寻找资源。在收购调研中他发现水电是个不错的行业,于是他放弃收购上市公司的想法,转而进入能源行业。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国内小水电正在蓬勃兴起。1994年,李河君以1000多万元的价格收购了家乡河源东江上一座装机容量只有1500千瓦的小型水电站。自此,他在收购水电站方面一发而不可收,通过各种并购,他将水电站的装机量从几千千瓦扩大到了几十万千瓦,地域也扩展到了广东之外的浙江、广西、云南等地。这种以并购方式迅速做大的风格就是在这时候形成的,并被一直沿用到他后续的开疆拓土中。

2003年7月,李河君斥资12亿元大手笔收购位于黄河上游的青海尼那水电站,这个项目成为迄今为止中国最大的民营企业收购国有能源资产的并购案。他的另一个并购“杰作”是云南金安桥水电站,这次收购使得汉能的前身华睿集团一举跻身百万级大型水电站阵列,其后金安桥水电站一直是汉能的“现金牛”。

收购金安桥水电站并不容易,这里也能看出李河君“偏执”的个性。2002年,云南省规划建设8座百万级千瓦水电站,李河君一口气签下其中的6座,总规模达到2300多万千瓦。但随着五大国有发电集团的成立,李河君投资的金安桥项目一直无法拿到发改委的批文。

李河君因此对媒体“抱怨”,“发改委不同意,因为不相信民营企业有能力干成”。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他“未批先建”金安桥水电站。只是在不断投入中资金越来越紧张,为了保住这个项目,他不得不停下其他在建项目,甚至一个个卖掉已经建好且效益不错的水电站。

因为没有发改委批文,他无法从银行贷款,气急之下他将发改委告上法庭。有知情者称那时李河君“一度写好了遗书”。 最终几番博弈,当初签下的6座水电站只留下了这座金安桥水电站。2011年投入运营的金安桥水电站总装机300万千瓦、年发电量超过130亿度,是迄今为止世界上自行建设的最大的私营水电站。

为建设金安桥水电站,李河君在海拔2000多米的云南金沙江花费10年心血,带领万人施工管理团队,耗资超200亿元。业内人士称,金安桥水电站仅是李河君和汉能控股集团水电站的一部分而已,汉能或控股或参股的水电站装机容量高达600万千瓦。这些水电站带来源源不断的利润,为李河君继续策马奔腾于能源产业打下了坚实的经济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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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进光伏产业

现在见到的绝大部分公开报道,都说汉能是从水电站直接杀入了光伏产业。实际上,李河君曾大力推进煤化工战略。2007年金安桥水电站尚在建设中,资金急缺,另一方面是业务多元化的需求,这使得汉能需要转型煤化工。

然而好景不长,煤化工行业很快陷入产能过剩的困局之中,汉能自2007年开始实施的煤化工战略也在一系列打击之下彻底陷入困境。随后,李河君只得解聘了技术团队,同时与煤化工大单政府迅速解约,全力转向太阳能光伏。

起初,汉能想把北京亦庄作为进军光伏战略转型的起点。汉能向亦庄经济技术开发区产业促进局表示,“到2011年底,预计总投资260亿,建成14条薄膜太阳能电池生产线,总共达1.05GW生产能力”, 亦庄经济开发区见是如此大规模投资,对其格外重视并积极进行接洽。

但李河君要求亦庄从京东方的生产线中匀出1000亩土地交予汉能,条件太过苛刻,亦庄犹豫不决。谈判之时,李河君家乡广东河源政府也向汉能伸出了极具“诚意”的橄榄枝,愿意最大限度地提供土地、借资及给予石英砂矿权,这让汉能信心倍增,向亦庄发出“最后通牒”,再次提出土地、借资、信贷担保等各项条件,亦庄因此最终放弃了对汉能的落户争取。

河源基地谈判成功后,四川双流也向汉能提出邀请并全盘接受汉能的落户条件。这两个项目的落定让李河君感到春风得意。

为应对金融危机,2008年中央政府推出了4万亿刺激计划。相比于煤化工等传统产业的困境,光伏等所谓的高新产业在这样的政策环境下想象空间更大,“只要你敢开口,就有地方政府会接招”,这在李河君身上又烙下了如何利(zuan)用(zheng)政(ce)策(kong)优(zi)惠,与地方政府共(hu)谋(xiang)发(li)展(yong)的烙印。

当时先进太阳能薄膜单条生产线的硅基光伏组件为30MW至60MW,河源、双流两地规划产量达3GW,也就是说汉能需要采购至少50条生产线,合同总价超过30亿欧元。2009年底,李河君想要收购领域内知名设备供应商瑞典欧瑞康,作为试探,向其抛出了这个30亿欧元大单。

2008年商务部明确表态“鼓励中国企业应利用次贷危机和人民币升值,加速海外并购步伐”,国家开发银行顺势响应。李河君看清政策导向,把自己的资金难题化解为抓住时机“拉国开行进来一起玩”。虽然最终收购欧瑞康未成,但此时的他却并未像煤化工战略失败时那样倍感压力,而是开始展现出一个豪赌之人和玩家的本色。

李河君是被铂阳太阳能的玩法带“坏”的。欧瑞康之后,李河君又瞄上了以“自买自卖”游戏“做大”规模的铂阳太阳能,通过收购铂阳太阳能,汉能不仅达到了大举突进光伏产业的目的,还以此为基础创造了与地方政府捆绑合作的商业模式。

铂阳太阳能的缔造者是福建商人林朝晖,善于投机的他在早早预见太阳能光伏产业的巨大商机后,通过包装一套“攒”出来的半自动生产线于2008年2月成立了钧石能源,生产非晶硅薄膜太阳能电池。之后他又成立了制造薄膜电池设备的Apollo集团,并于2009年10月把其成功地卖给了香港上市公司红发集团,之后更名为铂阳太阳能技术控股有限公司。

因技术落后及市场空缺,被收购的铂阳太阳能没有订单,林朝晖又在北京成立了中锦阳电子科技有限公司,以实现生产线的自买自卖。本来想忽悠北京市政府为中锦阳投资,但猫腻被看穿,正在林朝晖急需出路之时,李河君适时出现。

2010年,汉能向铂阳太阳能发出高达25.5亿美元的长期订单,继而又提供38亿港元的可换股债券。这笔交易让汉能实现了大举进军光伏产业的目的,林朝晖也得以全身而退。自此“订单换股权”、“自买自卖”等玩法对李河君来说也变得谙熟于心。

2011年11月19日,汉能广东河源光伏硅基薄膜太阳能电池正式投产;2012年底,李河君高调宣布汉能集团已投产的8大光伏基地总产能达3GW(300千瓦),超越美国第一太阳能公司FirstSolar成为全球最大的薄膜太阳能企业以及太阳能发电系统集成商。

汉能之所以被诟病为“传销式发展”,除了其在经营中沿用铂阳太阳能“自买自卖”的操作手法外,还因其自创了与地方政府捆绑合作的商业模式。

在与河源等地方政府进行项目谈判时,李河君提出了一套“三三制”规则,即把项目投资额均分为三份,地方政府出一份资金来入股,持股1/3;再为汉能担保借贷一份来自地方政府融资平台或者地方银行借贷的资金;汉能自己只需以房产建设、提供生产设备等方式出资最后一份资金。

也就是汉能不仅不用出资,还能先行拿到总投资额1/3到2/3的资金。尽管条件苛刻,但是地方政府对此却全盘接受,这让李河君深信自己的这套玩法可以一直持续下去。这种模式下,他尽量把项目投资额抬高,以便能够先行拿到更多资金。

采用这套新玩法后,李河君加快了跑马圈地的速度,勒令团队一年必须谈下至少7个基地。2010年,李河君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除了7个基地源源不断的资金流入,耗时多年的“印钞机”金安桥水电站也拿到正式批文,这相当于拿到获取银行信贷资金的金钥匙。

此时的汉能已经不再是一个力求通过生产制造来实现盈利的集团了,李河君也从当初承建水电站时痴迷技术工程的民营企业家彻底蜕变为一个空手套白狼的资本运作高手。2012年,在全球光伏产业寒冬中李河君抄底收购德国索利博尔公司、美国米尔所勒公司、全球太阳能源公司等世界顶尖光伏技术研究团队,这让汉能的规模更上了一层楼。

2014年11月,长期徘徊在1、2港元左右的汉能股价悄然爬升,年底接近3港元,进入2015年,汉能股价再度阶段性上涨,2个月内便突破4港元,总市值超过了1500亿港元。梳理五年来汉能的转型,对比花去的500亿巨额资金,汉能成为全球最大的太阳能发电企业而且市值远超国内所有相同公司的总和,这个回报可谓超值。

2013年李河君以664.9亿元身家名列福布斯中国富豪榜第4位;2014年以870亿元身家力压王健林、宗庆后、马化腾和马云等知名富豪,首次登顶《新财富》500富人榜;2015年初汉能达到辉煌顶峰时刻,被誉为“新能源大王”的李河君以1600亿元财富成为当年“胡润全球富豪榜”上的中国新首富,是那几年富人榜上名副其实的“黑马”。

3

尖峰跌落,危难自救

2015年5月20日,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成为新首富仅3个多月的李河君在北京奥林匹克森林公园出席最新落成的汉能清洁能源展示中心典礼并登台演讲。他完全意想不到的是,正当他在主席台上意气风发地讲述汉能绿色能源战略时,港股市场正在针对汉能薄膜发电进行做空运动。

大约在10点一刻,汉能薄膜发电股价开始“飞流直下”,至10时40分股票紧急停牌,不到20分钟暴跌了47%。演讲结束之时,李河君奋战十年得来的“首富”名号已经不再,个人财富蒸发掉了近1000亿。

这次股票暴跌事件让汉能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涉嫌内幕交易、操纵股价的传言满天飞。7月15日,香港证监会勒令停止了汉能薄膜发电的股份买卖,并不得复牌,有关调查继续,调查的主因之一就是汉能薄膜发电与母公司汉能控股集团的关联交易,简单来说就是“自买自卖”。

公开资料显示,2010年至2014年间,汉能薄膜的大部分收入来自于向汉能控股销售设备所得。2013年关联收入几乎占到汉能薄膜发电营收的全部,2014年在增加第三方收入来源的情况下,关联交易占比依然达到了62%。

面对佐证和港交所的高压态势,汉能薄膜只得于2015年7月20日主动终止当年高达130多亿人民币的持续关联交易协议,并在财报中剔除大部分关联交易,这使得汉能薄膜2015年营收骤降至仅28亿多港元,净利润从2014年盈利32亿港元变成净亏损122.34亿港元。

实际上,股价暴跌并非没有先兆。大概是突然成为首富太过抢眼,2015年3月开始,陆续有国内外媒体对汉能提出质疑,称其使用的是“未经证实”的技术,无法支撑公司的高股价,而且公司股票存在异常交易;李河君也不是靠太阳能赚钱的实业家,而是靠抬升股价发家的“资本高手”。

随着事件持续发酵,汉能的经营环境也急剧恶化,公司内部人员波动,高管出现离职潮。有媒体报道,汉能当年离职和裁员总数高达数千人。那以后的一年时间,应该是李河君和汉能史上最为暗黑的时刻,李河君很少露面,高调的汉能也“哑了火”。

对于种种质疑和批评,李河君没有立即发声澄清,每天依旧忙于日常工作事务 。直到2015年9月其在公司成立21周年庆典上首次就暴跌做出回应,承认公司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严重危机,反思公司发展过程和内部管理上存在的问题。

2015年汉能拿出了自上市以来首份亏损的年报,一年的亏损额是前4年盈利总和的近两倍。2016年9月,李河君再次在公司的周年庆典上发声。仅仅过去了一年,然而这一次,他口中的汉能已经走出了困境。他甚至给自己又构建了一个名为“121”计划的宏伟版图,即到2020年实现销售收入10000亿元、市值20000亿元、盈利1000亿元。

那么,在从尖峰时刻跌落谷底的这段黑暗期,李河君带领汉能都做了什么呢?

尽管蛰伏了一年多,但汉能气质未变。2016年7月,在规模宏大的“移动能源战略暨全太阳能汽车发布会”上,汉能一口气发布了4款太阳能汽车,李河君又恢复了往日行状,驾着工程样车穿过人群,停到舞台中央后走下来,奋力地向人群挥手。

原来,汉能选择了造车,以此开始“第二次创业”。李河君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业绩和股价的困扰,这次亮相也被媒体议论为“高调复出”,他称“汉能最困难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以后只会一天比一天好”。

汉能把其行业领先的薄膜电池用于时下大热的新能源车上,给传统的太阳能制造覆上一层耀眼的高科技概念,据说,装上薄膜电池的汽车能一边行驶一边充电,只要不下雨汽车就能无限行驶下去。对于造车这件事,外界的质疑又接踵而来。

在那场发布会上,汉能并没有公布车型相关配置、价格等关键指标,这让太阳能电池赋能汽车显得太过概念化。面对质疑,李河君从容应对,“汉能过去20多年一直在质疑中成长。所有人都可以反对,但如果我知道这是正确的,就要努力到上天出手相救之时!”

那么,“上天”是谁?!

不知是不是嫌造车还不够酷炫,又是仅仅一年之后的2017年7月29日,汉能再次同样以声势浩大的发布会推出了颠覆性新产品汉能汉瓦。

据说,汉瓦将薄膜太阳能芯片置入传统屋瓦中,让屋瓦发挥屋顶建材功能的同时还能进行薄膜太阳能发电。李河君认为“汉瓦无疑又是一次全新的突破……从颠覆创新、社会价值、市场潜力等方面,都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伟大的产品……潜在市场是万亿级规模”!

除上述两产品之外,汉能还为摩拜单车提供太阳能薄膜供电,开发太阳能发电包、发电纸、汉伞、太阳能移动发电装备等,竭尽全力挖掘太阳能薄膜的应用场景。但是这些产品到底有多少实用性就不得而知了。

大张旗鼓的折腾之下,2017年汉能薄膜实现营业收入61.47亿港元,同比增长约37%,实现净利润约2.61亿港元。被外界诟病的大额关联交易,占总收入的比例降至17%。但太阳能汽车、汉瓦等酷炫的“移动能源”业务实际营收占比不大。

然而,仅仅过了一年多的2018年上半年,汉能薄膜发电的业绩却要“亮瞎人眼”,营业收入同比增长6倍达204亿港元,净利润增长30多倍达73.29亿港元。不过,其当期现金及现金等价物却较上年同期减少了51%,只有11.83亿港元。而细究之下才能发现,真正推高汉能营收的是一笔来源复杂的近128亿港元的合同资产,也就是挂账而尚无实现的应收款项。

如今,近三年过去了,汉能太阳能汽车仍然只存在于PPT中,而就在前不久,国内汽车行业技术界元老级人物,加入汉能后负责牵头整个汽车项目,帮助李河君进军汽车业的重要一员——汉能太阳能汽车事业部CEO高卫民离职了,也就是说汉能的造车事业可能已经搁浅。而汉瓦虽然是一款非常具有差异化的创新性产品,但性价比太低,市场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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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弩之末

在暗黑时间里,除了想尽办法提升业绩,确保公司营收和股价外,汉能股票复牌是李河君关注的另外一件大事。在停牌之初,汉能发出通告表示不服,计划申述取消停牌指令、循司法途径对证监会的决定表示反对,但很快汉能的态度却发生了180度大转弯,表示会全力配合调查。

在股价崩盘一年后的2016年5月20日,李河君突然宣布辞任汉能薄膜发电执行董事及董事会主席,有分析认为这是李河君向香港证监会做出的服软姿态,以求尽快复牌。然而直到停牌20个月后的2017年1月,香港证监会才公布了汉能复牌的两大条件,其中包括对李河君及四名现任独立非执行董事的取消资格令,尽管条件苛刻,但这一纸公文似乎让汉能薄膜复牌见到了一丝曙光。

2018年4月,汉能薄膜公告称已实现香港证监会给出的复牌条件并提交审批。然而,2018年8月香港联交所公布除牌新规,按照新的规定2019年7月如果汉能薄膜发电未能复牌,则除牌程序或将启动。

在复牌困难重重之下,汉能两条腿走路,开始计划私有化回A。2018年10月,汉能移动能源向上市公司发出了私有化建议,决定对持其股票的所有投资人发出私有化要约,收购价格每股不低于5港元,所需资金至少500亿港元,私有化之后拟在国内A股上市。

对于外界的各种质疑,李河君予以直接回应,“汉能包括我本人,我们历来是剑走偏锋,跟别人不太一样,我们或者会反向地走”。他还称“势在天地同力,势不在英雄不自由。我觉得势在,我觉得汉能能回归A股”。今年2月26日,汉能私有化方案获香港证监会批准发布,6月11日正式从港交所退市,开始进行为期半年的回A准备。

在6月12日的私有化回A答谢会上,李河君在例行感谢了汉能股东、合作伙伴和员工家属之后,他说:完成私有化的汉能,苦难历程已经结束,“未来30年将是汉能最好的30年”。然而7月份,汉能却爆出向员工强制集资风波。

据报道,汉能不仅在内部多次推介公司的定融产品,还将认购的完成度视作价值观考核标准,依此奖励或者处罚乃至辞退员工。之后又在知乎上陆续流出汉能拖欠工资事件。

2019年是汉能正式成立30周年,过往几次起落沉浮,汉能都顽强地挺过去了。这次,汉能还能挺住并向未来“最好的30年”进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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