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准战争中八旗兵丁比重相对较多,也有很多蒙古士兵的参与

清准战争中八旗兵丁比重相对较多,也有很多蒙古士兵的参与
2022年08月31日 15:28 未央长喟

清准战争昏天黑地地打了50多年,困扰了三代君王,从康熙年间亲征噶尔丹到乾隆年间彻底平定,可以说准噶尔是清朝的一个劲敌。为了彻底平灭准噶尔这个祸患,清朝每次都调动大量八旗、绿营兵丁进行作战。在参战的士兵中,虽说八旗和绿营都参加,而相对来说八旗军参加的比重多一些,其中也包含了众多蒙古兵丁,他们的作用也是不能忽视,而关于具体的兵力构成上面还得看《清实录》,但《清实录》对一些战争的投入的兵力有些语焉不详,这一点就给研究者带来不少麻烦。

比如清朝第一次与准噶尔全面交锋的乌尔会河之战与乌兰布通之战前,就只有片段性的调兵记录。从记录上来看,应该是以满、蒙军队为主力,以下是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的记录。

六月庚辰条:命盛京将军绰克托、副都统博定率东三省兵3000到与科尔沁部亲王班第会合,防御噶尔丹。

六月辛巳,令宗室公苏努率领京师八旗军随康熙帝视师,从《清实录》的记录来看,其所率军队于乌兰布通之中被布列于两翼。

六月壬午,派汉军1500名鸟枪兵听调,人各赏银10两。

六月癸未,调直隶等处火器营1000人,宣化府镇标兵1000人,藤甲兵1000人与诸王同行。又京师八旗兵每佐领护军两名加上火器营兵1000人随皇帝启行。再调盛京兵2000人,吉林、乌喇兵2000人赶赴科尔沁达尔汉亲王军前。凡绿旗候选军官、武进士、举人有愿意效力的随火器营同行。

七月壬寅,又征发察哈尔兵500、土默特兵200,巴林、翁牛特兵1500人与内大臣阿密达会合,共3000余人。

从这些记录上来看,参加乌兰布通战役参与战役的部队应该以满、蒙、汉八旗为主(这个从各军主将的名字上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绿营兵为辅。从清廷的排兵布阵的情况来看,八旗军被分为三队布置,为了打击噶尔丹的骑兵冲击,在正面布设了大量鹿角和火器。而另外一部兵力则是两翼布置,很明显运用的是以火器打击遏阻噶尔丹军的有生力量,然后满、蒙步骑兵分列左右两翼发起冲锋的战术。其冲击主力来自于左翼军,右翼军为泥淖所阻,没有及时赶到预定位置。这场战役的结果都知道,清军以极大的代价击退噶尔丹,获得了战争的胜利,所谓“乌兰布通之役,噶尔丹败遁,我军亦重衄”。

至于在此战中,八旗军将士的表现确实是参差不齐,既有像佟国纲、格斯泰、迈图、赫色、巴锡、巴雅尔、玛岱殁于疆场、英勇战死的硬汉,也有像扎喇克图、色格印这样的贪生怕死之辈,扎喇克图是“反怀怯懦,弃众先奔”,色格印更搞笑,披着铠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所管兵丁,无不耻笑”,其家人引以为耻,“身为二品大臣,如此临阵退怯,归去何颜见人耶!”

第二次与噶尔丹的交锋,即昭莫多战役,《清实录》所记载的兵力就详细多了,将东路、中路、西路的军队配比说的相对清楚。

东路军:盛京兵2000人、宁古塔兵1000人、科尔沁蒙古兵4000人、黑龙江兵不详,应该也不会高于2000之数,应该是近10000人,此处没有统计后勤人员。

中路军:京师八旗每佐领6名、汉军八旗火器营兵2000以及随炮兵,共计8130人,又加上盛京兵2000人、宁古塔兵1000人、黑龙江兵2000人、宣化府绿营兵3000人,加上厮役这样的后勤人员总计32970人。

昭莫多战役示意图

西路军两部分:

归化城军:八旗右卫军5000人、京师八旗军3470人、大同绿营兵5000人,加上厮役一类的后勤人员,共24260人。

宁夏军:西安八旗军3000人、汉军八旗1000人、河西绿营兵9000人,加上厮役,共计22400人。

还有各部蒙古兵,计有察哈尔兵1600人、土默特部2000人,喀喇沁、翁牛特部1400人。

由此可知,西路军出兵人数大约为51660人。

而在具体战役中:东路军就没赶上会战,中路军也是配角,真正与噶尔丹交锋的是西路军,而此次参战的西路军队人数相比于计划兵力是大大缩水的。

从《满文朱批折》来看,费扬古一路所率领的归化城军留下了部分人看守携带不便的重炮和保护后勤,“炮车一日仅行二三十里,未能及时赶上,遂留神威三于哨所,派绿旗官兵看守”,仅仅携带了较轻的子母炮行军。

而由博霁、孙思克所带领的宁夏军后勤状况更加不堪,据《康熙起居注》记载,马匹大量倒毙、粮食不足,根本无力支持20000多人的大军与费扬古的部队汇合。“初是每兵骑驮三马,行至郭多里地方,兵丁有剩两匹者,有剩一匹者,甚且并无一马者。共为通算,每兵尚不足一匹,且仅存皮骨。马驮米粮盔甲,兵皆牵拉步行。经臣查看吃食,经除吃过五十天,下剩不足一月之粮。”

博霁、孙思克两人一合计,干脆各挑选八旗、绿营精兵2000人,共4000人,紧急向费扬古部靠拢,会师后推进至土喇河。所以两支西路军的数量远远少于开始时的征发数量,光是宁夏军就少了10000余人。而噶尔丹的部队大约为10000余人。

而具体的兵力布置也比较清晰,根据参战提督殷化行的《西征纪略》记载,清军一至预定战场就开始抢占山头制高点,孙思克亲率河西绿营兵居中间,京师、西安、右卫八旗军分列两翼,蒙古扎萨克诸兵居八旗军两翼。

在战斗中,硕岱、阿南达等人率领八旗军引诱准噶尔军前来清军已经准备好的预定战场决战,河西绿营兵率先承受了噶尔丹军的进攻,河西绿营兵表现出了不错的战斗韧性,不断以火器杀伤准噶尔军,守住了阵地,天色将晚,两军胜负未分。随后费扬古听取殷化行的方略,令主力部队全力攻击噶尔丹部的侧翼和辎重,噶尔丹部首、中、尾均遭重创,妻子阿努可敦也战死了,噶尔丹败逃。

而雍正时期和通泊之战,北路全是满、蒙军队,计有:京师八旗兵6000人、车骑营兵9000人(由八旗护军组成),察哈尔、索伦、土默特、右卫八旗军、奉天等各处兵8000人。共计兵员23000人。西路几乎全为绿营兵:共计26500人。

噶尔丹策零突袭路线示意图

最后,北路军统帅傅尔丹轻敌,中了噶尔丹策零的诱敌之计,选精兵10000向准噶尔军发动突击,不幸中伏,北路军受创严重。在战斗过程中,土默特、察哈尔、喀喇沁、索伦兵丁兵溃,惟有2000京师八旗兵、奉天兵600名、右卫八旗500名、吉林兵400多名,较为冷静,突围而出,但损失过半。整个北路军损失之惨,傅尔丹回到科布多时仅剩2000人。

而岳钟琪率领的西路军亦遭遇到了准噶尔军的重重阻击,从军官阵亡级别上来看损失也颇大,副将徐宗仁,守备刘贵才、刘芳雨、李国勋,千总王大谟、徐维新,外委把总方正、刘世勋阵亡,可见战事之激烈。

准噶尔汗国在乾隆年间最终平定,乾隆年间征准兵员数和军队结构据《清高宗实录》记载:“北路派兵三万,西路派兵二万。拟派京城满洲兵四千、黑龙江兵二千、索伦巴尔虎兵八千、绥远城右卫兵二千五百、西安满洲兵二千五百、凉州庄浪满洲兵一千、宁夏兵一千、察哈尔兵四千、新降厄鲁特兵二千、归化城土默特兵一千、阿拉善蒙古兵五百、哲里木兵二千、昭乌达兵二千、喀尔喀兵六千、和托辉特兵五百、宣化大同绿旗炮手兵一千、安西绿旗兵一万。”

在这份初始的派兵计划中,50000名军人,有20000名满八旗军、18000名蒙古军、11000名绿营兵。宁夏兵1000人成分不详,不做猜测。

但是,随着准噶尔内乱,越来越多的厄鲁特蒙古人来降,清廷遂又改变了军队结构,原定的10000名绿旗兵中裁减3000人,宣化、大同炮手1000名也被裁去,喀尔喀兵被裁去3500人,由新降厄鲁特蒙古来补充兵力。

由于准噶尔汗国分崩离析,乾隆帝征伐达瓦齐还算是轻松的,在厄鲁特降人的引导下,“各部落望风崩角”,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战斗清军就开入伊犁,准噶尔汗国灭亡,“于是天山南北二路皆不血刃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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