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7日下午,2024花地文学榜系列活动之“文学大讲堂”首场活动拉开序幕,年度新锐文学得主杨知寒做客广州市荔湾区钟书阁(永庆坊店),以“文学的时刻”为主题分享文学为她带来的无数难忘时刻。
这些时刻或重大,或平常,从儿时起始,贯穿了杨知寒整整三十年的生命历程。
但这位年轻的作家说,单纯谈论文学让人红脸,而谈论生活中的某些时刻就好得多了,因为这个看似空泛的话题却能容许杂七杂八的内容在它底下滋生、培养。
立冬当天暖洋洋的午后,在她极为舒缓的讲述中,杨知寒与现场观众共度了一段崭新的、文学的时刻。
用童话故事建立与外部世界的最初联系
杨知寒出生于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那是一座安静的东北小城,天很蓝、风很大,至今仍保留着杨知寒儿时印象中的样子。在她看来,“它更像是一座封在玻璃罐里的城市”。
杨知寒就是在这样静谧的环境里出生、成长,日子单调平静。在家人眼中,她从小是个安静的小孩。不过,儿时的杨知寒说话早,认字也早,入学前她已经可以独立看一些简单的童话故事。
“母亲工作很忙,对我期许不深,但她看出了我对阅读的喜爱,认为多读点儿书总没坏处,而且人一读上书,自己就管上自己了,能够掌握与时间相处的方法。”杨知寒说道。
在众多童话书本中,《安徒生童话》是她最喜爱的。杨知寒回忆:“那是一本红色硬壳的安徒生童话集,书的封面上是个美丽的异国少女,金色头发,粉色裙摆,那本童话集里除了美好和幻想,还包含有我不能懂得的疑猜和伤心。”书里那个被蛊惑的少年、在森林里生活的蜗牛群、穿上了就得不停跳舞的红舞鞋……这些精彩人物和故事情节依然留在她的记忆深处。
在杨知寒看来,童话故事带来的阅读体验建立起她与外部世界最初的联系,陪伴她度过少有人陪伴、但却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在文学中为自卑情绪找到“庇护所”
进入初中后,杨知寒明显感受到自己的性格发生了巨大变化。“突然发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似的,周围是那么多优秀的少年少女,我的心里有了比较,和比较后的难解的自卑。”于是,她开始躲着人群,不再愿意当众讲话。
与此同时,杜拉斯、卡夫卡、村上春树、陀思妥耶夫斯基、沈从文、郁达夫等一众作家也闯入了杨知寒的世界。在那段时间里,她最平静的时光,就是和朋友在体育课上围着操场一圈圈走路,聊她们最近在读的书。
“那里有一个足够遥远的世界,而我们俩可以更早看见它巍峨的外墙,以此提升我们的信心。觉得在这些谈话里,自己也不那么卑微可怜了。”
因而在杨知寒看来,文学起初给她的信念,就是接纳。“它接纳了那么多光怪陆离的故事,复杂无察的情感,自然也能接收我,一个需要庇护所、而没有能力开拓出它的人。”
曾期望像母亲一样成为播音员
当下,杨知寒已然成长为备受关注的青年作家。不过她坦言,直到大学的第一年前,她从未想过以写作为职业,更从未将其视作理想。
“我最初的理想是做一名播音员,和我母亲最初从事的职业一样,在一个演播室里,从容不迫地念稿子,不会见到玻璃窗外具体的对象,只作为一个声音出现。”杨知寒说。
直到一次她和同学尝试导演一部微电影,作为导演的她还同时负责脚本撰写。“当然,老师甚至没法看完我们作品的尾声,因为它太差了,专业上看,简直是出闹戏。为了宽慰,老师只说了句,剧本是谁写的,台词不错。”也正是老师的一句话,才让杨知寒察觉到自己的写作才能。大学毕业后,杨知寒立志以写作为业,并一直持续到今天。
分享活动尾声,杨知寒谈及对写作的看法,她表示:“写作从不解决问题,写作只提供了观察问题的、绝好的、天然的培养皿。它让我能在一次次的阅读和创作中,观察世界和自己。我仍说不出,观察到了什么,只记住了这些与文学相关的,我个人的时刻。”
【2024花地文学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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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十年,我们再启新征程。11月6日-11日,2024花地文学榜系列活动在广州、深圳举办。文学与时代同行,让我们从花地出发,在湾区相遇,与世界汇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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