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着,生存着,生息着

生活着,生存着,生息着
2020年11月28日 12:05 小学快乐课堂

去年去西安游玩,有幸在华山脚下听了一支老腔,时隔一年,关于西安的记忆大多只剩下拥挤的人潮,和在华山排了八个小时队的“毕生之最”。只有那句“八百里秦川,千万里江山”在我心中依然顿挫着。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在西安见到的所有东西,帝王的坟冢,僧侣的佛塔,博物馆中精雕的良玉,都是死的,只有老腔,它是活的。只要原上有人,它就一直被唱响。在田间地头,在炊烟升起的时候,这种来自千年前的生命力量,依然在流淌着。

奶奶喜欢听戏,幼时我与她听了很多戏,时至今日,关于戏曲的记忆已很模糊,只记的南方的戏总是婉转,唱的我心里一起,一落,不像我家乡的帮子。调一起,便把人的心置于油锅中煎炸炒,动情之处,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台带老生斩了那罪人。节点之处,叫好声好像要把天戳穿。放在文人眼里,大概是上不了书面儿的俗人情态。可于我,却是童年最生动的回忆,与那片土地留给我的牵绊。

听老腔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幼小时的很多个夜晚,暮色四合,农村的生活在夜晚总是很缓慢。可曲调一起,每个人似乎都被点燃。夜色下,青山中,才子佳人,忠良奸佞,全都入梦来,影响了一代代人的善恶观。我们与先祖没什么两样,生于斯长于斯,将来也将埋于此。

我读过许多有关农人的诗,却最喜欢白居易【朱陈村】中的一句——生为村之民,死为村之尘。大抵是因为其他诗作,大多是表述了诗人的怜农情感,或描绘了诗人心中理想化的田园生活图景。只有这一首,生活着,生存着,生息着,却让乐天与我“长羡村中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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