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轮大动作。
或许你生活的城镇,第二天就消失了,可能改成市,也可能就变成了街道。
一方面,特大镇在扩权;另一方面,更多的城镇面临大收缩。
7月,二十届三中全会发布的重磅文件《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同时提到两点:
一、深化赋予特大镇同人口和经济规模相适应的经济社会管理权改革;
二、稳妥推进人口小县机构优化;
强者更强、弱者淘汰,这是中国城镇未来的格局。
特大镇的扩权,已经箭在弦上。日前,《中国社会报》刊发了一篇由民政部区划地名司有关负责人文章,提出“研究特大镇设市的新路径、新模式,打造县域经济增长点”。
特大镇指的就是经济强镇,它们因为镇级编制,与其人口和经济规模相对应的,是少得可怜的权力,包括财权、人事权和地权。
镇级编制级别低,虽然它们赚得多,但需要上缴的地方多,这样在财政分配上受到不小的约束。而且这些经济强镇的公务员编制少,却要负担相当于一个地级市人口的公务服务,这给地方治理带来了相当大的压力、
此外,想设立一个新的开发区或者想增加一点商业用地,要等待上级政府的一套审批流程,这会浪费很多时间。
财权小,事权小,地权小,人事权小,这是经济强镇面临的四大困境。
上一次“撤镇设市”开闸,已经是5年前的事了。早在2019年,浙江温州苍南县的龙港镇,直接改为县级龙港市,温州代管,浙江省直辖,完成了很大的跨越。设市以后,只有几年的时间,龙港市的GDP总量就达到了410亿,经济增速也领跑其它县城。
未来,越来越多像龙港镇这样的经济强镇,将迎来高光时刻。
有人欢喜有人忧。
在经济强镇扩权的同时,面临大收缩的城镇也越来越多。
人口减少是城市收缩的主要标志。
2010年—2020年全国共有1507个收缩的区县,占比超过一半,覆盖了近46%的国土。
去年发布的《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方案》,只对各省提出要求,也明确“县、乡两级不作精减要求”。但今年就把“人口小县”单独拎出来,明确提出“推进人口小县机构优化”。
这是形势所迫,因为有些县已经成了“空心县”。
比如,陕西佛坪县的城区人口只有8000多人,而党政事业单位“吃财政饭”人员就超过了2000人。2020年全县的地方财政收入仅3311万元,但补助收入却达到了惊人的9.23亿元。
在中国三四线城市,像佛坪这样的小县城还有不少,而且有不少县城的机关事业单位已经出现了养老金拖欠的情况。
县城都如此,更不用说镇了。最近在郑州东部新城的大孟镇已经撤镇改街道,南部新城龙湖镇撤镇改街道正等地啊审批,郑州市荥阳市撤销豫龙镇设立豫龙街道。而在去年年初,伊春市和齐齐哈尔市6个街道干脆被撤销。另外,现在出现了越来越多衰退型城镇,尤其是广大的农村,比如,2016年衡阳县,减少448个村,增加4个社区,撤并率高达47.49%。
特大镇的扩权与人口小县和小镇优化收缩同时出现,背后就是经济指挥棒在发挥作用。在当前的经济形势下,必须要让行政效能和经济、人口的规模相适配,这样才能全国一盘棋,提升经济运行的整体效率。
这与企业将赚钱的部门扩编,将不赚钱的部门砍掉,是一样的道理。
未来,城镇化洗牌会愈演愈烈,有些人的家乡或许只能存在记忆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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